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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知晓,这是戈墨的声音。但是她只是不明白为何她总是会在饮下麻沸散后,本该由忘机一人为她刺青的时刻,她却会听到那人的话语。
只当是一场错觉,但唐卿卿还是不由得会扪心自问——
她相信他吗?
若是以前,她的的确确是可以很肯定的回答说“不相信”。
他不以真面目示人,从不谈起自己的事情。甚至以往他们也并不相识这教她如何信任?
可是今夕不比往日,说不上漫长或者短暂的相处下来,她的决心开始动摇,甚至开始依赖他的存在。
她想要去相信他,但是她想她需要一个理由。
第19章 019、隐藏的真相()
“戈墨居然会真的将你一人留在此处,看样子大人倒是高估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麻沸散的效果逐渐退去,唐卿卿的意识开始转醒,但一个模糊的黑影却是已然立在了她的面前。
声音中充满了嘲弄。
是谁?
唐卿卿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她觉着不可思议的人。
此人面容较为熟悉,依旧是那破烂的黑斗篷将娇小的身躯包裹。但于此截然大相径庭的是,那张先前遇见时脏兮兮的小脸,却是白净而细腻。
“是你你为何会在此处?”
这着实是太令人意外,但细细想来又仿佛在情理之中。
此人正是唐卿卿同戈墨二人上山前,在山下遇见的那个饿昏了头拼命抢走馒头的女子。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好生奇怪吗?”女子绽放出笑靥如花,随性地坐在桌上,仿佛完全不怕被人发现,道:“我记得前几日你还仿佛想求着别让我走呢。”
此话一出,唐卿卿的眼中先是闪过疑惑,随即本来还麻木的身子却是陡然一颤,弹坐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仿佛人畜无害的女子,道:“是你?你知晓唐家人的下落?”
女子不答,却也没有否认。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唐卿卿,似是打量,似笑非笑。
“真是不明白大人是怎么想的。”忽的,女子突然无厘头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唐卿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唐卿卿,早在那场唐家的大火中,你就应当死去了。”她朱唇微抿,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死看着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就好像她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笑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卿卿努力克服着内心的不安,她尽量想要自己看上去与平日无常。
但这未免太过困难。
试问又有谁能够在别人一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甚至大言不惭谈论着你的生死时还能保持镇定?
“字面上的意思。”女子一笑,道:“大人一心以为若是留着你,便能够得知那“灵玉”的下落。于是刻意留了你一命,只可惜这都近乎半年了,你光是苟延残喘,都显得是如此困难。”
“倒是不知若是戈墨未曾对你伸出援手,你现在该是会落得多么凄凉的一个下场?还哪儿会有这等闲杂的时间来这雪峰山上泡温泉,掩烧伤?”
女子跃身,便是伸手扯开了唐卿卿的衣裳,整个后背便清晰地落入了她的眼帘。
——这该教人如何去形容?
“倒是未曾想到戈墨还能有这等手法。”女子囔囔自语,甚至几欲伸手上前抚摸。
原本狰狞的烧伤尽数化为了燃烧得熊熊的火焰图案,而这团火中,一只凤凰正在浴火,姿态似是将要挣脱牢笼
浴火重生!
唐卿卿只觉着自己的头脑发昏,太多未知的事情涌入,她根本不知道应当先从何处下手。
“灵玉?什么是灵玉?这与我唐家又有何干系?”唐卿卿感到后背一凉,便是立即拉起衣裳,后移了几步,尽量保持着一个能够看清这女子神色的距离。
她现在心脏跳得极快。
她不知晓戈墨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忘机在哪里,他们是否还安全。
“连灵玉都不知道,你不妨去问问你的老情人夏破云?”女子脸上的嘲弄是如此明显,她仿佛早就预料到唐卿卿的一无所知。
她甚至更不知晓这一切又同夏破云有何关联。
“我实在是看你可怜,都快要于心不忍了。”女子似是同情,她伸手抬起唐卿卿的下颔,像是看着商品般打量着她的面容。
“你的姿色的确还称得上是上乘。”女子一笑,接道:“只可惜夏破云那子哪会是流连于温柔乡之人,若是你对他毫无价值,甚至产生威胁,你认为,他还会留着你吗?”
这话就像是一柄利刃,狠狠地插进了唐卿卿的胸膛,流下滚烫的血液。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夏破云的这番话,依旧在唐卿卿的脑海中回荡,久久不曾散去。一个猜想在脑海中逐渐汇聚,集成了一个她不敢去面对的事实真相。
“他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灵玉?”
“孺子可教也。”女子收回手,将唐卿卿甩往一旁,自己则是站起身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好似光是为了开导开导她,就足以让她煞费苦心了。
而唐卿卿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本以为她同夏破云之间只不过是因为不信任,只是因为怀疑而产生了间隙,从而分道扬镳。她却从不曾想过这一切的一切从最初开始就只不过是一个骗局。
“我不信。”唐卿卿回首,凝视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她的顽强程度倒是出乎了女子的预料,她本以为唐卿卿光是知道了这些事情都足以让她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只不过像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般痛哭流涕。
但是,在这个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弱肉强食的世界。
仅仅是不怕摔倒,却是远远不够的。
“随你信或是不信。若是你不信,那我似乎也没有向你透露幸存的唐家人在何处的必要了。”女子完全拿捏住了唐卿卿的软肋。
她颇为乐意游戏人间,她更喜欢看着唐卿卿在她眼前这般痛苦不堪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这些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有着多么残酷的事实,只不过是温室中的花朵。
而她很喜欢将这些花苗扯出温室,践踏在脚底。
“无论卿姑娘信或者不信,把你所有知晓的情报都给吐出来,这就是你最后的价值了!”屋顶上突然传出一声厉喝,一柄长剑便是闪着寒光自上而下朝女子刺去。
先是一惊,女子随即用黑袍一卷便将长剑缠绕住,从此处甩往一旁。但紧接着怜七的身形却是突然出现,狠狠地朝着她的胸口便是一掌。
女子被强力掀翻在地拖出好远,捂着胸口便是喷出一口热血。
第20章 020、救援()
“你将怜六藏到了何处?”怜七怒目圆睁,眼中渗着血丝,与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虽说女子中这一掌伤的不轻,但脸上嘲弄的笑却是未曾减去半分。
“怜六?你若是说那个不识趣知晓得咋咋呼呼的傻女人,我将她打晕在雪地里了。”
听此,怜七的脸上愠怒更甚,腰间的匕首一抽,便要刺向她。
“你若是不再快点赶过去救她,还会再发生点儿什么事请我可就不知晓了。”
由是,怜七的动作猛然顿住,他死死地凝着眼前这个好似对生死都可以任意戏弄的女人,却不得不在此时让步了。
收回匕首,怜七回首看了唐卿卿一眼,作揖示意:“卿姑娘,此处是个是非之地,但怜七还有要事在身,还望卿姑娘尽快离开此处寻个地儿藏身,公子应当快折回来了。”语罢,倒是也没有时间再等唐卿卿回答,便是跃窗而出。
公子?莫非此人所说的是戈墨。
想来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唐卿卿正打算听其言找个藏身之处,回首却是蓦然发现先前被怜七掀翻在地的女子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唯有斑斑血迹连成一条线延伸到了屋外。
她竟是乘着怜七匆忙,早已逃之夭夭。
“不行,无论是真是假,线索都不能断。”唐卿卿一咬贝齿,便是寻着那血迹追了出去。
略微有些踉跄,但是那女子也不是寻常之人,一身轻功比起怜七无过之却也不至于不及其。
只是得到了戈墨已经被引开,雪峰山上只剩三个弱女子一个孩童的情报。倒是不想竟还有怜七这等高手藏匿于此处,实属失策。
那一掌内力颇为雄厚,女子不由得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带着腥甜。
方才她急忙逃脱,倒不是因为怜七的威胁性过大,要不是他出其不意,其实鹿死谁手那还是未知数。
但是,她可是听清了他所道戈墨将回。
那人深不可测,究竟藏有多少底牌都不可探知
“亦雅,你要是在别处任性,我大可不必追究。但是莫要打草惊了蛇,引起了戈墨对我们的过渡关注,导致身份暴露”
记忆中,“那位大人”的话语还历历在目。
本次她对唐卿卿出手,甚至都是未曾经过大人允许的。
而正是大人对唐卿卿的几番维护,就是不肯至她于死地,又不做任何解释。这才引发了大人手下不仅仅是她的怒火,便有了今日的偷袭。
那个唐卿卿究竟有什么本事?凭什么有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就连大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正当她在这般想着,却是感到一股杀气从身后袭来。还未曾来得及回首,便感到脖颈一阵凉意
“楼亦雅对吧。”眼前,正是折而复返的戈墨。
他身上的衣物被血液浸湿,看上去颇有狼狈,然那围绕其周身的肃杀之气却是分毫不减的。
废物。
楼亦雅美眸微微眯起,自然是不会看不出任凭戈墨身上沾满了血腥味儿,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伤的。
见楼亦雅不答,戈墨持着玉剑的手更是一凛,转眼刀锋处便出现了一道血线,楼亦雅的身形稍有后退,然戈墨紧逼,丝毫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呵倒是不曾知晓你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楼亦雅不仅是惊讶于戈墨的办事效率,更是惊讶于他的情报网。
短短半日时间,不仅是解决了他们所设下的麻烦,更是折返,甚至还查到了她的身份。
还好,仅仅是从她的这个“化名”,是无法查出任何有利的情报的。她的过去早就被大人抹去,从他买下她的那一刻,她的姓名就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了。
所以,就目前看来“那位大人”的一个头发,他戈墨还不可能摸得到。
想到这里,楼亦雅甚至觉得自身就算是葬身于此,那又何妨。
“谬赞了。”戈墨的面上依旧被面具所遮掩,楼亦雅自诩自己阅人无数,却依然是无法看穿眼前这人的情绪。
“说吧,你们为何找上卿儿。”戈墨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唐家那日的火,可是你们放的?”
楼亦雅一愣,旋然一笑:“倒是不知戈公子的感觉如此敏锐。”
也不痛痛快快地承认,拐弯抹角之间又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你倒是心里知晓我现在不会杀你。”戈墨冷笑。
倒也是不知道此女的背后究竟是何许人也,做人竟是如此地决绝。能够养出这样的狗,那该是拥有着怎样狠辣手段?
自然,楼亦雅是知晓戈墨不会杀了她的。
戈墨还需要放长线钓大鱼,通过她去一点点得到背后之人的情报。更是为了唐卿卿,他现在都不会让她死。
唐家人的下落,现在除了她以外,还没有人能够给予他们。
“那倒是不知道戈公子今日是否能放小女子一马了。”楼亦雅依然携着微笑,伸手便触碰了刀锋,将其推到一旁。
戈墨倒也是敛去了杀意,将玉剑收回,留了她一条生路。
“你走吧。”
负手而立,戈墨不再看她。
楼亦雅后退了两步,方才转身,便撞见了追赶而来的唐卿卿。
“戈墨?”唐卿卿跑得气息不稳,见他收起了剑,似是打算放任此人离开,柳眉一撇,有许些不解。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唐家人的下落了吗?”她的目光紧锁在楼亦雅的身上,对于此事始终不肯轻言放弃。
楼亦雅已然匀了呼吸,她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却是沉默了半晌,道:“当然。”随之又朝唐卿卿走近了几步
戈墨回首,见楼亦雅的举止,微凝眉。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透露地太过清晰只不过,你不妨去问一问你那位旧情郎”
听言,卿卿的呼吸又是一窒。
“只不过,你有没有这个命去问他,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正是乘此时,楼亦雅的指尖微动,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