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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志上记载,我们老白家是从东汉末年在这里定的居,当时只有七户人家。”白金龙娓娓道来,似乎是要从1800年前讲起。
“茶不错,继续。”王双宝没有理会白金龙戏谑的眼神,小口品着香茗。
“老白家代代相传,每一代都有族长,管理着这个村子,守护着一个秘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六十年代初,在那场大灾害中,老族长也就是我的三爷爷快死了,可他后继无人。然后族里老人偷偷开了个会,他们看了七叔算命先生的经历,于是选定七叔为新一任的族长,继续守护秘密。当然,村子里的事已经管不了了。”白金龙歇了口气,喝了口茶。
“为什么还要偷偷开会?”王双宝抽空问了一句。
“那是什么年代,村长都得是党员、贫下中农!”白金龙苦笑一声,“当然了,莫说是你,连我也没赶上。”
解放以后,对旧有的封建社会的那套体系完全颠覆了。即便是村子里,也不再选举族长,老族长也不再有特权。
“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王双宝心里一直拿白家山和兰沃子比较,总觉得这两个历史同样悠久的村子有不少的相似之处。
“村子下面埋藏着魔鬼的骸骨。”白金龙淡淡地说了出来。
“魔鬼?骸骨?”王双宝曾见过七叔未烧尽的黄草纸上这么一行字,还以为是危言耸听,“真的假的?”
“不知道真假,反正已经1800多年了。”白金龙一摊手,“我也是从七叔在黄纸上写那些字上知道的。”
“白叔,你会不会是下一代的族长?”王双宝又看了眼外面睡得正香的七叔。
“不需要了,时候到了。”白金龙也望了一眼,“七叔说过,马上就要到了。”
“到了‘时候’又怎样?”王双宝奇道,“难道魔鬼要复活?”
“不好说,”白金龙往外一努嘴,“你什么时候见过七叔大白天的出来过?”
“也是啊。”王双宝挠挠头,从他进了村子,就只有在晚上见过七叔。
“开发商也下了最后的通牒,”白金龙从柜台里取出一包东西,是块破布包着把飞刀,他将破布抖落开来,“这就是阎罗令。”
“阎罗令不是个组织吗?”王双宝低头细看,那块破布上画着一个恐怖的吸血蝙蝠,嘴里露着森森毒牙,滴着鲜血。
“是组织也是个必杀令。”白金龙黯然神伤,“昨天夜里,阎罗令把附近的帮派全打跑了,包括残存的饿狼帮和玄妙会。”
这是夜玲珑最后的警告,好似专门做给曾经的黑帮老大白金龙看的。
“白叔,你有什么打算?”
“七叔说,只要一天时间,那道人就会到来。”白金龙看上去很无奈,“但开发商要求今晚午夜前就要离开。”
明天正好是袁士妙和梁小慧到来的日子,看起来白七叔这个算命先生真的很神。
“只要撑过今晚就可以了?”王双宝听到这里,好似明白了什么,“白叔,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吧。”
“是的,”白金龙眼睛眯成一条缝,瞬间变得肃杀,“今天晚上,我需要你帮我一把,撑到天明!”
第87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路见不平一生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白金龙小饭馆外的旧音响里播放着刘欢的好汉歌,声音粗犷又具豪气,颇能提振人的精神。
“行啊,白叔,我没问题。”王双宝笑吟吟的应下了,“维护天下正道,保护黎民苍生,与恶势力不共戴天,这本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
“好!我没看错人,就这么说定了!”白金龙哈哈大笑,一把扯开衣衫,再也不在乎脖子上露出的饿狼刺青。
在饭馆周围一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闲人,他们时不时的向这里瞥上一眼。当好汉歌的歌声响起,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之后,相继离开了白家山村。
一直到王双宝躺到上下床上,外面的好汉歌仍若隐若现,看起来白金龙设定了循环播放,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与公与私,午夜前后的这场恶战王双宝都不能推辞。一来他与白金龙交好,二来师傅就是白七爷算出来的那个有转机的道人。而且,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西方的邪神恶煞在中华大地上耀武扬威、唯所欲为。
一觉醒来,日已西坠。
王双宝起床之后,先给柳永飞挂了个电话,让他今天晚上和柳永翔值夜班。然后,他抄起院里的一根晾衣杆就要出门。
“双宝?”黄强推门时来,正好看到王双宝手执晾衣杆站在面前,吓了一跳,“你想干啥?”
“强哥,你怎么回来了?”王双宝看看黄强的身后,是早上刚住进来的庞锋和高丛文。
“下班了我能不回来?”黄强定了定神,“你是不是要去帮老白?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王双宝怔了一下。
“我们都是回来搬行李的,”黄强那张胖脸满是尴尬,“兄弟,有些事不是有热血就能办到的。这次开发商发了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白叔找过了你了吧?”王双宝已然明白了。
“行了行了,”黄强摆摆手,不想再纠缠下去,“你逞你的英雄,我们可要出去避一避。”
说罢黄强不由分说挤进门去,边走边嚷嚷:“你俩快进来收拾东西,开发商给了租房补偿,咱们赶紧去找房子。”
“班长,”庞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刚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跟你们没关系,”王双宝向前跨了一步,出了大门,“你们跟黄班长走吧。”
白家山最后的几个钉子户,除了白金龙家用作小饭馆之外,其余六家都是租给了附近的打工者。王双宝走出房子,才发现另外五处也在上演着相同的故事。
小饭馆的音乐还在响,那些平日里与白金龙交好的租客们灰溜溜的从他门前走过,甚至不敢正视一眼。
“白叔,就咱爷俩儿?”王双宝拖着晾衣杆走到近前,笑着问道。
“呵呵,不少了。”白金龙看了眼王双宝的防身武器,“哟,这是白蜡杆啊,弹性强韧性足,不错不错。”
“其他的房东呢?”王双宝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些废墟中的老房子。
“除了七叔,没人了。”白金龙扭头看了眼饭馆内,七叔正坐在桌前喝茶,“他们能抗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能强求太多。”
“哈哈,老中青三代,”王双宝笑着比量了比量白腊杆的长度和重量,感觉很满意,“今晚上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你还是进来喝一壶吧,”白金龙侧了侧身子,把他让了进来,“我们边喝边等,正好和七叔聊个天。”
门外的租客如鸟兽般散尽,但废墟上仍然站着不少人,一个个都死死盯住小饭馆。不用问,这些人必是阎罗令的打手无疑。
“让一让,让一让!”那些打手的队伍被分开一条缝,一个人挤了过来,竟是赵保全。
“赵队,您怎么来了?”王双宝连忙出门迎了上去。
“你能来就不许我来吗?”赵保全嘿嘿笑着,回头扫了一眼,问白金龙,“报警了吗?”
“报了,”白金龙也出门相迎,“警察说这是经济纠纷,只要没打起来他们不能管。”
“哦,也对。”赵保全倒是很理解那些警察。
“他们想管也管不了,”白金龙显然更了解黑帮的作派,“在他们动手之前,会在别的地方打架滋事,把附近的警力全吸引过去,然后再动手。”
“管他呢。”赵保全双手掐腰,全然没有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而是有一种正气凛然的军人气概,“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老白,你不是请我来喝酒的吗?”
“哈哈,里边请!”白金龙一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
十年前白金龙是饿狼帮的四当家,手下兄弟很多,可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也没有人出头。原因有很多:有的人是早就退出江湖;有的是被昨晚的大清洗提前圈起来了;还有的干脆就是到了敌人的阵营一边。
天黑了下来,小饭馆里馆外灯火通明。白金龙抖擞精神,整治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四个人有说有笑,觥筹交错,全不把外面的危机当回事。
白七爷今天的状态相当不错,满面红光。王双宝有心试探着询问:
“七爷,我记得白叔说过这个村子一开始就是七户人家,现在又剩下七户,是巧合吧?”
“非也非也,”白七爷捋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像个老学究,“天命难违,房屋不重要,数量亦不重要,重要的是位置。守的云开见天明,明日道人一到,我就解脱了”
“位置?”王双宝一头雾水,1800多年过去了这村子也不知变化了多少,“位置不会变化吗?”
白七爷摇了摇头,继续喝酒吃肉,怡然自得的样子。
“四哥,”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衣人,唯唯诺诺的说,“我们老大让我告诉你,十二点正推土机正式开工。”
“知道了。”白金龙根本没正眼看他。
“他是谁?”赵保全感觉有点面熟。
“解二楞子。”白金龙随口回道。
“这些人这么守规矩吗?”王双宝有点看不懂了,“不是有还有六处没有人住的吗?不会先去拆那些吗?”
“非也非也,”白七爷又开始了,嘴里叨叨咕咕的,“凡事皆有顺序,不可胡来”
王双宝这次听懂了,白七爷的意思是拆房子要遵照顺序,而这个小饭馆首当其冲,必须第一个拆。
“还早呢,”白金龙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现在才十点钟。”
说实话王双宝不怕这样的场合。有了腊月二十九和正月十五晚上那两遭的经历之后,他对这些只会打架吓唬的人根本没当回事。
人再厉害,还能比的过鬼怪和妖魔?
正想着,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王双宝低头一看,是彭澎发来的。
“褚小燕还在昏迷中,一切正常。”王双宝无奈一笑。
现在在彭澎老师的眼里,褚小燕只要不闹事、不发疯就行,昏迷都算不的什么大事。
“我在忙,你尽量安抚,有事明天再说。”王双宝如此回复了信息。
在他思想之中,只要没有水晶项链,褚小燕就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时钟一分一秒的流逝。老式挂钟每逢半点响一次,每逢整点该响几次就几次。当老钟敲响十一声之时,那个三十出头被称作“解二楞子”的黑衣人又出现了。
“四哥,您别让我们难做。”解二楞子看上去很为难,“有条件您尽管提,咱们还没到这一步吧?”
“条件?”白金龙呷了一口茶,“只有一个,就是明天这个时间来收房,不然不行。”
“四哥,你早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阎罗令上说的清楚嘛,”解二楞子有点着急了,“今天午夜前你们不走,就要使用强硬措施了。”
“随便。”从始至终,白金龙都没拿正眼瞧过对方派来的使者。
很快,从对方阵营里走出几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他们仰头望天,似在观察星空的运行;手里时不时还摆弄着奇怪的仪器,好像在做着什么准备。
“四哥,咱们兄弟一场,我不想看着你这样。”解二楞子似乎很在意白金龙。
“行了,二楞子,”白金龙哂笑一声,“从你加入阎罗令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大哥了。我们各走各的路,再无半点瓜葛。”
“唉!”解二楞子一跺脚,恨恨的回去了。
“七爷,”王双宝一直觉得奇怪,这么大的阵仗白七爷竟然一点也不紧张,就好像有底了一样,“我们今晚上能顶得住吗?”
“自古正邪不两立,邪不胜正。”白七爷的话不多,尽是些大道理。
“老白,你那个昔日的小弟对你还有感情嘛。”赵保全一直在注视着解二楞子的一举一动。
“有个屁,”白金龙的眼神很冷,嘴角还挂着不屑一顾的微笑,“他是这里边最狠的人,等着瞧吧。”
话音刚落,忽听得废墟之上解二楞子阴阳怪气一声令下:
“弟兄们,给我把这四个混蛋拿下!只要不弄死,怎么着都行!老板重重有赏!”
第88章血战()
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
道家的阴阳就好比西方的矛盾论,又类似于儒家的中庸之道,以和为贵。和就是正,而不和就是邪,是以正邪和阴阳并不是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南宋爱国诗人文天祥在正气歌里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