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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主公背后的男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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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又过了几日,姬家竟是彻底翻身洗脱罪名,姬家郎君这样的年纪竟然就成了一州之州牧,而自家元娘却也放下心来,难道真的是对姬家郎君旧情不忘?邢氏真心头揣摩着,又过了些日子听得姬家郎君赴任去了,自家元娘却没什么反应,想来她前些日子必然也不是为了姬凛忧心忡忡,想来就是徐璎珂自己认得的郎君了,如今既然云过雨散,邢氏便等着对方上门提亲。

    而这一日,她没有等来提亲的人,却等来徐璎珂说是要赴宴而且是刘尚书家的宴会,邢氏心底就打了一个突,她说不准自己这个庶女究竟是怎样跟对方搭上了关系,还是说是以前徐氏的面子?一想到姬家如今的显赫,邢氏最终还是同意了徐璎珂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夫人是肯定要死的,第一卷是有很多的便当要发的,第一个是姬灿、第二个是沈夫人,接着还有许许多多的的人,但是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自杀的,只可能是被人弄死的

第84章 噩耗(四)() 
再次看到放在书房中的信,徐璎珂心底仿佛有巨石落地,为了换回心悦的小郎君,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如信上所言,可终究上苍还是厚爱她的,她倾慕的郎君平安无事,而她也不用违背自己的良心背叛姑婆婆。

    甚至她收到了刘家郎君的来信,只说他原是尚书刘静的族侄,家中还有母亲父亲,他进京赶考,父母便连亲事都一道托付给了婶婶,这会子婶婶的长孙将将周岁宴,借着堂妹的名义替她下了帖子,请她来参加,先在婶婶面前过了一道,才好说自己偷眼瞧着了,请婶婶上门提亲,又说前些日子出了些意外,好在没什么事儿,才跟徐璎珂断了联系,希望她别放在心上。

    徐璎珂原本就牵挂着他,如今又见对方来信,又提起二人亲事,如何不心花怒放,登时便去见邢氏,说了接了帖子的事儿,甚至她还能冷静下来说是以往跟刘家的姑娘是手帕交,因着也跟刘少夫人有了往来,如今人家的小郎满了周岁,她少不了要上门朝贺,甚至还熬夜做了一套小孩儿穿的衣裳,选的是从徐氏那里带回来的料子,是用细棉和蚕丝混着制成的,又轻又软,染成了大红色,她先裁成了肚兜,就在上头绣了个活灵活现的麒麟,第二日要出门了才发觉眼下都是一圈青的,少不了又抹了脂粉遮盖着。

    以往跟着徐氏她没少参加这样的宴会,这会子人多,她也不多话,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人群当中,旁人找她说话的时候也是轻轻柔柔地搭话,她到底是徐氏花了心思教养出来的,一言一行不说弱柳扶风,却也别有一种风仪,人家问道了也只说是姓徐,还以为是外地来的,且刘家到底算不得帝都里头一等人家,接触的多也是跟刘尚书一样的清流士族,这些小娘子家里规矩严谨,在外头也是温温顺顺的样子,便是有不喜欢的口角上也不会露出来。

    一时到了入席的时候,她们一众小娘子便坐在了一起,都是要订婚的人,如今在这抓周的宴会上免不了便说起个人的志向,一时又将这长安城中的贵公子们品评了几分,又有人叹息道,这主人家的大公子,若是没有成亲也是长安四公子之一呢,众人一时忍不住就笑了,又说这刘家公子对夏侯夫人是真好,之前夏侯夫人害喜了,他满长安的跑着替对方寻能吃得下肚的吃食。

    “说了半天,竟还不晓得这刘家公子叫什么?”一旁便有小娘子好奇了。

    “你还指望着比照着寻一个么?”一旁便有小娘子笑了,“倒是听说刘公子讳名一个丰字,说是他生在冬日里,正是瑞雪兆丰年的意思。”

    徐璎珂原本端坐在一旁,此时听了一个激灵,手中拿着的汤匙登时碰着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恰巧一旁的丫鬟正好过来添菜,一不留神竟是撞在了她袖子上。

    那丫鬟瞧着也年幼,登时跪倒在地上,唬得面色发白。

    “呀,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一旁分管花厅的大丫鬟瞧见了便走了过来,“还请娘子跟着奴一道换一身衣裳才是。”

    “如此有劳了。”徐璎珂原本听了那人的名字与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相似,心神就有几分恍惚,如今对方说去换衣裳,她也就没有多想,也就跟着走了。

    女客换衣裳的地方是在东边的小阁楼里头,徐璎珂跟着那丫鬟进来,见窗户关着,迎面便是一个立式折叠的素屏,一旁的小几上燃着熏香,阁子里头点着火盆,竟是十分暖和,但她到底没有在陌生人跟前换衣裳的打算,与那丫鬟分说了几句,那丫鬟原本想着这里到席上也近,也就应下了。

    却说夫人这头,沈氏今日却也过来了,姬家择婿倒也不太看中出身,说起来她自己都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到底还是跟着姬焰成就姻缘做了夫妻,如今轮到女儿了,就想着寻一个家风清白,小郎君自己勤奋上进的做女婿。

    这会子姬妙身子不舒服,她也就没有带着小娘子出来,反倒是自己来赴宴了。

    说起来她与夏侯家有龃龉,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夏侯娘子会选夫婿,这些年她都未回过晋州,如今再瞧着夏侯娘子,那些旧事仿佛又在眼前。

    夏侯玳自己性子不好,但对他的弟弟妹妹却很好,也因此夏侯玳冷待她,这些弟弟妹妹也是如此,她与夏侯玳三年夫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竟是比陌生人也差不了什么。

    她初初嫁过去的时候也想着跟夏侯玳好好过日子,纵然对方有足疾,她却从来都没有嫌弃他,后来晓得他喜好男风,她也并不在意,统共只要有个孩子便是,可对方不肯碰她,她也做不出勾引丈夫的行为来。

    可是到了后来他的脚越发不好了,对下人也越发苛刻,那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小郎君,跟她弟弟一个年纪,却被他虐打,更令她惊讶的是整个夏侯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出言阻止,仿佛默许了他的行为一样,到了那时候她自然不愿意跟他过下去。

    后来被囚禁在庄子上,若非她的仆役忠心,她只怕就要被病逝了,可老天终究怜惜她教她碰见了姬焰,从夏侯家逃了出来。

    就这么心神恍惚,醒过神来,才发现不晓得什么时候竟然连酒撒在衣服上都不晓得了,今日来的客人多,丫头都在隔壁轩堂里头,她也就直接叫了刘家的丫头去换衣裳。

    才将将解下教酒污了的罗裙,便听得有人过来,她便急急忙忙躲在了屏风后,只想着等来人走了她再走,一时又纳闷,她方才明明吩咐了丫鬟在外头等的,如今少不得多待一会儿子。

    等那后来的小娘子换了衣裳,准备往外走,她才觉得对方有几分面熟,但犹豫了一会儿,又想着若是自己这时候露面只怕吓着对方也就不做声了。

    而这头徐璎珂换了衣裳推开门,便瞧着一身银灰色大衫的年轻郎君正朝着她微笑,可她此时却怀疑对方的身份,心头难过,一时竟是连眼睛都红了。

    “徐娘子。”刘丰站在她跟前,见她红了眼眶,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心疼来。

    “……我们小门小户,你又是有家室的人了,何苦来招惹我?”徐璎珂只觉得凄苦,她从来便没有与人做妾的心思,便是姬家那样的门户,可刘丰则不同,刘丰是她活了十几年才放在心头的人,一时又想起方才席间诸多小娘子的话,知道对方跟着他的夫人举案齐眉,心头便仿佛泡在黄连里头,满嘴都是苦汁子的玩儿。

    “我……”刘丰闻言不由叹息一声,“我与阿徐相识以来,才晓得这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什么样子?阿徐蕙质兰心,自文襄公祭礼上一面之后日日夜夜都难以忘记,我原也寻思着从此便与阿徐分开,可后来却忍不住命人打听阿徐踪迹,听说阿徐跟着母亲一道出门上香,便眼巴巴的跟上去想要跟阿徐见一面,回来之后更是辗转反侧,前几日几番生死,到头来心头惦念着的还是阿徐,如今阿徐知我身份,便是与我断了往来,我亦是毫无怨言。”

    “你前几日出了什么意外?瞧着脸上的伤科还疼么?”徐璎珂原本就疑心他之前被人关了去只怕是因着有人要对付姬家才从她下手,反倒是带累了刘丰,此时听得心悦的人慢慢道出爱慕的话,又瞧见对方面上还隐约瞧得出青紫的痕迹,登时心头就是一软。

    “不过些许小事罢了。”刘丰一时目光灼灼的瞧着她,“我原想着若是借机便隐遁了,带着你跟我一道,天大地大又有何处去不了?且如今我有了孩子,家中有了依靠,我愿带你一道走,只日后恐风餐露宿,做一对市井夫妻,不知阿徐可愿意?”

    徐璎珂正要搭话,花厅的门忽然从外头打开,一个穿着红绫薄绵袄,青缎夹背心的丫头进来了,一瞧着二人在,登时愣了一下,先福了福身子行了礼才笑道:“有丫头打翻了茶盘,沈夫人过来换衣裳,娘子和公子可瞧见了?”

    “沈夫人?”徐璎珂登时面色苍白。

    “正是姬尚书家的沈夫人。”那丫头以为她不明白,便笑了,“娘子也是来阁子里头换衣裳的吧,可有瞧见夫人出去了?莫不是我过来刚巧跟着夫人走散了?”

    “我过来不过片刻,并未瞧见。”徐璎珂眸光扫到立在旁边的素屏风,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自己与刘丰的谈话,也不晓得对方究竟是听未听到,“你不如沿着路往回走,指不定在哪边便见着了。”

    而屏风这头沈氏听了那丫鬟话,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大户人家最担忧便是撞破这等**的事,一时无比着急,又担心对方翻过来找寻,若是真撞见了才是问题,正巧瞧着东面有个装衣裳的大箱子,登时轻巧的绕道后面躲好,只等着前头人走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胖虎亲亲的地雷

第85章 噩耗(五)() 
沈氏在阁子里头又呆了一会儿,她却没料到徐璎珂与刘丰分手之后,刘丰却没有走,而是绕回了阁子外头等着她出来才离开。

    撞见了这样的事情,她心中只觉得惴惴不安,婆婆徐氏常年在长安,虽然住在祖宅,但每月逢五遇十的,她总是要带着儿女去请安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对养在徐氏身边的徐家旁支小娘子熟悉起来。

    最开始她还跟着嫂子提过,但嫂子却说她相信元昭,且姬家从来就又男子四十方可纳妾的说法,他们常年在晋州并不能日日夜夜照料母亲,婆婆一个人身边养个小娘子也算是解闷了,只等着小娘子到了年纪便替她寻一门婚事嫁出去,左右也就是一副嫁妆的事儿。

    前些日子徐璎珂被送回了徐家,她原以为是因着兄长逝世,怕耽搁了小娘子婚配,如今瞧来只怕别有隐情。

    只是打死老鼠却怕伤了玉瓶,不说旁的,徐璎珂在徐氏跟前养了许久断然没有上门给人做妾的道理,而如今她的女儿妙妙正是相看的年纪,若是传出去徐璎珂与刘家郎君有私,旁人纵然指责徐璎珂放肆可难免有人会牵连到姬妙身上。

    沈氏越想便越是发愁,她年轻的时候能状告夏侯家自然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可做了母亲,却怎么也舍不得女儿走自己当年的道路,只恨不得能替她吃了这时间所有的苦楚,她便日日笑口常开,无忧无虑。

    沈氏到底是关心则乱,这样一想面上都带出几分愁绪来,席宴上人多倒没几人注意到,偏偏刘丰走了却命一个丫鬟暗中盯着她,只恐她将此事泄露了出去。

    再说刘丰这头,直到丫头盯着沈氏出了门来回报,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今日没有当场将此事掀开,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旁的不说,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娶夏侯元娘便一心一意对她好,自然担忧此时教夏侯元娘听见了心头难过。比之父亲,他更亲近岳父夏侯瑁,甚至夏侯家谋反的事情他知道,连黑锅丢给姬家他亦是参与其中,他不否认九姓世家的确有值得人推崇的地方,可就是这些以九姓人家为代表的世族勋贵占据了太多的东西。

    在他年幼之时,父亲还是翰林院的小吏,一家人挤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头,他跟着父亲凭几学书,夜里烧着白蜡苦读,那白蜡烧的不足婴孩小指粗细却仍旧爱惜,而在书院里头,一个诸葛家旁系的子弟在家里头却夜夜点着数不清的蜡烛,仿若白昼,而那个同窗论学识、论刻苦,竟是没有一样及得上他。

    后来,父亲外任平州,他跟着一道入了淮山书院读书,书院里头分成了天、地、玄、黄四等,东秦取士分推举与科举两种,从最初到了吸纳子啊,科举越发重要,而科举所设考试为四等,童生、乡试、会试、殿试,正好与书院天地玄黄对应。

    刘丰当年是过了童生试的,是以到了书院便分在玄字一级,又根据学生人数以十天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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