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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主公背后的男人-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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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宇文家是不是无辜,这个不好说;

    三是他确定了晋州有人谋反,而谋反得是跟姬家有仇的夏侯家,夏侯家通过刘家跟林清拐着弯的姻亲关系,而提议将长安城城防调空一半的正是林清,而这当中有一个变数便是青州的驻军抵达长安的时间,是以他不能确认林清究竟是不知情被隐瞒,还是故意挖坑;

    以上三点是从平陵御的角度出发的,他能看到的东西

    2)则是平陵御自己的私心,他想要姬凛夺得天下,但是如果长安固若泰山,他们显然是没办法粗暴的打下来,而如今长安摇摇欲坠,他选择袖手旁观,不去添砖加瓦也是因为尊重姬凛的三观

    so,他比起纯粹的古人更带着现在人的自私,所以不会跟周坚明说只是小小的暗示一下,如果大家觉得他天性凉薄,那么我也没办法了

第82章 噩耗(二)() 
这头姬冽打马在前,他心急如焚,更是一路疾驰,等到了家里,才发现连府邸外头挂着的彩绘牡丹绢纱四方宫灯都已经换下来了,正有小厮架了梯子将白事灯笼换上去,见他过来忙作揖行礼,一面说着泪珠子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公子可回来了,夫人,夫人……”

    “阿爹在何处?”姬冽到了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今日十五大朝会,郎君还没回来,已经使湛卢去报信了。”一时管家吕亭先迎上来,他已经换了一身素服,双目红肿,鲜见是才哭过一场。

    “阿妙呢?”他一面往宅子里头走,一面问询,时人素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姬冽虽然在国子监读书,但于丧事上还当真不算清楚,只是一路过来见下人规整,心知该是妹妹姬妙的手段了。

    “娘子在后头抱厦里头理事,已经与珊瑚一道替夫人梳头穿衣过了,如今正带着娘子们将轩明堂收拾出来,给夫人做停灵的地方。”吕亭说道此处竟是哽咽不止,“至于往各处报丧的、去钦天监请日子的都安排过去了。”

    早在他入府的时候便有小厮开了库房取了丧服,这时姬冽就在一旁的花厅里头换了衣裳,将身上的配饰摘得干干净净,又换了轻巧的银冠,才往轩明堂去。

    轩明堂里帷幔,纸钱,金银锭子等一应俱全,人员往来,各种事情凑在一起,却显得井井有条。

    姬冽穿过这一行人往里走,轩明堂东面的小花厅里,众多婆子,丫鬟往来请示,见他过来一个个忙叉手行礼。

    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跟基友讨论宇文督因为老婆的事情跟老爹生了嫌隙,甚至连他爹谋反的事情都隐秘的透露给平陵御,说在古代不大可能,三妻四妾是常态,甚至贾宝玉这样喜欢林黛玉的都跟袭人混在一起

    但是 ,真的有这样的人,首推一个不是很有名的魏晋名士荀粲,他爹很出名,就是荀彧

    他是一个特立独行之士,曾公然宣称儒家的六经典籍不过是圣人之糠秕,在当时的叛逆青年中是一个领军人物。他娶了将军曹洪的女儿,婚后琴瑟和谐。史书声称,荀粲和妻子“专房欢宴”,把感情完全倾注在妻子一人身上。后来,这位著名的美人得了重病,高烧不退。荀粲焦急之情无法抑制。他把衣服脱掉,大冬天里跑到院子里,把自己冻的浑身冰凉,然后再回去抱着妻子的身体给她降温。

    但是曹姑娘还是死了。荀粲无法从悲痛中自拔,一年之后,也撒手人寰。荀粲以前曾说过:“你们所说的妇德我毫不看重,我要的只是她们的美貌”。但当他丧偶之后,看到他无法自制的悲痛,有朋友对他说:“以你的身世,以你的才华,再找一个美女又有何难?”荀粲的回答是:“佳人难再得。”

    所以蠢作者觉得宇文督的人设也不算太夸张

第83章 噩耗(三)() 
而距离数十里之外的长安东南面有一条坊市被称作安贫坊,居住的人都是开国时候显赫人家的后裔,因着家里犯了事或者子孙不孝落魄了。

    他们心心念念想要恢复祖上的荣光,一时又觉得自己到底是世家勋贵的后裔,与那些满身铜臭味儿的商贾并不相同,是以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还一面安慰自己是安贫乐道的典范。

    猫有猫道,鼠有数道,这些人虽然家世远不如祖上风光了,但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姻亲关系,谋得一个□□品的小吏却还是能够的,纵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是官身,又在天子脚下,与那些个泥腿子出身的寒门并不相同。

    徐家是三十多年前的时候搬到安贫坊的,一大家子两三房人挤在一个五进的院子里,一个往日里他们连看一眼也生出嫌弃的地方。

    因为屋子小,住的人又多,难免会生出冲突来,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也就生出隔阂来,是以各家虽然还是住在同一栋宅子里头,却是各房划开,以篱笆、月洞门等做了分隔,平日里锁着,逢年过节才打开。

    等到了徐璎珂这一代,徐父这一房就他一个独子,但隔房嫡支却有三个兄弟,长大了娶妻生子越发觉得地方小腾挪不开,免不了相处中就带出几分来,但到了这时节嫡支和旁支谁扒着谁还真不好说,便是他们站着嫡系又如何,总不能硬生生强了旁系的屋子吧,天下还没有这样的道理。

    之前徐父借着徐璎珂巴上了姬家,他们都巴望着能从中捞取些好处,言语中也就多了几分恭敬,甚至想着若是徐璎珂不行,家里头不还有其他的闺女么,只要撕开了一条口子,还怕没有跟姬家牵上关系的时候么?

    是以自徐璎珂被姬家接走了之后,他们没少打着这一层名头给自己捞好处,且跟着他们往来的都是些同等出身的同僚,都是同样落魄了的人,纵然背后酸溜溜指的徐家说他们卖女求荣,但一想着那是天下除了天子最尊贵的九姓人家之一的姬家,在面上也不由生出巴结了。

    可好日子忽然到头了,徐璎珂被姬家派人送了回来,虽然姬家来的仆役对这徐璎珂客客气气,可谁都不是傻子,如何不晓得定然是这姑娘做了什么让人家不满意了,听说这些个大家族里都重规矩,一个奴籍的丫鬟生出来的庶出的娘子能有什么好秉性?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罢了。只巴望着如今对方只是一时恼怒,并不是真的恨了徐家才好。

    但无论如何,徐璎珂的嫡母邢氏心头也是愤怒的,大概哪一家的正头娘子都对家里的侍妾看不过眼去,但她是商户出身,商户人家比之官宦人家更加的不讲道理,她自幼长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作为正室是怎样被得宠的姨娘逼迫得颜面尽失,后宅女子的争斗杀人不见血,为了庇佑母亲她一次又一次的逼迫着自己成长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将一颗心放在过丈夫身上,因着不在意,便不会生出失去的恐惧,更加不会因此丧失了理智,是以徐父的后院在她的掌控下还算安宁。

    两个姨娘,一个是婆婆赐下的,她高高兴兴的收下了,转头便再给夫君又从外头买了一个,她只用挑着两个姨娘打擂台,自己自然是稳坐钓鱼台,而等到长子四岁、次子两岁,她便断了给两个姨娘的避子汤,不过一年庶长女徐璎珂便出世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又怀孕了,另一个姨娘也是同样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后院里的女人,谁也没办法伺候丈夫,而徐父自然也不是什么为了妻子守身如玉的人,而这一回,不待邢氏反应,徐父自己就从外头买了个通房回来。

    新买回来的通房姓李,出落得比那春日里的海棠还要娇艳,且又会品竹弹丝、女红针黹,虽然年龄还小,却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她虽然不识字,却也缠着徐父做红袖添香,再加上她年龄小,人又伶俐,虽然写的不好,但渐渐得也就能看懂一般的话本了,等到十个多月过去,邢氏生下小女儿,才发现丈夫竟然被新来的姨娘哄住了。

    但她素来放得下心,也沉得住气,先是跟丈夫说了,只说李娘子服侍郎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若便将她提为姨娘,又说请教了长于妇科的郎中,李姨娘年纪小,幼时底子打得不好,不若先用避子汤,等她到了十□□岁养好了身子才好给徐家开枝散叶。

    徐父如今正将李姨娘捧在心上,一听妻子为了爱妾考虑,还主动提了她的身份,又问了大夫果然是如妻子所言,心里头便是连最后一丝怀疑也去了,只觉得当年母亲替自己顶下邢氏果然是慧眼如珠。

    李姨娘这头银牙都要咬碎了,却也没料到夫人竟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要人命,后宅中的女子遇上不靠谱的男人,总是有年老色衰的一日,能指望的也就是生个一儿半女,下半辈子有依靠,之前被徐父宠得轻飘飘的心思登时清醒下来,忙不迭的对着邢氏低头。

    如此徐家的后宅又安定了四年,而这个时候徐父的长子都已经九岁了,已经是差不多立得住的半大的郎君了,邢氏才松了手,给李姨娘停了药,不过半年,她便有了生孕,十个月后瓜熟蒂落,生下来一个小郎君,李姨娘登时欢喜坏了,可她终究记得之前邢氏的手段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落地了的孩子总是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儿,不过周岁的孩子便显出了聪慧来,李姨娘到底还是年轻,这些年徐父对她又宠在了骨子里,难免就在邢氏跟前露出几分张狂。

    邢氏看在眼中并不动手,直到听到徐璎珂口出怨愤之言,登时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出手惩罚了徐璎珂的生母,祠堂阴冷,夏日里头过去都是冷风吹得人骨头冷,冬日里更是寒气逼人,又遑论原本就是娇惯着的后宅女子,徐璎珂的生母很快如邢氏预料到的重病了,她轻描淡写的决定了让这个老实的女人挪到庄子上养身子。

    而等着她走了,看到了在后宅中挣扎着的小娘子,李姨娘彻底的清醒了,她明白邢氏是在杀鸡儆猴,她就是那只猴,甚至邢氏的手段并不凌厉,但她却教她明白了,对方随时都可以将儿子从自己身边带走,而离开了亲娘的照料,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自此徐家的后院彻底的平静下来。

    而孩子们也就渐渐得长大了。

    当徐家嫁得最好的姑太太从姬家传来消息的时候,邢氏是不愿意的,她的儿子都已经十六岁,去年刚刚过了童生,正在准备秀才,这个时候家里任何一个她无法掌控的变数都令她心生不安。

    更何况孩子教养成什么模样,跟大人有很大的关系,这么多年来对这位姑太太她也是有耳闻的,对方委实不是什么清醒的人,她担心徐璎珂跟在对方身边久了会闹出麻烦来,可是看到满脸兴奋的丈夫,又想到若是能够借着徐璎珂跟姑太太打好关系,日后女儿嫁人指不定能挑更好的人家,是以劝阻的话她也就咽下了,只是越发对儿子耳提面命,只有自己持身为正,才有可能有出头得一天,依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去,终究是不稳定的。

    这一晃便是五年,徐璎珂果然被送了回来,邢氏笑着给姬家来的下人打了赏,又命心腹跟对方多问了几句,搞清楚姬家如今对于徐璎珂究竟是做怎样的打算,毕竟她的女儿,她这一生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快及笄,要定亲了,而她不能绝不能让徐璎珂耽搁了女儿的终身大事。

    是以在徐璎珂回来之后,纵然心头恼怒对方走了又回来,但她还是大大方方带着对方外出,只一心想着挑一个家里头过得去的门当户对的将徐璎珂赶紧嫁出去,而且这户人家还要让姬家的姑太太满意,邢氏简直是愁白了头发。

    再之后是姬家的噩耗传来,她想了想还是带着徐璎珂去祭拜了,如今只怕便是姑太太自己也没有心思再来操心这个同组的孙女儿,邢氏更是打定主意早日将徐璎珂嫁出去。再之后无论是上香礼佛,还是出门交游邢氏都带着这个元娘,甚至还替她赶制了几套首饰衣裳,而很快的她自然也就发觉了对方的不对劲。

    即便是徐璎珂再老成,这样年纪青青的小娘子碰上自己心仪的郎君总是会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心思来,邢氏这一辈子吃的盐都比徐璎珂吃的米多,又如何会不知道,但在徐璎珂没有做出实质的行动之前,她不会做什么,若是这个长女真的能够引得郎君上门提亲,她又何必做那个阻拦的恶人?

    但她很快便发觉了元娘惴惴不安、神思不属,心头想着莫不是担忧姬家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她还记挂着姬将军,还是她后来喜欢的郎君家中生出了变故、不会上门提亲?

    而后又过了几日,姬家竟是彻底翻身洗脱罪名,姬家郎君这样的年纪竟然就成了一州之州牧,而自家元娘却也放下心来,难道真的是对姬家郎君旧情不忘?邢氏真心头揣摩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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