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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宋玠还是因为太子殿下才被罚的。”赵弗道。
“你可别这么说,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宋大人这结党营私的罪名就洗不清了。”徐春提醒道。
“结党营私,私相授受罪名,不都是锦衣卫扣的吗?”赵弗道:“宋玠怕洗不清做什么。”
徐春看了迎春一眼道:“迎春,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姑娘有话要说。”
迎春走出房门,将门关上。
徐春这才叹了一口气,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姑娘不知道吗?”
“那钟义呢?”赵弗像是没有听见徐春说的话,道:“经过我调查,他可是没有受贿,可是还是被杀了,拜锦衣卫所赐。”
“不是拜谁所赐的问题。”徐春道:“如果非要说的话,锦衣卫还没有那么大的特权,那也是皇上的意思,所谓锦衣卫,不过也是帝王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说起来这个。”徐春问:“最近宋大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昨天才受的伤,我的药又不是仙丹,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赵弗道。
“已经立夏了,伤口一定要好好处理,否则很容易感染的。”徐春道。
感染。
这倒是提醒赵弗了,三十板子本来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小芜?”徐春看着赵弗在发愣没有反应,于是将自己的手在赵弗面前晃了晃。
“呃,的确容易伤口感染。”赵弗道,一旁的徐春似乎有心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问,“也不知道,杨大人有事没有。”
赵弗耳朵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杨大人,哪个杨大人?”
“我说了?”徐春登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立刻反驳。
“徐姐姐你别骗人了。”赵弗道,“我听得清清楚楚呢。”赵弗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狡黠,“我猜,你说的是小杨大人吧?”
“不是。”徐春别过脸去,不再搭理她。
“哎呀,春春,我的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我发誓,我肯定不告诉别人。”赵弗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徐春方才转过头来,“当真不告诉任何人?”
“不告诉。”赵弗道。
“就是他。”徐春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赵弗噗嗤笑了出来,“果然,我猜的没错。”
“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呢。”徐春道。
“放心吧。”赵弗收敛了笑容,“他呀,一点事情都没有,反倒是徐姐姐,你告诉我,你和小杨大人是怎么认识的?”
“。。。。。。。很早了。”徐春道,“在我还没有入宫当女官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怎么认识的?”赵弗追问,徐春睫毛微动,“买山楂糕的时候。”
“哦”赵弗笑着道,“肯定是买山楂糕的时候,凑巧直剩下一块了,然后他让给你了,所以一见钟情是不是,我瞧着很多话本里面都是这么写的。”
“不是。”徐春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认识的?”赵弗问。
“因为他把山楂糕给买走了。”徐春道,“那个时候,我跟着师父学医,还是偷偷跑出来的买的,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让给我,所以我记住他了。”
“这个杨练。”赵弗不由得目瞪口呆。
“后来,我也使了小手段,某次去镇抚司的时候,扎针的时候,第一针故意扎错了位置。”徐春说着话的时候,眼里亮闪闪的。
“才一针,便宜他了。”
“后来,”徐春道,“他还记得我,给我买了山楂糕。”
“一块山楂糕就俘获了你的心啊。”赵弗笑着道,徐春只是红了脸不说话,赵弗也不再追问,转移了话题:“长公主近日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徐春道:“腿在受到针刺的时候,已经有反应了。”
“那今天就可以开始进行训练了。”赵弗道。
“现在就可以了?”徐春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
赵弗心道,哪里还有时间留给她了,她能做的,就是让宋玠在死之前看到自己祖母能够站起来走路,也好让他死的瞑目。
练习走路()
“既然表哥还在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子道:”姑奶奶请留步;不必送了。“
“半夏;送太子殿下出去。”长公主道。
“是。”半夏屈膝道;然后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奴婢送您出去。”
送太子出去之后;半夏这才折回来;长公主正在屋中饮茶。
半夏道:“平日也不见太子往宋府里面来一回,今日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得无礼。”长公主道。
半夏道:“本来就是事实。”
太子性情温和;素来不喜欢参与党争之事,尤其不喜欢镇抚司,更是对锦衣卫嗤之以鼻。
所以太子对于众多兄弟姐妹都很友善;唯独不喜欢宋玠这个表哥;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今日太子突然上门;想必也是有事相求;可是半夏听了半天;太子也只不过是慰问了一下长公主的身体;却关于宋玠为何受罚或者是感谢的话只字未提。
“还用说吗;肯定是皇后娘娘要他来的。”长公主道:“否则;就凭借我这个曾侄子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不愿意过来府上的。”
“可是,少爷明明是为了替太子殿下出头才被罚的。”半夏不满道:“太子殿下再怎么着;不也得道个谢吗?”
“你错了。”长公主道:“少爷只是为了太子这个头衔出头罢了;至于太子是谁,他并不关心。”
正在说话间,外面侍女禀告:“殿下,周姑娘和徐太医来了。”
“快请进来。”长公主道。
赵弗和徐春进来,赵弗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快起来,不必多礼。”长公主笑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赵弗自然知道长公主的意思,脸微微一红。
“这些天啊,你也别光将功夫花在我们身上,距离婚期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两个月了,我不知道你们哪儿的规矩,我们这儿的姑娘在出嫁之前,都是自己准备嫁衣的。”
“啊?”赵弗一惊:“还要自己准备嫁衣?”
“是啊,所以时间很赶。”长公主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找好了长安城中最好的绣娘,来协助你赶制嫁衣了。”
赵弗道:“。。。。。。就不能直接让她们赶制吗?”
“不可以。”长公主道。
赵弗当然也知道,北明女子无论是谁,从小都要学习女工,也是为了以后嫁人的时候,给自己准备一身华丽漂亮的嫁衣,有很多女孩子都是提前三四年为自己准备。
就连皇后,也只是凤袍由绣娘赶制,而嫁衣还是大半出自自己之手,这也是女孩子为自己博个头面。
而赵弗,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这么早就嫁人,虽然自己已经16岁了,很多姑娘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相夫教子了。
“除却嫁衣,首饰,嫁妆等等,这些呢,到时候让玠儿带着你去买。”长公主道:“半夏,去将匣子拿出来。”
“是。”半夏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了一个铜鎏金漆嵌螺钿珐琅宝石首饰盒,然后取出锁打开。
就算是见惯了宫里面娘娘公主们珠宝首饰的徐春,看到匣子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也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匣子里面放着一整套的头面首饰——龙凤纹玉篦、凤凰东珠步摇冠、组玉佩,金镶珠玉点翠簪、金玉嵌花蓝宝石发簪、银度金花卉发簪、金镂空碧玺镶珠扁方,嵌宝点翠华胜等等。
“这些都是从前太皇太后赏赐给我的,还有的,是我的嫁妆,现在我将它们都送给你了。”长公主道。
赵弗推辞:“殿下,这些都太贵重了,使不得。”
“还叫殿下吗?”长公主看了一眼赵弗。
“。。。。。。祖母。”赵弗道。
“这就对了。”长公主笑着道:“既然是祖母给你的,就拿着,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这是祖母给你的心意。”
“是啊,姑娘,您就收下吧。”
赵弗道:“谢谢祖母。”
“还有这个。”长公主道,然后取出另外一个小匣子,从中拿出来一枚血白玉镯子:“伸出手来。”
赵弗顺从地将手伸了出来,长公主一边给她戴镯子,一边道:“这个镯子是宋家的传家宝,只传给长房媳妇的,先是太老妇人送给我的,后来传给了玠儿的母亲,你又是未来的长孙媳妇,这镯子理应给你。”
赵弗心知不能推辞,只不过心中对于长公主的愧疚更多了,这些东西她暂时收着,等到她走的时候,再全部还给长公主吧。
这样想着,赵弗觉得自己未免太过残忍,她从来不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她甚至还有些庆幸,她进济世堂的时候,济世堂已经改邪归正,弃杀从医了。
对于一个刺客来说,最要命的就是感情,一旦有了感情,那就有了负担。
“我一直都想着,等到玠儿成婚的时候,亲自给孙媳妇戴上。”长公主道:“因为玠儿的性格,我原来还想着,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玠儿成婚了,今日皇上金口玉言,定下了你们这婚事,还了却了我这老太婆的一桩心事。”
“玠儿十五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被我给惯坏了,性格未免偏激,如果他欺负你了,就跟祖母说,祖母一定替你做主。”长公主道:“以后啊,这就是你的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祖母都站在你身后,再也没人能够欺负你。”
她摩挲着手上的镯子,听着长公主的话,她也是自幼没有了父母,只有师父和师哥陪着,如今听见了长公主这般发自内心的话,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竟是觉得自己狼心狗肺,眼圈红了起来。
长公主突然停下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赵弗抬手擦了擦泪:“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祖母您对我太好了,我压根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长公主笑道:“傻孩子,祖母愿意对你好,快过来。”
赵弗过去,蹲在长公主面前:”祖母,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或者是欺骗了你,我不求您原谅我,我只求您能够看在我对您和琬琬的病尽心尽力的份上,好好照顾自己。“
”傻孩子,你就算是犯了天大错,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家人哪有隔夜仇。“长公主用手帕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都快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
赵弗道:“我不哭了,咱们也别说这些,今日外面的天气很好,我和徐太医商量好了,今日就让祖母练习走路。”
“今日?”半夏道:“怎么这么突然,我记得从前徐太医还说,可以再将养些时候。”
“我瞧着今日正好。”长公主道:“我也想着赶紧练习走路,等到了八月十五的时候,我要站着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赵弗道:“祖母肯定能站起来的。”
这边徐春也立刻过来,将长公主推出屋子,然后两个人扶着长公主起来,一旁的丫鬟全都围过来,时刻放置长公主摔倒。
长公主已经很多年没能站起来了,虽然这将近一个多月来的针灸,让她的腿好了不少,也有了些许知觉,可是对于走路,还是近乎陌生的感觉,她整个人站起来,只觉得腿脚发软。
赵弗和徐春架着长公主,赵弗道:“祖母,您慢慢地,先迈开一步试一试。”
长公主试探地探出一步,可是整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半天方才抬起了一点,既而再迈出右腿的时候,整个人就开始往前栽。
徐春眼疾手快,两个人立刻扶着长公主起来,没让她摔着。
“祖母,很不错了,至少能够抬起来腿了。”赵弗道。
然后长公主在徐春和赵弗的搀扶下,在院子中走路,不过二三十米的小路,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等到走完之后,长公主出了一头汗,徐春和赵弗也都累的气喘吁吁。
“殿下,要不然,咱们休息会儿?”半夏问。
长公主也着实累了,闻言道:“也好。”
说着,半夏和几个侍女过来,从赵弗和徐春那边接过长公主,将她扶到椅子旁边坐下,长公主命小厨房做了些果子茶点送过来。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那边西厢房的侍女过来了,见到长公主正在说话,屈膝行了个礼。
“殿下,二小姐醒了。”那个侍女道。
“二小姐怎么样了?”赵弗倒是很关心。
“是起藓了,李太医开了药方,小姐喝了药,如今脸已经消肿了。”侍女道:“只是在屋子里面憋坏了,非要吵着过来,奴婢不敢让小姐出来,只让她在院子里面,现在吵着闹着,要县主过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