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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细滑香腮,便起身离开。
“王爷,抱抱”身后传来迷迷糊糊的娇声呼唤,靖王回头,便见得她正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爱的人心都软了。
“何事?”放柔了声音询问,人也重新走到床前。
“抱抱”那小人儿却已经又闭上了眼睛——睡得很香甜,只是呢喃吐出两个字,让被耍了一把的靖王恨的牙痒痒的,低头在她小脸上咬了一口,权当是泄愤了。
最后,又伸臂抱了抱她。
嗯,今日是合欢香味,同样是轻轻浅浅的,不浓郁,却又像是无处不在,时时刻刻都撩着人心,很好闻呢。
等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柯蓉睁开了眼睛,轻吐一口气。
事情进展的不错,在私下里,靖王对她的纵容,正逐渐加多呢,却也不是没有惆怅,连感情都要这样去算计,却一点一点攫取,真的也是如履薄冰啊
转瞬,便让自己抛却了负面情绪,她是坚强的柯蓉,不会退缩不会畏惧,只会朝着既定目标,前进!
柯蓉,朝着宠妾的康庄大道狂奔吧,你可以的,加油!
不过可恶的男人啊,她一会儿还得去请安,走不动了怎么破!
哀叹一声,又迷糊了一会儿,去抱槐居的路上,柯蓉身子懒懒的,全靠梅香扶着,心底就又把靖王给咒骂了一顿。
她心底咒骂着,齐雪怡和其他人却眼红着,最近靖王经常不在,这么着下来,他常去的宁思阁,便被众人无比眼红着。
而齐雪怡更是心头酸得要命,这两个月,靖王到清塘院,不过三次啊,最近的一次只是略略坐了会就走了,另一次则是直接又到了宁思阁宿夜,对比柯蓉,这让她分外难忍。
官窑的斗彩莲花盏被她用力地摔在地上,碎了满地的瓷片儿,滚烫的茶水泼在了丫鬟的腿上,夏日里衣裳单薄,这一下子,那丫鬟痛得身子都在颤抖了,却不敢发出一丝儿的声音。
齐雪怡还是不解气,哗啦一下子,把针线篓子也摔在了地上,并掐着旁边一个丫鬟的胳膊,使劲地拧着。
“贱人,贱人,贱人”口中一个劲儿咒骂。
被她掐着的丫鬟同样是颤抖着,却不敢吱声,也不敢哭,只是太痛了,眼底便含着泪,颤巍巍地将落未落。
第72章 献计(2)()
“哎哟,月舞你这丫头,怎么又不小心把茶盏给摔了,茶盏摔了还能买,要是热茶烫着了夫人,揭了你的皮也抵不了啊;落琴,你个没眼色的,还不赶紧把屋里收拾了,仔细碎片儿扎到夫人,这都还要吴妈妈教你们嘛”
从屋外进来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一边把打碎茶盏的事儿栽赃到月舞身上,又让正在被齐雪怡死命掐着的丫头赶紧收拾屋子,妇人伸手扶住了齐雪怡,“我的好夫人,这是怎么了,丫头们惹你生气了,你只管撵了出去就是,何必和她们置气呢”
齐雪怡一看见她,眼睛就红了,“奶娘,怡儿伤心。”
吴妈妈眼见得齐雪怡委屈地红了眼,心疼地替她拭泪,“我的好夫人,这是怎么了,和奶娘说说。”
心底却知道,大约是因为昨晚上靖王又宿在宁思阁的事情。
果真,齐雪怡张口就骂,“那个可恶的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王爷又宠爱了她,这两月来,王爷大多都在她哪儿贱人”
大约是心底愤恨太深,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慌得吴妈妈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低声低声,我的好夫人,须知隔墙有耳,莫要被人听去了,切莫让那喜欢嚼舌根的,把闲话传到王爷那儿,坏了王爷对夫人的印象。”
“我才不怕呢,我怕什么,我说得是实话,要不是她使了狐媚手段,王爷怎么会又去宠爱她”齐雪怡说得咬牙切齿,到底,也还是怕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脸上狰狞神色,却更明显了。
本来失了宠的人,却忽然间又有了许多宠爱,这太奇怪了,不知道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天真的贱人,是怎么勾引王爷的。
“夫人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最近家里风闻柯夫人的二哥将要外放,去得地儿恰好是老爷任职的地方,虽则柯家二少没有老爷的官职大,但是柯家如今圣眷正隆,皇上对柯家亲厚,柯家大少更是入阁了,所以尽量不得罪罢了;若柯家想要自家二少升官,那少不得就要让他做些政绩出来”
“老爷作为柯家二少的上峰,柯家二少的政绩,他自己占了大头,可老爷御下有方的贤名也是得了的,到时候也会老爷高升的,您就吹吹枕边风,为老爷谋个能提靖王分忧的差事,到时候靖王倚重老爷,必定会对夫人更是疼爱,夫人您的身份就越发贵重了若能生个一男半女的,还怕什么”
吴妈妈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给齐雪怡讲,齐雪怡虽然心底对柯蓉占了靖王的大宠爱耿耿于怀,可她也不是蠢人,自然能理解吴妈妈的话,一番咬牙切齿之后,低哼一声:“使人留意着点,看王爷这次差事办好之后,皇上怎么安置王爷,到时候,再寻摸着,给父亲换个好位置”
这话说得,就像是皇上和靖王都会乖乖听她摆布似得。
第73章 凶狠(1)()
虽然这次的事情被吴妈妈劝了下去,可齐雪怡心底的气恨,却是有增无减,特别是按着家里人和吴妈妈的说法,她还得主动和柯蓉套近乎,显得她们俩关系亲密,以便于两家在地方上的关系融洽。
齐雪怡越想越是不痛快,可是还得忍着,装着温柔可亲的样子,第二日从抱槐居请安出来的时候,便和柯蓉走在了一块儿,说些大家都是姐妹,本应该齐心协力,伺候王爷之类的话,又说妹妹聪慧,得了王爷欢心,还望提携之类的。
柯蓉猜不到为什么齐雪怡忽然之间换了脸色,对她竟然如此,心底就更存了三分的小心,听齐雪怡要她提携,柯蓉只装着害羞一笑,说道:“妹妹只是小心伺候王爷罢了,王爷是妹妹的天,无论王爷做什么,妹妹只有小心听从的份,哪里敢多嘴饶舌”
把齐雪怡的请求推得干干净净的,齐雪怡脸色就是一变,她这话也只是虚言,什么需要妹妹提携,啊呸,换了自己得了宠,也不可能去提携别人分自己的宠爱,所以根本不指望柯蓉会帮她在王爷面前说好话,她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拉进两人关系表示自己的善意罢了,齐雪怡不信柯蓉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但是,她却委婉拒绝了。
委婉的拒绝也是拒绝,这说明,柯蓉根本不接受她的示好啊,这是完全看不起她了。
可恶贱人,不过是仗着得了两天宠罢了
齐雪怡越想越生气,面上还得笑着和柯蓉说话,本来是打算着只要柯蓉态度好,就去柯蓉那儿喝茶套近乎,结果柯蓉如此不给面子,齐雪怡只觉得自己被藐视的很彻底,已经是怒火攻心,面上笑得温柔可亲,内里却恨不能抓花了柯蓉那张脸,最后,只说自己有些乏了,改日请妹妹来清塘院玩,云云。
分了手,柯蓉撇嘴,这齐雪怡也真好玩,往日里笑得温柔可亲,嘴上却把人挤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如今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套起了近乎,可你和人套近乎,有求于人的时候,总得放低了姿态了,这位倒好,和别人套近乎还觉得是别人欠了她似得
真真可笑。
不提柯蓉嗤笑,但说齐雪怡回了清塘院,一不顺心,便又是摔摔打打的,月舞、落琴、烟画、珍棋四人战战兢兢,努力让自己变成空气,却还是被齐雪怡抓来一顿拧掐,落琴掌着齐雪怡的吃食嚼用,平常端茶之类,都是她近前,今日也是,正端了膳食上前,正好被齐雪怡抓住了,一顿狠拧,痛得要命,也不敢流泪,只是颤抖着。
只是她昨日就被齐雪怡一顿拧,胳膊上满是淤青,今日齐雪怡拧上去,正好拧在昨日的伤口上,落琴痛得颤抖,手上端着的莲子羹便倾倒了,滴了两滴在齐雪怡的身上,齐雪怡大怒,猛地一巴掌扇在落琴的脸上,恨不能直接撕了落琴。
第74章 凶狠(2)()
“你下贱的小蹄子,养不熟的白眼狼,是不是也觉得夫人我就要被人压过了,所以伺候起来也漫不经心的,我告诉你,就算是本夫人倒了,你也还是本夫人的奴仆,当猪当狗,都是本夫人说了算”
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骂,落琴钗环凌乱,脸上五指印明显,又有被齐雪怡指甲刮破的伤口,正渗着血丝,已经是破相了。
落琴跪在地上,只管低低呜咽,却绝不敢躲开,嘴上还一直求饶,齐雪怡却哪管她可怜,只觉得自从上次靖王来了又走,宿到了宁思阁之后,王府下人便开始慢待她了,给她的吃穿嚼用,都比不上宁思阁,这才没多久,连自己的丫鬟都开始跟红顶白,不好好伺候了
越想越生气,便死命大骂,月舞等三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连劝都不敢劝一句,生怕因为这一句劝说,让齐雪怡更加火大
齐雪怡终于闹够了,心头的一口恶气也发泄了出去,终于记起了她要保持完美的淑女仪态,端庄地坐了,眼皮子微抬,看向地下跪着的四人,冷声道:“还跪着干什么,怎么难道和屋子还等着本夫人来收拾?要不要本夫人给你们端茶倒水?”
月舞三人便赶紧开始收拾屋子,就是脸上有伤的落琴,也赶紧开始忙碌,隔一会儿,除了地上尚未干掉的水渍之外,屋里便又恢复了原先整洁富丽,齐雪怡瞟了一眼落琴,冷声道:“回去歇着吧,真是越来越蠢了,走路也能摔倒,赶紧让府医看看,可别落下什么伤疤,本夫人面前,可见不得那破了相的人,珍棋,给落琴拿一两的银裸子。”
落琴委屈的要命,可更知道齐雪怡的性子,战战兢兢谢了赏,出了门,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回了屋抱着被子委屈哭了一场,才喊小丫头打了水净了面,对着镜子看着脸上的伤痕。
屋里,齐雪怡哼了一声,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杯子喝茶,却发现,桌上的杯子是甜白瓷的梅花盏,而不是她喜欢的官窑斗彩莲花盏,便又是勃然变色。
“谁拿来的这套杯盏?本夫人惯用的杯盏呢?”
月舞掌着钗环衣饰,落琴掌着吃食嚼用,这小库房,是吴妈妈亲自管的,若是吴妈妈不在,便由珍棋管着,今儿吴妈妈出府去了,齐雪怡问起,珍棋便战战兢兢回她,“上次领来的三套官窑斗彩杯盏,小丫鬟们淘气,不小心碎掉了,如今,库里最好的便是这套甜白瓷来,夫人暂且先用着,等领了新的下来,再置换”
齐雪怡的眉毛便拧了起来,目光在三人面上来回逡巡。
“烟画,你去找邱嬷嬷,领两套斗彩的杯盏来,要莲花纹的。”
烟画领了命,不敢耽搁,急急而去。
找到了邱嬷嬷,一听她的要求,邱嬷嬷就不乐意了。
“烟画姑娘,不是老婆子倚老卖老不给姑娘面子,可是您清塘院上月方才领了三套杯盏,这才刚满一个月,您又要领,别的院子可都是半年一年的才领那么一套两套的,偏生就清塘院这杯盏耗费的快。”
第75章 凶狠(3)()
“老婆子虽然掌着库房,可库房里的东西也不是老婆子自己的,今日进了什么出了什么,老婆子都是要向王妃娘娘回禀的,前几日盘账的时候王妃才问起来今年杯盏怎生消耗的这么快,老婆子一瞅,可不,这才半年,清塘院已经领了十几套杯盏了,烟画姑娘,这样,老婆子也很难做啊。”
“都是屋里的小丫鬟们不懂事,毛手毛脚的,这杯盏本就是精贵的东西,也容易磕着碰着,消耗的快了,也是正常。”烟画一张脸涨红了,把以前常用的理由搬出来搪塞。
“果真如此?”邱嬷嬷似笑非笑地望着烟画,烟画心虚,但还是用力点点头。
“老婆子晓得了,原来如此,那犯事的小丫鬟如今可交给了管事嬷嬷去重新教导了?这样毛手毛就的可不行啊,打一两个杯子没事,若是烫着了主子可就是大事了。”邱嬷嬷问道。
烟画只能轻笑,相糊弄过去,“小丫头们年纪小,活泼些也正常,平常伺候夫人也用心,不曾有过懈怠,至于打翻个杯盏什么的,算不得什么事,不必小题大做。”
邱嬷嬷却笑着说道:“老婆子知道齐夫人和姑娘们心善,想护着那些丫头们,可是老婆子王府呆得久了,有些道理,即便是惹得姑娘厌恶,也是要和姑娘说说的。”
“能的嬷嬷指教,是烟画的福气。”眼见得时间已经过去不少,烟画叫苦不迭,回去太迟,恐怕自己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可是邱嬷嬷,同样也是她得罪不起的。
邱嬷嬷对烟画的态度很满意,笑盈盈说道:“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