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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庙里面这么小,又这么破,据说那群刺客有四五十个,哪里藏的下?”一个人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捂着嘴道。
“的确是年久失修了,原来这种破庙只有在荒郊野岭才能见到,没想到在长安城里面还能见到这么破的庙。”另外一个看着像是头头的禁军一边以手为扇,在面前扇着,一边说。
“咱们还是走吧,估计这里也找不出什么了。”另外一个禁军道。
为首的那个禁军正准备走,忽然瞥见香炉里面正在燃烧着的醍醐香,脚步一顿:“等一下。”
“大人,有什么发现?”
“既然这破庙是年久失修,可是这香,分明是刚点上的,看来是有人来过。”为首的禁军打量着面前香炉的香,他一面说着,一边四处打量。
后面的禁军却不以为然:“大人,反正抓到刺客,功劳也是算在他们镇抚司头上,横竖咱们吃力不讨好,何必这么认真呢。”
“谁说咱们大人是在找刺客,说不定是在找那个千娇百媚的清河县主呢。”另外一个禁军笑眯眯道。
“行了。”为首的禁军斥责道。
赵弗此刻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估计现在就冲出去,直接一巴掌扇在那人的脸上,但是除却这几个禁军,外面还有巡逻的人,切不可打草惊蛇,所以赵弗只是躲在神像后面,独自生着闷气。
宋玠抬手拍了拍赵弗,沉声道:“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免得气坏了身子。”
“他们说的又不是你,你自然好脾气”赵弗转过头来看着宋玠,怒气冲冲道。
忽然她觉得不对劲儿,抬眼问:“你怎么解开的?”
“我学过解绳索的技巧,无论多么复杂的绳索,我都能解得开。”宋玠道。
“是吗?我不信。”话音未落,赵弗扬手,匕首寒光一闪,朝着宋玠刺去。
“谁在说话?”虽然赵弗和宋玠说话的声音极低,可是终究还是让为首的禁军给听到了,顿时七八个禁军立刻收起了原先的嬉皮笑脸,都将腰间佩戴着的剑给亮了出来。
宋玠反手别过赵弗的手,他们二人须臾之间已经过了数招,不过谁也不敢发出大的声音,赵弗也不敢大动作,生怕引来更多人的注意,宋玠趁着她分神的那一刻,劈手夺过匕首,另外一只手紧紧禁锢着赵弗的腰,顿时赵弗动弹不得。
她正要开口,宋玠抬手用匕首抵着了赵弗的脖子,在她耳边道:“嘘。”
赵弗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清楚的能够感受到匕首的寒意,她一动也不敢动。
那边程勿却再也看不下去了,以为宋玠想要对赵弗下手,径直直直朝着宋玠扑打过来,刚进来不明所以的禁军立刻戒备。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不得不动手了,赵季一声令下,躲藏在门后面的乌衣和陈舟立刻将门重重关上。
那边陈舟反应极快,以手为刀,不过片刻就同赵季将身边的四个禁军给打晕过去,乌衣立刻上前。同赵季配合得极为迅速,宋玠反手用匕首抵住了程勿手中的长剑,顿时电光火石,震的他虎口发麻,原先被铁爪伤了的伤口再次裂开。
恋恋不舍()
点燃在屋子之中的醍醐香很快发挥了作用;为首的禁军虽然仍旧一脸戒备;但是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他身后的禁军更是支撑不住;竟是径直昏倒在地。
为首的禁军握着剑的手有些松动;乌衣和陈舟围着他;陈舟才刚出手;为首的禁军手中的剑只使出了一招,他就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剑叮当坠地;既而晕了过去。
那边宋玠闻到了醍醐香,也在昏昏欲睡的边缘,可是程勿出招又猛又快;宋玠精神恍惚;几次险些招架不住。
“程勿,住手。”赵弗眼看着宋玠在昏睡的边缘几次差点失手;终于忍不住了。
赵弗刚一开口;程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收剑回鞘:“少堂主;是他无礼在先;属下看不下去;所以才。。。。。。”
“我知道,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解决他。”赵弗打断了程勿的话,那边赵季道:“大家快换衣服;趁着外面的守卫还没有发现;赶紧走。”
陈舟、程勿、赵季三人将屋子里面的禁军身上的铠甲给褪了下来,然后赵弗和乌衣在里面换衣服,赵弗刚将盔甲套好,外面就传来吵闹的声音。
“赶紧换上。”程勿将一套盔甲丢到宋玠面前,宋玠却一脸无动于衷,也不说话,他的淡漠成功地激怒了素来在济世堂里有好脾气之称的程勿。
程勿道:“你穿不穿?”
宋玠只是横了他一眼,然后再次转过头来,意思依旧很明显,他不穿,程勿闭上眼睛,强忍住心中猛揍宋玠一顿的念头,刚要转过头来找赵季,正好看见迎面走过来的赵弗。
赵弗越过程勿看了一眼靠在一旁躺尸的某人,然后收回视线,问程勿道:“怎么了?”
“他不肯合作。”程勿道。
赵弗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宋玠软绵无力道:“不是我不肯合作,是我是在穿不了。”
赵弗看了宋玠一眼:“哎,你别装了,那点伤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刚才你还舞刀弄枪,精气神十足呢,怎么现在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又在跟我耍什么阴谋诡计?”
宋玠闻言,瞥了赵弗一眼,声音带着委屈道:“醍醐香。”
“哦。”赵弗恍然大悟,因为济世堂的人早就服用了解药,所以醍醐香对他们不起作用,但是对于宋玠却不一样。
赵弗从袖口之中取出来两个小瓶子,将药倒在手里,正准备给宋玠服下,程勿拦住了她:“少堂主,此人诡计多端,反复无常,你要是给他吃了解药,说不准待会儿他就出卖我们了呢。”
赵弗道:“要是不给他吃解药,你瞧他那副模样,肯合作吗?怕是连背叛的机会没有。”
宋玠看着赵弗微微一笑,然后横了程勿一眼:“你瞧,你家少堂主还是你家少堂主,就是通情达理。”
程勿刚忍住的怒火被宋玠这三言两语又给激怒了,赵弗瞄了宋玠一眼:“宋大人,您可闭嘴吧。”
宋大人看着赵弗,很识时务地将嘴给闭上了。
赵弗将手中的两颗药递过去:“给,吃了吧。”,刚刚闭上嘴的宋玠瞥了立在一旁的程勿一眼,既而对着赵弗一脸惆怅道:“我现在浑身软绵无力,你们济世堂的醍醐香也真是厉害,手现在软的抬都抬不起来。”
“所以?”赵弗挑眉。
“你喂我。”宋玠言简意赅道,赵弗的脸猛然一红,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屋中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那边陈舟、乌衣、赵季都纷纷望过来,宋玠说这种话,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添堵的吗?
“自己吃。”赵弗硬邦邦道。
“我自己拿不住,咽不下,吃不了。”宋玠看着她,索性耍起赖来。
赵季可没有程勿能忍,二话不说拿过赵弗手中的药,走到宋玠面前,宋玠被他这个架势给惊着了,他防备地看着赵季:“赵堂主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是吃不下吗?”赵季冲着他微微一笑,他一字一顿道:“我嚼碎了喂你怎么样。”
赵弗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那边乌衣等人也都忍俊不禁。
宋玠一脸黑线,伸手就要接赵季手中的药丸:“这样的事情怎么好劳烦赵堂主,还是我自己吃吧。”
赵季看着一脸无奈地从他手中接过来药的宋玠,奇道:“宋大人刚才不还是拿不住吗?”
宋玠瞥了他一眼:“赵堂主不愧是杏林高手,我才不过同赵堂主说了几句话,顿时感觉好多了,拿得住了。”
宋玠皱了皱眉:“就不能给我倒杯水吗?”,赵季看了宋玠一眼:“您就不能将就一点,不找揍可以吗?”
宋玠点了点头,然后将两颗药丸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宋玠忍不住问:“你们这解药还分两颗?是怕被偷吗?还是怕被发现秘方,所以才分两个的?”
赵弗道:“都不是,我们都只吃一个的。”
宋玠奇道:“为什么?是因为你们常年同醍醐香打交道的缘故?”,赵弗拿起来桌上的盔甲,往宋玠腿上一放:“你吃的解药也只有一颗啊。”
“什么意思?”宋玠顿时感觉不好,看向赵弗。
“宋大人,你现在赶紧穿好衣服,好好合作,回头呢,你赵姐姐我呢,就将解药给你。”赵弗难得见到宋玠这般表情,顿时心情大好:“否则呢,反正黄泉路上我有你宋大人陪着,倒也不寂寞。”
宋玠看着赵弗,很认真地问:“阿弗,你对我当真就如此无情吗?”
“你要是动作麻利点儿,我还能看在从前同你的些许情义的份上,帮你一把,不然待会儿大家都想要揍你的时候,我可拦不住。”赵弗道。
宋玠扫视了周围抱着手,虎视眈眈的三个人,决定还是当个俊杰,他很是嫌弃地看着放在腿上的禁卫军的服饰,然后看着赵弗:“我手臂受伤了,拿不动。”
“而且。”宋玠又补充道:“他们动作太粗鲁了,只怕会弄伤我的手,让我的伤口流血,我一流血就头晕,一头晕就容易犯糊涂,记不清楚事,万一待会儿带着你们出城的时候,忘记了秘道怎么走,那可就麻烦大了。”
赵弗:“。。。。。。所以?”
宋玠一脸真挚地看着面前的赵弗:“所以,就麻烦少堂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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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弗一脸黑线,抬起宋玠的手臂帮他套上盔甲,宋玠倒吸了一口气:“轻点,疼。”
赵弗冷冷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说那么多话,也没见你疼。”
宋玠得了便宜,也不反驳赵弗,反倒是打量身上的这副盔甲:“从前我也想要当禁军的。”
赵弗不语,宋玠道:“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没当吗?”
赵弗道:“不想。”
宋玠:“是因为我父亲是锦衣卫。”
“所以,你子承父志,也当锦衣卫了?”赵弗一边给他整理胸前的护甲,一边问。
“不是,是因为我当禁军,得从守卫做起,如果入镇抚司,直接世袭指挥使一职。”宋玠道。
““赵弗也不看他:“宋将军还是护国将军呢,你要是从军,也是将军,何至于此。”
赵弗给宋玠整理好最后一个护甲,她拍了拍手,打量了他一番:“好了。”
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看了看,然后拿过摆放在桌子上面的头盔,给宋玠仔仔细细地戴好。
宋玠这次倒是很配合,赵弗给他戴好了之后,抬手敲了敲他的帽子:“好了,宋大人,走吧。”
“我起不来。”宋玠看着赵弗,声音像是小孩子耍赖一般。
“我扶不起来你。”赵弗横了他一眼。
“去,帮少堂主扶宋大人起来。”赵季对着一旁的陈舟和程勿道。
“阿弗,你让我陪你明天看长安城的花灯,还作数吗?”宋玠静静地看着赵弗,声音一字一顿,落入赵弗心底最深处。
赵弗别过眼去,不再看他,片刻之后转过头来,眸子黑亮泛着水泽,她冲着宋玠伸出手来:“起来吧。”
宋玠得逞似的冲着程勿笑了笑,然后握着赵弗的手,赵弗原以为会很费力,可是她没用多大力气就将宋玠从地上拉起来了。
宋玠紧紧握着她的手,宋玠掌心的温度灼烧着赵弗,她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不想让宋玠松手,她一时之间鬼使神差地想要反握着宋玠的手。
宋玠也发觉她的动作,虽然很轻微,倒是能够感觉的到。
宋玠抬起另外一只手,赵弗下意识地往后躲,宋玠手一顿,继而再次扬手给赵弗整理了一下她头上的帽子。
赵弗抬眼仍旧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宋玠看着她防备的目光,忽然心中一阵抽疼,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
宋玠再次抬眼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说话的声音也很欠揍:“赵姑娘,这身衣服你撑不起来。”
赵弗:“”
“行了,咱们快走吧。”赵季径直走上前来,拉过赵弗:“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逃避追查()
破庙的门刚一打开;外面一队正在巡视的锦衣卫就朝着这边走过来。
五人都装作若无其事;刚刚搜查完破庙的模样。
赵季带着他们四个往外走;试图浑水摸鱼;躲过锦衣卫的视线。
为首的锦衣卫扫视了一眼他们五个;走上前来;眼睛往庙里面瞟了一眼;庙门大开着,里面灰尘仆仆的。
他收了眼睛,看着身前站着的赵季;抬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那模样就好像是庙里面的灰尘已经进入他鼻子里面一般。
“怎么样?庙里有什么发现吗?”那人一脸嫌弃,扭过头来看着宋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