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媛诧异,“这是什么理,明日元宵都过了,谁还要花灯啊?今日这么好的时机,你这花灯不卖,却拿来白送,怪可惜的。”
小贩有些不高兴,“我这花灯卖了十多年,一直如此。姑娘若不愿,大可去别家。”小贩比了个请的手势。
陆媛忙嘴甜道:“可您家的花灯比别家的好看呀。”
得了夸,小贩的脸色好转,“这话说得,那姑娘们请吧,两文钱一猜,猜中灯谜的花灯都可以带走。”
陆媛恍然,怪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蠢得商人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若顾客一直猜不中灯谜,那老板这钱可不就白赚了吗?果真是无商不精。
陆媛回头询问阿宁意见。
“你喜欢哪个就猜,兴许就中了呢,反正图个热闹。”
陆媛一笑,“也是。”伸手摸了摸腰间,才发现方才嫌钱袋子沉得慌,给搁在得月楼的雅座里了。
阿宁忙将自己的钱袋子递给她,摇了摇头。
陆媛不好意思笑笑,“阿宁你真好,今晚猜灯的钱都算我的,待会咱俩用了多少,回头我一块儿还你。你也别愣着了,看看那个合眼的,咱们一块儿猜。”
阿宁点头,目光在色彩繁多的花灯中游移,最后落在了一个兔子花灯的上面。
她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些记忆。
那是她嫁赵述的次年的元宵,二人微服出门游玩,当时她站在一个兔子花灯前停留了一瞬,他问她是否想要,她摇了摇头。
最后二人便从越过那处走远了。
可过了一会儿,赵述忽然让她在原地稍候,没过多久他手里捧着一大堆色彩斑斓的花灯回来献宝似的给她。
当时他身上披着一件紫貂披风,样子很有些滑稽。
“去年元宵让阿宁一人独过是为夫的错,今日正好将去年的份儿一道补齐。”
“姑娘可是要猜这一盏兔子花灯?”
阿宁摇头,“多谢,不了。”
正巧此时陆媛遇上了难题,皱着眉头将手中的花灯提给阿宁看,“一梦青春两鬓霜,打一诗词,这要怎么猜呀?”
阿宁思索片刻,正待开口,只听身后一道声音先她道:“少壮能几时。”
第027章 变故()
人来人往;繁盛热闹的大街上一人负手而立。他着黑色宽袍,玉冠束发;面上带着一个彩绘面具。即面具遮面,可他浑身仍散发出一种雍容儒雅的气势;一看便知并非常人。
摊主见状,很是不满道:“按本店的规矩,这花灯的自己猜出才算数,这位公子在旁边提醒,怕是不合规矩。”
陆媛也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阿宁,显然不知这突然到来帮他们解谜的人是谁。
似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还戴着面具,黑衣男子这才将那张彩面从面上摘下。
丰神俊朗;眉飞入鬓。
不同于陆昭行的冷沉;谢昭的风流,他的模样生得甚是儒雅,花灯里头透出明晃晃的各色灯光照在他的面上愈发显得他面容柔和;温润如玉。
赵述上前几步,笑道:“我与二位姑娘相识,方才只是落后几步罢了。”
“齐您怎么”陆媛十分诧异。
赵述忙对陆媛一笑;打断她的称呼,这才将目光落在阿宁身上,对她微微颔首,“又见面了。”
这般没头没尾的话;说得着实叫人浮想联翩。
这下陆媛更惊了;目光不住在二人之间来回。
摊主狐疑道:“你们当真认识?”若真是相识的人;在旁边提点一两句也是允许的。
赵述含笑,目光在二人身上掠过,点头,“自然。”
赵述都说自己与他们认识了,若这个时候阿宁二人再出面反驳,到时候下了他的面子得罪了他,反倒有些不妥当。
摊主见状,摆了摆手,“既然这样,那这盏花灯便归你们了。”
“不过待会儿你们几人若还要再次猜灯,旁的人只能提醒一次,否则一概不作数。”
“这是自然。”赵述上前几步,目光落在挂得最高,也最为精致的那盏琉璃花灯上。
“这盏琉璃灯乃是今晚的灯王,这位公子若要猜灯王,需得猜满十盏之后方可猜。”
赵述点头,“原是如此,既然这样,那二位姑娘便挑中意的十盏灯由我来猜吧。”
陆媛拉了拉阿宁的袖子低声道:“阿宁,齐王殿下这是何意?刚他说的那番话,你可与他相识?”
阿宁摇头,“我也不知,我与齐王并不相识,只是老夫人的寿辰那日偶然见过一面罢了。”
虽不知赵述的来意为何,但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阿宁二人也不好驳他的意,只好客气的推辞,让他自选便是。
可他却偏要她们来选,二人无可奈何,最后便随手指了些花灯。
赵述猜灯谜的速度极快,几乎是拿的谜题的瞬间便立刻说出了谜底,实在叫人拍手称快。
就在他猜到第九个灯谜的时候,阿宁忽然听着一声锐响,目光一凝,随后厉声提醒道:“当心!”
话落的同时,一道弓箭穿破人群疾驰而来,直朝赵述面门。
见状他微微一眯,厉喝一声,隐于人群中的护卫立时现身上前挥动手中长剑将那支箭矢给劈下。
第一箭未能得手,后头密密麻麻的剑雨再次袭来,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如鸟兽般四处仓皇而逃。
而方才的花灯摊主早已抱着头躲在了后头瑟瑟发抖。
赵述眉头一皱,“此地不宜久留,看样子那些人是从我而来的,方才他们已然瞧见我与你们一起,现在只好麻烦二位姑娘与我同行,否则到时候二位若有任何损伤,某怕是难以与镇国侯府交代了。”
为了解除二人的疑虑,他又道:“二位放心,他们虽是朝我而来,本王必会好好护卫二位,绝不让二位有丝毫损伤。”
陆媛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姑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方才乱箭过来的时候腿已被吓软,幸好有阿宁扶着她才不至于站不住脚。
至于阿宁,上一世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早见过大大小小的刺杀,自然不会如陆媛那般慌张。
只是印象当中,上一世的元宵节平静无波,根本没有什么刺杀。
可眼前这突生的变故又是怎么回事?
“阿宁。”陆媛有些害怕的揪住阿宁的胳膊,似是征求着她的意见
阿宁点头“齐王殿下说得没错,我们身旁的护卫有限,他的护卫精良,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
方才赵述的护卫已然发出了信号,很快与京中巡逻的士兵便会前来相助。
赵述的护卫护卫者阿宁等人一路后退,还未走出几步,就见与那些刺客相反的方向一道人影疾驰而来。
人们听说这处街巷发生了动乱,逃都来不及,哪有人还急匆匆地往这头窜?
赵述自然将他当做刺客的同伙,正要下令让护卫将其捉拿,等到来人再进一些后,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二表哥?”陆媛惊喜的唤道。
谢昭看着被护卫的好好的阿宁和陆媛也不由松了口气。
谢昭突然见到人群逃窜,才知晓这边出了事,想起先前阿宁与陆媛二人便是朝这个方向来的便忍不住追了上来。
赵述出声,“原来是魏国公主的二公子。”
说这话的时候,阿宁的目光刚好落在他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捕捉到了他有些异样的情绪。
齐王对谢昭似乎有些不喜
正在此时,前方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铁蹄声
赵述挑眉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前方一名护卫上前道:“启禀殿下,锦衣卫已然赶来,那些歹徒已闻风而逃。”
赵述的脸有些沉,“传令下去,给我追,务必要查出背后之人是谁。”
听闻锦衣卫赶来的讯息,阿宁带了几分期待朝远方望去。
最前那个着妆花织金飞鱼服,腰束革带,缀绣春刀的不是陆昭行是谁?
几乎是瞬间,阿宁的眸光不由自主地亮了几分。
陆昭行翻身下马,不卑不亢行了个礼,“臣护卫来迟,还望齐王殿下恕罪。”
“不过殿下放心,锦衣卫的人已经在四处搜查,方才已有两人被抓获,相信很快便能查出背后之人。”
赵述神色微凝,“陆大人无需多礼。”
朝赵述见过礼后,陆昭行立马到阿宁跟前蹙眉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多亏齐王殿下相护,我们无事。”
陆昭行点头目光落在旁边的谢昭身上,“谢二竟也在此?”
“方才我在街上与表妹她们偶遇,后来听到这边生乱,怕他们出事便赶了过来。”
赵述见阿宁的目光至陆昭行一来便在再没落在其他人身上,眸光忽暗,变得有些晦涩难明。
陆昭行忽而回首,目光如一鹰隼般敏锐,似乎想从赵述的面上勘破什么。
赵述迎上陆昭行的眸光,唇边挂着淡笑,并无异常。
“今夜多谢齐王殿下护卫臣妹,时辰不早,陆某需将两个姑娘先护送回去,改日再登门拜访。”话落,他曲指成哨,在嘴边吹响。
未过多久,锦衣卫的人不知从何处竟弄来了一辆马车。
“今夜那些人本就是针对本王而来,说起来还要怪本王连累了两位姑娘。陆大人多礼了。”
赵述这样说,陆昭行也不与他说那些个虚话了,“既是如此,那臣便先告辞了。”
赵述点头。
阿宁二人登上马车,正欲行驶的时候,谢昭突然寻了过来。
陆昭行立在马上问他,“还有何事?”
谢昭立在马车外,隔着车帘对车内的二人道:“今夜之事,是我失态了。”留下这话,谢昭对陆昭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陆昭行微微拢了拢眉头,目光在他离去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而便后吩咐启程。
赵述的人马刚刚驶回齐王府邸便见门口停着一辆朱缨华盖马车。
他一到,那马车上便跳下了一个人影。
“表哥,你可有事?”声音很是关切。
赵述目光淡然的落在来人身上,对她扯出一个笑,摇头,“多谢表妹担忧,现下天色已晚,你还是快些回长公主府吧,免得长公主担忧。”
静和郡主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嘟囔出声,“听说今夜表哥遇刺的时候陆家儿姑娘与那位表姑娘也在场,她们——”
赵述唇边的笑意陡然凝住,打断她的话,抬眸看她,“你想说什么?”
漆黑的夜幕下,齐王府邸门口悬挂的灯笼散发着柔柔的光,赵述面上明明灭灭,站在台阶上俯瞰静和,明明瞧着并没有动怒的样子,却没由来的叫人感到一阵压迫。
静和郡主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忙下意识后退一步,垂眸“是,是静和多事了。”
赵述刚才面上再度恢复之前的浅笑,“天晚了,郡主该回了。”
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往前。
第028章 信任()
“郡主?”
静和郡主握了握拳头;深深呼出胸间的一口浊气,再也没脸多呆;匆匆迈开脚步往自己的马车行去。
翠芝忙小跑往前替她撩开车帘,搀扶她上了马车。
翠芝是嘉德长公主赏给静和郡主的;是她所有丫鬟里最得脸的,不由微蹙眉头,替她抱不平,“郡主,您一听说殿下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前来看望他,可他方才”
静和被自个儿的贴身丫鬟戳破这层尴尬,心下很是有些恼怒;碍于翠芝曾是长公主面前的人;只能装作疲累的模样,“许是表哥受了惊,还有旁的事情需要处理。”
翠芝欲言又止;“郡主,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静和揉揉眉心,突然睁眼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奴婢也愿意殿下是个好的,可若日后还再这般待你,奴婢认为你或可与长公主商量商量,有她在总不会叫你委屈。”
这话是叫她放精明些;下次齐王再敢在她跟前甩脸色;就交给长公主来解决。
静和咬了咬牙;心中愈发憋闷。
在她成为静和郡主之前名为林婉仪,乃是吴地的一名富商之女。
出生于商人之家的林婉仪跟随其母亲苏氏耳濡目染,内宅也好,人情世故也罢,学到的东西只多不少。
若她真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不用翠芝说,她也知该怎么行事。遇上今日这等情况,只需随随便便卖个弱装个委屈,以长公主对她的宠爱,上齐王那边敲打敲打,自然可以解决许多问题。
可齐王与一般人不同。
她骗得所有的人,也骗不过他。
思及此,静和郡主神色愈发难看,只能竭力按捺自己才能不在翠芝面前失态。
“郡主?”见静和良久不吱声,翠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