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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GL-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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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头缓缓走过很久,终于有鲜血自青蝉嘴角溢出。五感逐渐回来了,身体却还虚得发飘。姜无忧似有察觉,递过一方帕子。青蝉沉默地接过,见帕子雪白无瑕,心生不舍,只用手腕将唇边的血水擦去。过了一会儿,将帕子还与姜无忧,又小心翼翼地问她:“姜大人看着,我是有所精进了吗?”

    姜无忧放慢脚步,一边迁就着青蝉的速度,一边冷冷道:“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原来阿芒是这样教导你的。”

    青蝉:“这与阿芒何关?我只是学艺不精。”

    “嗯”,姜无忧拿余光扫她,“你也道是学艺不精,所以何来精进一说?”

    青蝉:“”

    姜无忧见青蝉没有反驳,又道:“我看你方才蛊惑的路数与已故的毓含珍颇有相像,或者我提阿芒,倒真是冤枉了他?”

    姜大人显然不知什么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青蝉被她噎地说不出话来,如果她的修为高如阿芒,对付区区掌柜与莽夫,自然不需佐以肢体接触,可偏偏她修为微末,再盲目托大的话,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岔枝来。

    ——哪怕是她谨慎行事,不还是需要姜无忧来解围?届时烂摊子更大,姜无忧恐怕就更不乐意了。

    青蝉只当姜无忧是对出手搭救一事耿耿于怀,可这不都出自于她那一句“试试”才会发生的吗?

    青蝉仍旧不吭气,姜无忧张嘴还待讲,恍然意识到自己仿佛说得太多,不由一阵气闷。脚下步伐加快,不知不觉就将青蝉甩开了一大段距离。青蝉落在后头,想追也是有心无力,愤愤然自言自语道:“不过帮忙解个围,能耗多少气力?难不成是因为席面没有吃好?”

    想到姜无忧或许是因为没有吃尽兴而如此冷言冷语,青蝉苦中作乐地笑起来。只是说到吃,还真有些饿

    青蝉摸摸肚子,精神透支之后,身体也是十分的倦乏,原本对什么都没有食欲,现在竟觉得街边一碗撒了葱花的阳春面都是那样的清香。那清香顺着空气蹿进鼻腔,青蝉盯着看,越看越馋,直到视野里出现一抹熟悉的白影。

    那白影无甚表情地停在面摊前,青蝉心下一动,急忙过去,问道:“姜大人,怎么突然折回来了?”

    姜无忧并不回应她,只对摊主道:“来碗面。”

    摊主因见是两人,便多嘴问一句:“几碗?”

    青蝉袖管之下比出两根手指,姜无忧目不斜视道:“一碗。”

    “”青蝉左右张望:“这里来往顾客不少,想来面的味道应是不错。”

    摊主自豪道:“那是,我这可都是回头客。”

    青蝉一听,更饿了,但见姜无忧对自己的暗示不为所动,那面又是快要下锅,她不知怎的突发了急智:“姜大人,这么好吃的面,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不如你也来一碗?”

    姜无忧:“”

    青蝉:“”

    姜无忧:“你脸红了。”

    青蝉:“是吗?看不见。”

    那摊主抓着面,笑眯眯地摇了摇:“究竟几碗?”

    姜无忧懒得与青蝉计较,拂袖往一边落座,青蝉知她这是默许了,立即晃出两根手指,对那摊主道:“两碗!两碗!”

    青蝉也不管这面来的是不是光彩,等面上了桌便狼吞虎咽吃起来。再看斯斯文文挑了面吃的姜无忧,青蝉难免想她刚才果真是因为没有吃饱才会那么毒舌,这么一想,嘴里的面差点全部喷出来。

    姜无忧嫌弃道:“吃相如此难看。”

    青蝉一手拿筷,一手遮脸,侧过身体避着姜无忧,且吃且笑。

    姜无忧不知所以,愈加嫌弃,吃了几口便停下,用丝绢抹了唇上面汤,道:“本想在回龙镇多待几日,既然出了今日之事,这便启程了。”

    青蝉笑完又觉心内酸涩难当,掩饰地揉揉脸,应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表白嗯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剥茧】() 
午后的山林小道,人迹罕见,晃动的车厢内,青蝉的目光时不时投向对面的姜无忧。姜无忧正闭目养神,幕帘将穿透而来的日光筛得细细的,丝丝缕缕落于她脸庞、肩梢,是个名副其实的天人模样。

    山风吹过,马车快行。青蝉移开视线,探目往车窗外。道旁绿木成荫,鼻端尽是初夏气息。青蝉模模糊糊地想着,再过数月,两人相识便有一整个年头了。只是怎么觉得,距离海上初遇,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了呢?

    回程的路上没再起波折,时光匆匆滑过,二人途经丹亭亦未做逗留,直接入了白鹤城。马儿快得彷如一抹虚影,一口气跑到第六门上,才终于打着响鼻停下来。

    时近深夜。姜无忧甫一下车,便回手撩起车帘。青蝉正猫腰下来,见状不由一愣,姜无忧专程在给她打帘子啊?

    青蝉动作定格,与姜无忧四目相对之际,忍不住脸红道:“多谢。”

    姜无忧的目光慢腾腾地往下:“落了马鞭,劳烦,多谢。”

    青蝉顺着姜无忧指示,低头看到自己脚边,姜无忧的马鞭静悄悄地躺在那儿。

    青蝉:“”

    青蝉自作多情了一回,急忙捡起马鞭,尴尬地递给姜无忧。姜无忧拿了便走,车帘甩在青蝉未及收回的手指上,犹带着一点点余温,只是很快就冷了。

    时至今日,怎么还会生出这种可笑的妄想?

    青蝉对着重新合上的车帘,车上车下,便是两个世界了。脸上的热度逐渐消散,她维持猫腰的姿势,脑中闪过许多过往画面,而姜无忧淡漠的眉眼贯穿始终。

    青蝉叹口气,下了车去。

    姜无忧就立在马车旁,像是疑惑青蝉何以用了这么久才出来,侧头拿余光斜她。她探究的神态过于明显,青蝉便解释道:“也是落了东西,在寻。”

    “哦?”姜无忧随口道,“可寻着了?”

    青蝉笑笑,沿了竹屋外那条溪流走起来,走走停停,扶着溪边一块大石坐下。扭头,远远看到姜无忧,还在先前的位置,虽看不清面容,可白衣孑立,仍刺得青蝉心头一阵钝痛。她贪慕二人的独处时光,但又清楚一味的痴心奢望只会让自己跌得更重,痛得更狠。

    青蝉早已在理智上说服了自己,不过因为舍不得,所以反反复复地拖延至今,但也是时候了。

    她抬手,对着姜无忧的方向挥了挥:“将我送到这里就是了,我自己可以回主殿。”

    青蝉平静的声音伴随夜风飘来,姜无忧把手笼入袖中,并不作答。

    青蝉试着让自己的唇角扬起弧度:“再会啊,姜大人。”

    远远的,姜无忧听见了,回她:“再会。”

    青蝉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姜无忧,起身欲走,却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一只萤火。

    萤火?如今便有萤火了么?

    那萤火擦过她的脸颊飞远了。青蝉抬眸,放眼一看,这才发现溪边星星点点,入目尽是飞舞的萤火。

    只是萤火再美也勾不起青蝉的任何兴致。她沿着溪流行走,将一切都抛诸脑后,却仍旧走出一脸的潮湿。

    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青蝉越走越快,她走得太过匆忙,脚下屡次被裙裾绊到,踉踉跄跄,险伶伶没有跌倒。

    这样的狼狈,这样的狼狈啊怎么就不能从容一点呢?不过是将姜无忧从内心里剜去,她本来便不该在那里出现的,不过是恢复如初,怎么就会这么心痛?

    真的痛,连带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针扎一般。

    ——且再痛这一次吧。过了今夜,便什么都好了。

    “青蝉。”

    昏头昏脑的青蝉陡然听到一声轻唤。

    姜无忧?是姜无忧在唤自己?青蝉短促地吸着气,胡乱擦了脸上泪渍,有些不确定地支起耳朵,就又闻一声:“青蝉。”

    真的是姜无忧啊偏偏是在她哭得这么难堪的时候。

    青蝉勉强收起泪,拿衣袖捂住眼睛,擦了又擦,才犹犹豫豫地回身。只不敢抬头,怕被对方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睛,怕被对方质询为什么哭了,更怕自己失去理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口。

    姜无忧已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随着青蝉回身的动作,她抖开手间硕大的布袋,无数微渺的光芒从中倾泻而出,短短时间内便在她身前凝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萤火?

    青蝉情不自禁抬首,萤火流转,绿幽幽的就像缀在夜空的星星,一闪又一闪。

    二人身处光网两侧,隔着这无穷尽的萤火屏障,姜无忧带笑的眸光比星辰还要璀璨。只见她随意地弹指一挥,光网应势裂出缺口,幽幽碎片霎时冲青蝉扑面而来。

    青蝉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夜风撩着青蝉的发丝往后飘去,她恍恍惚惚仰着头,流动萤火的点点绿光投照在她脸颊上,眼瞳之中的光点时隐时现,那里面映出姜无忧似笑非笑的眉目。

    青蝉怔怔的,不甚清醒地困在萤火中央,脑中的那根弦,“噌”的一下断裂了。一股灼热自心头汹涌地烧到眼眶,泪水再次奔流,她却连掩饰都不会了,压抑沉闷地哭出声来。

    姜无忧:“”

    姜无忧状若无意地掸掸衣袖:“也不必感动得热泪盈眶。”

    话毕,见青蝉依旧哭得投入,姜无忧:“雕虫小技罢了。”

    青蝉摇摇头,慢退一步,又突的上前,整个人扑进了姜无忧的怀中去。

    姜无忧:“”

    原本正欢快飞舞着的萤火,诡异地停在半空里。

    时空仿佛静止,只有青蝉断断续续哽咽的声音:“你姜无忧”

    姜无忧愣了好久,回过神,听青蝉又抽泣着:“我”她抓紧了姜无忧,急切地仰脸看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无忧的手悬空在青蝉身侧,不知是要推开她,还是想要安慰她。两人四目交接,耽搁了会,姜无忧红唇开合,说道:“世间美景何止万千,只简单一出萤火之舞便叫你哭成这副邋遢模样,出息!”

    她话里话外十分有嫌弃青蝉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意思,但却没有追究她不打招呼就如此贴近的罪过,并就此做出了相关解释:“不过是看在你哭得这么难看的份上,勿要得寸进尺打湿我衣襟!”

    话音落,萤火翅膀很缓慢地扇了扇,重新围着二人流动起来。

    姜无忧的语气虽然嫌弃,但内容却令人温暖又感动。青蝉的急切便如充盈鼓胀的泡沫,被姜无忧这两句话轻飘飘地一戳,奇迹般地平复下来。她抹掉泪,磕磕巴巴的:“我是我错了。”

    “”姜无忧莫名道:“什么?”

    青蝉拖着鼻音:“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对你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她说着,眼泪又流出来:“能与你相识是多么幸运的事,可这一切都被我毁了!我为什么要不自量力的一头栽进去,不该动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它冒出来才对啊!”

    “可是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每时每刻都怕失控。你对我好一些,我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你态度冷淡,我又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我”

    青蝉说不下去,眼泪簌簌往下滚。四周静的连夜风拂动的声音都消失了。时间慢吞吞地走,姜无忧没有开口。

    此刻的青蝉,说不出是后悔还是解脱。姜无忧眉间轻蹙,青蝉猜不透她会怎么看待自己,会厌恶自己吗?厌恶也没有关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无忧道:“不要哭了。”

    她的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青蝉点头,说:“好。”

    她埋着头还是在落泪,只是加快了擦拭的频率。

    姜无忧:“轻一点,脸都红了。”

    姜无忧抬眸,望着眼前又一次停住身形的萤火,挥了挥衣袖,将它们都驱散了。青蝉看她表情一味只是冷淡,心脏便如沁过了严冬的冰水,冻的都察觉不出痛感了。她认命地吁了口气,想这样也好,既然说开了,也就彻底死心了,以后避开不见免得尴尬,反而是好。

    她迟钝地躬身,一字一字蹦出来:“想来从踏入白鹤城开始,城主便得了消息的。我还是不耽搁,这就回主殿去吧。今夜之事”

    青蝉看着姜无忧,分明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到了最后,只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青蝉转身,挺直脊背往前走。

    姜无忧看着她离开自己越来越远。

    青蝉低头走,脑子里是木然的。摸摸脸颊,泪痕还在,只是眼泪已经不再往下淌了。

    视野下方出现一袭白色袍角,青蝉抬起通红的双眼,姜无忧。

    姜无忧:“情感二字,太过沉重。”

    青蝉静静听着。

    姜无忧又道:“素图为了救我,丢掉了性命。担负起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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