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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王夫人拉扯着徐椀姐妹说话,那边陈姨娘和徐瑾瑜也是和徐婼姐妹在一块,徐婼从宫里没能带出些个什么,就给她们讲着皇宫内院那些贵妃光景。
母女一起说笑着,也是一团和气。
先说可以住一晚上,可到了晚上,吃了些甜品,可就吐得不行了。
她这身孕,也是才发现的,早上还特意上御膳房要了酸枣,和止吐的汤。
一想到那酸枣和汤,立即打了个激灵!
她还没和新帝说有身孕的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只怕要出事,还是万全才好,心里急了,赶紧让她爹准备车马送她回去。
徐瑾瑜还处于兴奋当中,立即让小厮准备的马车,只说早些回去也好,赶紧提了灯过来了。这边给女儿送出门了,回头和陈姨娘两个又亲热起来,那边徐婼上了马车是心急如焚。
四条腿的倒是快,没多久,徐家小厮送了她到皇宫北门。
北门人少,她慢慢下车,提了宫灯在手里。
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加快了脚步,宫里常走动,遇见些个宫女也都认识,说话时也没见着怎么样,心是落下了半颗。
想着身上那块肉,走路也轻快许多。
径自回了承泽殿,门口也就两个平时的宫女在,她打了招呼,快步走进内殿,宫灯才一挂上,就听着里面寝宫那张龙榻上,传来了一声叮咛。
她脸色顿变,这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手脚冰凉,徐婼一动也动弹不了,因那女子娇嗔着的动静,可是一声大过一声。
一枝独秀()
第一百三十三章
侧立一边;等了好半天;轻吟声才渐渐停了。
嬉笑声在龙榻上传了过来:“来人!”
徐婼连忙上前;她背后的脚步声也匆匆走来了;她本来可以避开;但非要上前看看;到了榻前;她翩然见礼,应了一声。
皇帝这寝宫,她可从未在这里和他好过;此时那上面两个人都赤着身子,李显仰着脸,王皇和他却是头脚相反。她一脚在他脸上还轻贴着;逗着他。
他抓着她脚;落在唇边轻轻点点亲着。
皇后娇笑,踢着他闹;看起来竟不是第一次了;徐婼心惊。
她近日被安顿在偏院;从来都在那等着李显;她身体不适也没太在意;李显的确是有日没有找过她了;她却不知,说不定什么时候皇帝和皇后已经圆房了。
二人狎玩,一抬眼见是她;李显顿时皱眉:“谁准许你进来的?”
皇后回眸;也看见她了,伸手拉了薄被将自己盖住了,徐婼慌忙低头:“我我”
宫女们上前来伺候着,她见王皇后看着自己,那眸子里似是冷笑,吓得忙是跪了下来,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王皇后下地擦洗身体,还有心回头看着她,却是跟李显说着话:“我听说,阿蛮走了之后,你就让她守着那偏殿?”
李显嗯了声,王皇后盯着徐婼的脸,浅浅地笑:“我看她还挺有眼缘的,不如让与我罢,你也知道,我身边一共没两个能说的上话的,阿蛮一走,那就更是没意思了,让她伺候着我,去我那,怎样?”
徐婼惊出一身冷汗:“啊,皇后恕罪,奴婢奴婢在偏殿洒扫”
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王皇后回头看着李显,他转头过来,温柔得很:“一个宫女而已,何以还需问朕。”
王皇后对他一笑,心满意足地去了外面穿衣。
徐婼忙是爬起,惊慌失措地扑了榻边:“皇上,皇上我不能去,皇上救我!”
她已经带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李显坐了起来,此时那软软的物就在腿间,像个怪物。他还扬着眉,心情不错:“去吧,伺候皇后和伺候朕是一样的”
他说的可是真轻巧,她胆大一把握住他手,紧紧按住了,急急道:“皇上,不行啊皇上,皇上我不能去皇后那,我我现在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我不能去啊”
李显脸色未变,只轻轻拂来她手,伸手钳住她的下颌:“你呀,实在是不聪明。”
说着,放开她,下了榻。
徐婼脑子里崩紧的那根弦一下断了,她跪行几步,急急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着他:“皇上救命,我这条命不打紧,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害怕这可是皇上的骨肉”
不等她说完,李显已是冷笑出声:“说的是呢,你也知道害怕,可你趁着朕醉酒故意勾着朕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朕以为你胆子不小,怎么这会如此害怕呢?”
他眼底竟然全是冷厉,徐婼从头凉到脚。
王皇后穿戴整齐,在外殿和宫女们说着话,隐隐能听见她的笑声。
徐婼只当李显是个救命稻草,泪眼婆娑:“皇上,我是爱慕皇上才做出那样的事,我不求别的,只想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别无所求!”
李显低眸瞥着她,腿一动,她就被甩开了去,淑娴从外面匆匆走进,伺候着新帝穿衣,李显穿上中衣裤,看着她也是目光灼灼:“如何,表叔怎么说?明日可会来早朝?”
顾青城再不来上朝,这些旧臣都要吃了他了,尤其李昇。
如今靠着王家还平衡了几天,可惜也不足为重,今个这才又让淑娴私下去见,连日地去请,昨个才松了口。
脚边徐婼还哭着,淑娴走过她身边,她又过来哀求她:“姑姑救我姑姑救我”
淑娴只看着李显:“主子应了,明天早朝会来的,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现在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千百个条件,他也是要答应的。李显眼底总算露出了喜色:“答应,我都答应,什么,快说!”
淑娴给他穿上龙袍:“是公主的婚事,一个月之内,还还请皇上处理妥当。”
安平公主的确令人头疼,可头疼也得办。
动不了她,就得从太皇太后下手,李显回身坐下,这边徐婼见他脸色稍缓,也跪行过来:“请皇上看在阿蛮的份上,救我和孩子一命,我昨个还见过她,知道我有了孩子还很高兴,皇上对阿蛮情深义重看在她的份上”
凤袍的一角就在屏风后面,李显余光当中瞥见,顿时叹了口气:“竟说傻话,阿蛮是表叔内定的人,朕不待她好待谁好,若说私情,她还不如你,许是你在身边时日久了,其实朕也舍不得你,你说什么有了朕的骨肉?这绝非小事,刚才也是一时胡言,等会皇后回来了,朕找个理由把你留下就是。”
徐婼梨花带雨,正是哭得昏天暗地,听见他这么一说,只当他还是为了孩子心软了,连忙跪谢皇恩。
李显给了淑娴一个眼色,淑娴也是忙把徐婼扶了起来。
屏风后面的人也是未动,李显沉吟片刻,又道:“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先安顿她去偏殿吧,你叫两个人好生伺候着,一切礼数皆以贵妃为准。”
淑娴忙是应下,说先带徐婼去洗手洗脸。
李显回身坐了榻边,果然没有片刻功夫,王皇后带着人轻走了过来,上来见礼,也再无刚才嬉闹模样。
李显瞥着她脸色,故意先开了口:“皇后寝宫若是缺人了,那就多拨两个宫女过去,徐婼就让她还去偏殿洒扫吧,毕竟是阿蛮住过,说不定哪日,表叔一时兴起,她还要回来的。”
王韵暗自恼怒,这会认定了新帝是拿徐椀当迷魂阵,也把所有怨恨都使了徐婼身上去,最重要的是她当真怀了龙种。
之前,就有人偷偷告诉她了,说徐婼在偏殿,李显半月之前去得很勤。
今天早上,竟然还要了酸枣和止吐的汤,本来就是怀疑,却不想连查都不用查了,直接落实了,在她还没有身孕之前,怎么可能会让她产下龙子。
不过,毕竟皇帝亲自留人,她还不能直接讨要过去,只怕打草惊蛇。
心念一动也就笑了:“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就让她还去偏殿吧,我那拨两个人就问过太皇太后,让她帮我挑两个手脚利索的吧!”
说着,欣然告退。
李显点头,身穿龙袍在龙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淑娴送了徐婼回来,默默侧立一旁。
少年黑眸微动,低头看着龙袍上的龙爪:“淑娴,你说,你主子到底是谁呢?”
淑娴低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是天子,皇上是天下臣子百姓的主子,我自然也是。”
李显嗤笑出声:“是吗?”
淑娴看着自己的鞋面,低声说道:“皇上生来就注定了是天子,天子当与百姓不同,阿蛮只一个,但她何其普通,皇上后宫三千,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非和大公子抢的什么。”
李显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也是看向她:“嗯,你说的对,朕是天子,当与别个不同。”
说着站起来开始踱步,从这头踱到那头,又从那头踱回来,来来回回地,负手而行。他龙袍上,龙爪张扬,唇边始终带着浅浅笑意。
淑娴一直跟着他:“皇上,徐婼怎么处置?”
李显走在前面,神色淡淡地:“不用管她,自然有人来处置她,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猜错,皇后正在太皇太后那哭诉,过一会咱们再去,公主的婚事由太皇太后操手,自然水到渠成,再无错处。”
淑娴还有些担心,看着他消瘦的肩头,也是忧虑:“可皇上怎么知道太皇太后一定会帮着咱们,安平公主从来就是先帝的心头肉,太皇太后那么疼爱她,怎么舍得。”
殿中也无别人,李显脚步也是慢了下来:“宫里的人,哪有什么骨肉亲情,你想啊,她极力想让公主嫁入郡王府,可是拉拢表叔要紧呢,还是和迟早亲政的皇帝站在一起要紧呢,更何况,皇子要先在王皇后腹中出,王家荣耀,她还要靠着朕才是。放心吧,她理得清的”
淑娴看着他走到外殿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那皇后这么去太皇太后那哭诉,徐婼只怕命不久矣,可惜了她腹中骨肉,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呢。”
窗外月牙儿半圆,繁星点点。
李显望着这般夜空,也是笑:“有什么可惜的,她这是自作自受。”
风拂过脸旁,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个多月之前的那个晚上,自己还不够破开这制衡之局,亲政之路遥遥无期,或许真是旁观者清,当观者迷,他本是皇帝,本该一言九鼎,本该金玉良言,但是不知从何时起,竟是真话和假话,自己也分不清了。
借刀杀人这种事,多少次都做不够。
都说天子自来贵气,他却只能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和徐椀在一块在太子府做过的许多乐子事,可能是年头太多了,想起来连那时她的模样也快忘了。
晚风徐徐,夜里的凉意渗透到了骨子里去,少年站了一会儿,才是回身。
淑娴知道他要去承德宫,也紧随其后。
一日不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在宫里说;这不是个平静的夜晚;在徐家;却是特别的平静;赵昶在晌午突然诗兴大发;临时作了首新诗;可是把赵澜之给乐得;他让人摆了家宴,特意和徐回一起吃了酒,和她商量着;要给儿子请一个老师。
徐回本来是想儿子能成为武将,但是赵昶越养越是娇气,她也放弃了那个想法;请个老师好好教教他也行;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她也看淡了些;儿女平安就好。
到了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玩木牌;这是新兴起来的一种玩法;据说是霍征创造的;风靡京城。可惜她常在宫中;对此一无所知,也不大会玩。
花牌一共有六十几,四个人一起刚好。
小赵昶记性最好;打花牌竟然最准;小小的娃儿一双白嫩的手,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是给爹娘乐坏了。
就这么陪伴着家人,其实也真不错,温馨而又欢喜。
打过了牌,赵昶非让徐椀给他讲故事,酉时三刻,她才哄了他睡下,外面月儿半圆,洪福始终在外面等着她,她让花桂再盯着一会儿弟弟,这才出了厢房。
外面晚风徐徐,洪福拢着袖子,来来回回地在石阶下面走着碎步,见了她出来赶紧上前:“小姐,主子在后门处等着,可有快一个时辰了。”
徐椀打完牌就来哄弟弟了,也不知道他来。
接过洪福手里的灯,她快步往出走,走了后门处,往外张望,果然,巷口停着郡王府的马车,她提灯上前,高等忙是请她上车。
欣然上车,掀开车帘先挂了灯笼。
顾青城百般无聊地靠着车窗处,一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才出来?”
她回身坐下,笑:“陪着爹娘玩牌,也哄了赵昶,他很是黏糊人,还得讲些传记故事才肯睡,我好容易才脱身的。”
他看她欢快模样,也是低了眉眼:“看来,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