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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长公主意外,难以置信,“你说你中意的是平西侯?”
陆昭行而今是位高权重,但因他职务之故,在朝中树敌众多。待日后新君即位,先不说他能否如今日这般荣耀加身,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一定。
毕竟这样一个手腕决绝的臣子,并非是人人都能驾驭的。
嘉德长公主着实不愿阿宁跟着他冒那么多未知风险,她目露不赞,摇头,“阿宁,平西侯深不可测,且在朝中树敌众多,你跟着他——”
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阿宁摇头,笑意柔和,态度却十分坚决,“我不在意。”
“我只知他待我极好,极好。”
嘉德长公主语带焦急,怕阿宁没弄清自己的感情,“阿宁,你还小,男女之情与兄妹之亲是不同的,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的表妹,是顾家的人,可若他知你换了身份,还会对你如初么?”
“会的。”阿宁点头,毫不怀疑。
“母亲,这是阿宁唯一的请求,望你答应我。旁的事情我也知母亲为难,我只求,母亲暂时不要将我许人便好。”
只要解决掉婚约这个烫手的山芋,接下来一切好办。
至于让嘉德长公主接纳陆昭行,她有的是时间。
嘉德长公主迟疑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阿宁退下后,陆媛问他嘉德长公主寻她何事,阿宁笑着摇头随便几句应付了过去。
陆媛心思单纯,还是不要让她掺和到这些事情为好。
阿宁回到自己屋中的时候,见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屋内,阿宁眼风掠过他的身侧搁着的茶盏。
一片平静,丝毫不见烟,显然已等了多时。
听闻动静,落拓青衫,玉冠束发的男子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阿宁身上。
他生得极好,浓眉,眼深,五官尤其深邃。
只是他并不常笑,时常抿起的薄唇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冷漠又疏离的距离感。
他卸下了平日在外的漠然与冰冷,着一袭青色便服淡淡回望她,面色如常,眼底却氲着几分柔,叫人瞧着有种格外的雅致。
此时的他不像是那个征战沙场,叱咤朝堂的冷面将军,倒像是个提笔作画,清冷如玉的书生。
阿宁并不意外他会出现在此,以他的本事,想来一切的事情都已被她洞悉。
她上前几步,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住下,主动道:“今日下学,嘉德长公主留下了我。”
陆昭行点了点头,负在身后的手微紧,面色如常,示意她继续。
阿宁紧了紧眉,默了半晌道:“想来二哥也该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了罢。”
“嗯。”
第082章 亲近()
第082章:
陆昭行的手顺势落在她的肩上;带着无声的安慰,一双漆黑透亮的眸里尽是深沉;“你不必担心。”
“可是”阿宁咬了咬牙,叹道:“我既是嘉德长公主之女;与齐王的婚事乃是御赐,圣上金口玉言,要想轻易更改,怕是极难。”
正是因此,所以阿宁之前行事才力求小心,她本想捱到静和与齐王成婚后再将此事一点一滴剥开的。
可眼下的情形,怕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而今这桩婚事就如悬在阿宁头上的一把利剑;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一日不解决,便叫她一日难安。
陆昭行落在阿宁肩上的手重了几分,摇头;语气沉稳,“我说了,没有人能逼你。”
“你不喜欢的;都由我来摆平。”他的话带了种无形的力量,轻而易举便抚平了阿宁心底的焦躁。
阿宁面色渐渐平静,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嗯;我信你。”
只要有陆昭行在;她便什么也不怕。
不过她信任陆昭行是一回事;她自己是否要主动采取行动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事事关她的终身,她实在不能容忍丝毫的变数。陆昭行那边要出力,她这边也不能干坐着无动于衷。
到底是当过太后的人,她虽对国事乃是一知半解,但在大观的掌控上却是不差的。
阿宁眼珠一转,眼风巡视一周,示意白芷白芍退下。
白芷白芍对视一眼,眸底皆是了然。
阿宁与陆昭行的关系虽从未挑明,可二人乃是阿宁最亲近之人,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
陆昭行欲将放在阿宁肩头的手拿开,阿宁却陡然止住他的动作,她左手轻抚他的衣襟上绣着的暗纹,细密的针脚在指腹留下了起伏不平的触感。
阿宁抬眸,话锋一转,微微偏头道:“二哥,上次在宋府花园,你说的那些话可还作数?”
阿宁的手原本只是单纯的抚动衣襟,渐渐地她像是在摆弄什么玩具似的,指尖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前摩挲。
阿宁面静如水,平静无波,眼中无一丝挑,逗引/诱的意味儿。
陆昭行的心却因的她的胡乱动作开始变得不安分地跳动起来,胸前不时传来的时酥时麻的痒意,叫他变得难受至极。
明明眼前的少女面色如常,无一丝邪意,陆昭行却觉她这动作下透露着无尽的诱/惑,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将她抵在桃树上,二人唇齿相依的滋味。
陆昭行一把按住阿宁作乱的手,蹙眉道:“别胡来。”
阿宁故作委屈,想要抽开手,“这么说你那日说的那些都是哄我的话了。”言末,她难受地做捧心状,“难怪了,这几日你对我如此冷淡,都不来瞧我。”
陆昭行一眼就看出她在装模作样,却怕当着面拆穿她,惹她恼羞成怒,一会儿场面更加难以收拾,到头来头疼的还是他自己。
他无奈道:“别胡闹了,这几日我忙于此事,实在抽不出身来。”
陆昭行平时只有吼人的份儿,哪里哄过人?
此时他能好声好气耐着性子对阿宁已是十分罕见的温柔了。
阿宁展颜一笑,借机拥住他,小狗似的在他的肩侧蹭了蹭,深深嗅了嗅属于他的气息。
陆昭行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以前他怎没发现她这个样子?装乖卖巧,倒是样样都精通。
只是想着想着,陆昭行忽然想起了齐王,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冷凝。
他觉得心底有些堵,将伏在肩头的人拉开,故意沉声道:“上次某人不还说齐王乃是良配么?”
阿宁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愉,不由暗笑,柳眉一扬,不甘示弱,十分理直气壮道:“谁叫你磨磨蹭蹭对我不理不睬?我只好说这些话来气你了。”
陆昭行无言。
言落,阿宁面上笑意一敛,带了几分正经,话题一转,“不过这次的事,二哥打算如何处理?”
陆昭行窥见了她眼底的不安,伸手摸了摸她头顶鸦羽般的发,“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
话虽如此,他的眉却紧紧地拧了起来。
阿宁一眼就看穿了他心底有事,“二哥,你有事不必瞒我。”
“阿宁并没有你想象那般脆弱。”
她目光坚定,眸底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思忖片刻,陆昭行还是决定先将在永昌帝那里求婚之事告知阿宁。
“既然你问起,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他沉沉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眸底竟还带了几分罕见的不安。
陆昭行与她四目相对,缓声道:“你的身份,我之前便查到了。”
阿宁点头。
这事她并不意外。
以陆昭行的本事,久久查不到她的身份才是怪事。
阿宁垂眸,小小的手附上他的手背。他的手修长如玉,指骨分明,两相对照,阿宁的手便显得愈小,她眸中溢满信任,唇边带笑,“二哥不必担心,无论何时,我总是信你。”
陆昭行见阿宁并没有追问他查明她的身份却迟迟不言的原因,松了口气,心里因她的信任被一股难言的暖意填满。
他不由暗想,世上怎会有她这样好的姑娘?
陆昭行忍住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他血液微微发烫,凝望阿宁的眸光陡然变得深沉。
这样的姑娘是他的,真好。
陆昭行垂眸敛住心中情绪,他长话短话,捅明事情的厉害关系后,沉声道:“你的身份长公主和陛下都已得知,公开是迟早的事。”
“所以今日我在陛下的跟前求了道恩旨,请他为我赐婚。”
这赐婚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言落,陆昭行眸光定定看着她。
阿宁什么都没说,只上前将他环住,而后离开,偏着头对他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陆昭行心底存的那些忐忑全部落地,心底一瞬被欣喜与满足涨满。
他近乎狂喜,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眼前的姑娘狠狠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然刚做此想,他便在脑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阿宁这么好,她值得一切最好的。
他待她自然要珍之又珍。
就在陆昭行不动声色后退之时,一双柔柔的手却落在了他的肩上。
阿宁在女孩儿里已算是高挑的了,此时在陆昭行跟前,却仍是矮了大半个头,要想与他对视,她只能扬首。
二人距离拉近,她吐露的鼻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恰好是颈脖的位置。
几乎是瞬间,他颈脖处的肌肤便泛起了一阵细密的疙瘩。带了少女特有的芳香气息,将他团团包围,沁人心脾。
陆昭行眸底微深,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下意识就要拿开阿宁的手,试图后退。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阿宁的手从他的肩部上移攀上他的颈脖,吐气如兰,似嗔似娇,语气含了丝恼怒,“我都不怕,二哥你躲什么?”
陆昭行微愣,觉察到阿宁的意图,眸光忽然一沉,反客为主,一手扶着阿宁腰,另一手将她抵在桌案的边沿上。
他眸色幽深,俯身逼近。
阿宁被迫弯起腰,后退。直到她的腰身弯道不能再弯,双手撑在桌案,她才停住,面色因吃力有些涨红。
陆昭行俯着身子,忽而扯唇一笑。
“知道怕了?”
属于男女之间的差距在此刻便显现出来了。
他的身躯高大挺拔,如一座小山,与之相比,阿宁便显得十分娇小了,深深地被他身躯投射下来的阴影所笼罩着。
他算是知晓了,这丫头而今的胆子越来越肥,竟敢以捉弄他为乐。
既是如此,也该是时候让她知晓什么是怕了。
阿宁涨红着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昭行满意,训她,“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以后休要在我面前玩这些——”
把戏二字还未出口,陆昭行的声音便顿住。
阿宁的腰肢抵着桌案的边沿,双手再度稳稳地攀上了颈脖,借力一送,将自己的唇对准了他的。
少女柔软甜蜜,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还没完,她竟还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陆昭行身子一抖,下意识后退。
阿宁却不让他如愿,死死攀着他,在他唇上眉眼皆落下一吻之后,才微微喘息着离开。
她的双手还是稳稳撑着身后的桌案,只是身子仍微微歪斜着。
陆昭行额头渗出了些微的细汗,方才因阿宁的孟浪,二人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身子上的摩擦。
感受到自己身子的变化,陆昭行眸底一片幽深,脸色很是难看,只能吐息着竭力隐忍。
陆昭行下意识握紧拳头。
第083章 封赏()
阿宁眸光潋滟;媚眼如丝,喘息道:“二哥。”
陆昭行不动声色避开她的眼;免得自己心思不稳。
他直觉眼下这氛围实在不适合继续谈话,暗暗吸了口气;忙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想起齐王的别有用心,陆昭行眸光微深,不忘再次道:“婚约之事你不必担心,只要我在,你不喜之事,没人能逼你。”
一个齐王罢了;还不是他的对手。
言罢;陆昭行转身欲退。
阿宁却横臂挡住了他。
陆昭行蹙眉看她,语气带了些无奈,“阿宁。”他发现今日阿宁似乎格外喜欢在他面前耍性子。
陆昭行眸光暗了几分;心道她果然还是担忧婚约的事。
阿宁抬眸回望他,轻声道:“那我喜欢的呢?”她此时的语气,就像个蛮不讲理要糖吃的孩子。
陆昭行只微一扯唇;面对讨要糖吃的孩子,他自然只能好意哄着,“你想要什么?回头拟个单子便是,既是你所喜;自当好好奉上。”
阿宁立时笑靥如花;再度上前贴近他;指尖绞着他的衣袖,眸中溢满深情,笑着道:“可是我喜欢的只有你,想要的也只有你。”她的手环上他有力的腰肢,侧脸贴近他的肩,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轻声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