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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主公背后的男人-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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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长安乱(一)() 
越往北走,天气总的来说便越发寒冷。

    十月十八这日难得雪后初晴,眼见的前路白雪漫漫,平陵御并未忙着赶路,反倒是带着众人在隆州驿站住了下来。

    隆州在晋州西南,依山傍水,景致极其秀丽,便是到了肃杀的冬日里头,却仍见得几片未凋零的红枫,在大雪之后显得格外鲜艳。隆州的驿站修建得富丽,朱瓦红墙,在颜色单调的季节里总是显得格外鲜艳,大雪蓬松得堆积在墙头,露出生长在上头几根枯黄的草茎。

    驿站是个三进的院子,最外头倒座是守驿站的驿卒的住处,连同厨房也设在这边,内宅里头平陵御一众住了西厢,冬日里上路的人少,驿站显得越发空阔,因在孝期,姬凔没有穿红,反倒是裹着一身青色绣迎春花的小袄,带着虎头帽,站在回廊下头抬头望着挂在屋檐上的冰棱,看了一盏茶的功夫,连脖子都酸了也不觉得疲倦。

    “凔儿在看什么?”平陵御在屋子里头看书,他正在等天象,等天象告诉他他的计策有没有成功。若是所料不错,此时北魏太子拓跋傲已然陷入十面埋伏之中。平陵御在未穿越之前,平陵御是不相信古书所示凡有大事则天象震动的,可他如今才晓得阴阳天术自有其道理,被系统压制着学以致用,他如今虽然达不到呼风唤雨,但借着天象推测,勉强抢一抢钦天监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咯咯。”姬凔听见平陵御唤他,转身便是含糊不清的一声,也不晓得是在叫兄长,还是在傻笑,见平陵御冲着他招手,小家伙挪动着裹成了球的身体慢吞吞朝着平陵御走过去,白露和周娘子跟在他身边,看得心惊胆战,但她们牢记的平陵御交待过的话,并不抱着他,只是护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

    平陵御在第一世时也算是幼承庭训,一家子出身书香门第,他的枕边故事是爷爷讲的《三国演义》,再大一点儿上小学听得便是《资治通鉴》,老爷子寓教于乐,是以高考之后他选择了历史学,后来年过三十便被评为教授,不得不说是受幼年时候的影响的。

    如今对着姬凔,虽然手上拿着系统交换过来的育儿手册,但是平陵御还是不准备照搬执行。虽然姬凔如今算起来才满了周岁,但他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三岁的孩子,亦是到了开蒙的年纪,只如今平陵御看他骨头都是软的,并未教他写字,只是每日上午抽出半个时辰抱着小孩儿讲故事,讲的便是资治通鉴。

    姬凔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但他的自制力也很不错,见到每日听故事的时候就乖乖的凑在平陵御怀中,平陵御其实也不在意他能听懂多少,只是有个印象也就是了。

    驿站西厢的门槛比较高,姬凔如今还是个矮墩墩,见着门槛拦着路,小家伙也不着急,两只小手往上头一撑,胖乎乎得小腿抬起来,像爬山一样翻过去,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便伸开手朝着平陵御要抱抱。

    “凔儿,来!”平陵御见状不由笑着朝他拍拍手,姬凔见他伸手,登时不着急了,自己先在原地歇息了一会子,才慢吞吞站起来朝着平陵御走过去。

    等走到跟前登时伸手抓着平陵御的衣裳,在上面落下两个灰灰的巴掌印,方才咧嘴一笑,一头扎入平陵御怀中。

    “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元昭可不若你这般淘气。”平陵御见他抓着自己衣裳弄脏了,也不着急,这头白露打了温水来,他便笑着将柔软的棉布打湿了替姬凔擦脸擦手,见收拾妥当了,才抱着他在案前讲故事,那是一套白庙的图案,跟后世的小人书颇为相似,他头一日勾勒好了,今日便给小孩儿看,先头的便由白露收起来,后者每日给蒋修写信的时候就寄过去,只把那个如今远在江南的小郎君馋的一封一封又一封书信过来,话里话外都是抱怨先生偏心。

    惹得平陵御接了书信哈哈大笑,姬凔在旁边瞧见了,也裂开嘴露出几颗小米牙笑个不停。

    青州州府淮阳城外有山岳呈展翅白鹤状,故名之曰“白鹤山”,山顶自前朝起便有人伐木做亭,因恰好在白鹤头顶,立于云雾之间,下可俯瞰整个淮阳,便取名“摘星亭”,诸葛家迁居于此地,重修摘星亭,自开国至今二百余年,往来游客不断,更有碑林无数,自是此地盛景。

    青州气候温润,虽不如越州四时花开,但也别有风貌,如今冬日里头亦是满山苍翠,只青江下头落下的玄武湖中一片芦苇枯黄才显出几分萧瑟来。

    但无论如何,冬日里头山上风大,游人也不愿意上来,十月十八这一日却偏偏有头戴冠巾、身披鹤氅、脚踩木屐的中年人带着两个童子翩然上山来。

    主人在亭子里头铺毡坐下,两个小童子一人点炉子煮茶,一人侍琴点香,神情怡然自得。

    “兄长竟是一早登山来了?都不叫上我!”太阳从东山始,一行绿衣短打的仆从抬着一锦衣华裘的中年郎君慢悠悠上山来,到了亭子跟前落下轿子,从轿子里头出来的中年人,头戴锦帽身披貂裘,那锦帽上头带着一根长达数尺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青州州牧诸葛明月。

    “二郎今日又为何不在府衙之中?”一曲《渔樵问答》,曲之古淡,韵调清高,却不显隐逸,反而生出几分杀伐之音来,等曲子终了,诸葛明珠方才慢吞吞睁开眼睛瞧了瞧胞弟。

    “自十月十一日收到长安传信,今日十月十八,仍旧未点兵,自我罚俸以来,徐修那寒门小儿便死命得盯着,弟弟委实扛不住了。”诸葛明月拖了鞋子跌坐在毡子上,一旁的童子忙取了新烧制的白瓷荷叶盏替他斟茶,那白瓷瞧着素净无一物,待茶水入得其中却隐隐约约浮现出重重叠叠的荷叶来,委实精巧。

    “他便是参你一回又如何?”诸葛明珠自是知晓自家胞弟是怎样的性子,是以也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绣满卷草花纹的大袖,于毡上直身跪坐。

    “上回青州民乱,他已看我不顺眼,可他不晓得这九州的天下哪是圣人一家独坐的道理?竟还下旨来申斥我,罚了俸禄,委实是丢了面子。”诸葛明月嘟囔着,对着兄长便是一通抱怨,“这一回也是,收到长安的传信,我这个做州牧的还没有反应,他倒是忙不迭的清点粮仓了!也是我脾气好才不跟他计较,今日躲回宅子里,才晓得兄长竟是一早便带着人上山来了!——这会子风大,我是不懂兄长名士风流,这样冷的天儿,竟是往这四面当风的亭子里来。”

    “我在等消息。”诸葛明珠对这个弟弟一向纵容,是以诸葛明月四十出头某些方面仍旧像个孩子,便是听他语出不敬,面上却仍是纹丝不动。

    “等消息何不回宅子里头?左右养着这样多的信鸽,还有一群下仆在呢。”山风拂面而来,诸葛明月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天气寒冷,你先带着人回去吧。”诸葛明珠见他大喷嚏不由关切地开口。

    “兄长不走,我亦是不走!”诸葛明月性子上来,便没有人劝得动他,“兄长还未说到这山顶上来等什么消息!”

    “我在等晋州的消息。”诸葛明珠见围在亭子中的不过是胞弟并身边的两个童子,不由微微一笑,“等我们青州驻军出兵的时机。”

    “之前圣人还下旨申斥我们,如今我们还真的要将青州儿郎送到长安么?”诸葛明月登时皱了皱眉,“我还当我们这会子便不出兵了。”

    “我等世家奉圣人为主,自然是要出兵的。”诸葛明珠听得胞弟孩子气的话不由莞尔,“如今天下安不安稳,就看姬凛是如何用兵!若是他能不功不过将北魏挡在关外,天下局势无从变化,我们自然是不疾不徐入长安勤王,与素日里到达长安的时日再慢上些许;若是姬凛大破敌军,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我们则需快马加鞭入得长安,以示并无轻慢之罪;可若是晋州兵败,从青州往长安需要十日功夫,我们估摸着也就是延缓个两三日吧。”

    “为何晋州兵败,我们还要延缓两三日?”诸葛明月皱了皱眉头。

    “青州军力较之晋州如何?”难得见胞弟动脑经,诸葛明珠自然是言笑晏晏,引得他多说几句。

    “若说大秦锋锐之师,首推晋、邕、幽,这是连黄口小儿也知道的,兄长又何必问我!”诸葛明宇撇了撇嘴。

    “若是连晋州都败了,青州军未必能抵挡北魏,此时入得长安,想必倒是能够迎得陛下南下迁都,而淮阳显然是首选之地,须知古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今日又为何不能出一个诸葛丞相?”诸葛明珠说道此处不由自主伸手捋了捋颌下美髯,越发怡然自得。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中所有的关于小孩子的教育都是蠢作者瞎编的 ,部分借鉴身边人实例,不一定正确。

    古代中国人计算年龄往往有虚岁(毛岁)与周岁(实岁)之分。周岁指的是一个人的实际年龄,与现当代计算方法基本无异,而虚岁则是在周岁上加1岁或2岁。在古代,虽然没有统一的虚岁计算标准,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孩子从出生时就应该记为一岁,因为十月怀胎在古人看来是万物有灵的体现。而以后每过一个农历新年(即春节,而非阳历新年)就增加一岁,这样虚岁往往比周岁要大。

    姬凔是升平20年5月2日出生的,按照虚岁,他5月2日就是一岁了,然后过年又加一岁,到21年5月,他就算是3岁(1+2),现在是升平21年10月18日,所以他其实虚岁是3岁零4个多月,忽然心疼姬凔宝宝

第99章 长安乱(二)()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不仅是东秦,整个天下十六州亦是遵从类似的规律。是以到了冬日里,邕州州府邺城也透出几分萧瑟来,冬雪落下,邺城的客栈送走了最后一批行脚的商人。

    与长安类似,邺城亦是呈棋盘状,在建城之初,宇文家便划了六十四道坊市,秦以东为尊,宇文家的府邸便在东城,西城一面最早时候则是驻军的营房,自与西楚建立了互市,邺城西面到多是外来人的住处。

    靠近城门三里地的坊市唤作“平安坊”,最早时候的居民只盼望着离家的丈夫、儿子、兄弟能够平安的回来,整条坊市都是两进的院子,因着主人升迁或者死亡几经转手,渐渐落败,后来跑商的小商人倒是多愿意在这里买房子,屋子小,需要维护的工钱就少,二十几个人的商队挨挨挤挤便可住下来,比停留在客栈便宜多了。

    在平安坊最靠里头的居所却住了个独身的书生,身边带着一个服侍的童子。

    有常年留在邺城的街坊邻居闲话时候提到这个书生也只以“怪”字开口。书生瞧着已是而立之年,然则孑然一身、无妻无子,且体弱多病,整个屋子常年萦绕着汤药的苦味。若只是如此,不少人定是将他看做是寻常寒门子,可偏偏时常有高门嫡支的郎君由仆从驾着车马过来拜访。

    平安坊旧时为便宜出兵,道路极其宽阔,牛车缓缓行过,最后停在跟前,风姿过人的郎君们纷纷下车,走至跟前,作揖行礼,再由童子引进门去,剩下仆从取下随车带来的美酒,或是姿容出众的女伎,更多时候则是一身玄色小袖圆领袍的年轻郎君带着一瓮酒独自上门。

    观其友知其人,虽然不知为何这书生就在此地不挪窝,但市井人家的妇人总是有自己处事的方法,她们开始想要上门替书生说媒,便是这书生体弱多病、没有族人依靠扶持,可他结交的非富即贵,指不定数十年后便可改换门庭,成了贵人。

    可是书生拒绝了,他说自己自来体弱多病,少不得拖累旁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一身大红羽缎织锦袍的童子怒不可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说什么拖累旁人,日后自然有我奉养先生!”

    彼时书生不过而立,如今名冠天下的宇文郎当年亦是个十岁大的小郎君,可他身边站着一水的青翎军,高大强壮的汉子们身上带着从无数厮杀中活下来的煞气,只一眼便令这些多嘴多舌的市井妇人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自此之后十年光景,身高将将及其他胸口的童子已经长成身高八尺有余的青年郎君,而他的身子骨也日复一日的衰微下去,那个说好要奉养他的童子牢记着幼时许下的誓言,可是当年青衫磊落的先生却病骨支离将近不惑之年便两鬓霜白。

    “先生,喝药了。”梳着卯发系着红头绳,身穿松绿色童子双手举着朱漆茶盘,茶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他上前一步,朝着卧在床榻上郎君跪下,一双眼睛仔细看还带着几分红肿。

    “哭什么?”袁肃伸手接过碗,伸手温柔的摸了摸童子的软软的头发,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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