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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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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安心养伤。”

    “菲羽不受无功之禄”我掀开厚重的狐裘,翻身下榻,“况且目下还有最后一事未了,但凡如此,我便做不得你的佳客。”

    少女眸色一凝,喉音宛如刀锋般冷锐:“但林姑娘莫要忘记,我救你一命,此刻你便得听我良言相劝,少时若要自行离去,便得先还我一命才行!”

    我寂然良久,凝眉道:“容我下山去接她回来,再任凭你处置,届时要杀要剐,我绝无半句怨言。”

    她黑白分明的双眸清冷如水,寒澈胜冰,却流溢着几分我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动摇,“既是如此你随我来。”

    我携了桌上的短剑,随她走出室外,谷口初入时较窄,仅可容三人并行,许是山腹内的一条裂隙,周遭积雪盈尺,绝壁如削,直到窜进一方人工劈凿的山谷,多半掩映巨岩之下的温泉,便融融泄泄地显露了出来,空气中流溢着几分硫磺的气味,暖意袭人。

    不多时,那女子带我到了对崖,皑皑白雪中,也不知几时突然出现一片冰林,入目满是冰雪晶莹,恰似琼花玉树,竟大的出奇。我一脚踏进,莫名其妙的,突然感觉一股阴森的悚栗攀上脊背,这非但和方才那种温暖的慵懒全然不同,也和在谷中时无处不在的寒冷迥然而异。

    在入口迟疑了半晌,我缓步迈入林中,眉头不觉为之大皱,凝神细看,才发现冰上虽亦缀满了龙眼大小的明珠,然而发出的珠光,却是一种暗淡的青白色,映在那女子面上,竟使得她原本美艳绝伦的面目,瞬间幻出几分狰狞的青灰来。

    “此处便是我家主人祖先的坟墓,冰凌中保存的,俱是主人历代祖先的尸骨,他们活着受人敬仰,便是死了,也一样受人畏惧。”

    手心隐隐渗出冷汗,粘湿得难受,我信步走到身边的一座冰凌前,伸手轻抚着冻结的霜雪。指尖寒冰晶光莹然、精致异常,经由外力拨弄,竟似巨蟒蜕皮般突然剥落下一层冰雪,而明显是人工雕刻而成,亦不知是何物所制的冰棺上,赫然刻着两行挺秀大字,仔细一看,上面写的竟是:“雪域剑派第三代嫡传掌门,九霄神剑柳浩冥,”以及“辛丑秋日黄昏”两行二十四个挺秀的劈巢大字,雄浑有力,铁勾银划,一望便知出自高人手笔。只是笔法在洒脱之余,又不免流露出一丝凄凉、几许无奈。

    我沉声道:“雪域剑派历代高手,原来尽埋骨于此,如此说来,姑娘与柳炽雁柳前辈倒是颇有些渊源了?”

    “九宫十二剑侍,世代根骨相传,忠心辅佐主人血脉已有三百年之久,门派中人素不和江湖人物交往,只是近十年来,全都变了。”她淡淡回应,蓦地语调一转,信手指向身侧的冰凌,“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我转过头来,目光方自聚焦,只觉心脏一阵刺痛,血液不听使唤地涌入大脑,复又直奔双眸而去,一阵天旋地转的酸涩随之袭来,险些失了知觉。怔怔的看着冰棺中那抹凝固的人儿,好似已在我面前停留了千年,青白昏沉的光线里,那清绝的玄袍,灵秀的青丝,乃至妖魔般惑人的容颜在这幽暗的冰冢里,看上去更是宛如谪仙,美得令人心折。

第172章 源远根深() 
“怎的不给她也写上铭文?”我幽幽开口,声音遥远的像似从天外传来,等目光触及到柯玥安睡的娇靥,才恍然勾起唇角,幽幽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跟我想的一样,知道她总有一日会醒过来,所以才把她接回山顶,让她陪着我,是吗?”

    那女子静静看着我,眼中流露出几分我难懂的黯淡,良久良久,才柔声道:“若在此地待够了,便早些回去,我在谷口等你。”

    目送着那抹倩影盈盈远去,我蓦然回首,视线在柯玥身上溜了一圈儿,眉眼弯弯地轻笑了起来,“玥玥,你可把他们都给骗过去了!不过,可不要再睡了,羽儿一个人好孤独。”

    轻拥着其寒蚀骨的冰凌,我安心的阖上双眼,迎面而来的冷风,虽然刮得脸痛,但却清爽干净,夹着柯玥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沁人心脾,说不出的凝定。等到月泽从半空升起,飞雪层层叠叠,眼前的光斑突然开始曳动起来,隐约是她在对我笑,妖女似的清扬眉梢、无数次嬉闹时肆无忌惮的欢笑、都仿佛响铃般过耳难忘。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林外隐隐响起声无奈的叹息,我转过脸,盯着那人模糊不清的轮廓,忍不住嚅嗫道:“再一会儿,一会就好!”

    他摇头道:“不妨的。”说着忽而迫近几步,周身的衣衫仿如雪云般流散开来,只盯着他的眉目中润泽的柔光,略一失神,便被轻而易举地牵过了双手。

    心中有莫名的惆怅,莫名的眷恋。如中魔咒般,这一次,我竟没有挣开。但手指却是彻骨的僵硬,仿佛已失去知觉。

    他定定的看我半响,终是颓唐地将我拦腰抱起,柔声道:“回去歇息可好?”

    我恍惚地点着头,意识宛如风中纸鸢,脆弱的不堪一击,临睡着,仿佛看到雪衣人正抱着我往原路折返,经过一颗覆满积雪的苍松时,正巧看到白衣女子单膝跪在地上,容色冷淡,偏生眸中却带着一丝微微的怜惜。

    白天醒来的时候,看到谷中的梅花尽绽,树枝上挂着晶莹的冰坠,朦胧如梦呓。空气中幽香四溢,那种霜风凄紧的味道,让我不觉拉紧了风氅。

    “在下奉命来知会林姑娘一声,少时用过早点,便请移驾到后山谷口断尘岩去,主人有要事相告。”

    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我欣然应允,“你们千方百计救我上山,说出一些江湖失传已久的秘密,除了软禁我之外,还有什么想要的,不如一并提出来吧?”

    她眸中寒光一闪,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吉人自有天相,你此番若能化险为夷,日后一切江湖绝密,便都可水落石出了”

    “那么你呢?大好菁菁年华,守在这雪山上,难道不觉可惜?”

    “我?”她略怔了怔,眼神却平静如水,“这道理,好比司职朝中,但既负有护主使命,则为报君恩。何敢惮此身份?说到底,并无可惜之可言,婢子跟姑娘一样,只是在做应做之事罢了。”

    心头有着隐隐的颤悸,我垂下头,低声道:“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能在这里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人,当今世上,只怕还没有一个。”她怫然不悦,冷道:“主人找你前来,不是要看你自怨自艾,更不是青睐于你的姿色!”

    她这话倒也不假,初入谷中,我曾经很细心地思考可能会发生的疑问,直到此时想到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林姑娘,我且问你,如果主人届时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藉此来做一笔交易,你心里会如何作想?”

    我略作寻思,肃然道:“只要此事于我无害,自然可以考虑。”

    “不是问你肯不肯做,不做就是死路一条,主人从未如此行事,我是问你,做是做了,心里怎么想?”她刚问完,又很郑重地加了一句:“你要跟我说真话,不必顾忌,主人此刻有何打算,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甚明了。”

    我不作正面答复,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担心我答应了你们的请求,心里非但不愿意,指不定还会在下山之后,将真相和盘托出?更甚者,甚至会甩手走人,出尔反尔吗?”

    “不错你说能不防么?”她凝眉一叹,转而肃然道,“主人要告诉你的,分量定然不轻,这件事,不但我不知情,只怕当今武林之世,也唯有主人一人得知。二十年来,此事一直是江湖上无法解释的诡秘,主人这等做法蹊跷之处,想来必有深意,林姑娘不妨多做思虑,或能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寻。”

    她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至于这秘密对江湖各派的冲击,自然可以料想一二。而雪域剑派的家世我本就约略知晓,少时商榷,一定可以设法敷衍得过去。所成疑问的是,这谷中怪客,我对他究竟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想到这一点,我以为江湖奇派的风度,必有心甘情愿趋势之人。就算没有,迫以谷主相助之恩,亦不能不从。同时带柯玥上山,切实告诫,这样恩威并用,我顾念着柯玥焉能不谨慎行事?自然不会有自暴交易目的,惹得他们对我有不满的事情出现。

    等送走那美貌女子,我扒了几口热饭,又匆匆赶往断尘岩。未料到,眼前景色,俱是阴翳的古木荫蔽冰雪,四周显得浓郁磅礴,雾气氤氲,踩在坚实的冰面上。我看到自己的身影在融乳般的雾絮中影影绰绰,仿佛镜花水月。未晞的晨露沾湿了衣袂,双手,竟比死人还要冰凉几分。

    梅花开尽暗处,轻雾似水流泻。晨曦初绽时,崖顶更见绝胜,直到有声若有若无的长叹自梅林中飘出,我才发现了昨天抱我回房的雪衣人。

    他从容地在崖边漫行半匝,深厚的白雪上,却未见留下任何足迹,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又立时停下脚步,负手站在一株盛开的老梅前。水纹似的素纱垂至腰背,堪堪掩去头颈,纱下隐约透出一抹坚毅的轮廓,在云雾中望去,仿佛神仙中人,美好得无从抗拒。

    恍惚看到眼前轻扬的容颜,似乎微微一笑,“林姑娘虽在浊世中混迹多年,内心却仍天真未泯,委实难得!”

    我淡然道:“此番蒙阁下矜怜,在下十分感激,可是,你不怕招来灾祸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使真有祸端,也怨不得别人。”他负手昂然,淡淡道:“纵观江湖,若水神宫暗斗不休,近日恐难成气候,十大门派受魔门教主蛊惑,不久便会先挑起争端,经由上次中秋大会之后,九派彼此之间的嫌怨,无形中已消减不少,只要能在此前把魔门扫荡一平,江湖祸源即消”

    我心弦一震,几许失控的杀气不由地汹涌而至,“魔门?他们纵然控制了九派,却非长久之计,只怕正邪一旦开战,噬天教气数便已将尽了。”

    他转过欣长的身躯,嗓音隐隐有些低沉,“话虽如此,但此番你千里奔波,却未见得上天垂怜,几月以来的努力,俱是白费心机,再者,数千魔门妖孽,诡计尽出,辣手决绝,此刻已将你逼到如此田地,这眼中钉,你说究竟该不该除?”

    听他话中透着一股由衷的哀伤,我心口一紧,冷道:“此事我自有决断,绝不会让你失望便是。”

    “林姑娘”雪衣人讥诮的看过来,喉音却温柔如水:“魔门若静极思动,局势必然如火燃眉,你仅凭一人之力,又能有何作为?”他目光诚挚,字字切中要害:“况且他们人数众多,无一碌碌之辈,姑娘便是有万夫之勇,亦胜之不易,以愚兄拙见,不如暂避锋芒,再寻机报复如何?”

    我默然不语,或许在他看来,诛绝魔门的举措,非但势在必行,而且有着必胜的把握。加上我同他利害一致,原本犹豫的心思竟开始动摇起来。

    其二,我于武林纠纷并无定见,对此人只有利害关系,并无交情可言。我的考虑是个人恩怨第一,江湖纷争其次。如今雪衣人有把握铲除噬天教,自然是正派的勋业,于己于势,两皆有利,且又能迎合若水公主的意旨,何乐不为?

    我从喉间挤出声冷笑,欣然相应:“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

    他悠悠一叹,似乎对我的决定却全然没有半分欣喜,喉音犹自飘渺叵测:“愚兄生性激动,常做偏颇之事,往后之争,我不欲见,是以才请你出手。”

    不愿探究他措辞中的深意,我淡然相应:“若非如此,想必你也不会再委托别人了,不过阁下劝我留待谷中暂避锋芒,可魔教既有预谋在前,焉能无备?到如今,只好以这数十年苦学,跟他们拼了,纵使我埋骨异乡,亦是死而无憾!”

    雪衣人回首一瞥,眸中飞逝过一抹浓重的悲哀,脸上却出奇的冷淡,“卿虽女流,但幼随司徒霜流落江湖,精研暗杀绝技,愚兄闻你心狠手辣,因而得名,但我又怎能让你就此下山,去做无谓的牺牲?”

第173章 晓以大义() 
“阁下既然如此熟知我身家底细,想必不会不知,菲羽一十六岁那年,究竟做过何等大事吧?”

    对于我的试探,他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前尘往事,你我大可另择他日再叙,往后你要做些什么,眼下想必已经略知一二了?”

    傲然一瞥无际云海,我征询道:“你要我随你学艺,以此平息江湖祸源?”

    他转目出神的望着我,冰雪回映着艳阳,刺目的光耀恍若千层海浪。“此事关乎武林劫运,你我自难推逶,再说我活了几十年,生死也算不了什么,只是有一人我放心不下,她孤苦无依,又身负血海深仇”

    我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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