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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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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羡羽看施宴倾一副即惊又惑的表情,知他这人太过刚正,将“反殷复乾”的借口信以为真,禁不住就笑了。心里这一刻好像也轻松不少。

    她点点头,告诉他是。

    施宴倾一惑平,一惑又起:“就算他要当,你怎知他能当?”

    成羡羽变便了色:“我敢肯定将来这天下至尊,非大哥莫属。”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也说不清楚,但她肯定会为他戎马效力一生。

    不仅是施宴倾,姚美儿随后也来关心她:“二小姐,你和张公子怎么啦?”

    “没事。”成羡羽说:“不过各自成全。”

    姚美儿猜不出端倪,但心里还是有小小的预感的,她说:“成家的人莫论男女甚至包括我这个小小的奴婢,皆是过刚易折。”

    成羡羽听闻就昂头,挑眉笑问姚美儿,声朗气清:“那美姐你会因为担心被折断,而变得柔软吗?”

    姚美儿摇摇头:“不会。”

    成羡羽勾起嘴角,轻轻笑出了一声:“呵——”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成家人。

    可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成羡羽躺在榻上屡次辗转,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

    心内不自觉的又回想起白天同张若昀的对话,两人都是平常普通的语气,此时忆起却是无比胸闷。她坐起来环顾四周,之前褪下的裙衫上坠的那串珍珠链在朦胧中格外亮眼。她顺手就将那链子用力一拽,珍珠散落带着声音蹦到地面上,满地刺耳,成羡羽这才觉得膛膛内的气顺了好多。地上颗颗珍珠还在弹起落下,就像点点星芒,她一股湿意克制不住,泪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第29章() 
成羡羽去了江南,施宴倾和姚美儿跟了去,姚拂剑要跟去。成羡羽不让,命他驻守中原,全力辅佐张若昀抵抗殷军。她说:“姚大哥,如今我军关键乃是抗守长江沿线,倘若破防殷军渡江,后果不堪设想,江南亦失。如果你能帮大哥守住这条长江,我病好了回来跟你们一起打过江去。我想姐姐若在,也会是这样想。”

    于是姚拂剑留守中原。

    到了江南,她不入金陵,反而绕开去了苏州。

    刚至三月春色就逐潮而来,乳燕在檐上轻鸣,杏花在窗外一簇一簇绽开。成羡羽她们住的院子靠近湖堤,堤上的排排柳绦迎风越垂越低,心闲长头发,她的发丝也是越长越长,远过腰间。

    成羡羽捋一捋未梳的青丝,竟拿起剪子修剪自己的头发。这一幕恰巧被端茶进来的姚美儿吓了一跳,放了茶盘就过来抓剪子:“二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大清早的是做什么?”

    “头发太长末端都枯黄了,便将它们剪去。”成羡羽将姚美儿的手从剪子上缓缓拿开,答得很淡定。

    姚美儿撇撇嘴,不由苦口婆心一番,奈何成羡羽一边听她说,一边一刀一刀地下剪。

    头发一截截落在地上,看得姚美儿心惊肉跳。

    成羡羽自己剪完,却觉得整个人清爽精神很多。

    这天下午施宴倾过来送药加复诊她的病情。他一手捋着自己水蓝色纱衣的袖子,一手指尖放在她的脉上,缓缓说道:“你剪发了?”

    “这个还能号出来?”成羡羽盯着施宴倾放在自己脉上的手,打趣他。

    施宴倾没明白她是开玩笑,恼道:“施某用双目看出来的。”

    成羡羽捂嘴偷笑。

    “女子逆行。”施宴倾皱眉责备她,却又道:“春日已至,外头景色甚美,不妨出去走动一趟,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好啊。”她倚墙对他而笑,这么好的天气,的确该出去走走。

    黄鸟鸣,杏花粉,团团簇簇,既悦目又赏听。

    “阿切!”成羡羽突然打了个喷嚏,她耸耸鼻子,只觉鼻腔内十分难受,奇痒难止。过一会儿,竟是眼泪鼻涕全都控制不住,哗哗流下来。

    样子难看极了,她别过头去。

    施宴倾却不在意,转半个身子重新正对她,从袖内掏出个青瓷小瓶,又倒出三两颗药在掌心,挑出一颗递给她:“张嘴,把这药吃了。”

    成羡羽赶紧张嘴,施宴倾将药往她嘴里一掷,她立即吞咽下去。

    施宴倾又道:“随我去那边。”

    成羡羽就乖乖跟他去那边空气。

    “可觉得好了些?”他问。见成羡羽点头,施宴倾冷哼了一声:“看来你近不得杏花,你还是真是——毛病多。”

    “对不住,对不住。”她边笑边点下巴。

    “你对不住我的。”施宴倾一拂袖:“太多了。”

    “一直麻烦施公子。”成羡羽自己也心感歉意:“你本只是来同我接筋续脉,未曾想拖累了公子这么久。”

    “成姑娘。”施宴倾正色道:“照顾你,只不过是因为施某历来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等你身子痊愈了,我就会回到益州去。”

    旁晚两人回去,和姚美儿一起吃过晚膳,施宴倾一个人回到自己房内,却悄悄用木栓将门反锁住。

    他一声不吭拿出一把剪刀。

    灯罩内跳动的烛火就像他挣扎不决的内心,犹豫了将近一个时辰,他终鼓起勇气,拿剪子将自己两侧的青丝也分别剪了一戳。

    这个月底,他们去了金陵一趟。

    原因是景月儿生了,是个小闺女,七斤三两,乔南给她取了个乳名毛毛。

    因同乔南交好,成羡羽也渐渐和景月儿熟识。月儿虽然说话喜欢挪揄带刺,但其实人并不坏,就像一朵野玫瑰。有时候,成羡羽觉得和景月儿相处,反倒比和乾军里另外那个女人相处要自在欢快得多。

    只可惜月儿要照看三个孩子,并没有太多时间。

    景月儿产女以后口中乏味,成羡羽从施宴倾那里问知梅子可以消除口乏,便在乔家院子里采些野梅。

    她跨着篮子,正踮起脚去摘那梅树最高枝上的一颗,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成姑娘。”

    男声清脆,不是很熟悉。

    成羡羽转过身来,瞧见俊逸的来人,禁不住解颐一笑:“原来是景将军啊。”

    景阳还以一笑:“成姑娘好。”

    “景将军可是来看月儿姐姐的?”

    “正是,听说我姐姐生了小外甥女,我就向元帅请了假,特意赶来金陵。”

    “恭喜景将军啦,毛毛可水灵了,一看见有人靠近,她的那双大眼睛就转呀转。”成羡羽是真心喜欢景月儿的小女儿,她描述着描述着,嘴角弯弯用手都捂不住,笑意弥漫在她脸上,令她的容颜焕发出动人的光彩。

    “要不成姑娘同我一起去看我姐姐吧?”景少相邀。

    成羡羽低头看看,篮子里的梅也采得差不多了,正好送过去,便答应道:“好呀!”

    金陵住了七八日,成羡羽三人又辞行。

    路上姚美儿就问:“二小姐我们还回苏州去?”

    成羡羽摇摇头:“不去了。”她说:“在这江南沿路逛逛。”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既去了苏州,不如再游历杭州?”施宴倾建议道。

    成羡羽打个响指:“这个主意不错!”

    这个主意其实很糟糕。

    她本是起兴随口答应,哪知施宴倾竟连夜赶工,拟出厚厚三十来页纸的“赴杭”计划。他将沿途要经历哪些风景一一勾出,每个景色应游历几个时辰也一一表明。事无巨细,甚至连接下来三人每餐吃什么特色小食,也全部安排好。

    成羡羽看着这份计划哭笑不得:“排到这么细就没意思啦,多累!”说着将纸一股脑全塞还给他:“走到哪玩到哪,看到什么吃什么!”

    “唉——”施宴倾还欲反驳什么,成羡羽拍拍马屁股飞驰先去。

    “成姑娘,成姑娘!”施宴倾急得边喊边追。成羡羽听着他的呼唤,却在前面庆幸:还好他不会武艺,骑术也不精通,还带着一大堆物拾,不得不马后头还拉个车。

    沿路上,施宴倾还不停给她讲各种故事,成羡羽先开始还很认真听,后来实在忍不住问他:“施公子,你为什么不停讲?”

    施宴倾一愣,继而拧起眉头,似乎觉得她完全不该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答应过你,要讲我小时候的故事,遇着的人间趣事给你听。”施宴倾说着挺直身躯,犹如一棵旷野轻松:“施某当言出必行,许诺自当兑现。”

    成羡羽这才记起来:她喝绝子汤痛得死去活来,施宴倾在旁安慰她,说要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遇着的人间趣事给她听。

    “我还有十三件趣事未讲。”

    成羡羽一听这话,赶紧拍马落荒而逃。

    三人边走边游,一路走走停停,四月中旬才到的杭州。

    山色藏幽,湖光翠秀,春日闻莺观鱼,夏里采莲听潮,秋至赏芦寻桂,当真是人间天堂。

    这一待又是半年多。

    时日瑞雪初霁,成羡羽和施宴倾在亭上远眺:古石板的长桥拱面无遮,在阳光下冰雪消融,露出斑驳的桥栏。而涵洞却还依旧白雪皑皑,晶莹朗彻似铺琼砌玉。

    整座桥似断非断,配着周遭还未来得及消融的积雪,不觉残山剩水,反倒钱塘万里不着尘。

    “这里风冷而你身体虚寒,终不应久留。”施宴倾侧身对她说,自己也紧一紧身上的狐裘。冬天刚下起雪的时候,施宴倾就开了箱子,拿出自己带来的防寒衣物分别给成羡羽和姚美儿一件。他本来给成羡羽的是件红狐毛面的狐裘,谁料她竟不要,非捡了另一件白羽鹤氅,施宴倾就只好把红狐裘拿来自己穿了。

    此刻,成羡羽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说:“那我们回去吧。”

    “化冰路滑,要当心。”施宴倾不忘嘱咐。

    “嗯,施公子你也一样。”她说着就出亭拾级而下,鹿皮小靴采着雪地里自己来时的脚印上。

    施宴倾亦踏雪随后。

    行到二人拴马的地方,见候着几个乾军信差打扮的人。

    成羡羽便不急着上马,而是走到他们旁边。

    刚一走进,那几人就齐齐单膝跪下:“参见成将军。”为首那人又恭敬递上一个檀木镶嵌宝石的盒子:“元帅命属下们将此送予将军。”

    他们口中的元帅自然是张若昀了。

    成羡羽接过盒子,口中却问:“元帅还有没有其它的话?”

    那几位信差想了想,中有一人便大声道:“元帅命令我们,这个盒子务必要送到将军手上!”

    成羡羽左边嘴角勾起一丝涩笑,柔声道:“大雪天的千里迢迢,真是多谢诸位了。”言毕便欲弯身致谢,几位信差自然不敢接,不免又要客套一翻,直到将信差们请到驿站安歇,又吩咐了再三要好酒好肉款待。

    一切都安排妥当,施宴倾站在她身旁就问了:“你不打开看看?”

    她抬头对上他一眼,含笑道:“正要打开。”

    说着就开盒。

    这盒子是梭盖的,成羡羽将最上头那块板子从下至上推开,盒子里的东西就展露在她眼前。

    最上头是张裁成长方的素笺,笺上张若昀漆墨手书的一行字,铁画银钩,极为悦目。她自上读下,乃是:贺三妹碧玉年,岁岁常笑。

    “今日是你十六岁生日?”施宴倾在一旁看着,脱口而出。碧玉年不正是十六岁么?

    成羡羽点点头算是默认,她掀开那张素笺,瞧见里面是一柄簪子,一对耳环。簪子和耳环的款式各不相同:簪子是嵌了红色珠子的蝴蝶簪,耳环乃鎏金吊式,花托点翠,花叶翡翠,花瓣碧玺、花蕊珍珠。远远看去,一左一右就犹如两朵盛开的牡丹花。

    相比之下,那对耳环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更为讲究和出彩。

    成羡羽把玩了耳环半天,忽发觉压在这两件首饰下的红色纸张好像不仅仅是底衬。

    “这是什么?”她说着将这张红纸从盒底抽了出来,一抽之下才发现原来还有两张,均是对折的红笺。成羡羽将其中一笺展开,便有里头书的几行字映入眼帘。

第30章() 
红笺内写的是工工整整的金字:

    送呈三妹台启

    天地氤氲三星在户

    张若昀轩辕氏

    谨择永寿六年正月廿三六合利日赤绳同结共偕琴瑟

    燕而之敬

    顿首

    成羡羽不禁脱口:“原来这是一张喜帖啊!”

    说着她又将帖上的几句话逐字重读了一遍:和方才那张素笺相同的字迹,亦是张若昀亲笔手书,沾了调和的泊金粉来写的。

    一看之下甚觉锥心。

    再看另一张红笺也是一样内容,只不过被邀请人换了施宴倾的名字:送呈师兄台启。

    “施公子这张是给你的。”成羡羽抬手将红笺往肩后送给施宴倾,她昂直了脖子,也不敢回头。

    施宴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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