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说实在话。”阿绿又道:“我没有读过书,什么也不懂,你们官场的事情我不弄不明白,但是我从前也听过茶楼里面说书的人在讲到朝堂斗争的时候,每每遇到家中的夫人看他愁眉苦脸问他怎么了,那人就会说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李路看着她,眉毛微微扬起。
阿绿立刻闭口,接着没忍住:“我是不是又话多了?”
“要是你嫌我烦,我这就回屋去。”阿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走。
看着她的身影,李路原本郁闷的心情忽然释然了,抿着嘴叫住了她:“陪我喝会酒吧。”
“啊?”阿绿转过身来看着李路,脱口而出:“我不喝酒的。”
忽然看见面前的李路脸色一变,阿绿这才道:“好啊,我陪你喝酒。”
一边说着阿绿一边提着裙子,坐在他对面,说实话这还是阿绿进府以来,第一次同李路坐在同一张桌子,平日阿绿虽然得宠,可是自己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得僭越。
李路抬手给她倒酒,阿绿受宠若惊,连忙去拿酒壶:“还是让我来吧。”
李路执意不给,最后还是给阿绿倒了一杯酒,阿绿接过去,摩挲了一会儿酒杯,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顿时辛辣的酒气弥漫在喉头,呛的阿绿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那边李路却哈哈笑了起来,阿绿原本还是又羞又恼,泪眼朦胧地看着身前的李路。
她忽然愣住了,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李路这般笑了。
————————————————————————————
宋玠回到府中,自然是要处理诸般事宜,如何安抚哭泣的就柳嫣且略去不提,光怎么给宋琬说这件事情,就足够让宋玠头疼。
府中直忙到了将近快天亮,方才平静下来,而宋玠躺在床上一点也睡不着了,他坐在灯下,将外衫褪去,露出来血迹斑驳的手臂来。
“杨大人,宋府的人派来传话,说是宋大人身子有恙,今日不来了。”一个锦衣卫过来通报。
“今日不来了?!”杨练的声音提高了三个度,:“今晚鲁南王进京,他不会想要把这个摊子全都撂给我吧?”
对面的锦衣卫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辛苦你了,杨大人。”
“这个宋玠,关键时候真的是一点也靠不住。”杨练摇了摇头:“对了,那几头大象可得给我照顾好了,今晚就等着他们技惊全场呢,明白了吗?”
“是。”
“还有,让那些人打起精神来,今晚宫廷内的守卫不能疏忽了,昨日就让禁军他们抓住了把柄,如果再出现第二次,只怕咱们镇抚司上下跟着玩完。”
“明白了。”
“你明白,你不去办事,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杨练看着面前的人无动于衷,不由得奇道。
那个锦衣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
杨练不由得被他给气笑了:“你小子看什么呢?”
那个锦衣卫看了不远处一眼,又看了杨练一眼,继而道:“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杨练转过头来,却正好看见徐春从后院走出来,同身边的太医说着话,许久不见,徐春似乎消瘦了不少。
徐春并没有察觉,依旧在同对着身前的太医说这话,约莫一炷香之后,徐春道:“时辰不早了,我还得去顾府给顾夫人看病呢,若是去晚了,只怕不好,先行告退了。”
“徐大人慢走。”几位太医客气了一番。
徐春转过身来,这才看见不远处立着的杨练,她猛然一顿,继而转过头来,也不看他,就朝着镇抚司门外走。
杨练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追上去,只听得身后有东西破风呼啸而来,杨练下意识闪身躲过,伸手迅猛地接住了。
那个东西正是他这些日子在房间的作品,只不过他素来都是放在房间枕头下边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抬眼望去,只见杨独站在不远处,手才刚刚放下,他遥遥地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杨练想起来了那日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如果自己这才再不说出口,只怕就要晚了,他来不及细想,转身就往镇抚司门口跑去。
徐春在门口等着,身后传来了杨练的声音:“小春姑娘,请等一下。”
徐春听见杨练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可是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那点欣喜顿时化为故作满不在乎的冷漠。
“别一口一个小春姑娘,我跟你熟吗?”徐春道。
“不是你让我。。。。。。”杨练当看到徐春投过来的杀气腾腾的眼神的时候,自觉的将后半截话咽回肚子了,继而道:“小春姑娘,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杨大人,你想多了,您是何等人物,我怎么敢生您的气呢?”徐春客气道。
“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将你的荷包还给你的。”杨练道。
徐春脸猛然一红,继而道:“那本来就是我的荷包,你还给我也是对的,是我自己非要上赶着,杨大人何等人物,怎么看得上我做的荷包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练道。
“那杨大人什么意思?”徐春抬眼看着他。
“我,我。”杨练结结巴巴道:“我很喜欢那个荷包,而且,我是真心想要向你道歉的,这个,是我特地给你做的。”
“什么?”徐春看他神神秘秘的,不由得疑惑问。
杨练还没将荷包拿出来,只听得顾明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巧啊,杨大人也在。”
杨练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他当然不会在顾明轩面前将荷包给拿出来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做荷包,他在长安城里面还混不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春道:“你不说,我可走了。”
门口早就备好了顾府前来接人的软轿,顾明轩早早地就在府外等候了,一看见徐春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虽然身子还是保持着距离,可是眼神却是丝毫没有离开徐春的脸,这些日子他同徐春的关系好了不少,也没有从前那般紧张了。
他听见徐春这般说,立刻道:“徐姑娘,咱们走吧。”
徐春冲着他点了点头:“世子,咱们走吧。”,接着她转过头来看着杨练:“杨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明轩看了一眼杨练,也不多说,只是抬手对着杨练道:“杨大人,告辞了。”
“等一下。”杨练叫住了徐春。
徐春转过头来:“杨大人您说话能一口气说完吗?”
“你,你听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杨练道。
“什么事?”徐春一般都在深宫之中,今日好不容易来趟镇抚司,可谁镇抚司那些人嘴巴又很严,徐春自然还没有听到消息。
:”清河县主死了。“
“什么?”徐春登时神色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练看了一眼顾明轩,颇有些示威的模样:“既然你同顾世子还有事,那我待会儿再跟你说吧。”
徐春:“。。。。。。”
鼓盆而歌()
“杨练!”徐春这次是真的恼了。
杨练看他的脸色不对;这才收了笑容;然后看了一眼顾明轩:“能劳烦顾世子回避一下吗?我有事跟徐姑娘讲。”
顾明轩自然不能说不;于是他往台阶下面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道:“现在可以了吗?”
“不行不行;再往后一点。”杨练再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往后边退一退。
顾明轩的脸色已然不好看了;但是碍着徐春的面,也不好发作,于是再次往后退了七八步;这下他再次看向一旁杨练,意思很明显:“这下总可以了吧?”
非常可以,杨练很满意;顾明轩退后的这几步;让他顿时感觉眼前宽敞了不少。
“清河县主死了,你有什么好笑的?”徐春看着杨练毫不掩饰;得意洋洋的脸;怒道。
杨练被徐春这一呵斥;顿时回过神来;他立刻收敛了笑容;看着徐春:“我没笑了。”
徐春也不愿意同他白费口舌;单刀直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练大致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中间省略了不少细节,譬如关于设计李路;让李路降职之类的一概不提。
“刺客呢?刺客抓到了没有?”徐春看着杨练问。
“刺客;全跑了。”杨练讪讪道。
“一个都没有抓到?”徐春有些意外。
“刺客组织很严密,一个都没有落网。”杨练道。
“你们镇抚司和禁军联手竟然连一个活口都抓不到吗?”徐春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杨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玠呢?”徐春问:“宋玠他能忍吗?”
“宋大人在家呢。”杨练道:“那个,睡觉呢,昨日他忙了一整夜,想必也是累坏了。”
当着顾明轩的面,杨练自然不能告诉徐春说是清河县主没有死的消息。
徐春抬起手来狠狠地抹了一把泪,转身就要往台阶下面走。
“你干什么去?”杨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竟是直接拉住了徐春的胳膊。
”我去找他。“徐春道:”我倒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这么无动于衷。“
“放手!”徐春试图用手推开杨练的手。
“徐春。”杨练仍然不肯放手,眼看着就要拉不住徐春了,但是鉴于顾明轩在这里,杨练只得道:“我跟你一起去宋府看看吧,宋玠他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徐春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方才发觉自己的事态,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这才朝着顾明轩走去,说话也是急匆匆的:“请世子转告夫人,我今日怕是要晚点才能去贵府了。”
“好。”顾明轩看着徐春,眼底有些心疼:“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徐春勉强挤出来一丝微笑,可是她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行了,顾世子,你要是没事的就先回去吧。”杨练看着他道:“到时候我送她回去就成。”
“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更何况是清河县主没了,先前我曾和县主有过一面之缘,对她又敬又佩,如今县主没了,我自然是要去慰问一下的。”顾明轩道。
顾明轩听见杨练这么说,倒也答应的痛快:“不用了,我到时候来宋府接徐大人,我和徐大人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长安城看花灯的。”
“什么时候约的?”杨练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不需要知道,我知道就成。”顾明轩道。
“我,我不知道我今天还有没有心情看花灯了。”徐春道。
“没关系。”顾明轩道:“我理解,那我也不去了,我就陪着你去宋府。”
杨练瞥了顾明轩一眼,心道,上次还是打你小子打的轻。
杨练接着对着徐春道:“徐姑娘,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的,反正宋玠他自己都不担心,真的,别哭了。”
——————————————————————————————————————————
“实在是不好意思。”阿晋看着他们三个人:“我家少爷还在房间休息,你们在大厅中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他果然是一点也不担心。”徐春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说话的时候,牙齿恨的咯嘣作响。
宋府门外挂着白绸,摆出的是个做丧事的模样,府中一众下人来来往往吊唁慰问的人络绎不绝,长公主只是在佛堂诵经,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胸前佩戴着一朵极为素净的小白花,未施粉黛,头上钗环一概没有。
他们三个人先是去后堂拜见了长公主,说了一会儿话,这才退了出去,半夏留在房中接待客人,过来慰问的人大都是喝杯茶,甚至有的人连茶也不喝,就直接走了。
府中热闹的快,冷清的却也快。
他们三个人坐在外面等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茶都凉了又热,都换了好几茬了,徐春不停地在旁边踱步走着。
“你不用着急的。”杨练道:“相信我,事情会过去的。”
杨练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是更加让徐春怒火中烧:“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这样的?”杨练一脸懵:“我怎么了?”
“算了,我算是看清楚你们了。”徐春道:“周姑娘的心意竟是白费了,全都喂了狗了。”
“徐姑娘,你别生气了。”顾明轩见状,立刻站起来温声地宽慰着徐春:“昨夜的事情闹的很大,今日长安城又戒严,没有人敢走漏半点风声,可想而知,镇抚司的人绝对忙了一整夜,宋大人想必是累了,才睡下的,待会儿他肯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