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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间的玉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他不由多看了一眼,叫住了她:“阿蛮,你娘可还好?”
徐椀低头,忙是回道:“还好,多谢殿下记挂。”
李昇嗯了声,说那就好。
他牵过了李慎的手,也再无别话,在她面前翩然走过。
她可是松了口气,李显下了石阶可是站住了,四下看看,等她和淑娴过来了,才来撞徐椀的肩头,故作神秘地问她:“你道今天什么日子,表叔为何想让我带你来宫里转转?”
她自然不知道,忙说不知。
李显轻笑出声,更是扬眉:“选秀的帖子今个发,你徐家姐妹也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带你过去?”
徐椀抬眸,想起顾青城说的那些话里,可有那么一句。
她大舅舅到底是送了女儿进宫来,虽然不是徐妧,但也让人记挂着。
李显见她错愕,叹了口气:“算了,不想去就算了啊,咱们回吧!”
才要走,徐椀已经抓住了他的袖子:“等等”
小婶子诶()
第七十三章
从忠兴殿出来;李显招手让淑娴上前。
只说要去秀阁旁边的承德宫走走;让她前面打点。
他向来喜欢胡闹;又借着顾倾城的由头;淑娴无法;只得先带了两个人过去通传。李显让身后的人都远远跟着了;才长长出了口气。
身边只有徐椀了;他收起了笑意:“阿蛮,今天幸亏有你。”
徐椀低着头:“我一心为着殿下,仅此而已。”
他嗯了声;负手而立:“阿蛮待我的好,我会记着的。”
不过正经不过片刻,才走出几步远;回头又是笑了:“小婶子;你和我表叔的事,我也会为你保密的;咱们迟早一家人;以后相互就多照拂照拂着吧”
也是这两日一起;又熟悉了;徐椀怒目以对;伸手拧过了他手腕:“说了不许叫那个;你再叫一次试试?我真要打你了!”
旁边也没有别人,李显口中喊着疼疼疼,诶诶诶地直笑着;先还扬眉挑衅;笑着笑着疼了阿蛮阿蛮地开始告饶:“好阿蛮,好阿蛮,再不叫了,不叫了,疼疼疼”
徐椀当然不能一直拧着,甩手放开了他。
站开了些,李显回头又看向她:“小婶子,小婶子!”
他这真是故意逗她,徐椀往前一走,他就快步拉开她,扬着眉也没个正经,左右无人,徐椀伸手指了他:“还叫?”
他笑,得意至极:“叫了又怎样,小婶婶,小婶子,小表婶哈哈!”
徐椀不想听那个字眼,捂住了耳朵,等他笑过了,才是抬头。她知道这样下去,只怕他日日提起,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也是笑了:“好吧,随你叫吧,好侄儿,乖。”
李显一下被噎得不轻,可婶子是自己叫的,又怪不得别人。
这口气就咽下去了,等着徐椀上前,幽怨地目光就一直看着她,与她并肩而行:“阿蛮,你学坏了。”
徐椀笑,扬眉:“那也是跟小殿下学的。”
这么一说,他又高兴起来,踢着脚边的小石头块:“好,以后我们常在一起,好东西都教给你,到时候让你去祸害我表叔,想起来定然有趣。”
徐椀也不跟他分辨,干脆不提顾青城的这茬。
淑娴前面已经通传好了,秀阁附近的承德宫原本是于贵妃住的地方,后来贵人香消玉损,暂时就空了下来,因挨着秀阁,不少秀女就安排住在了那里。
到了殿前,李显直接走进,淑娴姑姑带了人恭迎在旁,一干人等全都跪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在屋檐瓦片上映下来,把她们的影子都拉得老长。
徐椀站在李显身后,看着她们,能想到将来,自己的路还很长。
李显让她们起来,随便走了榻边坐下了,淑娴侧立在旁,因为早就说明来意了,就让郑尚宫上前来,特意嘱咐了两句,然后让她带着去寻徐婼。
后宫人多眼杂,也不知这样妥当不妥当,徐椀看向李显,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快去快回。
郑尚宫走在前面,也是和淑娴姑姑一般年纪的,与她也自来三分熟络:“你就是阿蛮?听淑娴说起过你,她可没说是这么个俊俏的。”
徐椀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姑可别这么说,见了姑姑才知道宫内多美人,此话不假。”
郑尚宫也是笑,带着她往院里去。
殿后走过长廊,秀女们就住在那里,这个时间刚好用完晚饭,回了住所。宫内长廊也和宅院里的大不一样,廊头更加威严,廊体更加高大,整个人走在里面,显得特别的小。
徐椀走过,微风吹着她的后背,冰冰的凉。
郑尚宫也是同她说着闲话:“徐婼是你表妹?”
她忙应是。
郑尚宫似乎对她有点印象,想了下,笑笑:“这次进宫的秀女,我都见过,徐婼占个中,不出挑,不拔尖,但是也不那么差。”
徐椀只听着,没有说话。
郑尚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走过花园摇曳的花枝,站了一站:“繁花似锦,看着那些姑娘总能想起我那时候,可惜现在身边的姐妹们,都没剩几个了。”
徐椀忙是抬眸:“都出宫了?”
郑尚宫笑了下:“也就十一二年的光景,有的出宫了,有的成了贵妃了,有的也不知道哪去了,还有的就像我,留在宫里。”
说起来,她也就二十几岁模样,面容姣好,腰肢纤细。
还这么年轻,可以想象当年进宫时的模样。
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恍惚:“姑姑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么?”
郑尚宫回头看她:“听淑娴说你一心进宫尚个女官,我劝你呀,小姑娘家家的,还是该嫁人嫁人才好,等到了我这年纪,空度岁月,后悔也来不及了。”
徐椀摇头:“姑姑也非空度岁月,比起那些小小年纪就嫁入后宅争风吃醋,正室妾室斗个不停的,我想,我更喜欢姑姑这样,天地虽小,等爹娘都安顿好了,将来出宫浪迹天涯也是不错。”
郑尚宫眉眼间都是笑意,回手拉过她来:“你小小年纪,倒看得开。”
徐椀当然看得开,到了一排偏房,跟着走进去了,郑尚宫让她坐了屋里等着,这就叫了宫里洒扫的小宫女去传徐婼。
屋里摆设也是简单,徐椀左右看看,双手绞了在一起。
郑尚宫安顿了她,就让她在这等着:“我也出去一趟,看看我的小姐妹,一会儿回来接你,再带你一起回去。”
她忙是应下了,恭送。
没有片刻的功夫,门帘一掀,徐家的小丫鬟洪尘先侧立了一旁,徐婼一低头也走了进来,她与徐椀同岁,从来也是纤瘦模样的。
徐椀听见脚步声,抬起了脸来:“阿婼。”
徐婼再怎么说,也还是小些,平时不见怎么样,这时候想念家里,见了她更觉是见了亲人一样,眼眶就红了。
徐椀拉过她的手,一起坐了下来。
洪尘站了门口,也直抹着眼泪,徐婼伸着手,握着徐椀的手,纤细的胳膊上露出一小截肌肤,不等张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徐椀连忙给她擦脸:“我也是没回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宫的,你娘这是在和谁争这口气,又把你送来了。”
徐婼抽了自己的帕子出来,也是擦泪:“我有什么法子,我也不想来,可是我娘一个妾室,全指望我给争脸呢,宫里秀女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能落个什么去处。”
徐椀听她这么说,也是心酸:“若是宫女也就罢了,熬出头也能做个尚宫,若是有别的念头,我劝你别想。”
她凑近了些,在徐婼耳边低语着:“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落了这处,那就是火坑,火坑啊!”
徐婼和徐婳一母同胞,这姑娘从小就不爱说话。
平时也没什么主意,还不如徐婳胆大,小时候都一起玩过的,好歹也是姐妹,怎么能看着她有心跳火坑,而不管不顾。
徐婼闻言,眼泪又成双成对了:“谁说不是呢,可我娘”
徐椀知道她做不得自己的主,也是叹气。
徐婼到底也是心里难受,反反复复摩挲着徐椀的手:“你能来看看我,我心里都高兴死了,其实我就羡慕你,以前就羡慕,姐姐也和你好,家里人都亲你,现在知道了,我心小,你心大些,待人真是上心。”
徐椀也觉心口里堵得慌:“既然都进来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你也往宽处想,如果我能走动,一定有空就来看你。”
徐婼点头,两人一起又说了会话。
才进宫这几天,毕竟年纪小,忐忑得很。
徐椀陪她坐了一会儿,知道李显还在承德殿内等着,不能坐久,也就让人去寻了郑尚宫回来,姐妹两个作别,也是恋恋不舍的。
郑尚宫很快回来,带着徐椀回了承德殿。
李显也是等得快要睡着,见她回来,赶紧叫了淑娴备车,日头就要落山了,得快些回东宫才好。
徐椀跟在他后面,只当他有事,可出了宫门,他又是站住了。
李显坐在车辇上面,低头看着她,单手托腮:“阿蛮,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当然是想了,她扬着脸,一脸欣喜:“可以吗?”
李显笑,也是痛快:“当然可以,我让你送你,反正也出来了,索性放你回去住一晚上,你明天早上再早点回来就行。”
这当然是更好,徐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早早回。”
李显伸出一手,一本正经地:“来。”
这时候还要闹一下,徐椀被他逗得失笑,伸手与他击掌,啪地一声,夜幕就快降临,到处都是暗光。
到了东宫门前,李显连忙叫人去送徐椀,他带着淑娴以及一干人等匆匆走进。
宫里已经看不见晚霞了,淑娴跟了他的身边,亦步亦趋地。
李显脸色凝重,再不见半分笑意。
倒是淑娴,一直笑呵呵的:“大公子也是有心了,托付给小殿下,也亏得殿下好歹哄得着,你看阿蛮高兴得跟什么似地。”
李显淡淡瞥了她一眼,胸口微微起伏着,脚步更是快了:“行了,让人告诉表叔,他托我的事都办了,有些事也别让东宫为难,互惠互利才是正经。”
淑娴笑笑,福了一福:“那是当然。”
赵珍珠西()
第七十四章
夜幕降临;小太监上前敲门;徐椀下车;给了他一块碎银;让他先回去。这人先还推辞着;后来架不住她再三推让;到底也收了银钱;欢欢喜喜上车走了。
有人来开门,徐椀轻拂裙摆,亭亭玉立。
一见是自家姑娘回来了;来开门的洪运喜得叫嚷起来,一时间好几个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等她进门;一个个都迎出来老远。
她爹首当其冲;手里还拿着个鸡毛掸子,也不知才干什么来着。
赵澜之快步到她面前;是看了又看;激动得要哭:“我阿蛮才这一个多月没见;怎么长大这么多”
徐椀笑:“爹;是你眼睛变小了吗?为什么我在你眼里一下又长大了?”
花桂也出来了;掩住唇笑:“你爹成天念叨你;想起来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估计是还觉着你是那时候的小姑娘吧!”
徐椀跟着他们往里走:“我娘呢?”
花桂忙是应了声:“等着呢,主子在屋里等着你;这两日总是吐;精神头不大好。”
一听说她娘精神头不大好,徐椀更是走快了几步。
赵澜之给她掀着门帘,几个人直接奔了徐回的屋里。
老早在屋里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徐回也是一脸笑意,她坐了桌边,手里拿着个娃娃的小衣裳,到了她面前,这才发现,自己娘亲手里拿着的,是针线!
简直不敢相信,徐椀上前:“不孝女阿蛮回来了,娘在干什么?”
徐回抬眼,给她拉到面前,仔细端详:“真是不孝女,没的非想去东宫,就像是能得多大好处的。”
徐椀笑,也不多解释,回身也坐了下来:“娘在做什么?”
赵澜之跟了进来,继续拿鸡毛掸子到处掸着灰:“你娘在给你妹子做小衣裳,非想绣个花什么的。”
徐回这会儿不知因为什么,正恼着他:“出去,赵澜之你给我出去。”
他胡乱掸着:“我不出去,没瞧见我掸灰呢么。”
在此之前,他正是求饶呢,徐回气急了,拿掸子过来抽他,才抽了两下,听见女儿回来了,生怕这副窘样被女儿看见,赶紧抓了鸡毛掸子出去。
再进来,自然是只字不能提的:“你们娘俩说你们的话,我就掸灰,不参言。”
当着女儿的面,徐回也是给他留了三分薄面。
徐椀偷笑,其实早就猜到了一些,赶紧岔开话题:“之前不是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