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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镇长的府邸后,在往张府的路上,李天一特意进了一家药店,买了一些焦山楂和陈皮。
从药铺出来,那张管家有些疑惑,边走边问道:“李医师,请问你买这药是?”
李天一笑了笑,回答道:“呵,这焦山楂和陈皮煮水,是给你家老爷喝的。”
“啊?这,这。。。。。。”听到李天一的话,张管家忽然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老爷得重病还喝这种?当他正要继续提问时,见李天一已经走远了,他连忙跟了上去,那李天一却是摆了摆手,只听其说道:“张管家,不用问太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完李天一的话,他才止住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将李天一带往张府。
镇长的府邸距离张府的距离也只有隔着三条街的距离,待张管家带着李天一拐了四条巷子,就到了张府的门口。
而这时,李天一与张管家都看得张府的门口停放着三辆马车,这让他们两人感到有些疑惑。
李天一跟着张管家进了府内,这时,有个家丁看见张管家回来了,连忙小跑上来,对张管家说道。
“张管家,您回来了。夫人今早派人快马去大邑县请来了三位大夫,现在已经到了,如今在内堂为老爷诊治呢!”
“什么?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张管家一惊,他生怕夫人这一举动会惹恼了李医师,既然请他来诊治又请了别人,这不是信不过李医师么?
只是他不曾想,当他看向李天一是,却见他没有动怒,也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依旧很是和煦的笑着说道:“嗯,大邑县距离松山镇也不远,早上去下午回也差不多。走吧,进去看看,不然太阳就要下山了!”
“诶,诶,好好,李医师,请!”张管家暗自捏了一把汗,在中午时见过李天一出手救活一个险些一命呜呼的人,他对李天一的医术已经是佩服不已了。他还真担心李医师一怒之下离开了,不然他老爷就真的要没救了。
李天一看着一个诺大的张府,若是张大财主就这样死去的话,恐怕张家没落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只是他却不曾听过张府子女的事情。
“张管家,请恕我冒昧一问!”李天一跟在张管家的身后,忽然问道。
“诶,李医师客气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便是。”张管家很是客气。
“为什么不曾见到你家少爷和小姐?”
“唉~!我家夫人至今为止只生了一个少爷,后来却怎么也无法生育子嗣了,请过很多大夫,也吃过很多药了也不管用,而我家少爷自小多病,在五年前,也是在小少爷十二岁那年已经过世了。”张管家感叹道。
“原来如此,真是抱歉,我不该问这问题的!”李天一也是叹声道。
“无妨,只是李医师不要在老爷夫人面前提起便是!好了,李医师,我们到了,里面请吧!”张管家说道。
“夫人,李医师到了!”张管家看着那有些急切的夫人,恭声道。
“李医师来了,还请稍等,现在有三个从大邑县请来的大夫为老爷诊治,待他们出来了,再劳请李医师出手看看。”张夫人看到李医师,点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小月,奉茶!”
“是,夫人!”
“夫人,这李医师既然来了,为何不让其为老爷诊治呢,他有把握治好老爷啊!”张管家这时有些急切的对夫人说道。
“等等吧,先看那三位大夫诊治得如何,他们三人可是我花了重金才能请来的。”张夫人瞪了一眼张管家。
第十三章 同行猜疑()
只是那李天一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反而将一包从药铺买来的焦山楂和陈皮吩咐给端茶上来的婢女,嘱咐其将这包东西加两碗水煮至一碗,然后再端过来。
那婢女不疑有他,看着这长得很是俊朗的年轻人,脸色微微羞红,当他记住李天一的话后,点点头就离开了。
两刻钟后,那三位都近甲子之年的大夫一边低头争论,一边走了出来。那张夫人见状,连忙走前问道:“三位大夫,我家老爷如何了?可还有治?”
听到张夫人的话,那三个老大夫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后摇摇头,道:“张夫人,张老爷的病在肝,肝生瘤,锁骨处肿大,腹腔积水。正所谓肝藏血,肝血不足,心肌无力,脾胃也日渐萎缩,这时的瘤症已经是无药可治了。”
“而且张老爷舌体暗红有瘀点,舌苔白薄,脉大浮空,全身疼痛,食不能进,汗出湿衣,气血阴阳失调。”
“唉,我们暂时抑制住了张老爷的疼痛,张夫人,还是替张老爷安排后事吧!”
张夫人听到三人的话,脸色一白,仿佛晴天霹雳,身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所幸张管家反应快,连忙扶住了张夫人,并让其坐下。
就在这时,张夫人猛地想起什么,顿时顾不得坐稳,连忙起身,朝着门外的李天一跑去,并哭喊道:“李医师,李医师,今早的事情是我不对,还请李医师见谅,现在,请您救救我家老爷,求求你了!呜呜~!”
张夫人掩面而泣,李天一连忙将趴伏在地的张夫人扶起,严声道:“如果我不诊治的话,就不会来了。既然张夫人你同意我救治,而且也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自然会将张老爷救活!”
“好,好,只要李医师能救活我家老爷,老妇我散尽家财也愿意!!”那张夫人此时被李天一扶坐在椅子上。
听到张夫人的话,李天一却是摇摇头,道:“大可不必,条件要求事先已经说好了,我不会再改!”
李天一也没想到这张夫人对自己丈夫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跟今早见到的那个令人讨厌,嘴上缺德的张夫人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可笑,张夫人,你不会相信这愣头小子能够救治张老爷吧?”这时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老者站了出来,指着李天一问道。
“没错,这年轻人比老夫的徒弟还要小,他能救治张老爷的不治之症?当真是可笑之极。难道张夫人你不顾张老爷的性命么?”那穿深蓝色衣衫老者的右手边,是一个满头已经全白的老者,此时他也冷笑着叱喝道。
这时轮到那个双手一直背负在后的老者说道:“张夫人,老夫十岁开始学医,十八岁开始行医,至今为止已经有四十七载。可如今却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说能救治一个我们三人断定下不治之症的人,张夫人,你说是我们三人庸医,还是他是神医了?张老爷的病,即便是神医华佗在世,也是束手无策!”
听着三人接连的反驳,张夫人也是一时无言,因为她找过的大夫已经不下十人了,可每一人都是同样的结论。
只是现在,听到三个大夫的话,她也有些动摇了,她不在乎钱,只要能救活她丈夫。可是现在她也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说不会放过了,因为她丈夫的时间不多了。
“呵呵,三位老前辈果然医术精湛,对张老爷的诊断确实是完全正确!”这是李天一开口了,只是他这一句话让张夫人微微皱了皱眉,那三位老者也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却被李天一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按照正常的办法,确实是无法救治,只是,救治张老爷,小生自有我的办法,不信你们等会就知道了。”
李天一说完,正要往里面走去,但是却被那三个老者拦住了。只听那满头尽是白发的老者问道:“不知小友师承何处?尊师可有名讳?”
“在下的师父乃是一道观道士,自称青云子,在下的医术也尽是我师父倾囊相授。”李天一淡声回应道。
“道士?”那三个老者皆是一愣,相互微微摇摇头,示意没听说过附近有医术精湛的道士。
“呵,还有何问题?”李天一依旧没有要动怒的意思,依旧笑脸相迎。
因为对他来说,很多事情都能平心静气的说,没必要动不动就动发怒,动怒伤肝,肝伤则郁结,郁而化火,则会肝火上炎,肝火一上,肝阳上亢,就有可能会导致血压急剧上升而致使心脑血管破裂或痉挛闭塞而死亡,很多人就是“一气之下”吐血或被气死的,三国的周瑜就是很好的例子。
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没这个必要。
“无名之士,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无知小儿要怎么救治!若是救不活,我看你还有什么说法!”那穿深蓝色衣衫老者也无法阻止张夫人要让李天一诊治的权利,因而冷笑一声。
李天一闻言,依旧是笑了笑,然后往张老爷的病床走去。
也就在这时,那被李天一请去煮焦山楂陈皮水的婢女也端着一碗山楂陈皮水进来了。李天一见到之后,对那婢女笑了笑,道:“麻烦你了,你先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是,公子!”那婢女看到李天一又对她笑了笑,顿时脸色又是一红,连忙低下头,将手中那碗陈皮山楂水放置在桌子上,然后拿着盘子紧张的离开了房间。
“张夫人,您将那碗汤水拿过来!”李天一一边将张老爷的上衣脱掉,一边对那张夫人说道。
“诶~!”张夫人听到李天一的话,立马回应一句,然后转身将那桌子上的汤水拿了过去。
“等会我先施针,然后你再将这碗汤水给你老爷服下。”李天一吩咐道。
“嗯嗯!”张夫人连忙点头应是。
“山楂陈皮水?”那张夫人旁边的那个双手一直背负在身后的老者闻了闻,皱着眉问道。
“嗯,没错!是山楂陈皮水!”另外两个老者也是点头确定的说道。
第十四章 五脏循流之说()
这时李天一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开始取出银针,他右手食、中、无名、小拇指四根手指相互并拢(四指并拢,约为三寸),在张老爷的腹部上开始量取下脘、中脘、上脘三个穴位,然后再用中指衡量,开始施针。
下脘在上腹部,也即是肚脐上两寸的前正中线上。(一寸相当于将中指弯曲,取中间指节左右两条横纹之间的距离长度。)
中脘同样在上腹部,肚脐上四寸;上脘依旧在上腹部,肚脐上五寸。
这三个穴位针刺,具有健脾和胃,消积化滞的作用,同样山楂陈皮水也有温阳健胃的作用。
“好了,张夫人,你先把这山楂陈皮水给你家老爷喂下,等会再继续!注意别动到银针。”李天一下完针,朝张夫人说叮嘱道。
“小子,你在张老爷的上中下三脘处下针,然后又用着消食健脾的山楂陈皮水,你这般做是为何?张老爷几乎不进食,消食又为哪般?这对瘤症没有丝毫的益处啊。”那穿着深蓝色衣服的老者发问道。
“嗯,那三个穴位同时下针,虽然能够健脾和胃,但是却对病情没有丝毫的作用吧!”
对于三老的话,李天一没有丝毫的不耐之色,在他看来,他们三人行医数十年,都是他的前辈,经验之多不是自己能比的,他之所以有把握救治好张财主,凭借的也是伏羲九针以及自子的太玄真气。
因此,对于他们的话,李天一很是耐心的解说起来,“三位老前辈,您三位也知道张老爷脉大浮空,也即是芤脉。像他这样的情况,需要先给他温阳健胃,充实脾气。
而肾为先后天之本,如若肾没有阳气,也即是肾阳的滋养,那么张老爷的脾胃不会健运,所谓肝属木,脾属土,只要脾土健运,对肝来说,这将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下的师父说过,肾中一缕肾阳之气上升,温养脾脏,脾脏得以温养,将肠之中的水谷之气(即营养物质),化成为精微之气,精微之气上输至肺,肺则将其中清之部分进行宣发,滋养表面皮肤毛发,浊的部分向下敛降滋养五脏六腑,这就是五脏的循流。
由此可见,张老爷若是连安谷(即胃气)都没有,何谈治疗之说?”
李天一说完,那三个老者一时间惊愣了愣,而后不断的点点头,这时,他们看向李天一的眼神也变了变,不再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小友的师父看来是一个大师了,居然有如此一番见解,真是令我们三人汗颜。好,那我们三人就看看小友该如何诊治了!”此时那满头白发的老者的语气也没有那先前那么傲势。
“三位前辈过誉了!”
“李医师,已经喂喝完了。”这时,那张夫人端着碗走了过来,对李天一说道。
“嗯,接下来,我先写下药方,需要你们买来,我再用银针替张老爷诊治!那时你们的汤药煎制好给张老爷服下,他就应该没事了。”李天一一边检查张财主的身体,一边对张夫人说道。
“诶,诶,好好。张管家,快准备笔墨!”张夫人很是激动,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