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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总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呀。
就连睡着了,表情都是甜甜的。让纪锴不禁认真反思,我是不是还有努力空间,可以对他更好更宠更爱护?
纪锴没跟黎未都说,夹杂在黎父的一大堆未通过申请里,还有另一个人的申请。
叶氤。是的,就是那只小妖精。
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消停那么久了,怎么突然又盯上他?
“拜托,你男人都跟你订好日子离婚了,你还死缠着不放你脑子怕不是有病吧?”
“像你这样又老又丑的女人,赶紧体面点让位吧!你抢不过我的,死赖着不走也没有用,还是说想要我发你我们俩的亲密照让你洗洗眼才死心啊?”
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的,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骤然听到电梯间那边某人电话另一端尖利刻薄的音调。
卧槽,什么鬼?目测小三逼宫现场?
这么嚣张,呃,话说那只小妖精突然来加老子,不是也打算来这一出阴阳怪气的吧不对啊,朱凌不是已经拱手让你了么?莫不是都这么久了还想把未都要回去?
继续走,走过电梯间,赫然看到居然是白阿姨。之前说回去了,竟然没回去,靠墙接着电话,眼睛红红的。
那边的女人还在骂,声音嚣张、特别清晰。
“”
“阿姨,我来?”
上次怼叶氤。这次怼欺负过黎未都的前后妈,果断不怂。
想当年大学毕业,纪锴差点和左研一样成了一个律师,只是后来继续念了研究生留校教书。可讼棍的本领还是练过的,直接拿过电话,和对方从十八辈祖宗开始慢慢聊,继而进展到其类人猿祖先,就连进化前的单细胞草履虫都不放过。
全程文明,各种亲切问候,没有一句脏话。
路过值夜班的大眼睛小护士惊得停下了脚步。之前就注意到这位帅哥了,一身灰色长风衣打扮得有品位有内涵状,不开口看着像个低调奢华的成功人士当然现在听他开了口,果然是成功人士吧,这也太能说了!
看他说顺口了,还悠悠然掏了根烟想点。小护士连忙拼命摆手指了指禁烟标志,只见那帅哥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干脆往大门口走,没点的烟咬在嘴里继续滔滔不绝。
门口,撞上一小撮刚打了群架包扎好的大金链子青龙臂的小混混。
听着那叼烟哥们花式骂人,小混混一个个瞠目结舌。蹑手蹑脚、不敢大喘气地打他旁边默默飘过。这大哥混哪个堂口的啊?没见过啊?太他妈社会了,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真是很莫名其妙的对吧?都答应下周五跟未都爸爸去办离婚手续了,现在又来骂我几个意思?”
“还有她不是忘了吧,居然敢说我老女人?我比她还小好几岁呢。哼,奶奶的再惹我,我这婚还就不离了!就不让她上位看她怎么办!”
纪锴送白阿姨上出租车,本来还有些担心。
不过想想,那好歹也是个这么多年来跟过土豪爹、养过别扭儿子,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应该不会真的那么脆弱。
第二天,送大病初愈的苦逼黎总继续回公司加班,自己开车回家之后,看到白阿姨正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锴有点慌,从来没见过柔弱的白阿姨那么魔性过。
“我就说,那个女的怎么突然像疯了一样骂我。原来是,哈哈哈,被人给截胡了!未都爸爸又有新欢了,翻脸不愿意跟她结婚了,她还以为是我劝的,哈哈哈结果这下可彻底傻眼了吧!”
“纪锴你是不知道,就刚才哈哈哈,未都爸爸生意伙伴的老婆打电话给我。说新欢是个大民企单身女老板,人漂亮又能干,说是未都爸爸见了她就不行了。”
“疯狂追求送了好多名贵珠宝、还给她买了房子和车,结果人家到现在只跟他吃吃饭,手都没让摸一下。”
“真羡慕啊。要是我当年没结婚那么早,也去努力打拼一下,唉”
这个突然峰回路转的故事,在白阿姨离婚当天,居然升级了八卦新版。
“啊哈哈,哈哈哈你和未都说要来送我,我非不让你们送。说想自己有尊严地离这个婚,真是太可惜了,纪锴你真应该来现场围观一下的!”
“办手续的时候,哈哈,未都爸爸带着的是小四,就是那个女老板——结果小三也来了,和一帮亲戚过来堵他们,说自己怀孕了、指责未都爸爸耽误了那么多年青春,要讨个说法。”
“结果你知道小四说什么?”
“她说哈哈哈你要是愿意就生下来就生吧,我一定会把你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养的。真不愧是生意场所的女强人,把那个女人和她全家当时气得那张脸哟!”
“虽然我真的感觉好畅快,啊哈哈哈不过纪锴,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未都说,他肯定不好受。”
“还有,我总算知道未都爸爸怎么变心变得那么斩钉截铁了。”
“那个女老板,其实也并没有多漂亮,但气质真心好最主要的是,长得和未都亲妈真的好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蛰伏在温暖的家里度过了下雪和化雪,阳春三月之后,果断春暖花开。
随着新的项目进入尾声,黎未都忙于各种出差、加班甚至睡公司。纪锴经常会去公司陪他加班,但陪着陪着嗯,没办法再陪了,因为纪老师也得开始上班了!
上班的第一天,黎未都赶一个特别急的进度,没能依约接送他。
特别后悔,他就食了一次言,他的熊宝宝居然受伤了!
纪锴真心觉得,他和x大的缘分是不是已经到了尽头。
上学期车祸,结果一学期没代课。这学期全院开学前大会,下午四点会议结束,一看时间刚好,去办公室换了衣服美滋滋想顺道去躺健身房,结果手贱试用新器材,一不小心大腿肌肉拉伤!
当即疼得一头冷汗,完全呈瘸状态,一步也走不了。
这难道又要请假?领导会有意见的吧!又转念想想,或许还好大一新生还要报到、军训,差不多大半个月后才会正式开课,给了他治疗的时间。
去医院,医生说最好用中医药敷针灸结合脉冲电流的方式搭配治疗,结果那阵仗好吓人——巨粗的几根针,通着电就往大腿穴位上扎,整条腿被电得一抽一抽的。
“呵呵呵,可以,带劲,销魂销魂。”
艹黎总眼睁睁看自家熊宝宝被人戳针,简直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真的,你别做了!工地太危险,不要干了!”
无处发泄,在医院就小小声开始跟纪锴闹,纪锴无奈:“未都,我这健身房弄的,又不是上班弄的!之前不是你亲自开车来,把我背出去的么?你忘啦?”
黎未都:“要不是累了一整天了,又怎么会在运动的时候被拉伤?就这么说了,以后我养你!你之前不是喜欢我书架上那些画、那些精工艺术么?我送你去学,咱以后不干体力活了!”
纪锴望天。
很想认真重申一遍“其实,我真的是一个老师”,却怕又被黎未都被当成什么鬼剧情动作片里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就他现在这个肌肉拉伤、一抬腿直接疼到龇牙咧嘴的悲催情况,要是再不要命做出什么剧烈床上运动的话,恐怕呵呵,直接小命都彻底交代去了。
万万没想到,在家休养几天,关于“我养你”这件事,黎未都居然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
第61章 haper61()
黎未都当然知道;管得太宽这点是病。
之前那段失败的恋爱经验;已经用无数事实告诫过他,太把心思放在对方身上,反而会让别人压力,最后落得人怨狗嫌弃。
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着实替纪锴担心,甚至都操上了一个父辈家长才应该操的心——像你这么自由散漫惯了;后半辈子有我照顾你还好。可万一我哪天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怎么办?
干体力活并不是长久之计。是;你还有朱凌给你的一套房;或许还有点存款;可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还真不一定够用的。
趁着人腿残了每天只能窝在沙发休养生息。干脆电视关掉;手机拿走,不顾纪锴哀嚎把一大摞艺术类读物和画册放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
“趁着这些天没事;你把这些书看一下吧。”
“”
“还有什么别的感兴趣的方向;也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买书;以后选机构送你去上学。”
或者;哪天去做个公证;或者干脆去领个证;把我市里的几处房产都写你名下算了。
然而;黎未都知道;纪锴大概率不会接受他的“施舍”。
也是非常无奈了——明明没在一起的时候;买衣服什么的,纪锴来者不拒。可真在一起之后,却变得各种不愿意让他多花钱。
‘一个大男人的,年纪轻轻又有手有脚的,不能总想着指望别人’。未都,这话可是咱们刚认识的时候候,你亲口跟我说的吧?
好像还说过“不能自食其力,回家必遭另一半嫌弃”。那个时候咱俩不熟,所以那个时候的话,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黎未都十分心塞,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我说的是朱凌会嫌弃你,又不是我会嫌弃你!
你看你那么久不能上班,分分钟要养不起自己了,还不让我养你。你这个人怎么心这么大,都不为自己将来的生活担心的吗?
“未都,我其实吧真的觉得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了。”
又有寒暑假,又不用坐班,人际关系简单——然而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无情打断了。
“说来说去,你这人就是懒散成性、安于现状,完全不愿意去考虑复杂的问题吧?”
纪锴:“”
“明明头脑挺好的,我这边又可以给你提供足够的经济支持,你就努努力多读点书、学点感兴趣的东西作为以后的职业不好吗?这样的机会,好多人想要都没有,你好歹也自己稍微有点人生追求啊?”
哎等等,你什么意思?
纪老师皱了皱眉,心里果断有点小异样了。
什么情况?现在是嫌弃老子没人生追求?
老子幸好并不真是个搬砖的!要真是个搬砖的,还得坐在这儿乖乖听你指点江山、逼我努力上进,忍受男性的尊严被伤害?
就不能开开心心当个民工搬个砖么?还是说,在一起半年了,终于进入倦怠期?从“特别好、最棒、喜欢得不行”,变成有点嫌弃没文化小民工配不上高学历总裁大人了?
“未都,你要像这样说我,我就有点不高兴了。”
其实本来,这也真不是什么大事。
和过去一些列被他diss成“黄脸婆”“靠朱凌养”的种种误会相比,真的算不上什么,更用不着上纲上线。
但是纪锴在这一刻,头脑中却闪过了某个稀里哗啦的雨夜里,朱凌在电话里的哭泣控诉。
锴哥,如果我说错话、做错事,惹你不开心,让你生气了,你当场教训我让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憋在心里?
如果说,在那一段失败的关系里,纪锴还能总结出什么像样的“经验教训”的话。也只有这句话了。
于是,严肃认真地望着黎总,以就事论事的态度,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黎未都,你总不能一边说着喜欢我,还一边嫌弃我吧?就算我是搬砖的,都享受了我搬砖的身材了,却接受不了我搬砖的自由散漫没文化,是不是有点过分?”
“”
“”
一阵沉默,黎未都:“你刚才喊我什么?”
纪锴:“??”
“‘黎未都’?就劝你几句而已,你就给我连名带姓了是吧?”
纪锴:“?!?!”
完全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边小木偶就陷入了头顶乌云的低气压状态,机械性地转身拿了外套,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开始穿鞋子。这种情况,纪锴印象中是见过的,上次直接追过去摁下拖回沙发上哄了。
问题是,现在他呈残障状,并没办法迅速下床去追人家。
“等一下,你去哪?”
“”
“说话!”
“去、去买菜不行?要你管!”
纪锴:“”
“哎不对!昨天不是才买过一冰箱的菜吗?”
然而大门已经“砰”地关上了。纪教授呆呆坐在沙发上,一脸懵逼思考着着名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
真的,活久见啊!这、这发生什么了突然就打击到他了?就、就因为我了叫了一声全名?有这么严重?
不不,歪着头又想了一会儿。未都这个人敏感纤细爱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