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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蔡弯月长叹一声,心情沮丧地来到了重华宫。
重华宫,这是她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在杨谅成亲的前夜,她被独孤皇后安置在这里,这第二次,却被杨坚安排成了她的寝宫。原来一切早有定数!她是逃脱不了成为杨坚妃子的命运了。
她把身后的那些宫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中待着。
精神蔫蔫地坐在了榻上,从包袱里拿出了玉笛,这是杨勇送给她的,想他的时候,也只能借此稍解对他的思念了。
抚着笛子,蔡弯月的心中感慨万千。
如今杨勇出宫了,柳画死了,杨阿五也误会自己了
容华夫人,哼,她讨厌这个封号!
“你这几日为何都不来找我?”
陈宣华眼泪汪汪地看着杨广。
“那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杨广的语气有些不好。
“你是不是嫌弃我?”
陈宣华咬着唇,“其实我没有让皇上碰过我,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那你就让他碰你的亲妹妹?”
杨广的眼睛里愠着怒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陈宣华恍然大悟,“你在意她?”
杨广不语,他已经牺牲了蔡弯月,不想再牺牲陈弘政了。她看起来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单纯,他想保护她。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亲姐姐出卖了她,他还怎么保护她!
她现在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了!
他见过她那副憔悴而颓废的模样,真真让他看了心疼!
“如果你喜欢她,等事成之后,我会让她成为你的女人!你放心,她很听我的话,她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
虽然陈宣华的心里不太舒服,但她知道一件事,杨广是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只要他心中有她,那就够了。
杨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语。
陈宣华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如今,现在的一切不都是按照你的计划发展着的吗?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计划就会实现的,到时候”
她正憧憬着未来,杨广却突然推开了她,拔腿就往外跑。
陈宣华抬眼一瞧,见陈弘政正慌慌张张地从这边逃走。
她脸色一变,她刚才说的话莫不是都被陈弘政给听去了?杨广去追她了,可他能跟她解释清楚吗?
“啊,你干吗,放开我!不要碰我!”
杨广追上了她,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拼了命的想挣开。
第208章 只有畜生的儿子才是孽畜()
“你这么激动作什么!不要再乱动了!”
杨广一把把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力气很大,陈弘政根本不能再动分毫。
“你放开我!你这个凶手!你杀了我兄长!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这个魔鬼!快放开我!”
陈弘政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杨广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的恨自己!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该是多么刻骨铭心的恨啊!
刚刚见到陈宣华和杨广抱在一起,陈弘政惊呆了!她的亲姐姐居然和她们的杀兄仇人抱在了一起!撇开这件事不说,光是她的身分,她是杨广的庶母啊,怎么可以和杨广抱在一起呢!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计划!
这么说,她的亲姐姐跟她们的仇人勾、结在了一处!
她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弘政!”
抱着她馨香的身子,杨广竟有些意乱情迷了。他轻声地在她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一般。
陈弘政把心一横,张开嘴,狠狠地咬向了杨广的胳膊。
杨广皱了皱眉,任凭她咬着。
“政儿!你松口!”
正在这时,陈宣华也追了过来,她看见鲜红的血从杨广淡色的衣衫上溢出来,心疼极了。
她朝陈弘政厉喝着,奔过来,把她从杨广的身上拽开了。
“你你们”
陈弘政又生气又难过,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政儿,你怎么可以对太子爷无礼!”
陈宣华低声喝骂着陈弘政。
陈弘政冷笑一声,转身跑了。
“你过来作什么!”
杨广有些不悦地对陈宣华道。
“她咬你!”
陈宣华又委屈又心疼地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很疼吧?”
“不疼!”
杨广眼望着陈弘政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杀人凶手!我一定要替我兄长报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弘政一路飞奔着,泪水四溅。
她一刻不停歇地跑到了甘露殿,并扯开了自己的衣衫,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皇上!皇上给臣妾作主啊!”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殿中,跪在了杨坚的面前。
杨坚正搂着一个妃子喝着酒,见陈弘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便喝退了那个妃子。
“爱妃快起,发生了何事,快快跟朕说来!”
他有些疼惜地伸过手来想搀起陈弘政。
但陈弘政却躲开了,满脸是泪地向杨坚控诉:“皇上,您今日要是不治了杨广,臣妾就死在您的面前!”
这么严重?
杨坚不禁皱紧了眉头:“到底何事,朕定会给你作主!”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皇上,方才臣妾去照云轩看望姐姐,却发现杨广在那里对姐姐动手动脚。他发现了臣妾之后,便追了过来,欲对臣妾臣妾拼死才没有被这个畜生给玷、污”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找来杨广对质!情急之下,臣妾咬了他的胳膊才得以逃脱!皇上看过他的胳膊,便可知臣妾是不是在说谎!”
陈弘政对杨坚拜了下去,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声音呜咽着。
听完她的话,杨坚的一张脸立马变了颜色。
“来人,把太子给朕押过来!”
片刻之后,杨广便过来了,却不是被押着过来的。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他还没来得及对杨坚行礼,杨坚就朝他厉喝道:“孽畜,还不快给朕跪下!”
杨广瞧了跪在一旁的陈弘政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你这个畜生,你竟敢非礼庶母!”
杨坚愤愤不已,伸出手来就要给杨广一个巴掌。
但他的手尚在半空,就被杨广给抓住了手腕。
“你你你敢忤逆朕!”
看着杨广竟然自己站了起来,还抓住了他的手腕!杨坚的一张脸都气的绿了。
陈弘政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切,杨广竟然抓住了杨坚的手腕!这不是忤逆吗!
本来她还想着,如果今日杨坚不治杨广的罪,她就跪着不起来了。但现在看来,她把事情想的有些简单了。
“父皇,何必这么激动呢!有话好好说,好歹儿臣也是太子,您一巴掌打下来,在本宫的脸上留下掌印,本宫出去多不好看哪!”
杨广轻轻地甩开了杨坚的手腕,而且他的语气有些轻狂。
杨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他,再次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扯开了杨广的一只衣袖,巧的是,这只胳膊正是被陈弘政咬的那只。
指着他胳膊上的咬痕,杨坚激动地道:“你做的好事!你敢承认吗,这是你非礼你庶母未遂,你庶母在你的胳膊上留下的!”
杨广却是轻巧地哼了一声,扯回了自己的胳膊:“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没错,儿臣是看上了弘政夫人!是想非礼她来着!那又怎样!父皇难道还想杀了儿臣不成?”
“你你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杨坚惊讶的一张嘴合不拢,他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儿子杨广吗?他可是这么多儿子当中,最懂事的一个!他从来没有给他惹过麻烦!
可现在,他居然亲口承认,他看上了自己的庶母,还想非礼她!
“父皇,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让太医熬些醒酒汤送过来?”
杨广有些不想和他缠下去了。
他走到陈弘政的跟前,想扶起她来。地上那么凉,杨坚却还让她跪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滚开滚开!”
陈弘政见他要碰她,吓的跟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还一直退缩着,退到了墙角边,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孽畜,你还敢碰她!”
杨坚也气极,想不到杨广竟敢在自己的面前要对陈弘政非礼。
杨广觉得无辜极了,他只是想扶起陈弘政而已,为什么他们的反应都这么大呢?
“父皇,儿臣是你的儿子,不是孽畜!只有畜生的儿子才是孽畜!”
他斜睨了杨坚一眼,淡淡地回击着。
第209章 被死()
“你你竟敢辱骂朕!你这个逆子!难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难道之前的一切,你都是装出来的吗?”
杨坚指着杨广的鼻子,心中气极,更是悔极。他突然想起了长子杨勇,他只是作一些,喜欢女色多一些而已。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像杨广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他所表现的一切,都是他真实的一面。
有了对比,杨坚才发现,原来杨广就是一个虚伪、卑鄙、奸诈的小人!
他杨坚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
“是,这才是儿臣真实的一面!怎么样父皇,是不是让你感到很吃惊啊?没关系啊,你可以杀了儿臣,可以再另立太子呀!反正你杨坚的儿子那么多!”
杨广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他的笑让杨坚心凉不已。
他敢这么放肆,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他两眼一闭,他就会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杨坚突然发现,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杨广所布下的一个局!
但他发现的太晚了!他那么相信的儿子,一直在暗地里做着背叛他的事!说不定,他早就笼络了朝中的大臣,就算他下令废了杨广,也不会有人听令的。
想到这里,杨坚深感无助和痛心!
不行,他一定要试一下!不管他能不能废了这个逆子!
“来人”
从心口处突然袭来一阵剧痛!
杨坚抚着心口,双眉紧皱,双唇发紫,冷汗淋漓而下,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等杨坚醒过来的时候,跟前还是只跪着一个陈弘政,她一如她刚进殿中的那副样子。
“快快叫人来朕朕要废了杨广!要要重立杨勇为为太子”
杨坚喘着气,督促着陈弘政出去找人。
但陈弘政却是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犹如木偶一般。
“去去呀”
杨坚急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的一张老脸涨红,涨红之后,脸色又是骇人的惨白。
陈弘政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脸色惨白的杨坚,干笑了两声,嘴中喃喃地道:“来不及了皇上已经死了”
杨坚晕过去之后,杨广就把她也关在了殿中。当然是怕她出殿后乱说。
“你说什么!谁谁说朕朕死了”
杨坚急的一口气又要上不来,他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定是杨广那个逆子散布的谣言!原来他就是这么巴不得他死呀!他死了,他就可以做皇上了!
“朕要见杨广”
杨坚见叫不动陈弘政,挣扎着就要自己下床去找杨广。
只是,他的一只脚还没下榻,殿外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这是在给他哭丧吗?
他一抬眼,满殿都挂满了白绫!他早就已经,被死了!
“朕朕还没没死你们哭哭什么呀”
杨坚激动、激愤不已,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又是一口气上不来。
但这一回,他是真的上不来一口气,而且是,再也回不过气来了。
陈弘政的一双大眼瞪着榻上的杨坚,他死死地躺在那里,双唇微张,双眼圆睁,脸色惨白,已经全身僵直了。
这时,杨广穿着惨白的素衣进来了。
他瞧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杨坚,不屑地扯了扯唇角。
然后目光撇向了跪在那里如木偶般的陈弘政。
她的衣衫还是那般的凌乱。露出了颈后那雪白嫩滑的肌肤。
杨广喉结涌动,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陈弘政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子,可碍于种种原因,他终是不得所愿。
今日,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阻止他得到她了!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也不想再刻意地去抑制了,杨广呼吸沉重地扑向了陈弘政。
听着殿外一声更高过一声的恸哭声,陈弘政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如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