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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放了地上,男人就那么扬着脸看她。
她还弯着腰,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没有梯子我怎么下去?多危险啊!”
顾青城目光灼灼:“上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危险?还有,你和显儿走得太近了”
少女腰都酸了,站直了,也放下了裙角:“他还是个孩子啊!”
才要辩解两句,见他脸色又不好了,连忙改口:“好好好,以后远一点,一定要远一点,那你现在告诉我,我怎么下去?”
脚下的瓦一松动,立即滚落了下去,顾青城对着她这就伸出了双臂:“跳下来。”
徐椀笑:“亏你想得出来。”
四处望了望,也没有别人。
她也抑制不住心跳,全心地信赖他,抬脚这就跳了下去!
然后,稳稳地落入他的怀里。
挠挠你的()
第九十六章
晌午一过;日头的那点暖意就下去了。
东宫里还是那么安静;静得不可思议;徐椀和李显站在一处;两个人并肩而立;双手都背在身后;目视前方;动也不敢动。
周太傅早就走了,特地在宫里叫过来的老太监,连着两个嬷嬷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李显登基在即;因为他常坐不住,周太傅特地叫了人过来看着他,他头顶顶着一本书;书上面是一个空碗;只要他稍许一动,碗就会掉落下来。
只是;明明与她无关;他非拉着她一起受这份罪。
她只是偷笑了下;就被李显叫了过来。
现在;徐椀的头顶也顶着本书;和他站了一起;余光当中就瞥着殿外,盼着顾青城快些过来,李显倒是惬意;碗都摔下去几个了;还悠然地站着。
老太监手里的戒尺是不会真的落在他的身上的,倘若再不好好练着仪表,都要打她身上了,徐椀心里掐着时间,回眸。
李显果然又站不住了,见她回眸也是瞪眼,唇动:“看我干什么?”
声音不高,但是她听得清清楚楚的,徐椀也小声嘀咕着:“小殿下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殿下了?”
李显笑,对她的顶嘴才不以为意:“阿蛮学坏了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用得着他说,徐椀可紧盯着他,见他肩头要动,赶紧又叫了他一声:“殿下别动!你要再摔了碗,一会怕是要罚我了!”
他没动,小心翼翼挪动了下脚,叹着气:“算了,今日放过你,我瞧着那公公凶得很,要是打你了,手心能打烂了。”
徐椀唇不动,哼哼出一句话来:“那多谢殿下了。”
李显笑,也不敢动。
登基这种事可玩笑不得,他知道分寸,之前对他多放纵,就有多轻视他,其实礼仪他都懂得,只不过少年心性还坐不住站不住,心中长草,余光当中瞥见身边的少女身板也站得笔直,就特别想笑。
前面的两个嬷嬷也开始念起了日常行走规则,他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就出去了,目光就落在徐椀身上,唇虽然没动,也哼哼出一点声音来:“不用太感谢我,咱们两个这也算同甘苦共患难了。”
两个人站得比较近,徐椀听得真真切切,直咬牙:“你倒是想想办法,我腿都疼了。”
李显眉峰微动:“我不疼。”
他这个气人的,正要回嘴,眼尖地看见周太傅和顾青城身后不知还跟着什么人,往这边来了,人都到大殿门口了,她的注意力立即被扯了过去。
周太傅也不知说着什么,顾青城抬眸看见她们两个一起站在这边,往这边来了,李显立即收起的笑脸,一本正经的。
周太傅到了他跟前,点了点头表示夸赞,随即过去了。
顾青城脚步不快,走到她们的面前,站住了,他的目光在二人中间停留片刻,随即看向徐椀,才一皱眉,她立即反应过来,往一边站了站。
才一动,头顶的碗这就掉了下来,李显连忙伸手来接,顾青城快一步,先接住了,他稳稳拿在手里,伸手一捞,又把李显的抄在手里。
李显的动作是出于本能,才一动头顶的碗和书就掉下来了。
他自己抓了书在手里,见顾青城也拿住他的碗了,笑了:“表叔好身手!”
说着,把书放回自己头顶,示意让他把碗再重新放回他头顶,顾青城手一抬,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连忙接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徐椀的那只,站了她的面前。
她已经往旁边挪了一点,与李显拉开了距离,之前答应他了,要和他这侄儿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她很不以为然,在她的眼里,李显和一个孩子无异。
不过很显然,他在意。
两手扶着头顶的那本书,徐椀眉眼弯弯,像个讨糖的乖乖,用很轻的声音说:“救救我们吧,都站了好半天了。”
随即,她做了一个苦兮兮的表情,对着他可怜巴巴眨着眼。
周太傅那边还等着,顾青城看着徐椀的脸,轻勾着唇,手里的碗又轻轻放在了她的头顶,她不敢再动,就瞪着他。
他笑意更浓,转身走了。
李显背着手,看见他走了,也是眼巴巴看着:“表叔啊,救命啊”
老太监听见了,回头问着嬷嬷可有一炷香的空了,两个嬷嬷都说没有,拿着戒尺就过来了,徐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依旧背着手,不动了。
像个木头人,她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想起李显的话,也是唏嘘。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又起来了,这次却是从她们背后走过来的,谁也没有回头,李显也听见了,微微叹了口气。
“小婶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
正说着,脚步声在她背后顿了一顿,有人偷偷捏了她的手,浅浅呼吸就在后颈,那人一低头,她听见耳边一句话,蓦然睁大了眼睛。
随后,趁着那两个嬷嬷没注意这边,叫了李显一声:“殿下”
李显嗯了声,侧耳细听。
少女在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字来:“晕。”
起初,他还没听清,她不得不又说了一遍。
少年强忍了笑意:“你来。”
徐椀目不斜视,催促着他:“我不行,你快点。”
话音才落,身边的人突然倒了下去,他头顶的书和椀随即掉落,徐椀顾不上头顶的东西,赶紧扑了他的身边来:“殿下!”
这一嗓子可是惊到了所有人,全都围上来了,徐椀急急道:“殿下站太久,晕过去了!”
两个太监赶紧过来,扶着背着他进里面去了。
周太傅还没走远,听着动静也急忙查探,李显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任人放了里面榻上。御医还没过来,大家急的不行,谁也不敢冒然上前。
徐椀就要挤出眼泪来了:“殿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周太傅走了她身后,沉声道:“让开,老夫来看看。”
说着在徐椀退后时,站了榻边。
李显暗暗叫苦,可这时候又不敢动了,之前就没多想,一来是想逗逗徐椀,二来是平时闹腾惯了,他也不以为然。
可周太傅对他是太了解了,到了跟前,先是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按了人中,见他还不动,还叫了他两声,他装死装到底,一直没有回应。
周太傅左右一摆手,让人都靠后了,他叹了口气,两手伸到李显腋下,用力一拧,之后又放轻了力道,呵他的痒痒。
李显最怕这个了,当即破功,笑出声来了。
周太傅的脸色可谓真是难看,他叫了教养公公过来,拿过了戒尺,目光灼灼:“起来!”
李显知道自己做错,不紧不慢坐了起来。
徐椀不忍再看,直为自己的这个馊主意懊恼,但她真是太相信顾青城了,没想到他竟然摆了她们一道,仔细一想,他明明知道周太傅在前面,分明是故意的!
周太傅给人都撵了出来,徐椀两次想要上前,李显都对她摇了摇头。
他那样身份的,也是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慢慢跟着宫女往出退,到了外殿,顾青城竟然还没走,他靠在门边,倒是惬意得很。抬头看见她了,还扬起了眉来。
徐椀又气又恼,几步走了他的面前。
外面响晴的天,日头过来了,斑驳的阳光照进殿内,顾青城朝服上斑斑点点,映着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到他跟前了,她瞪了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嗯?”
他没有否认,回眸看她:“怎么?心疼了?”
徐椀更是恼:“说什么呢!”
她比他矮了一头多,顾青城低了眼帘,唇角轻扬:“不是你叫我救你,现在不就好了?周太傅寻思过味来,肯定不会再让你陪着他做那些事了。”
结果虽然是她期盼的结果,可苦了李显了。
几个宫女太监纷纷守着殿内,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啪啪的戒尺抽打声,李显可是咬了牙一声不吭了,更叫她心都颤了又颤。
徐椀不由低了眉眼来:“其实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快去救救他吧,别让他挨打了”
顾青城瞥着她的脸,没有作声。
她急地直跺脚:“他够可怜的了!”
门口也没有别人,侍卫队都站得老远,顾青城站直了,叹了口气:“你怎么看谁都可怜,他那样的人,天下江山都是他的,他哪里可怜?”
说着向前一步,又说:“放心,周太傅自有分寸,很快就没事了,也该给他个教训,登基大统,可是能玩笑的事?”
说的也是,徐椀无言以对。
可她还是有一种愧疚感,在顾青城的面前,还是叹了口气。
他肩一动,伸手捞过她的纤细手指,与她十指纠缠着,细细地摩挲。
一点点,这就安抚了她的慌乱。
徐椀低头,正是心动,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惊得她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来。
顾青城也没事人似地,瞥向她的背后。
周太傅怒气冲冲出来了,当然了,是把那两个嬷嬷和太监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有人进去伺候李显了,徐椀也是惦记着,低声说我去了,转身要走。
也是才一转身,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顾青城!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徐椀就站住了。
小花猫啊()
第九十七章
“顾青城!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随着这一声娇喝;徐椀站住了;她几乎下意识地;就分辨出了是谁的声音;回头;安平公主在一脸怒容;提着裙摆上了石阶;这就冲进了殿内。
侍卫队拦不住,在外面跪了一地。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都候了外面不敢进来,单单就她一个奔着顾青城就过来了;安平一身素衣,巴掌大的小脸上,双眼红肿;她脚步也快;手里还拿着一个马鞭。
过来对着顾青城就是一鞭,当然了;她人小力微;他只伸手一扯;这就抓住了马鞭;让她动弹不得。
安平恼怒不已:“顾青城!你真是欺人太甚!我为何不能给父皇披麻戴孝;你让你的人都离我远一点!”
顾青城稍一松手;目光却扫过安平背后那跪了一地的人身上:“将公主送回宫去。”
安平自然更是生气,正闹着,卫衡匆匆赶过来了;他也是一身素衣;脸色略显苍白,动作时能见他腿脚不便,似是受了伤。
卫衡见过礼,过来拉安平:“快回去,皇后娘娘到处找你呢!”
安平对他是连踢带打,可没给他好脸色:“你别跟着我,我非要找他说道说道,二哥都说了,那些都是他的人,现在宫里到处都是他的人,什么意思?我早就说他守着东宫就没安好心,现在我父皇不在了,就由着谁欺负起我来了?”
顾青城淡淡瞥着她:“宫里的事,并不归我管,按规矩办事,都是二皇子在操办,公主此话言重了。”
当朝长公主当年也是名满京都,她文武双全,下嫁青城去了,百姓还都津津乐道,顾青城回京之后,和李昇安平之类的论表亲,以母亲之命也名正言顺,此时他一口一个二皇子,一口一个公主的,可见也是恼着,淡漠着疏远了。
周太傅才出来,正打了照面:“何人在此喧哗!”
对于这个太傅,都有所顾忌,安平到底还小,本来就是胡闹来撒气的,见了他不敢言语,光是梗着脖子,双眼都要燃起火来了。
卫衡单臂在她腰间一揽,不顾她的挣扎退出去了:“赶紧回去,别闹了!”
他勒着她腰间,直接给人夹了出去,安平自然是又胡乱踢打着,又低头对着卫衡的手臂又啃又咬着,叫嚷着要打死他。
卫衡就是来捉她的,也顾不上别的了,侍卫队连忙跟了上去,才来过的那么些人,跟没来过一样。徐椀一直吊着的这口气,终于松下来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