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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看他,仿佛在等他的回答。
人都是有底线的,阿宁也不例外,小打小闹她或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必然会毫不留情。
陆昭行点头,“你说的很是。”先前还担心阿宁太过实诚被人欺负,如今瞧来并非如此。
小丫头心里比镜面还清楚,赏罚分明,行事自有分寸分寸,如此甚好。
“不过今日的事,我的确是吃了一场大亏,二哥可得好补偿我才是。”
阿宁笑得一脸神秘,倒叫陆昭行有几分好奇,“你想要什么补偿?”
阿宁道:“文先生的事出了之后府中便停了课,这叫我觉得心中难安,以往我学的东西实在浅薄,眼下年关了,倒是不用应付,可等到开春之后,怕是有些难办了。我听闻京中贵女之间常常举行一些诗会雅集。”
阿宁皱起眉头,“我可不想日后出去,在人前给二哥丢脸。”
绕了这么大圈,阿宁还是未说明想要什么。
“直说你想要什么。”
阿宁笑道,“听闻二哥的书房藏书颇丰,能不能让我去你的书房看书?”先前还眉飞色舞的小姑娘,说完这话后面带几分不安和期许的看他。
书房通常都是极为隐私的所在,加上陆昭行职务特殊,他的书房更是机密中的机密。
不过锦衣卫你密函文件大都府府衙或是在他自个儿府邸的书房。
镇国侯府院中的书房倒是没什么不能让人瞧的东西。
陆昭行思忖片刻,在阿宁满含期待的目光下道:“依你便是。”
时日过得飞快,陆昭行只养了半月的伤便回了公衙。
这半月来陆昭行明面上虽在府中养伤,但由于锦衣卫的事情颇多,白日多不得空,阿宁也只有趁着空隙与他相处。好在她得了随意出入他书房的特权,经过数十日的相处,二人的关系比之先前似乎又亲近了些。
许是朱氏失了掌家权觉得深受打击,自那日后,她便开始称病不出,深居浅出,鲜少见人。
此事获益最大的还是林氏,平白得了盼了就这些年的掌家权,喜不自胜,哪里还有功夫去管朱氏?巴不得她永远窝在芷兰院才好。
不必上学,无需应对那些个阴谋算计,阿宁的这几日过得甚是惬意,睡眠都好上了许多。
陆老夫人是个实在人,不爱摆那些虚架子,只规定小辈每逢整日初一十五到松鹤堂去请安即可。
今日,阿宁一如既往的睡到自然醒,梳洗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半眯着眼打着呵欠,随口道:“自昨日起便见你们进进出出的,可是有什么事吗?”
白芍替她梳头的动作,微讶道:“姑娘不知道吗?”
一旁替阿宁打点衣裙的白芷也道:“再过一月便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这几日二夫人忙着替老夫人筹备寿辰呢。”
林氏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之老夫人的寿辰关系重大,是她掌家之后遇上的头等大事,自然马虎不得,早早一月便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
陆老夫人六十大寿阿宁瞬间清醒,立时睁开了眼眸。
第020章 狂徒()
陆老夫人的寿辰是十二月十三。十分凑巧的是阿宁也是在这天被顾柔捡到的,所以这天也是她的生辰。
上一世,阿宁因霖哥儿的事情惹得陆老夫人震怒,足足被禁足一月。那时陆昭行待在平西侯府养伤,压根不知晓此事。等到后头他出面问起她时,已是陆老夫人寿辰的前几日。
陆昭行出面,阿宁的禁足是解了,可却不知怎的又染了风寒,吃过药后不但不见好,反而愈发严重,到老夫人寿辰的那日在床上窝了一天,压根没有机会参加寿辰,更甭提露脸了。好在她提前便将老夫人的生辰礼物准备好了,不然会更显得她不知礼数。
忆及上一世那场来得突然的风寒,阿宁此时回过味来,立时心如明镜。
想来此事不是朱氏便是陆姝对她做的手脚。
白芷见阿宁忽然发愣,以为她在担忧,便道:“姑娘无需担忧,届时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结识一下京中的姑娘们呢。”
阿宁回神,对白芷笑着点头,“你说的很是。”
她记得上一世除了几个亲王为了避嫌没有亲自到场外,朝中的权贵大都来了镇国侯府老夫人贺寿,静和郡主和嘉德长公主也在其列。
静和郡主啊
阿宁中忽然浮现出濒死之际看到的那一张脸,心中压抑的同时竟隐隐还生出了几分期待。
无论早晚,她和她总会见面。
那些她欠了她的东西,也总要还回来的。
帷幔重重的室内,一人以右手支额,随意闲散的靠在铺了软垫的红漆黄花梨罗汉床上。他着黑色宽狍,领圈围了层紫貂毛,面前的炭盆里架了炭火,红红的火光将他有些过白的面色照得红润了许多。
赵述静候着的下面的人汇报消息。听罢,眉微微一抬,面上漾开一抹愉悦的笑意,黝黑眸底带着些许亮光,神情松快,“知晓了,你派人继续盯着她的消息,务必警醒着些。陆昭行敏锐如鹰,切莫叫他发现。”
季凌点头应是。
赵述将手在热腾腾的炭盆上烘着,想着她从小在吴地长大,比他还要畏寒,一到冬天便忍不住要往热火的地头钻便忍不住蹙起了眉。
最近已开始下雪,今年是她到晏京的头年,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
见季凌杵了半天都未离去,面上似带了几抹疑惑,他忽而抬眸,目光落在他身上,“有话直说。”
季凌拱手,“殿下,属下不解。若要盯人,理应派人盯着平西侯才是,可盯着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娘子”
赵述忽然坐直了身子,黑眸凝住,“此事你无需多问,本王自有用意。”
季凌闻言神色一凛,立时在男人跟前跪下,“是属下多言,请殿下责罚。”
赵述以手抵唇咳了一声,而后摆了摆手道:“罢,下去吧。以后不该问的事勿要多问。”待季凌走后,他望着烧得红彤彤的炭盆,仿佛透过这融融的红看到了一张清丽姝色的小脸。
他以手背压着额,仰躺。
过了半晌,不远处伺候的婢子见屋里没了动静,心道他应是睡着了,寻了被子正上前要替他盖上,却听近乎梦呓般喃喃地低声从他唇间溢出,“阿宁,我的阿宁。”侍女面色一凝,生怕勘破什么不该勘破的秘密,盖上被子之后头,快速消失于原地。
半梦半醒间,他好似听到,那日弥留之时,她惶惶唤他的声音,“陛下,陛下”他想回应,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赵述猛然挣扎起身,左手撑着塌,右手压着胸,大口大口喘息。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他唇畔勾起有些恍然的一笑,叹道:“又是这个梦啊。”
半晌后,他原有些空蒙的眸光渐渐由变得冷凝坚定。
这次必会好好护着她,绝不再留她一人。
碧瓦红墙,雕梁画栋的宅邸左右各立一威风凛凛的镇宅石狮子,府门正中横着黑底金字的漆木匾额,上刻铁画银钩,龙飞凤舞的‘镇国侯府’大字,派头十足。府门口的护卫八字排开,因着府中有喜时,个个衣帽周正,穿戴喜庆,精神十足。
今日便是陆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一大清早贺礼和宾客便如流水般涌入侯府大门,连续不断。
琼芳院。
白芍将漆盒中的一对云鬓花颜海棠珠花簪在阿宁的发间后,由衷叹道:“姑娘生得真好。”
镜中之人一头乌发挽作少女常梳的双螺,眉目清婉,肌肤胜雪,胭脂色的夹花绫披风更是将她衬得眉目明丽,光彩耀人。
阿宁垂首瞧了眼身上的衣服,想着这样在人群怕是会太显眼了些,“这衣服太艳了些,还是换套素些吧。”
白芍夸张道:“我的姑娘,这颜色哪里艳呢?你年纪轻穿这颜色正好,今日不仅是老祖宗的寿辰,也是您自己的生辰,自然要喜庆些啊。”
阿宁摇头,让白芷取了一套比身上这套稍微淡一些的蜜合色滚风毛披风。
一应事宜打点完毕后,主仆几人便掐着时辰往花厅去了,走到一半,白芍忽然咦了一声。
阿宁白芷闻言停下脚步。
“今儿个出门的时候,姑娘明明是带了一对珠花的,眼下怎么只剩一只了?”
白芷也记得阿宁的确簪了一对儿花来着,左右顾盼后恍然道:“想来应是落在什么地方了,咱们刚刚出来不不久,待我回去瞧瞧。”
白芍拦住她,“还是我去吧,姑娘和白芷姐姐在廊下稍侯,我很快便回。”
今儿这种日子佩戴的饰物自然要成双成对,兆头才好,加之发簪珠花之类的物件儿毕竟是姑娘的私物,若落入旁人之手怕是不好。
白芷点头,“那你快去快回,若实在找不到,便重新寻个成对儿过来吧。”
二人往前,正待寻个避风处,忽有风过,飘来一阵淡淡幽幽的清香。
不远处花园里的枝头上缀满了层层叠叠的棕黄花瓣,今早出门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梅枝被上覆的雪压弯了腰,风过时便扑簌簌落下些碎雪和花瓣。
阿宁道:“腊梅都开了呢。”她记得前日这处的腊梅都还是些花苞。
“是了,前日忽然又冷了些,府中的腊梅花便在这两日全开了,幽香阵阵,很是宜人。”
阿宁点点头,瞧着不远处毗邻院墙强探出的几枝梅花,肆意舒展,开得格外娇艳,心想反正干等着也是无趣,便要往花园那处靠近。
“姑娘,今日人来人往的,再往外便人就多了。”
阿宁知晓白芷在担心什么,不知是不是要见到那些所谓的‘故人’,今早起她的心里便格外焦躁,浑身都不得劲,此时闻到这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才觉胸腔萦绕的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才散了些。
“不妨事的,我过去瞧瞧便回来。”
白芷想了想,也笑,“也是,毕竟这是今年开的头一遭呢。”
阿宁饶了几道回廊,靠近腊梅丛的时候芳香更为馥郁,闻着这香,只觉神清气爽,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重重莹洁的嫩黄梅树下,少女玉颈修长,肌肤胜雪,如葱白般娇嫩的指尖扶着一枝梅,她微微抬首,美眸半阖,长长的睫羽轻颤,轻抿着的唇叫人移不开视线,似乎在等人垂怜。双颊因寒冷晕上的几分酡红,更让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楚楚。
虽着冬衣,却不难看出恍如池边柳般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
赵泽经过花园正要去往朱氏的院子时,不经意便将这样一副美人嗅梅图收入了眼中。
几乎是触及阿宁的瞬间,他的眼中便燃起了灼灼光芒,目光落在那雪一般莹白的颈子上时,更是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有个癖好,最是喜欢颈脖修长姣好,且皮肤白皙小娘子。
眼前这个显然很是符合他的审美。
眼见美人要走,赵泽心焦火燎,忙提起衣摆朝阿宁的方向追了去。
阿宁与白芷正往回走,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下意识回头,阿宁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不可见的微微皱起了眉头,白芷则是一脸如临大敌。
这不是瑞王世子赵泽,朱氏那个纨绔好色的侄儿么?
感受到赵泽用恍如野兽看到猎物那般露骨垂涎的目光看自己,阿宁便觉恶心至极,同白芷打了个眼神就要回避。
赵泽见她要走,心中一慌便道:“姑娘留步!”
阿宁恍若未闻,继续前行,赵泽忽生恼怒,索性上前大手飞快的扼住了阿宁手腕。
甫一凑近,赵泽便觉美人神色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比满院子的梅香还让他着迷,整个人不由为之一荡,恨不得埋首美人颈间,沉溺不出。
第021章 纨绔()
白芷见过赵泽,知道他好色的德性,忍住心中厌恶挤着笑道:“见过世子,世子这般到底与理不合,还请松开姑娘的手,有什么再言便是。”
赵泽颇不耐烦白芷她一眼,本想开口呵斥,但顾忌到阿宁面子,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急色了些,便故作风雅放开阿宁的手,自以为潇洒的一笑,“府中的大夫人乃是我亲姨母,家中的表姊妹我大都见过。方才瞧着姑娘面生的很,一时情急便失了分寸,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方才隔得远看得不甚真切,此时近了他才瞧清美人儿的面容。
眼前之人眉目如淡烟笼水儿,清韵雅致,如雨后娇花。一身雪肌吹弹可破,叫人恨不得立马将这身娇娇肉揉入怀中狠狠疼爱。
先弄清楚这小娘子的来历,届时再慢慢筹谋,这晏京城内他赵泽看上的姑娘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赵泽的心中生出一种势在必得,目光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