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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碗清汤,云烟就起身出来从侧门缓缓往四宜堂回去,路上几乎没怎么遇到人。
初春的晚上温度降的如此快,风吹在身上有些沁到皮肤里的细密寒凉。
云烟抱着双臂有些团起身子,似乎想以此抵御些风的侵袭。她走的并不快,虽然身上几处旧伤均有那一种隐隐疼痛,胸口伤处却是最明显,是一种衣物无法抵御的,吹到骨头眼里那般疼痛。但她很小心的看着路,注意足下。这样独自行走在偌大府邸里的记忆熟悉而恍惚。仿佛前世今生里,都是这样活着。
走到曲桥,抬首看见四宜堂一片漆黑寂静。
云烟想到前厅的宴席怕是还没散,散后胤禛也应该歇在后院。
云烟过了曲桥,静静看月光下四宜堂三个字的牌匾,微微蜷着身子跨进院子,青桐树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她低着头推开门进了漆黑的屋子里,身子还有些瑟缩的寒颤。
刚关上门要回身,却突然被一把拦腰拥住,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屋里竟然有人!
那人身上的淡淡酒气混着浅浅檀香、浅浅墨香一齐没入云烟的呼吸中,这样熟悉的气息,能是谁?魂都好像被从身体里吓走了,心怦怦砰的狂跳不止,脑袋嗡嗡一片。惊吓过后,一股浓重的委屈和无力感,一下笼罩住她的全身,一时缓不过来。
“你去哪了?我派小顺子去找你了!”
胤禛紧紧环着她,低头贴上来,滚烫的面颊依偎上云烟,却发现她虚软的身子和浑身的颤抖,再唤她,才惊觉自己是把她吓坏了。忙一下把她拦腰抱起进内室,把她轻轻放下在床上坐下,又去点灯。
暖黄的灯光缓缓照亮室内,胤禛回身坐下,把云烟拥住,心疼的轻抚她脸颊唤她两遍,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云烟心神归位,才发现自己被胤禛揽着坐在床沿,就低头想挣开站起身来,胤禛一双坚实手臂,牢牢搂住,锁在她纤细腰间。神色正经,口吻宠溺:“别闹”
这语气,与他强势的动作,截然相反,磁性声音里的柔情简直化不开。
胤禛的轮廓深刻,一双漆黑眼睛在烛光下几近炫目。云烟咬着唇,微微儊眉喘息,僵着身子。
胤禛用一只手在她后背缓缓轻拍,一边看她。“去哪了?”
云烟垂目轻声道,“饭房”
胤禛微微皱眉,“这么久?”
“”云烟低头不说话了。四爷说久,再短也是久。
胤禛脸颊贴上来,云烟却侧脸避开他的贴上来的气息,他抬手托住她后脑。
云烟急了,轻唤:“四爷”
胤禛看到她的神色,缓缓落下轻吻在她眉心,微微松开些手臂间束缚,专注的看着她。
“今晚,你离开前厅时,没有看我。我突然明白,我再等不了。”
“这些年来,发生很多事,断断续续,我思考过很久。关于你,关于我们。”他的口吻里,有久违的气息。
云烟呼吸一僵,心下一片茫然,头已经低下来。“四爷求你别说了”
胤禛却不理,他温柔而强势的轻轻抚她发丝,缓缓的说:“我知道,你没忘记。当年,我对你说,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奴才。”
云烟身躯一僵,更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是的,她一直牢记,即使他不说,她也不会忘。
“当年,你拿不配伺候的话来拒绝我。我说出这句,是给了你最大退让。”
他回忆的语气里,有一丝压抑,一丝委屈,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受伤的人。
“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我也曾矛盾过,我要你每时每刻都在咫尺,那么待在我身边伺候,是最好。且不说你的身份难进入后院,主要是我自己的私心也不舍你去我们一起走过天涯海角,生死相随。多少点滴,你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悠悠说到,语气里的微微停顿省略了其中许多两人心照不宣的纠葛。
云烟咬着唇不语,思绪仿佛飘远。飘到茫茫无际的草原,飘去暴雨洪水的堤坝,飘去每一个逝去的记忆里。
他的五指插入她脑后发丝中,托起脑袋来,对上他的眼睛。
“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这一辈子我都绝不会放手。”他的声音低沉又顿挫有力,漆黑眼眸里的浓郁柔情和坚定不可撼动分毫。
“我不会委屈你,再难我也定会给你名分,给你最好的生活。只看你肯不肯信我,你的罪籍,总有一天我也定会去掉。只要你点头,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这样深情低沉的字句,却仿佛一个炸弹将云烟心中抗拒的东西瞬间引爆。她心间紧缩,太阳穴突突的狂跳,无路可逃,更,无法回应。
不是没有动容。
但,你之蜜糖,我之砒霜。三百年时空的鸿沟,如何能解?他又如何能懂?他不会懂的。
胤禛的一生里,从未对女人说过这样长的话。而今夜,却这样抛却了身份对一个身为贱奴的女子这样的求爱。
他一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子看着身前的云烟,目光里浓郁的情感和意念像最浩瀚的海浪,粼粼闪光。“云烟,回答我。”
她没有欣喜,没有激动,没有一切他想要的反应。她的脸渐渐苍白,在烛光下风雨飘摇,她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如鲠在喉。
随着她的神态,她的迟疑。他手力的收紧,男性气息的逼近。她本能的已经开始挣扎。
贴上,躲开。再贴上,再躲开。反反复复。最终他扳起她的面颊,强迫的对视,看进眼底。
他的目光犀利而汹涌,几乎恨不能看到她的身体里去。黑夜里,灼灼的光芒,深如芒星漩涡。引起她从内到外的颤抖,这样被人逼到悬崖的感觉,简直是崩溃边缘。
“回答我”
云烟哽咽的声音很微弱,视线已经模糊。为何,他总是要试图揭开这一切,引起这样的撕裂。
“四爷云烟一辈子这样伺候你,不好吗?”
胤禛的目光渐渐凝固在她面上,仿佛时间都停止。
他惊痛的目光像最锋利的齿,恨不能将她吃下去。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跟我,是不是!”
云烟的泪滚落下来,落在苍白的唇畔。
胤禛屈指缓缓滑过她的侧脸,口吻似冰,也似火。
“八年了,云烟,我可曾动过你一根手指。若非我怜惜你,你当真以为我是和尚?”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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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里
到底是谁,她的心里会有谁,有谁,有谁虽然多年过来,胤禛是那么感到她的心里应该没有别人,但是在这刻这个念头再次像一只怪兽无可抑制的忽然出没在他的心湖。
酸、涩、怒、痛就像不小心打翻的多味瓶,混乱而可怕的感受一时间吞噬了他压抑的理智。
那不知道是怎样开始的惶恐与慌乱。
当云烟被胤禛半强迫的托举抱上双腿间,她慌不择路的被迫分开双腿压上他的大腿——
仅仅是刚刚挨上的瞬间,云烟就瞪大了双眸吓得惊声叫出来,恐惧、慌乱、脆弱混乱的交织在一起,她的脸庞似火烧又似冰凉,连耳边都嗡嗡作响,全身的细胞都停住了呼吸,似乎只记住了大腿间那一瞬的触感。
坚硬、滚烫。
是的,她没有经历过。前世没有,今生也没有,但她知道。八年来,朝夕相对,哪怕是肌肤相贴时,胤禛也从没有这样强迫她去直视他的**。
她瞬间像被烫到一样的开始挣扎,只企图离这根源远一些。她想坐起,想下来,想逃,而他强有力的双臂轻而易举的掐着她纤弱的腰肢将她一次次的按压下来,压向双腿间。
胤禛的脸庞在昏黄的烛光下和帐幄的沙影里,忽明忽暗。只有一双如炬的黑眼睛,牢牢的盯着云烟,那眼里翻滚的黝黑,足够让云烟无法呼吸。
“不四爷放我”云烟已经带着哭腔的哽咽和挣扎像惊惶的蜉蝣,细弱的手臂和腰身完全撼动不了胤禛,徒劳的踢着纤细的双腿,反而让他益发痴狂。挣扎中一次次的碰触,一次次的按下,他的呼吸愈加浓重,身下硬烫的触感也愈加惊人。
当云烟意识到这点时,心里恐慌的洪水涨到几乎破口。而她在这瞬间,还来不及理智告诉自己停止挣扎还是按本能继续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翻天覆地。
她还没恢复视线时已经被胤禛翻身压在了床铺上,他高大的身子挤站在她的双腿间,弯下的宽阔肩背完全笼罩住她半躺的身子,漆黑的长辫从他背脊上偏落在左腰侧,长长的金黄色穗子垂下来,流溢在云烟腰间朴素的暗杏色下人衣裳上。
云烟还没有来的及叫出来,已被身上人猛得吞噬掉。他的唇咬上来,瞬间虏获住她的唇,汹涌的占有。
这是一个极其澎湃的吻,一刻也不停的用舌占据她柔软的里面,更里面。口齿间的津液,隐秘的柔嫩,辗转的舔舐,吸吮,唇舌间的舔吸声混着男性性感的粗喘和女性微弱的呜咽。触感和听觉,所有感官里都带上了莫名的电流,深入百骸的酥麻,带着浑身的战栗,贪
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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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说话。
云烟终于抬眼看他,微弱的烛光在她的黑瞳中点燃,带着一丝奇异的令人着迷的清澈柔媚。她的发丝已经散了,几缕飘荡在柔软的眉间和脸颊边,小小脸儿在胤禛的臂弯中像一只毛茸茸的小鸟,让人心疼而欲亲近。
她的目光里有他,也没有他,瞳仁和睫毛交错的阴影里像住着一个不存于这个时光里的灵魂。
有些忧伤,有些情感。有些微的脆弱,有些微的坚强。
胤禛的手掌贴上去,用掌心摩挲着她柔软的面颊,眉毛。指尖有浅浅的战栗。静静凝视着她长长睫毛的弧度里,突然心神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呼之欲出,破土而来。
云烟突然被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抱起,紧紧的,紧紧的在按在怀中。她倚靠在床头,坐在他衣袍间,面颊陷落在他丝滑的衣襟里,鼻息里都是他怀中的气息,铺天盖地。
这样的一个拥抱,唇下的他的心跳。仿佛比刚才的亲吻更加让她心悸而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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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弯着腰缓缓铺上新床单,细细的用手掌抚平每一道褶皱。
没有褶皱,没有挣扎。一切都该是整洁而安好的。
屋里很静,夜已经深了。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进来,带着浅浅的玉兰香气和树叶斑驳的影子。
发丝从额上滑落下来,她随意的抬起手拂开勾挂在而后,直起身来。
云烟静默的取了西配房的热水,在小间里简单的洗漱了自己。脱外衫时隐隐感到腰间的疼,掀开肚兜下摆看,有几处手指印状浅浅红痕,却是胤禛握她腰时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留下的。
门外间一响,云烟迅速把外衫拉好。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小间隔门的隔纱外,停住,却是沉默。
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云烟咬着嘴唇抬头看到小门隔纱外的影子,知道是他回来了。
身影突然传来几声咳,带着一种沙哑的寒意,又迅速压制下去。
云烟微微儊眉忙走到门边拉开,看见胤禛正抬手握成拳状捂在唇边,一双黑眼睛盖在浓睫下。她触手所及,身上的衣袍上全都是夜里的寒气和露水。
云烟指间一顿,忙将他牵屋内坐下。忙去点了暖炉,又过来蹲下给他脱靴子。
手下的小腿,到脚踝都是凉的。云烟心间一刺,自然的就用手心去捂。
胤禛伸手过来拉她,云烟握着他手指,发现他连手指都是冰凉。不禁抬眼儊眉看他。
胤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动唇轻轻的说没事。
云烟抿着唇不说话,紧紧握着他手指。好一会才站起去端水,回来给他洗脸洗脚更衣。
又将小柜里的秘制止咳丸取了一粒给他吃,扶他靠上床,摸摸他的额头,还好。
胤禛握了她手腕,放到掌中看,上面有一圈浅浅红痕。他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去。“疼吗”
云烟轻轻摇头。
胤禛微微侧首欲弯腰去开小柜,云烟按住他。“四爷,要什么?”
胤禛说,“第一层里的碧色小瓶,玲珑膏。”云烟迟疑了下,终究弯腰拿了,放到胤禛手中。
胤禛轻轻拔了小塞子,用食指搭在瓶口,轻轻倾倒。浅橘晶莹的玲珑膏在他修长的指尖,几乎让人惊艳。他拉过云烟的手腕,云烟有些想缩手却被他按住。
胤禛持着她纤细的手腕,将透明的药膏抹在她手腕间的红痕上,轻轻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