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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主公背后的男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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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入九月,长安天气转凉,正是秋高气爽赏桂子的时节,长安公主是个闲不住,便提前下了帖子准备起了诗社,如今又见众人对那名为霜降的少年郎颇为好奇,又见众人不曾越过自己予那少年郎下帖子,心中得意,便也命人给那小郎君送去一张咏絮贴。

    九月初十,重阳刚过。这一日清晨,梆子响过才过了五更天,公主府的下人便起身为今日的宴会准备,长安公主素来心思灵巧,如今虽然自己膝下无所出,但她下帖子来的倒也有许多夫人,时至今日不少世家勋贵儿女嫁娶相看都盼着接到长安公主的帖子。

    公主府邸为一处五进的宅子,赏桂花实在南边的桂苑,而谢驸马起居则在前院,自名为空山居。

    空山居往东面设两扇柴门,门内一条石子路,路旁青竹肃肃,转过竹屏,便是一处草堂,窗明几净,无纤毫尘垢,堂中又挂着数副字画,却是主人信手而为,堂后精舍数间,卧室设在其中,这屋子里装饰更少,若不知主人是谢驸马,定还以为是哪个居士修行的处所。

    “你说做这明月楼赋的少年郎今日也来了?”与一般公侯人家的男子成婚后形容减损不同,谢驸马已过而立之年,但他风仪隽爽,吐属俊雅,倒比之十年前丰姿更胜,此时穿一身玉色直裰外披银灰色大氅歪在草堂的矮榻上看书,旁边的博山炉中燃着清真香,于烟雾缭绕中越发显得那香炉之上的小犬娇憨可人。

    “是的。”站在下手的小厮是个二十出头的郎君,他此时垂手站在自家郎君面前,面上显出几分挣扎来。

    “玄参,有话便说出来。”谢驸马微微阖着双眸,神情越发显得莫测。

    “郎君。”玄参一咬牙,跪下道,“那写出明月楼赋的少年郎容貌昳丽,颇似已故的蒋家娘子。”

    “……芳蕤?”谢驸马伸手揉了揉眉心,鎏金的博山炉上腾起的清真香味道是极清极淡的百花香,很难想到这样适宜女儿家用的香竟然是驸马谢端的心头好,“你带他来见见我。”

    “郎君,公主那边?”玄参偷眼大量自己的主人,却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家郎君一头如云的乌发竟然也生出银丝,一时间只觉得心头悲痛。

    “只须得瞒着她便是。”谢端面上似悲似喜,良久起身将书卷在一旁规制好。

    “是。”玄参点头退了出去,一转身忍不住抬袖子揩拭眼角的泪水,只觉得自己都如斯悲苦郎君心头更不知道是如何难过。

    却原来谢端早年拜在淮山书院山长蒋鸿门下,蒋鸿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女,小字芳蕤,这蒋家元娘身体孱弱却性情灵慧,于文辞通达之上不逊于男儿,更兼心思灵巧通透,谢端年长她五岁,几乎是手把手带着小师妹启蒙,如此青梅竹马耳鬓厮磨两家大人也乐得见这一双小儿女比目成双,便早早定下婚事只等蒋家元娘及笄便嫁过来,又因着蒋氏体弱担心她幼时养不住,因此两家虽然交换了庚帖却并未往外传出消息。

    升平九年,谢端进京赴试,离别之前两个小儿女一时间情意绵绵又寻思着等谢端高中回来二人便完婚,便尝了一回那等风月之事,谁料到等到的却是圣人不曾垂询便直接下了圣旨!

    纵然两家愤恨不已,圣旨已下,两家不得不退了婚书,蒋鸿大病一场,芳蕤一面心痛欲绝,她并不质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会变心,只恨皇权之势威严不可挡,一面又要操心老父,年近半百却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又想着如此这般再不嫁人只与老父相依为命,如此数月,直到下腹隆起才知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蒋鸿出身寒门,却是实打实的天才人物,他早年迫于生计在十二三岁便随着商队远行,足迹遍布诸国,等过了弱冠回乡娶了当地秀才家的独生小娘方才正经的开始读书,如此三年便过了童生,之后一路高歌猛进取了二甲头名,之后留在翰林院五年通读藏书之后挂印而去,又带着妻子辗转多地游山玩水,再而立之年方才得一女儿,妻子又难产亡故,他便带着女儿在平州留下,并在淮山书院挂了个师长的名头,不过五年便出任山长。谢端是他第一个弟子,也是他认下的女婿,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他可谓是倾囊相授,更为对方取字澄远,然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落,他寻思着若不是自己当年对谢端悉心栽培,对方不若如今这般出色未必会被圣人相中,却是对不住芳蕤。

    如此缠绵病榻数月又得知女儿未婚先孕,心中大恸之下却坚强起来,女儿可怜只有自己这一老父可以依靠,若是自己撒手人寰,她这样一个小娘子又该如何是好。

    芳蕤生来便有不足之症,幼时还未学会吃饭便开始服药,又逢□□心思不宁,孩子养到七月早产,她自己却是油尽灯枯拖了半年便香消玉殒,而彼时谢家将将下聘,谢端回乡得知芳蕤夭亡,师长辞去山长一职,上门求见,却被拒之门外,又得知芳蕤为自己诞下一子,一时间恨不得碰死在师妹坟前,然而雷霆雨露悉是君恩,他无论如何却是丢不开自己的家族,只是从那之后纵然迎娶的是名满天下的长安公主,他却心中并无半点儿涟漪。

    而在那之后六年的光景,他借着接过淮山书院山长一职的缘由与妻子长年分居长安与平州江淮,心里头对妻子不是不愧疚,但在他心中自己的妻子却只有师妹芳蕤,哪怕妻子的诗才甚至更胜一筹,就在心里头对妻子越发心软他却没想到那个被取名起念念的小童却走失了生死不知,而师长也因此一病不起于当年冬月病逝。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怀疑枕边人,然而出身越州梁家的母亲却提醒了自己,得知真相的一刻谢端想过要遁入空门,如今虽然时人羡慕世家大族,然而多年来寒门弟子自称一体,两方格局在朝中此消彼长,早不是当年能说出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的存在,圣人又偏宠长安公主,这个任性了一辈子的帝王从来都不按常人考量,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在绝对的皇权之前唯有他们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第二十三章 父子() 
今日一大早两人梳洗了起来,明月楼的管事素来也是有心人,打从知道两人接了公主的帖子,又见二人衣着寒酸,便支了银子替两人各置办了一套衣裳,霜降的是一套大红缕金暗花缎面半臂,里面是象牙色翠竹绲边的衫子看上去越发显得一团孩气,而韩铮则是一身藏青色的深衣,衬得他身量挺拔,英气杰济。

    “阿铮,你说今日咱们能遇到姬家夫人么?”霜降一面取用放在放置在高脚脸盆架子上的牙膏,那膏状体呈深褐色,听掌柜的介绍是用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膏,入姜汁、细辛末、川穹末,入口微涩,却是本朝初年皇室用品,如今经由长安公主推广开来,陪着牙具倒也方便,这将近一个月的折腾倒是教这小少年瘦了不少,原本的五官说得上是可爱,如今却也显出几分俊美来。

    “我只担心万一等到先生跟姬家大郎回了长安咱们还没有把信送到那才是真的惹人发笑呢!”韩铮皱了皱眉,神色严肃,“先生留给咱们的信里说了,沈夫人嫁给姬尚书后于升平三年育有一子,升平八年又育有一女,如今算算姬家小娘子的年岁也到了要议亲可以带出来相看的时候了,以往我家中表妹也差不离是这个年龄开始商谈亲事了。”

    “阿铮,你可想娶亲了?”霜降仰面看他。

    “妇人多蛇蝎,何以为妻?”韩铮看了他一眼,率先出门去,门口明月楼的掌柜早早备下一辆青布酸枣木的马车。

    “若寻到那等心地良善的女子呢?”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霜降拽了拽韩铮的衣袖追问道,他其实还不完全懂什么叫娶亲,心中好奇,不由缠着对方。

    “为人夫者,若不能庇佑妻子,还是别耽搁好人家的女子。”韩铮正襟危坐。

    “唉,如今我还靠先生过活,看来这娶妻生子的日子还早嘞。”霜降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不由撇撇嘴拉开车帘子往外看,双轮的马车平稳的行驶过青石铺平的街道,从明月楼出来两边商肆多为贩卖笔墨纸砚的商铺或者出售经史典籍的书肆,间或有些许食肆卖的也是点心小吃,霜降如今也是孩子心性,见那点心一个个小巧精致,心头欢喜。

    “等事情了了,可以找先生一起来尝尝。”韩铮见他眼珠子不转的盯着心头好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对方扎得不算好的羊角辫。

    不过顷刻便到了长安公主府。

    两人跟着迎门的小厮进去坐了片刻,便见一个穿着湖蓝色锦缎的青年人朝着两人走过来。

    “敢问可是写了那《明月楼赋》的韩秋韩小郎君?”那青年人衣裳制式与府中仆役并无区别,但他却显得不卑不亢,神情自若,与寻常仆役大不相同。

    “是我。”对随意取得名字并不甚熟悉,霜降愣了一下才点头。

    “我家郎君想见见小郎君。”那青年微微一笑,笑容和煦,面上显出两个梨涡,倒是显出几分亲切来。

    “你家主人也是来参加诗会的么?”霜降睁着一双又圆又亮的猫儿眼,那模样说不出的稚气,那青年正是玄参,他原本想着能写出那样锦绣文章的小郎君也该是少年英才,却没想到竟是一团孩气。

    “我家郎君正是这府邸的主人。”玄参微笑引二人一路往东面外院来。

    三人一道穿过雪白的粉墙,迎面便是一丛青竹,秋风穿叶而过,萧萧肃肃,声音悲悲切切,三人沿着石子路过去,只觉得周围清寂,连那鹅卵石上都生出青苔来。

    石子路的尽头青瓦屋檐之下,穿一身玉色直裰外披银灰色大氅的男子手中握着书卷冲着几人微笑。

    “小子拜见谢驸马。”霜降仔细打量眼前人,只觉得他神仪明秀,朗眉疏目,竟是说不出的熟悉,仿佛曾经熟识一般。

    “你叫甚么名字?”谢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对方容颜与小师妹幼时极为相似,竟仿佛故人就在眼前,一时间心中忽喜忽悲,既欢喜对方一脸稚气可见应当并未吃太多苦头,又感怀纵然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父子只怕此生此世也难有相认的一天。

    “小子韩秋。”霜降不知怎的被对方这般打量着竟生出一股亲进来,“郎君也可唤我霜降。”

    “我见你的诗赋极好,不知师承何人?又是从几岁开蒙?”谢端将对方的名字再心头默念了几回,示意几人进了草堂,一时间分宾主坐下,玄参前去斟茶,韩铮则站在霜降身后。

    “我家先生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更不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八卦算数之流,正是那等上马扬鞭平天下,下马袖手定乾坤的人物。”霜降提起平陵御来自是滔滔不绝,“只是我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却是不大记得启蒙的师长是谁啦。”

    “你家先生?”自见了《明月楼赋》,他便从未怀疑对方不是自己的血脉,因着念念幼时跟着师长蒋鸿蒋鸿,几乎是沿着自己和师妹的步子走来,那明月楼中的的行文构架自是带了几分影子,但对市井间流传的对方寻亲的言辞他却是带着几分怀疑的,没有人家会买一个七岁的已经能记事的孩童充当养子,如今听得对方的话他已经猜到这个孩子应该是卖身为奴,登时心头一酸,饶是他执掌谢家多年经历风波无数却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悲痛哀伤,几乎站不住!

    “还请驸马原谅则个。”韩铮从进来便未说话一直冷眼旁观,若是在从前他不懂何为察言观色,如今却不必以往,他心中笃定这谢驸马定然跟霜降有些因缘,如今眼见霜降露馅儿,当即上前一步抱拳行礼,仿佛不经意一般将霜降挡在身后,“某与霜降以此身世遮掩,实则有不得已之苦衷。”

    “还不知你家先生是谁?”谢端在方才并没有放太多关注在这少年人身上,概因霜降的出现令他心神震动,竟然无暇旁顾,如今见对方出声又将霜降挡在身后,心头倒生出几分好感来。

    “先生乃乡野人士,谢驸马名满天下,不识得也是寻常,只是某与霜降入京却是事出有因,迫在眉睫。”韩铮说完纳头便拜,“先生曾赞平州谢家风骨可鉴、气节秉然,如今还请驸马出手相助!”

    “竟不知小郎君所求何事?”谢端于一旁避开道。

    “某之先生与忠武将军有旧,将军身陷贼寇之手,百死而脱困,如今重伤未愈恐家人忧愁故先生遣某与霜降上京报信。”韩铮启蒙时候的师长正是出自淮山书院,对平州谢家最是推崇,论及其家世人品,正是光风霁月,坦荡清正,韩铮虽然知道这些世家大族未必就如表面上那等光鲜,但到底谢端声名在外,如今对方已经识破还不若坦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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