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炎顿了顿,把碗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双真以为风炎要走,谁知他突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表情危险:“没听说过叫自己男人出去找其他女人的。”
双真头晕一阵之后缓了过来:“现在听过了。”
风炎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腰上:“你知不知道挑衅也是一种挑逗?”
双真居然反射般的缩了一下。果然是昨晚被吓怕了?
风炎忍不住了噗的笑出了声,手上一松劲压牢了双真。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玩啊。
双真恼羞成怒的要推开他。显然推不动。
“睡吧。好累。”
“我才睡醒。”
“我累了一天了。”风炎睡到了他身边,牢牢抱紧了,“你该多休息。睡吧。”
“我——”
“别乱动,我好心才警告你。”说完居然恶意十足的在他腿上摸了一把。
“……”他以为他是流氓吗?!
双真无奈的转过身闭上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又睁开:“风炎……”
“嗯?”
双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想睡?”
其实现在很想了,只是,睡得着吗?风炎的声音都不对劲了。
知道双真是感觉到了某个不老实的高热区,风炎坏笑,贴过去轻咬着双真的耳朵:“我以为你会假装不知道。”
那个,变得更……
……是应该假装不知道的。
双真懊悔万分,赶紧闭了嘴闭了眼,一动不动。
风炎也没再有动作。好涵养,看来他是打算忍了。
只是……贴得太近……
双真极不自在,自以为无动静的朝里缩了又缩,企图稍微离开某高危物体。
“别乱动。”警告的声音郁闷的响起,身体也更压了过来。
那东西就抵在他臀上。
风炎搭在他腰上的手搂紧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彼此每一寸的温度都可以感觉得巨细靡遗。
“风炎……”双真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然、你先出去……”先出去解决好了。
风炎显然也有些恼:“你不该乱动。”
我没有动了,现在是你在乱动!!
不等双真说话,风炎已经一把将他翻了过来,嘴唇毫无悬念的堵了上去,彻彻底底。
这是一个欲望十足的吻。
太深入,似乎打算通过嘴巴就能触到心腹,不断的不断的向内部掠夺。被迫张开的嘴唇无力的接受着侵袭,双真头晕得更厉害了,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风炎的狼爪已然干净利落的剥掉了他大半的衣物,在光滑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好用力。不论哪里。
好像打算把他嵌进身体里。
“喂……你、你停下!”双真几乎是手脚并用,狼狈的隔开了他,“我还在发烧!”
风炎停了下来,气息已然紊乱。
他盯着双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低声恨道:“该死。”随后一翻身几乎是飞着冲了出去。
他很清楚,如果现在不走开,估计等会儿就走不开了。
双真自己也乱得很,风炎灼热的气息还留在身体上。他胡乱理了理衣服,被子盖到了脑袋。
睡觉睡觉,什么也别想。
风炎还算老实,这几天睡在他身边也没有狼性大发,虽然不过煮的东西依旧难吃——或许应该说是不能吃,以至于双真开始要求喝白粥,至少味道上不会差太多。
双真睡得很沉,从未有过的,不知道究竟是身体需要还是心理需要,总之,他睡的时间多过醒着。烧退了之后身体在渐渐恢复,脸色也好了许多。
皮肤变好了。风炎一边给双真擦背一边大吃豆腐一边感叹。
双真看着夕阳下风炎的影子,有些恍惚。
好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好安静,可是……缺了什么。
风炎一定已经解除了中心魔法对皇族的保护。那为什么不走?因为自己吗?
他是不是能够与那条蛇怪沟通?是不是从那里知道了什么?除了中心魔法的事……
红儿依旧没有回来。醒的时候风炎就会在,他有没有出去找过她?
想知道,却又似乎不想知道。不愿问,现在还没有力气去问。
风炎说,他有分寸,那么就相信他好了。
至于自己……他没有死去,也似乎没有活过来。
说起来,这百多年,他真正活着的,有几年?
或许在警告他不该想太多,这一晚睡的没有平常好。
半夜的时候醒了,身边是空的。
风炎出去了?
双真再也睡不着,干躺着看房顶。
莫名的有些烦躁。
这里真的感觉不出还是冬天,不问世事,或许真的会以为已经是春季。
然而他们不会一直在这里。
风炎不会。
他也不会。
归隐?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词,然而谁叫他如今和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有了牵扯?何况,隐者不一定心安。
他知道他该面对的还很多,一辈子逃避的话,或许还不如现在就在这里终结。
风炎进来看见双真睁着眼,有些吃惊。
双真也有些吃惊。
风炎的脸色不对劲。
“别问。”风炎已经开了口堵住了双真的话。
他走过来躺下,将双真圈进怀里,勒得他有些疼。
那一晚莫名其妙的又做了。
莫名其妙说的是双真。似乎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主动抱住了风炎,把自己交了出去。
身体的契合比什么都让人在这时候感觉温暖。
风炎的动作粗暴而爱怜,似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陷得太深。
记得有人曾说过,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真心爱上什么人。
那个时候他还对此不以为意。爱不爱,于他而言本不会是人生大事,不过可有可无罢了,只是真正到了时候,才知道何谓欲罢不能,何谓不由自主。
他在和非遥斗,和双真斗,更是和自己斗。
忍不住狠狠地进入这人的身体里,想要他记住自己的每一寸每一分,要他跟自己一样爱,跟自己一样煎熬。
风炎像要把他的腰折断似的毫不留情的冲撞,却没有听到预料中双真恼怒的声音。
只有细微的轻声呻吟像猫爪一样挠人。
双真眼睛里还润着泪水,不肯睁开,手却恍惚的攀了上去,双腿也缠上了腰际。
风炎几乎失控。
压低了身子,更深入,更深入,疼痛和快感,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人,存心逼疯他。
醒来时候已经中午了,双真只觉得腰部以下都是没知觉的。昨天一定是脑袋出毛病了,自讨苦吃。
风炎就靠在床边,笑得高深莫测。
这一天,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傍晚的时候,风炎说:“你去找找红儿吧,她就在后面的山里。她或许想见你。”
双真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不去?”
“红儿不会想见我。”
双真心里一惊,却不再问。
尽管身体还很难受,双真仍然迅速飞了出去。
后山……那么说这段时间红儿一直没有走远吗?
双真四处搜寻着红儿的气息。
并不是很难找。
因为她的气息变得相当强烈。
双真飞进一个很浅的山洞,赫然看见了里面的红儿。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忍不住关照了一下陛下大人,乱洒荤油ing~~
红色嫁衣
(28)
红色。
那是血。是婚庆。是风炎的头发。是红儿的衣服,以及名字。
红儿为什么叫红儿?
双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红儿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她那件大红色的衣裳,只能看见她不再美丽的脸庞和遍地的……血。
黑色的血。
在双真带着尹忱他们离开这里去狼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红儿的秘密。那时她不小心伤了红儿,看到了她流出来的——黑色的血。
她不是人。
或者说,她不是活人。
洞穴里弥漫着异常强烈的刺鼻的臭味,腐化的,灰暗的。红儿的脸上已经有许多细小的开口,黑色的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来,将一张原本美丽可爱的面庞玷污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双真……?”
她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是我。”
红儿松了一口气。
双真走到她旁边,蹲下来看着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的人。
“哥哥没有来吧?”
“没有。”
红儿笑了一下。
因为这笑,她的嘴角裂开了,丑陋的裂缝让她的嘴巴看起来很大,也很狰狞。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双真知道,她要离开了,完全的离开。
他一直知道这一点。
没有什么人的血会是黑色的。只有那些明明将要死去却不愿意死去的人,会通过啃食腐肉获得新的肉体,寄放自己残留的灵魂。
那是禁忌而恐怖的巫术,只有一定的时间和机缘,加上强烈的愿望,才能让一个已死的人如此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然而,时间会渐渐剥夺这依靠黑暗得来的生命,这具脆弱的没有鲜血的尸体,会渐渐流失掉力量,直到已经被腐毒吞噬的黑色血液也流出,这身体将会化成残渣和臭水,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不容于土地。
违反自然的存活得不到大地的原谅,得不到回归。
没有光,没有安宁和希望。
双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明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却不知道竟然这么快。
风炎必定已经知道了红儿的情况,所以才叫他来。风炎清楚的知道红儿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么丑陋和恶心。
她或许甚至以为风炎并不知道她是一个已死之人。
“哥哥呢?他会不会来找你?那、你回去,不要在这里。”
双真看着面露慌张的红儿,撒谎道:“没事的,风炎去办事了,他不会找来。”
红儿这才放下一颗心,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双真,你回去就告诉哥哥,说……说红儿找到真正的哥哥了……说红儿去和真正的哥哥成亲了,不再烦他了……就说红儿走了……”
“好。”双真轻声答应。
红儿的声音已经完全走了样,早已不见初见时会唱出诱人歌曲的样子,只剩下残破刺耳的声音:“反正他也不是、红儿真正的哥哥……”
双真想起来初见红儿时,她像新嫁娘一般一袭红衣,激动的抱住风炎的样子,又想起来她嫉妒的看着自己不断找自己麻烦的样子;明明风炎早已经说了不认识她,她还是要不停跟在风炎身边,一遍一遍的叫着“哥哥”;双真跟她说自己和风炎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她又要为风炎打抱不平,利爪相向;当风炎陷在蛇窟的时候,她不肯跟着他离开,一定要守在风炎身边……
她究竟,有多爱她的“哥哥”?
红儿笑了,很勉强的笑容,在狰狞的破碎的面庞上,比哭还不如。
“我知道风炎不是‘哥哥’……我怎么会认错呢?自己最最喜欢的人……自己不惜放弃死后的安宁也要见到的人,怎么会认错呢……”
红儿的头发脱落了很多,光秃的地方还有黑色的血水冒出来,难以言喻的恶臭散发出来。
双真安静的蹲在她身边,听她说的话。
“反正现在红儿要离开了……哥、风炎也如愿和你在一起了……红儿、红儿就去找真正的哥哥了……你告诉他,红儿很开心很开心的走了……你就好好地和他在一起,不要离开他……”
“好。”双真还是应着,说不出多余的话。
可是红儿还是哭了。
大滴大滴浑浊的灰色的眼泪和着血水滚落下来,汇成一条肮脏得让人心痛的细微的河。
她的嗓子完全破了,刺耳的声音泄露出她的痛苦,再也无法假装坚强。
“双真,为什么死的人是红儿?”她的手臂从红色的衣裳下伸出来,指甲早已剥落,血肉模糊的手臂伸出来摸索,抓住双真的手,不甘心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双真,你不爱他对不对?那为什么不是你死,而是红儿死?红儿爱他,红儿很爱哥哥,哥哥说过要娶红儿的……红儿不想死!红儿不想死啊……”
她试图翻身,似乎想伤害双真,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她的身体在红衣下的状况一定已经破碎不堪。
“红儿长大了……红儿长大成一个美人了,穿着嫁衣等哥哥来娶……红儿不想死……双真,你不爱他,那让给红儿啊……红儿活着的话,会给哥哥幸福的……我不想死……”
她不停的哭泣,不停地喊,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似的,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不舍,只记得自己爱着一个人,为了他不惜一切,要给他幸福。
“双真,你不可以让哥哥难过……你不爱他,就根本不能让他幸福……双真,你告诉哥哥,不是,你告诉风炎,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