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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喝起酒来更是豪爽,很多时候首长喝不动警卫员喝,赵阳喝不动也让明野帮他喝,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明野。”西稚手掌在他眼前晃晃。
明野靠在椅背闭着眼睛,声音淡淡悠悠:“没醉。”
他按住西稚的手掌,朝她笑了笑:“你看我醉了?”
又有个男生举起酒杯过来:“明副连长,我敬你一杯。”
西稚站起来,学着明野刚才为她挡酒的样子:“你们怎么都偏心副连长?这可不行,我也要喝。”
明野把她按下,透过那男生身体的间隙,看着远处目光闪躲不时朝这边瞄的班长。
明野不作声,只当没看见。
他喝了男生的酒,起身去柜台要了一瓶二锅头。
明野步伐稳健丝毫不见凌『乱』,拿着酒径直走到班长那桌。
新生们见他来了,纷纷起身,明野启开酒瓶,示意大家坐,他倒了满满两杯白酒,一杯递给班长。
“副连?”班长愣了,连忙站起来。
“军训过了。”明野平和地说,“叫我学长。”
他生得英俊,鼻梁高挺,颧骨微凸,衬得脸颊线条立体带着股男人阳刚的味道。
虽然说话语调平和,但启扬顿挫间却沉稳有力。
“听西稚说,你是班长,平日很照顾她。”明野浓密的眉峰一挑,动作潇洒,神情不羁。
他将那杯白酒递给班长:“我敬你一杯,算是谢谢你。”
班长慌了,摆手:“我哪能喝白酒?”
“男人喝点酒没关系。”明野唇边挂着调侃的微笑,“还是学弟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我不会喝白酒。”班长尴尬地说,“我喝啤酒。”
明野手掌压住他肩膀,不让他起来倒酒,他的手修长漂亮力气却很大,班长只觉得那手像个钳子似的,压得他肩膀火辣辣的疼。
他眸光寒潭一般深不见底,声音清清冷冷:“今天我就起来这一次,只敬了你,学弟不给面子吗?”
班长脸『色』难看:“学长……”
明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仰头喉结一滚,将手里那杯白酒一饮而尽,他面『色』看不出任何异样,将另一杯推给他。
“学弟要是不敢喝酒我不勉强,只不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后也别给人灌酒,明白吗?”
明野没强『逼』他喝酒,但他这话班长听了面上抹不开,周围又全是妹子,索『性』接过酒学着明野的样子一下全倒进嘴里。
可他毕竟不是明野,辛辣呛人的触感还没完全进到喉咙,他先憋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他扶着桌子拼命咳嗽,嘴边留下粘淳淳的酒渍。
明野拍拍他的后背,眼神微冷:“以后也请你多多照顾西稚了。”
☆☆☆
杜杰比较皮,喝不动就耍赖调戏小姑娘,来灌他酒的人十个有八个不能成功,直到聚会散去,他也没喝上几口。
明野安静地靠着椅背,手指在饭桌上敲敲点点,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饭局结束他也不动。
西稚碰碰他:“明野,可以回去了。”
他偏头看向西稚,她脸颊粉嘟嘟得可爱,眼睛又圆又大,黑溜溜的瞳孔仿佛蕴含了些许温暖的星光。
明野弯起唇角:“你长得好可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野竟然说她可爱!
西稚全然没意识到不对,她脸红红,羞怯地低下头:“你终于承认我可爱了。”
明野抻出两根手指,夹着她左脸上的软肉,手下仿佛夹了一坨绵绵的棉花糖捏来捏去。
西稚自觉地把右脸贴上去:“这边也捏捏,对称了才好看。”
杜杰拉开明野:“西西妹妹,我们老大喝醉就喜欢捏人脸,你多担待,别和他一般见识。”
西稚:“……”
原来是喝醉了才捏她脸的吗?
西稚还想挣扎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喝醉了?”
杜杰说:“不信你让他亲亲你。”
明野面容平静,外表丝毫看不出异样。
西稚试探地说:“明野,你亲亲我。”
明野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他刚捏过红红的地方“吧唧”了一下。
“喔!”西稚一副受惊的表情捂住侧脸,紧接着脸像是被涂了油漆一样彻底红透了。
明野嘴唇温热,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气,不仅不难闻,还散着甜甜的麦香,西稚幸福地差点晕过去。
杜杰指指自己的脸:“明野,你也亲亲我。”
西稚:“!!!!!!!!”
她刚要阻拦,喝醉酒的明野已经稳准狠朝杜杰脸上亲过去,杜杰眼疾手快,拿手背隔住。
他一脸恶心的表情:“一喝多跟个傻子似的,谁都能把他卖了。”
西稚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她拿过纸巾在明野削薄的嘴唇上狠狠抹了两下,醋意浓浓:“你怎么谁都亲啊?”
她又拿纸给杜杰擦手:“杜杰哥哥,你快去洗洗,明野嘴上全是油,太脏了。”
明野双眼『迷』离,神情柔软而『迷』茫,像个小孩子。心机的小猫精趁杜杰不在,抓起他的手向外拖:“明野走,我们不要给杜杰哥哥添麻烦。”
杜杰从卫生间出来,发现明野已经被人拐跑了。
☆☆☆
月『色』如水清冽,学校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地上的影子狭长浅淡,西稚背着手安静走在明野身边。
她时而低低头看自己的花衬衫,时而抬起头看明野英俊的脸。
“明野。”小猫精『舔』『舔』嘴唇,“你牵牵我的手吧。”
明野一声不吭抓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西稚捂着嘴偷笑,又说:“你搂着我的腰吧。”
明野听话地搂着他。
“明野,你能再亲亲我吗?”
夜风有些凉,明野被风一吹,神志恢复了稍许,他转头疑『惑』地看着西稚,西稚不敢得寸进尺了。
相握的手心出了粘糊糊的汗『液』。
和最喜欢的人牵手走在皎皎的月光之下,夜晚静谧无声,草丛里夏末的蛐蛐嘶鸣,空气里飘着甜味,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明野。”西稚眼珠一转,“你喜欢赵春如,还是喜欢西稚?”
明野一脸『迷』茫的表情:“不喜欢赵春如。”
“那西稚呢?”
明野不说话,西稚循循善诱。
“她以前到你宿舍,你对她说‘送这么多老鼠,你是不是想嫁给我?’,你都忘了吗?”
“西稚她多可爱啊,她可是h大的猫花,比校花还厉害的那种,学校里一半的猫都暗恋她。”
“你和她睡过了,她就是你的猫,你想赖也赖不掉。”
明野没反应,西稚却扑哧扑哧笑个不停。
宿舍到了,西稚依依不舍站在门口,她拉起明野的手,轻声问道:“明野,我能亲你一下吗?”
明野晕乎乎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小猫精飞快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占了便宜。
她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又想起了什么,趴在他肩膀紧张兮兮地说:“以后千万千万别和赵春如一起喝酒。”
第15章 屠猫狂欢()
军训期间体能消耗太多,没力气东窜西跳,还不觉得西稚多粘人,军训结束以后,明野才真正见识到西稚的牛皮糖属『性』。
上公共课,西稚总要翘课跑到他的班级挤掉杜杰坐在他身边,只要他不听课玩手机,西稚就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读英语。
食堂吃饭,西稚总能在茫茫人海里精准找到他,然后端着一盘鱼坐到他那桌。
就连在图书馆学习,西稚整理好书架勤工俭学后都能在四层偌大的图书馆里锁定他的位置,拿过一本书在他对面安静地读。
西稚不打扰他,只是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除了晚上睡觉,几乎整个白天都粘着他,粘得他都习惯了她的存在。
当然只是明野这样想,其实晚上睡觉时,西稚也是在他床上的。
明野看了一下午书,刚合上书本休息眼睛。西稚就坐过来了:“我帮你『揉』『揉』。”
她不等明野允许,就伸出柔软的指腹,在他眼皮上轻轻按捏,她手指皮肤温热,力度轻柔刚刚好。
明野推开她:“别『乱』动。”
西稚不害臊:“没有『乱』动,只是帮你『揉』眼睛。”
“我自己『揉』。”明野面无表情。
“不行的。”西稚严肃地拉过他的手摊开,像教育小孩子,“看看你的手指多么粗糙,你会把自己『揉』疼的。”
明野抽回手:“不要随便拉我,也不要随便『摸』我。”
西稚委屈地低下头,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凭什么你可以亲我,我不能『摸』你?”
她又提这事,明野一阵尴尬又加一阵头疼:“那天我喝醉了,你趁机占我便宜,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又来碰瓷?”
西稚抿着嫣红的嘴唇,气气地看着他,片刻以后又笑嘻嘻地小声说:“给我碰碰呗。”
当自己是个碰碰车吗?明野心想。
西稚安静了没一会,伸手去拂他正在看的那本书的封皮:“你在看什么书?给我也看看。”
明野任她去翻,这女孩虽然粘却不让他觉得烦,就像养只小猫似的,你做事她不烦你,你无聊时它就挠你两下,让你陪她玩玩。
说也奇怪,明明赵春如发个消息他都不想回,可西稚这真人上阵黏糊糊的他反而觉得不烦。
不仅不烦,哪天她粘得不紧,他还觉得奇怪。
左思右想那个小粘猫今天去了哪里?
西稚小心地用笔夹在明野阅读的地方,翻开封面。她心里窃喜,心想回去也借一本明野看过的书读读,这样以后才能有共同话题。
她这么想着,下一秒看到书名,身体如被五雷轰顶一般轰炸而过,手一抖笔掉了,差点吓得哭出声来。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明野弯腰把笔捡起来。
“这书好看吗?”西稚瑟瑟发抖。
“还不错。”明野回答,“想听我给你讲讲。”
“呵呵呵呵呵呵……”西稚干笑,“好的呀。”
她眼见着明野想要和她谈天说地的神情,嘴里说不出拒绝的话。
西稚虚伪地说道:“听名字就是本很有趣的书呀。”
☆☆☆
西稚被批。斗了。
书记在做园丁之余为了赚钱多买妙鲜包又接了图书馆打扫卫生的工作,他正在卖力工作擦地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只刚成精的猫崽子和她人类的『奸』夫埋头在一起嘀嘀咕咕。
书记是只阴险的橘猫,他当即变身成猫跳到书架最上面一排向下偷窥,想偷听些小白猫的把柄以此封住她举报贪污的嘴。
其实西稚的问题可大可小。
谁没有个少女猫的年代,想在夏日悠闲的午后和心爱的男孩趴在纸香四溢的图书馆木桌上,晃眨着纯洁的星星眼,听对方谈天谈地。
小白猫只是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书记揪住这点不放,小题大做起来。
夕阳余晖正暖,浅红『色』的光晕渲染了淡蓝『色』的远天,学校的石榴树结出了绿绿小小的果子,后院晾衣绳上洗干净的衣服晃『荡』在温柔的暖风中。
小白猫被一群猫团团围在中间,她脖子上挂着一个青青的草环,衬着洁白的皮『毛』显得有几分可爱。
然而在此刻,草环是耻辱的象征。
猫咪们齐齐抬起左爪向天喵喵叫:
“为猫除害!”
“打倒猫中败类!”
“抢走她的小鱼干!”
蹲在树上的胖橘猫举起爪子示意大家停下。
“西稚同志今天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书记冷着大饼脸,“她对人类奴颜婢膝,以出卖猫族为条件换取卑微的垂爱。”
西稚觉得很丢猫,她趴在地上把头埋到爪子里:“你们不要这样说我,人类还看杀人分尸的恐怖小说呢。”
“强词夺理!”书记喝道,“无耻至极!”
西稚蔫蔫地低着头。
“我们猫在当今世界上生存环境有多艰难,你知道吗?”书记板正着脸严肃地说,“人类妄想豢养我们,那些家猫一点猫粮就被收买,从而出卖自己,放弃自尊。”
“然而它们换来的是什么?”
“是什么?”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灰猫问道。
“人类越来越无法无天!”书记很愤慨,“他们现在流行一些名为撸猫和吸猫的残忍行为!”
“什么是撸猫和吸猫?”又有猫问。
书记抬头看着被晚霞染成奇异颜『色』的天空,目光之中透着稍许苍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