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被竹刺扎了一下,我给它包扎好了。”赵弗道。
那边柳嫣关心的重点可不在这个猫身上,她瞥见宋玠的手上也缠了绷带,立刻关切道:“表哥,你的手怎么了?”
“哥哥,你的手也受伤了?”宋琬这才后知后觉。
“没事,就是被猫抓了一下。”宋玠道。
柳嫣看着宋琬怀中的猫,更是多了几分憎恶,一直到了东厢房处,迎春迎了上来,宋玠径直将赵弗抱进了房间,将她放到榻上。
“周姑娘脚刚扭着了,明日你去吩咐厨房,多给周姑娘熬点骨头汤补补。”宋玠对迎春道。
“是。”迎春颔首。
“周姐姐,对了,我差点忘了,我就等你回来给我敷药呢。”宋琬道。
“府里面随便哪个不能给你敷药,非要麻烦你周姐姐?”宋玠瞥了她一眼。
“可是我就想要周姐姐给我敷药。”宋琬道。
一旁的柳嫣道:“是啊,二妹妹都已经念叨了一天了,说是想要周姐姐给她敷药,我也不好拦着。”
“没关系,把药拿过来罢。”赵弗道。
正在说话间,阿晋过来通报:“少爷,樊城求见。”
樊城是镇抚司中的一个百户,他过来求见,必定有事,宋玠看了这边一眼道:“你们先忙着,我有事出去了。”
宋琬抬眼:“哥哥,那你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了?”
“估计不回来了。”宋玠道。
“那我就让人将东厢房锁上了,就不给你留门了。”赵弗道:“你要是晚上回来,就翻墙进来吧。”
宋玠:“。。。。。。。”
宋玠转身往外走去,反倒是柳嫣直接站起来跟着往外走,看着宋玠的背影,不由得呼道:“表哥。”
宋玠扭过来头:“有事?”
“一切小心。”柳嫣看着宋玠,眼中流露出来关心的神情。
宋玠没有做声,只是转身冲她摆了摆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再次扭过来头:“对了。”
柳嫣欣喜地扭过来头。
“周姑娘脚伤不便,这几日就拜托你帮我照顾她了。”
柳嫣的笑意僵硬在脸上,眼中的笑意像是凝结了冰霜一般,一点一点消融。
宋玠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柳嫣片刻之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好。”
宋玠看着她:“谢谢你了。”说完就转身和一路和樊城远去了。
柳嫣看着宋玠的背影,眼睛带着泪,有些愤懑,最终还是转过身来,看着泛着灯光的屋子,泪光渐渐朦胧,反倒是带着几分刻骨的恨意。
欲加之罪()
宋琬身边的丫头将药匣子取了来;赵弗先是净了手;然后取出药膏;先是将药膏取出来些放到一个小空盒子里面;然后旋上盖子。
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药膏;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开始给宋琬涂抹;宋琬的脸上的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消退了不少,如今只剩下浅红色,像是胎记一般;皮肤也很细腻柔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你的脸好了不少啊。”赵弗揉了揉她的脸道。
“可不是,我每天都按照周姐姐的吩咐;正常吃药呢。”宋琬道。
“琬琬真乖。”赵弗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也会去睡觉吧。”
“那我可不可以抱着小白一起去睡觉啊?”宋琬道:“就一晚上。”
赵弗看了一眼小白道:“不可以,小白身上脏。”
“那我给小白洗完澡可不可以?”宋琬看着赵弗。
“那;擦干净了才允许带上床。”赵弗道:“而且小心点;它爪子受伤了;别让它伤口碰到水。”
“我帮你给小白洗吧。”柳嫣开口道:“这些下人毛毛躁躁的;我不放心。”
侍女们打来了水;柳嫣和宋琬蹲在一起;开始给小白洗澡,宋琬握着小白的受伤的那个爪子,不让它碰到水。
小白压根就不听话;抖的宋琬和柳嫣一身水;等到好不容易洗完了,柳嫣将它抱出来,让侍女给他擦干净。
等到擦干了之后,柳嫣命人拿过来梳子给小猫梳毛发,一边梳着,还对着一旁的侍女道:“还愣着做什么,先去帮二小姐洗漱更衣啊。”
等到支开了一旁的侍女之后,柳嫣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小包,快速打开,然后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了猫的身上,既而迅速将纸袋塞回了袖子中。
再次将毛疏顺。
“小白。”宋琬刚好洗漱完毕,走进内室,就过来抱着小白,将脸埋在了小白的身上。
柳嫣眼中的阴骘一闪而过。
赵弗坐在房间中,用手帕裹着冰块往脚腕处敷,今夜宋玠刚好不在,她倒是可以去书房一探究竟,不过需要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
赵弗早早的就洗漱完毕,和衣躺在床上,假装已经睡着了,迎春过来给她盖了盖被子,这才出去。
镇抚司中。
宋玠刚到镇抚司,杨练就过来了:“宋大人,公孙大人可是在内厅等着你呢,雷霆暴怒,要找你要个说法呢。”
“镇抚大人,我不管你们镇抚司从前是怎么办案的。”公孙羊的声音远远地就从厅堂中传来:“可是凡事抓人,都需要有个证据,容佩素来不懂规矩,可是终究是我的人,也得最后由我管教,你们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怎么就能抓人呢!”
宋玠刚要进去,在门口就看见百无聊赖,坐在院中喝茶的郑氏,郑氏一看见宋玠,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宋大人好。”
宋玠也抬手对她行礼:“公孙夫人。”
“我听说是您抓了容佩是吧。”郑氏问。
“容佩?”宋玠一脸疑惑。
“就是今日在门口闹事找少爷的那个。”一旁的杨练提醒。
“哦,我想起来了,是我抓的。”宋玠道:“锦衣卫办事,素来不许外人插|手,如果夫人是来求情的,那就请回吧。”
“哎,大人且慢。”郑氏道:“我可不是来求情的。”
“哦?”宋玠挑眉,看着郑氏身旁侍女端着的一盘金元宝:“那夫人的意思是?”
“说来不怕大人笑话,自从这个狐狸精进了府,把我家老爷迷的神魂颠倒的不说,还整天惹是生非。”郑氏愤恨道:“我当时就告诉老爷,留这个狐狸精在府上,迟早要生事端,这不,果然被我给料到了。”
郑氏道:“我这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求大人一件事情,我素来也听说过锦衣卫的手段,也不求非要杀了她,毕竟姐妹一场嘛,最好啊,给她用点刑,将她的脸给弄花了最好,让她记住今日的教训最好,大人的这份恩德,我一定铭记于心。”
宋玠扭过来头,同身边的杨练相对一眼,果然最毒妇人心,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宋玠道:“夫人,这钱我不能收,镇抚司自有规章制度,国家也有法度,等到审问过后,圣上自有裁夺。”
郑氏一脸尴尬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相信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
宋玠转身进了屋子,后面郑氏后知后觉,想起来宋玠刚才的话,不由得毛骨悚然:“不就是找只猫吗?还要圣上裁夺?”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再次道:“宋大人,这件事情到底。。。。。。”
话音未落,宋玠就已经拐进了厅堂之中。
“见过杨大人,公孙大人。”宋玠和杨练行礼。
公孙羊坐在椅子上,看见宋玠进来,登时怒火中烧,就连胡子也是气的一抖一抖的:“我可受不起宋大人这一拜。”
宋玠直起了身子,毫不畏惧。
公孙羊让小厮过来:“你来重复一下今日在镇抚司前发生的事情。”
小厮战战兢兢,又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我家夫人只不过是过来找少爷罢了,也没有进镇抚司,宋大人,你怎么就将我夫人给抓起来了?”公孙羊道:“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待会儿,咱们就去面见圣上。”
“且慢。”宋玠道:“你家二夫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小厮抓耳挠腮,最后道:“我家老爷可说了,等到太子登基了,可是要将你们连根拔|了。”
“哼。”宋玠冷笑道:“什么太子登基!你家二夫人分明说的是皇子登基!”
“公孙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宋玠冷冷道:“您这意思是摆明了要废太子啊。”
公孙羊立刻变了脸色,不过很快也就淡定了起来:“宋大人,您怕是听错了,我想容佩说的一定是等到太子登基了。”
“我不可能听错的。”宋玠道:“更何况,镇抚司外,这么多锦衣卫听着呢,我怎么可能混淆。”
“你倒是说说,二夫人说的是太子登基,还是皇子登基?”公孙羊冷冽的扫视着那个小厮,同时,宋玠的目光也盯着他身上。
那个小厮只觉得自己身上被刀子在凌迟着,他既不敢违背公孙羊,可是就算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再锦衣卫面前作伪证。
也就过了片刻,他道:“奴才,奴才忘了,好像,好像说的太子登基,奴才也记不清楚了。”
“杨大人,您也听见了。”公孙羊道:“不能仅仅听锦衣卫一面之词,更何况我素来听闻,锦衣卫办案公正严明,没有证据,是不会随便扣押人的,我倒是想要问问,宋大人,你有什么证据?”
“别跟我是是外面的锦衣卫,那些可都是您的人,当然听您的话了。”公孙羊道:“更何况,我这位二夫人没念过书,耳朵也不灵光,更是头发长见识短,就算是一时失言,或是听成,或是说成皇子登基了,那有何妨?”
“皇子登基还不能说明问题?”宋玠道。
“能说明什么问题?”公孙羊看着面前的宋玠,似笑非笑:“是我谋反啊,还是我准备废太子?别忘了,宋大人,太子他也是皇子。”
坐在首座的杨独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情的确闹到了御前,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这次是我手下办事不力,冲撞了公孙大人,今后我必定严加管教。”
公孙羊本来也没有打算继续追究下去,毕竟日后还是要和宋玠合作的,撕破脸也不好,故而见好就收:“宋大人,日后抓人,得讲究个证据,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玠沉着脸,看着公孙羊:“多谢大人教导,日后宋某一定的等到人赃并获了,再动手,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几个仆从将公孙羊从镇抚司里面抬出去了,二夫人也从诏狱里面被放出来了,既然是和解,公孙羊也是很给面子,也让让容佩给今日被辱骂的锦衣卫们赔了罪。
外面的郑氏瞧见了平安无事出来的容佩,顿时眼中冒着妒火,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假惺惺上前拉着容佩的手道:“妹妹今日吃了这苦,可是要记得,祸从口出,日后可要收敛点。”
容佩瞪了郑氏一眼,将手从她手里面抽|了回来。
临走之前,容佩还是惦记着少爷:“少爷呢,找到了没有。”
“没有。”小厮摇头道。
“明明就在镇抚司里面啊。”容佩不依不饶。
“少爷,你家少爷怎么会在镇抚司里面走丢?”杨练不由得奇怪。
那个小厮低头道:“此少爷非彼少爷,少爷,是只猫。”
一听见猫这两个字,站在门口的人都了然,但是很默契,谁都没有开口提起这件事情。
“你今日在镇抚司可是看见有猫了?”杨独问杨练。
杨练一本正经:“镇抚司素来守卫森严,就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更别提是一只猫了,怎么可能进得了镇抚司呢。”
“公孙大人,您也听见了。”杨独道:“我们镇抚司里面,压根就没有猫。”
“走吧。”公孙羊道。
“可是。。。。。。”
“别可是了,等到回去,你要多少只猫,我都给你买。”公孙羊道。
“你敢。”郑氏的声音传来:“府中一只猫还不够,还想养多少?还嫌府中不够热闹?”
高烧不退()
宋玠跪在地上;褪去上衣;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内衣。
两旁的锦衣卫手持着刑杖;杨练看着杨独:“大人;三十棍;寻常人三十棍都能被打死了;就不能少点;这可是您爱徒啊。”
“打,三十棍,一棍都不能少!”杨独道:“谁敢手下留情;一并重罚。”
两边持着刑仗的人谁都不敢动,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玠。
杨独不由得怒道:“你们都看着他做什么?!我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们了?”
“动手。”宋玠道。
既然宋玠都发话了,两个锦衣卫谁也不敢不听命;只得拿着刑杖朝着宋玠背上打去。
宋玠跪在地上;脊背跪的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