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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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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之间真力暴涨,事先还存蓄的四分内力倾巢劲发,其势如猛虎啸林,显然意在废我武功。

    顷刻间,海潮般的溯玉真气经由丹田倾入双掌脉络,转瞬悉数凝于掌心,后发先至,丝丝缕缕攀附上对方内力,轰然倾落。掌击声恍若爆竹乍响,内力形成的月白色半圆球体自双掌中爆裂开来,中年人面色一阵灰败、眼角迸出血丝,整个倏然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沉厚的盾牌上,复又被反弹地单膝跪地,呕出大口鲜血,面如金纸,模样极为狼狈。

    密集的兵士纷纷鼓噪起来,在停歇的风中一阵呼喝,铠甲兵刃铿击声此起彼落,宛若阵前击鼓,三军士气一时间达到顶峰。

    那几名随从显然亦被此刻气势所摄,面上肌肉贲张虬起,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中年人甩开上前搀扶的门人,神情从震惊、冷蔑而至铁青,咬牙露出一丝不甘的笑意,“姑娘内力强横,实是在下生平仅见,某家刻下经脉根基被伤,短日内势难再提聚功力,不过姑娘心地很好,下手颇有分寸,纵是某家不运功顺气导元,几日之后,也可自动痊愈,这一场,却是某家输了。”

    我暗暗运起几丝真气,检视全身经脉,未发现有何异常,才暗暗松出口气,寻思着如何乘胜追击,拿下翻盘的致胜一局。

    金甲人隐蔽地拭去掌心薄汗,似有几分余悸,此刻忽然展颜一笑,故作关切道:“圣使此刻既已伤及经脉,何妨修养几日,待内伤痊愈之后,再番比过如何?”

    那中年人纵声仰天长笑,“武比难继,却犹可以文比一较高低,某家同姑娘文比诗赋一阕,武比兵刃一式,如若某家再番落败,那便算得你胜。”

    视线无意识划过点将台,恰巧跟金甲人投来的目光对个正着,依稀辨出他目中的征询之意,我顺势颔首回应,心里有些盘算,转而凝眸罩定中年人,轻声相询:“此法甚好,武比尚且好说,只是文比难免涉及词赋唱和,却不知阁下可有何命题篇什?也好过在下难以修词,惹得众将士笑话。”

    “姑娘所言甚是。”中年人随手一指将台下的石狮,淡然道:“且将这狮子大卸八块,但有个前提,你至多只能施出三剑,假若姑娘出剑快逾电闪,让在下目力难辨,武比之试,自然也算你胜,倘若姑娘难以为继,这一局自然便算某家不战而胜,不知姑娘可否明白?”

    “自是明白。”

    中年人轻轻点头,嗓音低沉黯哑,凝满肃杀之气,“至于方才姑娘所问的命题,你我同属武道之人,自当以武学抱负为先,诗词歌赋,随卿之兴所至,若能两场皆胜,姑娘便可奏凯而归了。”

    我下意识反手探向剑柄,却敏锐捕捉到中年人眼中迅速掠过的一抹诡诈之色,肘弯抬到半空,心中陡然生出几分狐疑,心念一动,又颇为柔媚地轻抚颈间披缎般的长发,遥望向端坐将台的金甲人,纵声征询:“不知将军佩剑可否借在下一用?”

    金甲人眸光微亮,毫不犹豫卸下腰间利刃,倒转剑身,撒手抛出。

    我探手接过,冲他抱拳一笑,回身已然拔剑在手,凭着前些时日以来的苦练,催动溯玉、气海两股真气行交督脉,经由玉棠穴时益形壮大,心识陡然间一霎万千,试着将气海与溯玉真气分散开来,分别导入手阳明经和手少阴心经两处脉络,脉中内息立时不同。丹田里好似凭空生出不少火焰,像沸滚已久的开水,随时都有脱离掌控的可能。无数似曾相识的零星碎片在心海中激荡撞击,短暂一剎那仿佛被无限延长,连带将昔日里那些经历过的运气法门俱被提取出来,一幅幅画面如同电影般闪过脑海,一切似乎仅只一霎,又仿佛长得历历在目。

    周遭护军察觉危险临近,纷纷持盾将金甲人围护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织成一片小型盾阵,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攒足内力,翻腕挥出一道月斩,破空清音中,剑气千幻而去,在风中撕扯出悦耳龙啸,骇浪如潮,势若山倾,手中利剑仍有剑气缭绕急漩,不肯就此散去。

    地面的沙土碎石被剑气切开一线龟裂细纹,霸道的自我脚下蔓延开来,却在临近石狮前嘎然而止,适才还霸道无比的剑气瞬间消泯无形。

    裂纹的地表尽头,“砰!”一声轻轻迸开来,罅隙中窜出一只通体雪白的仓鼠,一脸无辜的捧着带壳大麦,冲我眨巴两下眼睛,迅速吞下食物,复又呆萌地蹦回地缝中。

    中年人仰天嗤笑,引来门人一阵嘲弄附和,恰在此时,盾阵中倏然传来一声惊呼:“快瞧!”

    我盯着那只仓鼠消失的地方,半响没缓过神来,乍闻人声,这才注意到石狮下的呈台不知何时又现出裂纹,竟似层云堆栈,蛛网般的裂痕自狮足下一路向上扩延,不住迸出石屑粉灰,炮竹似的劈啪声响此起彼落,犹如地震海啸,难以控制的蔓延开去。

    石狮固然抵不住悍然剑气,硬生生迸作齑粉,将台一角被空陷的地表绞得碎裂不堪,俨然一片狼藉;临近石狮也被殃及,被飞溅的石屑铁器削得面目全非,四足只余一足,所幸用料结实,虽然没有立时解体,但残余的部分承重较大,想来损毁也只是早晚之事。

    我忽而想起另有诗赋一首,隐隐然,心头浮现某个红衣女子垂目刺绣的画面,遥想前世,尚可堪当脍炙人口的一部影视著作,某影星中性外加霸气的形象,可谓深入人心。

    铿铿铿的连绵脆响,我收剑还鞘,曼声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黄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中年人面色煞白,神情由错愕转为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千余将士彼此无语,相顾骇然,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人长枪捶地,偌大的兵营之中,顿时响起漫天呼喝,犹如鼓槌定音,每一下都令人为之一振,胸腔里好似有无数热血鼓动,被大军熙攘颂赞,我突然生出几分男子才有的战志,恍然间,仿佛自己才是万军统帅,掌携兵戈,唯我运筹。

    中年人脸色愈加凝重,虽仍自挟着适才的迫人锋锐,我却清楚地捕捉到他细目中掠过的一抹惊骇。早先答允他如此施为,倒也并非稳操胜算之故,我自信练剑时日尚短,仅凭自身内力决然无法达到预期效果,此番比斗存心想借机一试溯玉真气的真实威力,只是没料到,倾尽全力之余,会令在场番邦高手尽皆瞠目结舌,吃惊程度竟似不下于三军将士。

    那中年人神情由震惊、不敢置信,转为满面惊悚,颤声道:“中原武林何时出了这等高手,阁下究竟是谁?”

第73章 花非花() 
我轻抚剑鞘,答得截钉断铁:“我大宋天朝以武开国,历代百姓俱以修习武艺为荣,尽皆图报天下,只因大宋民风崇尚武勇,自是人人会武,英杰辈出!圣使不若放眼天下,除我天朝之外,可还寻得到如此尚武之第二国度?”

    中年人见我不愿相示身份,却又碍在场合有别,不欲失仪,转头冲门人附耳吩咐几句,用的竟非汉语。

    我正在暗中分析翻译,却见他回过头来,冲金甲人一揖到地,“某家技不如人,自甘认败服输,当世中原各派剑法,某家虽未逐一讨教,但却悉数了然于胸,此番却唯独不见这位姑娘剑法出处,可见某家眼界狭隘使然。”

    中年人复又冲我见礼,目中攒着几丛怨愤,沉声道:“数十年来某家开宗立派,设立天机院,雄踞釜山一带,姑娘若有闲暇,大可赏光指教一二,今日承蒙姑娘指教,另某家大开眼界,委实不胜感铭,今昔绝技,某家留待日后再行讨教,就此告辞!”

    我抱拳还礼,目送他策马掠出兵营,一回头,恍然察觉全场寂然,气氛肃穆异常,千余名将士纷纷对我行注目礼,满脸崇敬之色溢于言表。

    将台上,金甲人长身而起,负手昂然,冲我含笑点了点头,当下同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传本王口喻,民女无名氏献计有功,特此赏金千两,封田百顷,以奖胜擂之功。”

    我一愣,忙着拒绝,“且慢!在下性若游鹤,素不喜这身外之物,将军若执意相赠,岂非有违待客之道?”

    “这”金甲人略一迟疑,微微点头:“纵使不论姑娘的剑术,单凭这份胸襟气度,已无愧当世巾帼之称,但姑娘与在下今昔共抵高手,为鉴你我高谊,在下愿以信物相赠,聊表微意。”

    自他手中接过一方精致小巧的羊脂玉佩,我垂目一扫,赶忙递还给他,“此物想必是世传之宝,请恕在下难以接受。”

    “但此物在我眼中,虽属无价之宝,却是唯一能帮衬姑娘的物事,尚望姑娘笑纳。日后若需相助,但凭此物相示鄂州兵部,在下定当戳力以助。”

    我犹豫片刻,终于赖不住纠缠,放弃了推脱,依言将玉佩收入囊中。

    金甲人突然想起什么,冲身边侍卫招了招手,沉声问道:“适才来使同他的弟子讲了些什么?”

    “距离太远,请恕属下无能,未能听清。”

    我翘唇浅笑,凭着记忆将中年人的话冲侍卫重复了一遍,金甲人闻言微微蹙眉,“哦?竟是高丽语?”

    那侍卫眼珠子一转,躬身应道:“他在吩咐侍从弟子,回国之后定要守口如瓶,万勿张扬此事。”

    “想来也是如此。”我垂首轻抚金剑,转眸凝定大营北门,忍不住猜忌:“此人言谈斯文,举止之间隐含威仪,大有皇亲国戚之姿,不知我说的可有几分根据。”

    金甲人不禁莞尔,低低的道:“高丽国与我大宋断交已近十载,这几日以来,适逢高丽仁孝王身罹重疾,父皇担心以北诸国各具心思,才命我在此恭候仁孝王亲信,明中比试武艺,暗中却是借此事为由,一窥高丽虚实,来使显然亦有此意,只是武人好胜之心作祟,故而才生出今日之事。”

    敏锐捕捉到他言辞中最惊人的部分,以及适才以‘本王’自居,我这才想起询问他的真实身份。

    我抱剑当胸,凑近适才翻译的侍卫,“你家主子是王爷?尊讳可否见告?”

    那侍卫一脸惶恐,扭头去征询端坐的金甲人,得到对方的应允,这才冲我躬身道:“禀姑娘,将军正是当朝越王千岁,不知姑娘可有耳闻?”

    越王?

    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有关元丰三年神宗子嗣的词条,无奈历史学的太差,愣是没总结出一条像样的信息。

    虽说神宗膝下多子,十之七八却尽皆早殇,其后金人胁帝北行,燕王亦受牵连而死。我对这个时代的大部分认知,只是停留在王安石辅君变法的阶段,宋神宗赵顼耗尽一生心血试图要变革,却在死后不久被他的母亲高皇后废除,好在哲宗上台后又陆续恢复,算是未曾辜负神宗的梦想,诸多措施直至南宋仍在实行。

    我越想越是头疼,以致瞧着越王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怜悯起来,金人灭宋是天意使然,大势如此,我实在很难再去改变什么。

    “姑娘?姑娘!”

    我从沉思中扯回神识,反手将金剑出鞘半寸,赫然见到剑身末端清晰的刻着一个‘偲’字。

    周遭侍卫一阵紧张,纷纷手持刀兵,遮护在越王身前。

    越王脸上一阵错愕,旋即瞬间盈满怒容,冲身边侍卫喝道:“你们干什么!通通给我收起来!”浑厚的嗓音挟着几丝内劲送出,震得众人脖子一缩,依言撤回掌中兵刃。

    “偲?越王千岁莫非单名一个偲字?”

    “不错,在下正是赵偲。”

    我蹙起眉心,一时间思虑重重,满脑子都是金人灭宋的场景。对越王赵偲往后命运的话语,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越王目光悉数定在我身上,探寻的意味愈加浓厚,隐然瞥见他目中始终徘徊的仰慕,我暗暗打定主意,心生一计。往后行走江湖势必再逢相见之日,这话倒也不必急着相告,大可日后再显绝学,以求赢得越王更多好感,如此行事倒可事半功倍,不愁换不来他的信任。

    回过头时,我里已转过无数念头,将金剑递还给他,“今日目的即成,请恕在下尚有要事待办,势难相陪,这便告辞了。”

    越王仍有相留之意,却只化作淡淡一笑,捧剑当胸,冲我深施一礼,“此番大恩不敢言报,恕在下不作俗套了,但望能赐告芳名,在下亦好留个念想。”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苦执念于此。”我展颜轻笑,转身跃下将台,自某个表情痴傻的骑兵手中抄过缰绳,跨上马鞍,“往后我若有事少不得要去鄂州寻你,江湖路长,自然不愁相见,咱们就此别过。”

    我径自纵马离营,三千整肃枪兵复又让开通路,有人带头猛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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