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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般都是他找人去找刘婆子问消息,根本不让刘婆子上门来找自己。
57。第五十五章()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水溶不耐道。om
刘婆子不安地搓着手,嗫喏道:“那个那个二皇子叫我来的。”
水溶一惊,再看刘婆子,刘婆子一句话出口,接下来的便顺了:“二皇子将我辞了,说既然我喜欢给水公子办事,就叫我来找您了。”
水溶听了刘婆子的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刘婆子丢没丢工作他才懒得理会,他在意的是:尉北璀叫刘婆子来找他,就意味着尉北璀察觉到了他私底下搞出来的小动作,这让水溶心里一时有些发慌。
可定神一想,刘婆子这件事动不了他的筋骨,若尉北璀以此诘问,大不了挑明了自己喜欢林黛玉所以才给个婆子些好处托她多加照顾林黛玉的事情,自己一身清明,爱慕个姑娘又不是什么大罪,吃不了什么亏,倒是可以把林黛玉逼出来,免得如今没半点动静反叫自己无从下手。
不耐烦地给刘婆子丢了二十两银子,叫陆丰带她出去,既被辞了,这婆子也就没什么用了。
刘婆子却哭道:“水公子,这差使可是老婆子我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的根本啊,如今就这么丢了,可叫老婆子怎么好”
刘婆子也是后悔,虽只是个粗使婆子,可在书院做了这么几年,早知道这些大家闺秀们最厌憎旁人往外传她们的私密消息,自己这么做是犯了忌讳了,可水溶实在出手大方,又打着关心倾慕的姑娘的名头,自己便想着反正自己也进不了姑娘们的房里,也知道不了什么隐私,不过传些表面上的消息,想来也是无碍的。若能促成佳缘,就算不是正经媒人能得个谢媒的红包,好处多少都会有些的吧?在这书院里,才子佳人的戏码,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也是成了好几对儿的。
可谁知,那二皇子竟是不由得她分辨半句,就将她的差使革了,这下子就连书院也不留她了,直接结了工钱辞退了她,以后也不可能再用她了。刘婆子这下才傻了眼,在书院做活,虽不过干些打杂的活儿,可也能算得上是个体面活计,而且轻松不繁杂,工钱也不差,有时候帮那些家里有钱的学生打扫屋子还能得些赏钱,不必工钱少。如今竟是全没了。
水溶毕竟不是金陵城的人,不多日就要走的,也不过用她一时,这银子拿在手里是欢喜,却断了长远的来钱的活计,得不偿失。如今水溶想以二十两银子就打发走她,她又如何愿意?
她可是为了他得罪了二皇子呢!那可是皇子啊,平日里瞧着没什么架子,也挺亲切,可这唬起脸来,那可当真是凤子龙孙的气势,光是看着你就叫人腿肚子打颤。om刘婆子越发觉得自己是猪油蒙了心,这么就为了点儿好处,就敢得罪京里来的贵人呢?
可如今差使也丢了,可不得在水溶这里再掏摸点儿好处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否则回去,还不得被自家老头子和儿子埋怨?
刘婆子张嘴欲嚎,水溶气急败坏地吼道:“闭嘴。”脸色难看地让陆丰在给她拿个五十两银子,了结此事。
其实,刘婆子的哭号压着声音呢,她可比水溶更怕把事情闹大。那二皇子可说了,如果叫他听见一句半句水溶跟林姑娘的闲话,他动动小指头就能叫她一家子老小都不好过。
水溶好不容易把个刘婆子打发走,脸色已经黑沉的不能看了。结果又见小书童一身湿哒哒地、期期艾艾地走进来。
水溶心头又是一跳,莫不是叫小书童去送画集“顺便”让他“大嘴巴”“叨叨”几句林姑娘长林姑娘短的计划也泡汤了?
果然,小书童白着脸从怀里掏出那本山子野的画集,只是册子已经被水浸透了,书页粘在一起,很明显没法看了。
水溶原本就极不高兴,如今真是一团火窜上心头:“怎么回事?”
小书童被他吓了一跳,平日里这位爷待他可一直都是轻声细语地,直让他感叹是遇上了最好的雇主,如今那张脸却似乎有些狰狞,小书童本来就因为弄坏了画册心中忐忑,如今更是吓得几乎要哭出来:“我我”
水溶一见,勉强按下心中的恼火,和颜悦色道:“没事,慢慢说,怎么全身都湿了?”
心中恼怒却偏还要装出和悦的神色,水溶的语调其实有些变样,不过小书童听不出来,见水溶神色温和,先就松了口气,说话也流利了,道:“我刚走到半路上,前面就跑来两个人把我给撞了,旁边正好是个小池塘,我摔了下去,就把画集给弄湿了。”
因为书院中有年龄幼小的学生,修建的池塘普遍不深,摔下去并没有什么危险,但一身泥水总是免不了的,更何况画集呢?
如果事情发生在刘婆子找他之前,水溶还能认为这是巧合,运气不好,但如今却是细思极恐,只怕那二皇子是盯上他了,要绝了他接近林黛玉的路。
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那二皇子对林黛玉也是没安好心,如今竟是打算借着手中的权势巧取豪夺么?
小书童还在那里絮叨:“那两人把我拉上来就跑了,不过我记得他们的脸,公子明天”
“行了,没事你就下去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一股味儿。”
水溶心里有事,对小书童便有些不耐烦了,赶紧打发他走,身上一股子池塘里的泥腥味儿。
小书童见水溶不追究画册的事情,开开心心地应了一声,跑去洗澡换衣服去了,他家雇主真是个好人。
水溶思来想去,突然又得意起来,尉北璀这般严防死守,是不是说明,自己做了这么多事,终于有效果了,林黛玉开始动摇了?
看来,自己明天该进行下一步了。眼看着尉北璀他们回京的日子将近,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水溶叫来陆丰,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陆丰领会,不一时便到了小书童跟前长吁短叹起来。
等到小书童好奇询问,便把早就编好的话,愁容满面地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小书童。这孩子城府太浅,说什么信什么,实在太好骗了。
等听完了陆丰的话,小书童的心里,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水溶对林姑娘一见钟情,情根深种,茶饭不思,两人没有机会见面,可眼光交汇之际已渐渐有了默契,可谁知那二皇子竟也对林姑娘有意,为了不让水溶跟林姑娘见面,不许水溶踏足他们的院子,而且自己落水损坏画册说不定也是那二皇子派人干的,为的就是杜绝水溶跟林黛玉接触。
这是什么?这绝对是棒打鸳鸯、以势压人、巧取豪夺啊
小书童一下子怒了,可是再想想人家到底是皇子啊,自己好像也帮不到水溶什么,一下子又萎靡了,只想着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有情人就这样被恶势力的皇子给拆散了,还真是叫人掬一把泪啊。
小书童感情太丰富,陆丰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自己只是说了个一二三,这小书童就给脑补到七去了,也是天才。
小书童萎靡了一夜,待得第二日见了水溶一夜未睡的黑眼圈及憔悴至极的脸色后,一下子又义愤填膺起来,觉得自己还是该为水溶做点儿什么,皇子了不起啊是挺了不起的但也不能抢人家的心上人啊,这是不对的!如果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一定会谴责二皇子这种不道德的行为的,一定会成全一对有情人的
水溶熬了一夜没睡,此刻正头疼眼花难受得要命,不过为了今天的效果好,拼了。
再看小书童摩拳擦掌要为他伸张正义的蠢样儿,水溶又十分满意,还真是一个心有正义的天真孩子,就是蠢了点儿,不过用来当枪还真是挺好使的。
如果事成了,二皇子能大度放过这纯小子,他倒是不介意给他点儿好处的。
只是这样的不畏强权、没有尊卑的人,用来对付人是极好的,可若将来是自己登上那至尊的位置,这样一个眼中没有尊卑的人,还真是,肮脏的蝼蚁。
因为被权势欺压过,水溶越发贪恋权势,别人欺压侮辱自己的,自己要百倍千倍地报复回去。古代,皇权社会,多么好的任他发挥的空间,要他甘于平淡继续低人一等,他是怎么都不会甘心的。反正这辈子是捡来的,不拼一把,怎么对得起穿越一场?
水溶一脸苍白憔悴的样子,果然引起了今日来参加聚会的学子们的注意,不少人都上前来关心他是怎么了。
水溶连连摆手说无事,眼底的落寞与痛苦却怎么都掩不去,一看便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水溶挥手苦笑,往日只烹茶为雅的人,竟叫人上了一壶酒,只准备等会“喝醉了”吟上那一句“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做实了恋慕林黛玉的事,那首咏白海棠可是入了敏婧学堂的诗集的,自有人知晓其为何人所作。
再有小书童在旁添油加醋,绝对事半功倍。
待“酒醒了”自己再断然否认与林黛玉有私情,并且为了“维护林黛玉的清名”据理力争,为此甚至与以往交好的一二学子翻个脸,把“胡说八道”的小书童赶走,到时候不仅更让人笃定自己与林黛玉之间有情,还能博个情深义重维护佳人的好印象。再不济,回京后因牵连林黛玉之事上林家致歉,在林如海跟前表现一番才华以及对林黛玉的情衷,又是一条退路。
走一步算三步,水溶此举也算是为了黛玉步步为营了。
果然,当他开始“喝闷酒”的时候,那一脸义愤填膺、欲言又止的小书童,便被有心人拉去一旁关心关心他家公子到底遇到了什么挫折竟是一反常态,竟然如此痛苦。
58。第五十六章()
水溶低着头做痛苦状饮酒,心中的得意却恨不得要漫出来。om
却不知对面的楼上,尉北璀难得一脸阴沉地遥望着这边。
斗一拜见过他,轻声道:“二爷,一切办妥了。”
尉北璀似乎这才松了口气,道:“有些事,果然还是只有阿一靠得住。小二十一办事不够妥帖,拎回去回炉再造一下,近两年莫叫他出任务了,得把他那过分跳脱的性子好生磨一磨才是。”
斗一点头应是。
尉北璀有些头疼得看着他,斗一过分死板,那二十一又过分跳脱,为什么他的暗卫这么有特色?要是两人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尉北璀突然道:“这位水二爷倒是跟他那个只知逞勇斗狠目无法纪的兄长不一样,是个心思十八弯的主儿。我若与他比阴谋手段,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信奉直截了当,走一步算三步的手段我学不来,我比较喜欢‘一’这个字,譬如一棍子打死啦,一了百了之类的。”
斗一汗了一把,他家主子果然还是这么的干脆利落。
两人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对面的茶楼前便已有了动静。
尉北璀嘴角一勾,便站到窗后看戏去了,定要叫那水溶知道什么叫做“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了。
行至对面茶楼门口的轿子用白纱披拂,素雅的鲜花点缀,抬轿子的竟是四个容貌中上的女子,前后分别有两个七八岁的粉妆玉琢的女童,拎着一个造型独特优雅的小篮子,不过那篮子底下略摸是故意开了孔的,随着她们往前走的步伐,粉嫩的花瓣从篮子下面飘落下来,星星点点的,倒似点缀了一条花落零星的道路。
那四个抬轿子的女子也打扮得甚是精致,看似柔弱纤细,可抬着轿子走路竟半点不打晃儿,反而有种飘逸之感。
而白纱披拂的轿子四面镂空,隐隐约约可见其间坐着一个女子,看不真切,却隐隐绰绰地叫人一看便觉得那必然是个天姿国色的。
尉北璀看着有点目瞪口呆,这若是几个抬轿子的姑娘有个轻功飞一飞,几个女孩儿拿花瓣撒一撒,他可能都要觉得是哪个武侠片里面的场景了。
“这位就是秦淮第一名花的‘沈姑娘’?”尉北璀问斗一。
“是,”斗一答道,“若论容貌、琴棋书画、歌艺舞艺等她都不及秦淮四艳中的其他三位姑娘,但她总能屡出奇招,擅长造势,旁人看着新鲜,得她青睐既扬名又有面子,所以,她的风头最盛,也最是能引得这江南富贾争相为她一掷千金。属下只所以建议二爷选她,正是因为只有她做起此事来既张扬又不突兀。而且既能扬名又能得利的事儿,这位姑娘是不会推辞的。”
尉北璀见那白纱轿子所过之处,引来无数人的指指点点和好奇的目光,有那好事者更是跟在轿子后头前来看热闹,顿时咧嘴笑了,水溶啊水溶,你不是要造舆论吗?我帮你造一个更大的。
利用女儿心事败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