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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说太子殿下近日鲜少回宫,想来也是在外奔波,乏了。便是免了俗礼,去御花园的春雨亭好生歇歇,如今初春,花开正好。”
“呵”一下子没忍住涌上心头的笑意,唐卿卿侧目抬袖掩住了唇,却是笑得有些花枝招展。
皇后娘娘果真不愧是皇后娘娘,想来如今敢这般同夏破云这般说话的,除了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本宫懒得见你,常年在外逍遥,也不见回宫来给娘请个安,自个儿玩儿去。”
虽说唐卿卿知晓身为一国之母的容慈绝不会这般说话,可这小宫娥照搬的原话中,却是将此意给透露地淋漓尽致。
虽说心头对夏破云的怒火一时之间也散去了不少。可对于容慈皇后想要见上自己一面所谓何事
唐卿卿扪心自问,那还真不觉着是空穴来风。
圣上那儿松了口,可并不意味着容慈皇后也会。
夏破云也自是知晓,却也只是深深地看了唐卿卿一眼,留下了一句:“过会儿我去接你。”后,还真是抬步朝着御花园去了。
没了这尊大佛的约束,唐卿卿当真是松懈了不少。
随着宫娥的步伐,唐卿卿便是在其后,虽说宫中四季风光各有千秋,但如今她却着实是没有这般心思去好生欣赏的。
这便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吧。
仅仅是短暂的进宫不过数个钟头,便是被这宫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三人给接见了个遍。
要说起这般待遇,那还真怕是屈指可数的了。
皇后的寝宫自然是坐落在这皇宫之中风水至极,最为怡人之处了。光普照,散落于琉璃瓦上,其雕梁画栋尽显母仪天下的尊贵,却又全然称之不上是奢靡。
容慈皇后的为人,真倒是教人挑不出丝毫毛病的。
“唐姑娘,奴婢便是到这里了。”送唐卿卿到了门前,那引路的宫娥却是后退两步,毕恭毕敬地道。
唐卿卿点头,她这才退到了一旁回到了自己该待的地方。
望着眼前这扇敞开的大门,门内四通八达,甚能一眼望到厅中模样。透过照入的微光,唐卿卿似是已然看到了那雍容华贵的身影。
呼吸都不由得一窒。
当然,箭在弦上,自然是不得不发的了。
抬步走进,竟是感到了细微的违和之感。不过她很快便是明了了这违和感的由来——这偌大的寝宫中,一人也无。
空旷地令人心头发慌。
“你来了。”
不知不觉便是走到了厅门前,屋内的光线稍有昏暗。随即却是光芒乍射,窗尽开。
好一会儿才令瞳孔习惯了这般过于晃眼的环境,唐卿卿却是定眸瞧见了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不由咂舌。
若是无人提及,或是她本就知晓她的身份之尊贵。其貌美程度怎会令人联想至她是当朝太子的生母?
一直到容慈吩咐她坐下,唐卿卿应声答是后又距她近了几分,她这才隐隐约约地从她如羊脂般细腻的肌肤上窥得了一丝细纹。
良久,都不闻容慈开口,唐卿卿自然便也只有垂眸正坐一言不发。
她知晓容慈一直都在细细地打量着她,虽说心下也是觉着极为的不自然,却也不能将其表示。
直到唐卿卿都觉着自己的身子开始因为长久的坐立不动而发麻后,她这才听闻了容慈一声细极的叹息声。
本是以为容慈终于要开始提及她同夏破云那乌龙般的婚事一事,却不料她却是幽幽地开口道:“本宫知晓你在寻谁,本宫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第67章 067、协议()
唐卿卿哑然一惊,却是还未有回复,容慈又接道:“本宫知晓唐家之事着实是令人叹惋,而那一场大火许是烧尽了所有,却是并未带走他们的性命。”
“至少唐琢与唐钰,都还活着。”容慈仔细地凝着唐卿卿的神情,却是见她面无吃惊之色,便是笑道:“看样子,唐小姐也是早有耳闻的了。”
唐卿卿也是并不否认。
既然容慈知晓此事,想必也是从夏破云那处得知的。既然她都提出了想要助她,那她何尝不静待佳音呢?
“破云那孩子还是过于年轻,凡事都做得任性了些。”容慈缓缓地说道:“虽说以往唐家同皇室的的确确是有着婚事不假,但现如今却早已并非如此了。如此无厘头地将唐家之后照料起来,着实是失了礼数。”
唐卿卿心下不由是苦笑。
容慈不愧是稳坐皇后之位的女子,这字里行间中无不透露出她对夏破云同她二人之间婚事的反对,更是将夏破云的所作所为以“年轻任性”与“照料”挂钩,全然将所有的责任都给撇了个一干二净。
但她的反对对于唐卿卿而言无疑是一件乐事,更何况她还能助自己寻得兄长与胞弟,不可谓是一箭双雕。
但容慈的话语中却是未曾提到过唐父
此事,怕还是要同唐琢唐钰二人见着了面,才能有所收获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唐卿卿不由得抿唇,却是扬起了一抹极为乖巧的笑,道:“这不正是体现了太子殿下的重情重义之处吗?”
“太子殿下英姿卓越,更是肩负着国家兴旺的重任。唐家本就是一方小家,想起往年圣上同皇后娘娘对唐家的照料,唐家本就已经感激涕零了。”
“更何况是现如今唐家时运不佳,落到了这般田地,怎会还有着嫁入皇室的这般奢望呢?”
唐卿卿字字珠玑,言语之间无疑是都戳在了容慈的心坎上。容慈至始至终都未曾移开过视线,自然是能够看出她真实的情绪与意图。
“如此甚好。”容慈缓缓地说道,一颗心也松懈下了不少。
她方才倒还想着,若是唐卿卿是那般不识趣的女子,她便是在她出宫之前便是将她处理了就是。
既然唐卿卿这般配合,倒也是颇为合她的心意。只可惜,现如今唐家这个情形
若是是教破云那孩子给收了封个侧室,倒也并非不成。
“既然如此,便是委屈唐小姐这几日了。在婚事前,本宫便是会给予你一处新的容身之所。”二人已然达成了共识,容慈便是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对此,唐卿卿便只不过是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唐家人的下落本宫虽是暂且并不知晓,但一旦有了消息,本宫便是会助你们一家团聚。”
面对着容慈的这番言语,唐卿卿却是一震,随之在权衡过后缓缓开口道:“虽然此语突兀,但是有劳皇后娘娘了。家兄同胞弟正是在西城,若是有了这番情报,想来搜寻便是能够更为顺畅许些。”
唐卿卿的这番言语饶是经事颇多的容慈,也不由得是哑然一惊,随之点头,道:“本宫知晓了。”
如此,二人的对话才算是告一段落。
恰巧是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叩叩,方才为唐卿卿引路的宫娥便是垂眸道:“皇后娘娘,唐小姐,太子殿下到了。”
唐卿卿不由得扬眉,感叹夏破云的时间拿捏之准确。
“你去吧。”容慈皇后向唐卿卿这般示意,却又是朝那宫娥道:“本宫今日已经乏了,叫太子同唐小姐一道儿回去吧。若是真想同本宫请安,那么明日早晨再来也不迟。”
“是。唐小姐,请随我。”那宫娥应下,便是引唐卿卿离开,阖上了房门。
唐卿卿侧目凝望着顺着门缝的缩小而逐渐不能见其身的容慈,心中却是也不免感慨万千。
深宫中的女子,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当初,她只想着寻一位如意郎君,宠爱自身,琴瑟和鸣便好。却是忘了实际上的条件,忘了他除了是夏破云外,更是一国的太子。
就算她同夏破云真的没有遇到这番没能挺过的波折,结为夫妻,难道就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若是让如今的唐卿卿看来,却是不然。
他将来还会拥有后宫佳丽三千,试问她自己,会有同容慈一般的本事,去以皇后之威严震住后宫吗?
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若是教她日日独守在这深宫中,等候着皇上那难能一日的翻牌,不仅是独自一人在孤军奋战,更是望不到尽头的孤寂
这样的生活,着实并非是她所想。
大门外,散去了屋内的昏沉,依旧是一派祥和。
夏破云就那般立于日下,灿烂骄阳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是如此的相称。
“母后可曾为难于你?”全然不问容慈皇后究竟同她说了些什么,想来心中自是有数,唐卿卿却也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
“无事,容慈皇后多年未曾见过我,便是邀我小叙罢了。”唐卿卿自己心中都知晓这番说词颇为苍白,但夏破云却只是听闻后沉默,未曾再说些什么。
他二人如是便出了宫门,先前的那辆马车被车夫拉到了树荫下,依旧还在等候。
“我还有事处理,你便是现行回去吧。”夏破云将唐卿卿扶上了马车,却是于她耳畔沉声道:“当然,自然是不要同我玩一些小心机小手段。既逃不过我的眼睛,也无法得逞。”
面对夏破云的这番警告,唐卿卿只是淡笑,似是并不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可莫要同小女开这般玩笑了。小女何德何能,怎会有这种胆识同太子殿下作对呢?”
并没有搭理她,夏破云只是同车夫交代了两句,见他应承下来后便是替唐卿卿放下了车帘,反向而去。
见夏破云不同自己一道,唐卿卿心中自然也是放松不少。马车颠簸,时辰也算不上早了。
不过艳阳高照,她却是觉着自己身子骨一寒,然并未放在心上。
第68章 068、丧子之痛()
马车颠簸,摇摇晃晃。这一路上少了许些压力与夏破云的言语,竟似是更为难度过了些。
也竟是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马儿一声戾,车夫一喊,这车也就陡然停了下来。
出乎预料地一震,唐卿卿心中也是一吓。方才撩开了车帘想要询问车夫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一撩可是好生吓人。
一只手就这般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一把便是钳制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使力,便是将她给拽出了车。
惊呼未落,一面极为熟悉的面庞便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秦凌?”
此人的出现着实是教人大吃一惊,然而就当唐卿卿正想要发问的时候他却是将她一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含着低讽的笑,溢满了他那双生得极为惑人的眸子。
“此番你应当有所收获了吧?唐大小姐。”
当下便是明白了为何秦凌会突然出现,他意欲为何。
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对唐家人的下落不肯罢休!
唐卿卿不语,却也是没有否认。凭借秦凌的聪明才智,又怎会不知晓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呢?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告知了我为好。”秦凌的大手就这般移到了她的玉颈处,逐渐收紧。
唐卿卿心下一惊,感受到了这股逐渐压抑住自己的杀气。
——秦凌并未在同她玩笑,这一点无比清晰。
但,才只不过短短数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会令秦凌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焦急了起来呢?
“看来你倒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秦凌冷笑。
那位大人已经不会再给他过多的时间等下去了,若是再得不到灵玉的下落,就算是没有这个灵玉
他也是不得不行动起来了。
“你莫不是以为我给你下的毒,是真在诓你不成,看样子还非得让你吃吃苦头。”
唐卿卿闻言,虽说还想要再挣扎,但是逐渐的缺氧已经致使她是不上劲儿来,眼冒金星。
家人的下落,她是绝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
虽说戈墨早已同她说好了要替她解毒,但可惜的是这么些时日以来,她却是全然没有那人的消息。
自然,是更加谈不上其他的了。
不由得唐卿卿竟是觉得有许些莫名的委屈,她自己也是如此的清晰自己的这份委屈到底是来得有多么莫名。
却也正是在这时,那位许久都未曾出现的人,就这般唐突地进入到了唐卿卿已经逐渐模糊了的视线中来。
他走的步子有些快。
似是同往日里她对他的印象有些许不同
戈墨一抬手,手中便是闪出了一柄细匕首,毫无偏差地向秦凌刺了过去。
而他秦凌又怎会是什么凡夫俗子之辈呢?
仅仅是一瞬,他便感受到了背后涌现出的滔天怒意与杀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便松开了钳制住唐卿卿的手,闪退到了一旁。
然那匕首却还是划破了他的手掌,伤口并称不上浅。
在唐卿卿倒下的这一瞬,戈墨便是已然出现在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