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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上位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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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杀了他。”无暇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胡闹。”凤移花猛的将无暇按在了床榻上,转身便道:“银宝,让人去各大当铺去找人,务必将人和信物一同带回来。”

    “是。”银宝转身而去。

    床上的玉母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吐了一大口血出来,这才能够重新开口说话,一手拉着无暇一手牵住娇娘,艰难的道:“小小姐,小少爷,奴婢对不起你们。”

    娇娘摇了摇头,无暇泪落滂沱。

    凤移花听着玉母的话不禁沉思起来。

    “咳,咳咳。”玉母被血水呛的咳嗽,再度抽搐起来,剧烈的粗喘如同老风箱,她蓦地抓紧娇娘和无暇的手,陈清道:“你是哥,哥哥,你是妹妹,你们是、是双胞胎!”

    话音至此,戛然而止。

    玉母大睁着眼便去了。

    娇娘惊愣,无暇蓦地搂住床上已然死去的玉母痛苦嚎哭。

    扁素马不停蹄而来,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尴尬的看着凤移花道:“似乎晚了哈。”

    “去看看死因为何。”凤移花把娇娘抱离床边,又强硬拉开无暇。

    “好。”扁素放下药箱,对玉母一番望闻问切,又在玉母的胸腹部摩挲了片刻,发现了一处明显的凹陷,起身拱手道:“大爷,据我判断,是胆囊破裂致死。”他又看了玉母一身明显被殴打过的痕迹,“该是被硬物捅破的。”

丧事(抓虫)() 
银宝带着人快马加鞭到了东市,便散开随从让他们去往各大当铺附近找人,他则直奔主干路路东,若他记得不错,这李记大当铺是压价钱压的最少的,冷眼看玉父他也不是个傻子,何况,听说之前也是卖过豆腐的,既做过小生意,必然懂得货比三家的道理。

    如此一想,银宝不敢耽误,一转马头就奔上了主干路。

    此时人来人往的状元及第楼门口,玉父正扯着关青岳的袖子问那驸马爷的事儿。

    关青岳瞅着这臭无赖的手把他的袖子弄脏了,心里气的厉害,耐性耗尽,再也顾不得什么,扬声喊来随扈,烦道:“此人无礼于我,将他弄走,扔到路边。”

    “贱民,快滚,若再不识好歹,仔细小爷收拾你。”关晏狗仗人势,那态度可比他主子嚣张多了。

    “我说你这老爷,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翻脸不认人啊。”玉父还想争辩,冷不丁被人从后面一脚踹翻在地。

    他哎呦一声,滚在地上就撒起泼来,嚷嚷的尽人皆知,“快来看啊打人了,打死人了。”

    他一叫唤,进出状元及第楼的士子公子们皆停下脚步来看,关青岳可是名人,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一见地上那一副被强权羞辱的中年老汉就都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关青岳僵立原地,敷了粉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极力抑制住了即将爆发的脾气,扯开嘴角勉强道:“这位大叔,你怎无缘无故的就诬赖我呢,方才难道不是你自己摔倒的吗,关晏,快把这位大叔扶起来,送他几两银子,好生送回家里去。”

    关晏私底下横惯了,没成想今日却在这贱民手里栽了,应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就要抓人,不想此时银宝已是赶到,一马鞭抽了过来,关晏感觉有人靠近,破风声就在耳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险险躲开。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银宝啊。”关晏冷笑道,“怎么,想做打抱不平的英雄好汉啊,也不看看我们家世子爷是谁,我劝你还是少多管闲事。”

    银宝翻身下马,冷睨了关晏一眼,二话不说,弯腰便将玉父拉了起来,随即利落的在玉父身上一阵摸索,从他怀里翻找出一颗镂雕白玉球,当下拿住玉父便喝道:“大胆刁奴,竟敢偷我们大爷的东西,跟我回去。”

    事情发生的极快,玉父傻愣愣的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自己怀里的玉球被人抢走之后他猛然反应过来,立即就闹腾起来,死死拽住银宝的手臂,“什么你们大爷的,这是我的,你们凭什么抢我的东西,来人啊,抢劫了,有人抢我的宝贝啊。”

    “好个无耻刁奴,明明偷了主家的东西来卖,竟还有胆子倒打一耙,跟我走,看大爷如何处置你。”

    “慢着。”关青岳给身边的随扈使了个眼色,五六个人就将银宝围了起来。

    “关世子这是何意?”银宝将白玉球往怀里一揣,钳住玉父便问。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看不过去你仗势欺人罢了。这位大叔,当真是此人抢了你的东西?”关青岳一副清官面容,语气关怀。

    见有人为他出头,玉父毫不犹豫的点头,信口雌黄道:“是,就是他抢了我家祖传的宝贝,这位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会儿他倒是忘了,方才就是这人的随从狠踹了他一脚。

    “如此,银宝啊,我就不能徇私了,你看是你自己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呢,还是我让人动手来‘拿’。”关青岳一副为难的样子。

    银宝如今孤身一人,自忖不是他们的对手,想着白玉球已然在他的怀中,这玉父稍后再来擒拿也不晚,嘿笑一声,猛然将玉父扔向了关青岳,他则利落的翻身上马,猛一挥鞭,马儿吃疼,如箭一般就窜了出去。

    关青岳脸黑如墨,冷呵道:“都是饭桶!”

    扑在地上的玉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被人抢了去,顿时心疼大呼,“我的银子!”

    扬尘落地,一人一马已然跑的没影儿,玉父捶地嚎啕,骂道:“花大爷你这瞎驴,竟敢对你老岳丈动粗,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让你坐牢,呸,什么玩意儿,作死的东西。”

    关青岳蓦然动了心思,亲自将玉父搀扶了起来,好言好语问道:“这位大叔认识凤移花,花大爷?”

    “怎么不认识,我还是他老岳丈呢。”玉父哼道。

    “老先生别开玩笑了。”关青岳对他的称呼立马变了,笑道:“他花大爷的岳丈可是泰国公呢,怎会是你,你这衣衫褴褛的贱,庶民。”

    “确实,我可没那福分做他的岳丈,那驸马爷才是他小岳丈呢。”

    “哪个驸马爷?”关青岳只觉脑中灵光一闪,急忙追问。

    “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玉父只觉今日晦气,甩开关青岳的手就道:“这位爷靠边站站,我得去青阳侯府要我的东西去,他娘的,抢了我的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关青岳心中隐约有了主意,白面带笑,语气殷勤,“老先生不妨到我家里去坐坐,咱们闲聊几句。带走!”

    这话哪里是询问玉父的意见,玉父只觉后脖颈一疼,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青阳侯府,无暇的居所,玉母既丧,却不见哭声。

    娇娘是对玉母没甚感情,除却心中难受之外,并不太过悲伤,而无暇却是痛在心上,隐忍不发。

    娇娘知道,玉母是真的把无暇当做自己的儿子在养育,从小就对他疼爱有加,如今玉母逝去,无暇哀伤自抑也在情理之中,她怕的是无暇突遭事故,性情会扭曲,想着自己如今是他仅剩的亲人,便攥着他的手以给他力量,想劝说些什么,可看着床上躺着的那遍体鳞伤的玉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她的记忆里,即便低劣如玉父,也是真心把无暇当做是能为他养老送终的儿子疼爱过的,如今父亲杀了母亲,于无暇来说冲击太大了。

    可尸体也不能总是放在侯府,还有之后的安葬发丧,就更不可能在侯府办了,无暇虽是悲伤过度,可他心中有数。

    凤移花望着跪在床前的这一对伶仃姐弟摇了摇头,想着后面的丧事还得由他安排,便道:“娇娘你来。”

    娇娘先是望了一眼无暇,紧攥了一下他的手心便起身看向凤移花道:“大爷。”

    凤移花瞧她眼眶红红,脸上泪痕尤湿,一副可怜无助模样,心头酸软,轻轻给她擦了擦脸,便道:“别怕,有我呢。”

    “嗯。”他不说还好,他这一抚慰她,娇娘更是恣意的释放起自己的软弱来,小手指牵着他的衣袖,头轻抵着他的胸膛就哽咽起来。

    “好了,知道你们姐弟遭逢变故,都是慌张无措的,后面的丧事有我,嗯?快别哭了。”又低声同娇娘耳语了几句。

    娇娘点头,擦了擦泪,便道:“都听你的。”

    “好。”凤移花招来青儿,让他去安排人手。

    娇娘便又跪了回去,牵着无暇的手道:“弟弟,大爷说要把母亲移到贤德坊姜府去,丧事也在那里办。我想着,咱们一家在长安除了杨柳巷里的那几家邻居,便再无其他亲戚,咱们也不用置办丧宴,只咱们姐弟为母亲守孝送葬,你看可行?”

    无暇轻点头,一开口说话,娇娘便知他哑了嗓子,忙吩咐候在一边的姜妈妈道:“去端杯茶来。”

    “也不用那么繁琐,只要一口薄皮棺材,一块牌位就罢了。”

    “好。”娇娘点头。

    正在此时银宝回来了,将白玉球交给了凤移花,凤移花放在手里把玩片刻,细赏之下便发现这玉材竟是难得的宝贝,镂雕之技巧夺天工,即便是想在青阳侯府找出那么一两件能同这白玉球相匹敌的物件也是极难,甚至是没有。

    想着玉母临去之后说过的话,凤移花摸索了几下便发现了机括,轻轻一按,玉球一分为二,花纹左右对称,一模一样。

    银宝踌躇了片刻,便道:“爷,奴有事禀报。”

    “说。”

    他看了一眼跪在屋里的姐弟,低声把发生在状元及第楼门口的事儿简要说了一遍,“奴再派人去找时,看见的人便说被关世子带走了。”

    “关青岳要他做什么?”凤移花沉思片刻便道:“你仔细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是。”

    银宝回禀完事儿便退了出去,抬眼便瞧见落霞抱了容哥儿来,不等他问话,落霞便急着道:“姨奶奶可在里面吗,容哥儿正哭闹着找呢。”

    银宝一瞧小少爷眼睛下还挂着泪呢,小模样甭提多可怜了,立即心疼的什么似得,忙道:“屋里头得避讳着,小孩子魂儿轻,不能见,我这就去叫。”

相认(一)() 
娇娘也心疼容哥儿,听着孩子的哭闹声,忙从屋里出来抱了一会儿,温声细语的将孩子哄睡了便又交给了落霞和奶娘照看,玉母逝去,她这个做女儿的,不管怎么说都要守丧送葬,只能暂且委屈容哥儿几日。

    正待此时,青儿来禀报说,已将棺材停放在了姜府,并已布置好了灵堂。

    娇娘一想也是,她母亲的棺材怎能从侯府抬出去,将尸体偷偷背运过去,不惊动府里的老太太她们才算妥当。

    她又怕容哥儿身边无人,以防万一便把细心的姜妈妈也留下照看着,身边只带了朝云一人。

    一切安排妥当,她姐弟二人便带着玉母的尸体直奔贤德坊姜府,到达之时,娇娘便见了满府缟素,果真如青儿所说,灵堂已收拾妥当了。

    具体如何行事,娇娘也是一窍不通,索性凤移花细心,还给她找了一个懂得丧葬的苍发老翁,在他的指点下,给玉母擦身、换衣,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她也渐渐放下心来。

    “你们都出去吧。”

    娇娘看了一眼憔悴的无暇,顺从了他的要求,对伺立左右的仆婢道:“都出去吧。”

    灵堂之上,落针可闻,无哭声,无丧乐,更无亲朋吊唁,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寥落。

    娇娘正要开口问无暇要做什么时,便见他蓦然落下泪来,无声的哭泣。

    望着他尚显稚嫩的面容,瘦弱的双肩,娇娘心中亦酸楚起来,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未冠少年,立身艰难。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她将他抱在了怀里,不知为何,也蓦然落下眼泪,看着他的悲伤,她彷佛亦感同身受。

    无暇终于哭出了声,头靠着娇娘的肩膀,放纵自己嚎啕。

    万安公主府,雕梁画栋,占地辽阔,是长安城中除却皇宫之外,最大的府邸,当万安长公主夫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关青岳已在花厅等候多时,陪同他等待的还有一人——玉父。

    关青岳要求公主屏退左右,随即便勒令玉父将对他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公主听,之后,公主静坐首位片刻,目光冷然,就在关青岳失望于她的表现时,万安公主扬起手轰然扫落了桌上的茶杯、香炉。

    碎瓷一片。

    她蓦地看向了和她比肩而坐的冯绍梁,尖声质问,“你不是说亲手喂了那小贱人一碗毒汤吗,那么,你告诉我,现在这一对孽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冯绍梁早已听的满身冷汗,如今一见公主发难,他当即道:“我的确是喂了、真的,公主请相信为夫。”

    “长公主,臣先告退。”关青岳一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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