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认出我了!我不确定他究竟是通过声音还是其他什么,从而知道了打电话的是我,但我知道,如果是gideon,那么说不定我可以传递些什么出去。
“他说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人。”我望着teddy,并不捂住话筒,接着说:“帮助你解决问题,关于你的胳膊。”
gideon的声音并不大,teddy虽然离我较近,但是他分神于后面的人质,所以难以听清楚gideon到底说了什么,所以我半真半假地将gideon他们需要知道的消息作为他们的回答告诉了teddy,顺便可以做一个实验。
“我就知道他们可以拿掉它!”他开心地对着“leo”说着,甚至忘记了压低声音。“你问他,他为政府哪个部门工作?”
“你为哪个政府部门工作。”我学着他的话一字不改的传达了过去。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为政府工作的。”gideon回答的并不快,却很是镇静,并且会意地将声音压低到确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我是在那个可以为他胳膊解决问题的部门工作的人。”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从未说过我是为政府工作的。”我看着teddy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为了确保电话那头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是这么说的。”teddy的神情并没有流露出怀疑,于是我安下心,接着说,“他说他可以将你胳膊里的东西拿掉。”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斟酌着话语,想进一步套出他的目的,“这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问他们是不是国家安全局?”我知道我的推测对了,teddy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而是更加急迫地让我传话。
“他可以自己问我。”gideon咳了一声,加重了自己这个词。
“他说你可以自己问他。”我将电话递给teddy。我知道信息传递结束了,下一步是由gideon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teddy一把拿过电话,却将枪口抵着我的嘴巴。现在,我完全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吞枪自尽。快点让这一切结束吧,我默默地祈祷,要不然我恐怕体会到所有的枪杀手法。
“你是谁,告诉我,不然这里的探员都要死掉!”teddy恶意地看了我一眼,威胁着,显然他将所有的人都当做跟踪他的探员。
“如果,如果你是高级长官,你就可以移除它。”不知gideon说了什么,teddy摇了摇头,带着一丝负重的笑容,“我要他现在就被移除。”
“no,等等!好吧,”teddy突然紧张的叫了起来,他望了望窗外,然后妥协地降下了声音,“你有一个小时移除它。不然我向上帝发誓,我会杀了这火车上的每个探员。”
我被teddy扔回了座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淌血了,手臂上的伤也渐渐麻木。我将手放在elle的手心,将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的事情写给她。我能感觉到elle在明白我画完的文字的意思之后,整个人解离了绷紧的状态,她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她信任着自己的组员。
一个小时之后,车厢入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单薄的、毫无威胁感的家伙:spencer reid 。
我从未想过过来执行所谓的“移除”工作的人会是dr。reid 。我甚至想过会是gideon亲自出马。但是现在,这个一脸青涩的大男孩,居然在一个拿着两把警枪的精神病患者面前,除去了自己的防弹衣。我不忍卒睹地闭上了眼睛。
“停在那里!”teddy突然叫了起来。我紧张地睁开眼睛,半伸着脑袋往那边望去。
reid仿佛也被他神经质的一叫吓住了,他几乎乖巧的双手举起,停在了车厢门口。
teddy往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leo”,它向他摇了摇头,面部僵硬地抽搐了一会儿,将手指着人质们的座位。我瞬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见teddy眨了一下眼睛,走向人群,一把又将我捞了起来,用枪指着,挡在面前。
他粗暴的动作让我所有的伤口都剧烈的疼痛起来,我猜我现在的表情绝对很是凄惨。不然reid不会用一种我就快死了的表情,悲伤地偷偷看着我。
“坐下来!”他命令着reid,用枪示意他坐在过道的一边,然后将我按在地上,用枪指着,伸出他满是伤疤的右臂,“现在,移除它。”
reid竭力地不再看我一眼,仿佛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他在袋子里拿出工具,时不时地吞咽口水,汗液从额头上滑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紧张。他的紧张引起了“leo”的怀疑,它向teddy发出警告,“ted,你得仔细问问这家伙!”
teddy也注意到了reid的异样,他将枪移了过来,眯着眼睛,肌肉开始绷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reid状似镇静地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枪,尽力平缓自己的声音,“我告诉你,在枪周围我很不自在。”他撇开眼神,点下头在袋子里翻找起来,有些颤抖地拿出手术用刀,在teddy胳膊上比了比,“这可能会有一点痛。”
teddy的注意被reid转移到胳膊上,他将自己的上下嘴唇都紧紧抿起,流露出一种既畏惧又期盼的表情,对着reid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reid用刀划开他的皮肉,手指撑开伤口,在肌理中翻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teddy的胳膊上,但只有跌坐在地上的我看到了reid捏在指缝下面的东西。
我用身子挡住了“leo”的视线,发出惊呼,引来了teddy的注意。而reid的手指轻巧一晃,就将东西捏在了伸进伤口的两指之间。
我看着teddy的眼睛,做出一副惊讶到说不出话的模样,指着他的伤口。而他立马将眼神盯了过去,然后他就再也移不开了。
reid费劲地在他的皮肉中摘出了一块微小的芯片。
teddy笑得简直像个孩子,他转过头对着“leo”的方向啜泣般地说着,“我就知道——你看到了么!”
这时reid站了起来,“我要和长官报告这件事。”说完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你还要启动它,teddy!”“leo”忽然传来了一句让我心惊的话。
“现在还不行!你还不能走!”teddy闻言反映了过来,语气凶恶地制止了reid,望着颤巍巍坐下的年轻男孩,摊开手,将芯片伸到他的面前,用枪威胁到,“启动它!”
reid耸起了他的眉毛,眼睛变大了一圈,眼神无辜地在芯片和teddy之间来回游移,嘴唇抖了抖,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look,teddy,他是骗你的,他根本就不是信息员,他是个fbi!”“leo”带着恶意的笑容坐在了teddy左手边,“要不然他为什么不启动它呢。”
“现在!启动它!”teddy将枪移到了reid的面前,整面部因为恐惧、愤怒开始轻微的僵硬,“不然,你就死!”
“我,我没法启动它。”还未等reid说完,teddy就站了起来,他拖着reid撞上墙壁,用枪狠狠地抵着他的脑袋。
“i said,nnbsp; 我看见teddy的手开始握紧枪柄,整个人开始愤怒地颤抖起来,而“leo”仍在喋喋不休地蛊惑着、唆使着他,我明白,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开枪,不能再等了。
“i can!”我几乎是破口而出。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受伤的胳膊,用疼痛平息我的恐惧,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伸手掸了掸满是灰尘的裤子,望着teddy的眼睛,尽量平静地说道,“我可以启动芯片!”
reid惊诧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恐惧和惊讶,他抖动着嘴唇,无声地说着:不,ethel,不要········看着他的表情,我意识到,可能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teddy,她在骗你,她·····”
“但在我启动它之前,你要听听我的想法,然后再由你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启动它。”我瞟了一眼“leo”,没有让他讲话说下去,“你的医生跟我说过,你有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偏执性精神病,伴随着被害妄想症状。”
“no!我没有,你们都不知道!我·····”他被我的话激怒了,他颤抖着、用枪指着我,几乎咆哮地叫了出来。
“知道什么,知道你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么?”我平淡地接过teddy的话,看了一眼“leo”,欣赏着teddy噎住的愤怒和“leo”凝滞的邪笑。
“你能看到leo?”他半是欣喜、半是疑惑地看了看我。
“为什么不能?”我挑挑眉,“它告诉你它叫leo?这么友好?或许它并没有完全跟你说实话呢,teddy!它有告诉你他是什么么?”
“什么意思?”teddy紧张地捏紧了枪,目光在我和“leo”之间游移。
“别信她!teddy!”“leo”紧张地看着teddy,试图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是想破坏我们的任务,只有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有我一直明白你在干什么!”
“它有告诉你它是个疯子么?”我撑着身后的座位,看着teddy的眼睛,捕捉着他的目光,语带讽刺地继续:“哦,我说错了。是生前!”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我渐渐逼近teddy,将他慢慢地往人质的位子“驱赶”,将声音堵在嗓子间,只有我和他才能听见:“你有看见过这位‘leo’面部表情滞停的样子么,对,就和你接受治疗后的副作用一样。别人把你当做疯子,而它,实实在在是个疯子,还将你推进了背离世人的境地。”
teddy的脸色变了,他开始动摇,嘴巴呐呐地张合。
不,还不够!
“它曾经一直陪着你是么?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指示,为你解惑。它提供了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帮助你完成一件又一件事?但是它是个恶灵,是个疯掉的恶灵!什么芯片,什么追踪,什么启动,都是它告诉你的不是么?它帮你完成一切事物,帮你思考,帮你做决定,驱动你的行为,可是那些都是正确的么?你失去了自己的思维,被*操纵,被控制,你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是它告诉了你不属于正常的认知,是它让你的行为渐渐古怪,是它的蛊惑着、驱使着你,让你变成世人眼里的疯子!这一切其实你都有感觉的,不是么?teddy。”我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将脸凑近他的,放下最后一根稻草,”你是不是会感到总是疲惫呢?teddy?我告诉你那是为什么,因为灵体要依附一个人必须用他的生命供养,这它都告诉你了么?teddy!”
“不!不!”teddy恐惧地往后退着,再也听不进“leo”的辩解。这个往日形如一体的组合产生一道裂缝。
就是现在!
悄悄解开手铐的elle从teddy身后扑了过来,配合着我抵着他执枪的手,将枪夺了回来,按住奋力挣扎的teddy,用那个已经拷了她4个小时的手铐将他拷在了扶手上,正好是elle自己被拷的地方。
“告诉我,告诉我!”teddy凄厉地吼着,他的眼睛绝望又急迫地看着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因为精神上的疾病和恶灵的蛊惑,而变得病态憔悴的男子,抿了抿嘴,蹲了下来,用手在他的眼睛上摸了摸,“以后你再也看不到它了,你可以学着自己思考,不用来问我,用你自己的脑袋去想。”
成波的警察涌了进来,带着teddy和警卫的尸体坐上了警车,而惊魂未定的人们,回到了临时站台,等待着下一辆火车的到来。对于他们而言,这场事故或许只会成为人生旅途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该去的地方还是要去。
我看着车厢口leo渐渐消失的身影,收紧了手里的芯片。
“ethel,ethel!你需要马上去医院!”reid焦急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担忧的看着我的额头,不自觉地将手伸了过去,却犹疑着不敢触碰,而是小心地将垂下的刘海拨到一边。忽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我看着他烧红的脸和闪躲的眼睛笑出声来,可是还没等我说话,我就感觉到了一阵晕眩,我晃了晃身子,意识渐渐模糊。
我对这场由elle发起的下午茶活动所残留的最后印象,就只剩下reid惊慌地表情,和大地先生宽厚而坚硬的怀抱。
reid我看错你了,居然不接住我!
第12章 善解人意()
我是ethel chan; 23岁,美籍华裔,中文名叫陈可艾,“可”是可不可以再衰一点的可,“艾”自怨自艾的艾。哦,虽然读音不同,但是,我最近的际遇告诉我,大意差不多。而现在,我的空间位置位于北美洲…美国…弗吉尼亚州…匡提科…乔治维克医院…1332号病房。我刚刚被告知两个消息:好消息是,我在火车上的伤都没什么大碍,稍微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