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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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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瞧出都是女子。

    聂宣扭头跟我交换下眼神,眉梢不留痕迹的略略一挑,似乎意有所指。

    被他这当儿激起好奇心,我凝目仔细观察,发现来人装扮赫然与之前抢走极夜禅珠的人马一般无二,怎奈当日那几人亦是青纱覆面,仅凭脑中那些模糊的记忆,两者相较之下,除了着装性别一致除外,全然无法瞧出更多不同之处。

    我以为原本满腹的疑问,一旦得以面见若水神宫中人,一定会迫切地想问出心中最想要的答案。可偏生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反倒是对面左手边颇为纤瘦的女子先开了口。

    “有劳两位久候,贱妾委实惶恐不已,东西带来了吗?”

    聂宣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似乎对这女人直奔主题的作风十分满意,也不拐弯抹角,反手从背后裹着绸布的锦盒中擎出一把银白色的拂尘,兜手间明辉流泻,三千尘丝在黑夜中仿若浩淼银河,如雨似霰地瀑散开来。

    对面雨幕中,另外两人掩口轻呼,黑暗中瞧不清她们的神色,唯独微颤的喉音里攒满了惊愕。

    那纤瘦女子虽未做声,目中却不禁现出几许震动之色,语声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两位俱是高人异士,贱妾话说的直白些,当也不致见笑,刻下飞云堡群豪毕集,十大门派更是将我神宫视为大患,我等此间多待上一时半刻,便是多一分危险,这拂尘我们打算买下,两位开个价钱吧!”

    聂宣倒转拂尘,故作姿态的掐了朵莲指,隔着面巾仍能瞧见他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嬉笑,“小姐姐说话便是中听,我就喜欢你这般妙人儿,不过此前我须得问你们几件事情,诸位趟若从实相告,我方能决定交易数目。”

    那纤瘦女子略一蹙眉,沉吟未语,一旁身形甚为娇小的少女却有些耐不住性子,扬起手中长剑,轻斥道:“死狐狸精,臭不要脸!姑娘平日里见过的无赖多了,像你这般坐地起价却是闻所未闻,识相的干脆点给个数目,免得少时脏了姑娘的手!”

    聂宣分出一绺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拧之揉之抚之,眼中渗出几许轻佻,怪有趣的瞟她几眼,仿佛料定对方会妥协就范,但笑不语。

    那少女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重重地一跺脚,还待恶语相向,却及时被纤瘦女子以眼神制止。

    “贱妾假若执意相拒,那么今日的买卖想必是做不成了,因此我可以或多或少透露一些,不过神宫一向以自身利害为前提,妹子若问的太过,只怕两位都不会有好的收场,是以贱妾在此劝你们一句,发问之前须得权衡再三,免得一时不慎祸及旁人。”

    我手心捏的生紧,生怕四周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什么意外,致使这数月苦心经营的成果化作泡影,一边谨慎小心的斟酌措辞。

    话到嘴边一阵气馁,满心尽是连累到聂宣的一系列可怕后果,正自摇摆不定的瞬息,陡然察觉两道清澈的目光柔和投至,我听到聂宣的声音浅淡却坚定,掩不住的欣喜充斥着字里行间,倒仿佛像讨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在下对贵宫隐衷没多少兴趣,此番依约而来,不过是为表臣服之心,自行奉上武当圣物,以助神宫睥睨武林,一展霸业雄图!”

    我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盯着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方自组织成型的话登时被吓得吞回腹中,好在理智尚未失尽,依着平素对他的了解,心底那丝惶恐才很被快安抚下来。

    聂宣如此语出惊人,分明是别有所图,以往有诸多例子,表明此人行事最是狡诈市侩,凡遇大事素不按常理出牌,大有侧重偏锋奇袭的意味,其实我早该想通这一节。

    三名女子闻言尽皆变色,目中惊疑交集,闪烁不定。

    那纤瘦女子显然被聂宣一句话惊得有些不明所以,滴水的笠缘下秀眉微颦,半晌未语。

    “你方才要问什么,且先说来听听。”

    聂宣尽量压低语声,神色中竟还带了几分少见的郑重:“贵宫之中近日以来可有弟子失踪?”

    那纤瘦女子似乎颇为意外,轻蹙的眉心立时舒展开来,“神宫弟子遍及天下,犹以易容匿踪术冠绝江湖,这也是我神宫得以立足的根本,非但外人难寻门道,便是神宫弟子也未必见得彼此相识,请恕贱妾无可奉告。”

    我长舒口气,失望之余心境反倒更平静不少。关于若水神宫的所有情报之中,确实存在此人提到的这几点,有凭有据,绝非信口胡诌。那么如此以来,唯一的线索只剩下了若水神宫幕后首脑,聂宣有意投诚,想来便意在与此。

    一念未终,恰好撞上聂宣轻飘飘投来的目光,四目交会间,仿佛互有灵犀在心。

    他小心将拂尘放回锦盒,几步跨下亭阶,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我心里迟钝的一惊,很快意识到这锦盒中的玄丝拂尘只是用来唬人的赝品,即便投诚之法可行,可毕竟司徒霜绝非易于之辈,决计不可等闲视之,如此急巴巴地带着假货去面见女魔头,只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欲待出手阻拦,耳畔却蓦地传来一丝虫蝇般的细弱语音:“稍安勿躁!我自有打算。”

    耳际余音淡去时,锦盒已被对方捧在手中。我稍稍安下心来,想起武林中有门传音入密的绝技,施者只需以气驭声,便可传声于千里之外,聂宣此刻还有心思以女声传讯,可见早已将这门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那纤瘦女子将我的细微反应看在眼中,眉目间立时隐现出几许狐疑,“你要问的便只有此事吗?”

    聂宣一味露骨的讨好,一幅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模样,“武林中人素来讳言师门,司徒前辈既有心潜隐蛰伏,这正是莫大的忌讳,我们有心投靠神宫,自然不敢触犯,适才那番提议,不知小姐姐是否愿意接受?”

    “你们若当真有意投奔神宫,自然有很多好处可得”

    敏锐捕捉到她话语中几分微妙的松动,我暗暗留心四下里所有便于蛰伏的地方,心中立时陷入一片矛盾。之前为求此事万无一失,我曾跟陆璇滢定下协议,所有安排布置势必都以最坏结果为前提,如今事情发展的异常顺利,倘若求见司徒霜的方法可行,目下便难免与这三人结成同盟,致使对陆璇滢的允诺无法履行。

    那纤瘦女子侧目打量我们几眼,淡淡道:“难得妹子有这番心意,我便却之不恭了,不过神宫求才之心虽切,却也并非三教九流来者不拒,只要二位身负绝艺,一心为宫主办事,富贵权势谅必唾手可得,往后二位受的便是神宫之禄,一切自当以我神宫基业为先。”

    聂宣躬身一揖,极是恭敬:“但若宫主吩咐一句,纵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属下也必定万死不辞。”

    纤瘦女子略略颔首,显得颇为受用,“今日正派已然推举出盟主,在此期间在场来瞧热闹的人里,可谓龙蛇混杂,良莠不齐。他们势必会须借此良机立威扬万,教群豪个个生出臣服之心,如此以来飞云堡便成了凶险之地,咱们联袂同往神宫,怕是会遭受暴露之危。”

    “那么依着姐姐的意思呢?”

    蓦然闻得一丝冷哼,突兀地自身边响起,那娇小少女将锦盒塞给始终沉默不语的女子,傲然冷笑道:“姑娘可不信这俩人真心归顺,仔细瞧瞧这浮尘,若是假货,宫主怪罪下来我们可受不起。”

    那沉默女子目光有些瑟缩,征询似得瞧向纤瘦女子,直到得到对方的应允后,方才掀盒查验起来。

    我下意识扭头去看聂宣,适瞧碰上他投来的含笑一瞥,仿佛暗示我放宽心思,静观其变。

    再番回头的瞬息,拂尘已被那女子擎在掌中。我看着银白色的尘丝在雨中逐渐沾黏,下一刻,却发现尘柄位置醒目的窜起一缕淡烟,那女子如遭火炙一般,惊跳着甩开拂尘,白嫩到近乎透明的掌心瞬间转为腐败的黑灰色,仅是须臾之间,便泛起豆大的赭红色水泡,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那女子紧扼着手腕,满地打滚哀嚎,激得泥浆四下溅落,原本露出面巾的莹润肌肤逐渐萎缩成一片可怖的酱黑色,衬与豆大的狰狞燎泡,仿佛垂死的蟾蜍一般。

第96章 身陷囹圄() 
全身血液仿佛已然凝固,我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看向聂宣,不想他竟同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本熠熠生光的眸子飞速燃起一团星火,燎原似得在黑夜中逸散开来。

    那少女一声惊呼,又赶忙捂嘴收声,目中惊怒交替迸现,像是要将我们洞穿。

    耳畔尽是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好在那纤瘦女子并未失去理智,俯身要去点她哑穴,方自扬起手来,似又觉得有何不妥,腰间利刃立时应声出鞘,剑身在雷光下冷辉乍起,反手便在她咽喉间划开一道利落的血线。

    恰在此时,远方夜幕中赫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随着巨响自空中传彻,刺目的焰光立时爆裂成无数粉尘般的细小余烬,映的在场三人脸上一片朱红。

    那纤瘦女子见行迹已然败露,冷冽的目光中依稀透出几分懊悔与不甘,一声不甘的“走”字咬在齿间,突地振臂点足,施展轻功倒掠而出。

    聂宣铁了心要留人,一抹剑光自手中轻灵曳出,带着尖锐的啸声,恍如天风海雨,迫人而去,将雨点都震得四散飞激。

    那纤瘦女子身形尚在半空,手中剑口倏然下垂,皓腕倒转间,挥剑改向,直如飞虹电掣脱鞘挥出,但见寒光四射,花雨缤纷,那女子矫若游龙般划过聂宣长剑的拦劫,仅一个剑身交错的功夫,两人已在空中足足对拆了三剑。

    我迈足奔进暴雨中,凝目紧紧盯着缠斗拆招的两人,无意中瞥见那娇小少女落地后身形再起,轻飘飘的滑过山脊,眼见快要掠过山口,足尖却略微一阵踉跄,胸口的位置竟赫然多出两截箭矢,一声惊雷过后,兀自软软跌落下断崖,整个过程全未发出丝毫声响,显见坠崖前便已气绝而亡。

    不远处,陵云台隘口的位置骤然亮起一片火光,正在此时,雨中倏然传来一阵轻喝:“留活口!楚堡主当心点,别射杀了她们!”

    我循声侧目,遥遥瞥见身后燃起一串致密的炬焰,夜色里直似一条火龙在山间扩蜒。此刻分执火炬的众人已然散成某种阵型,大抵俱是持弓的壮汉,布防严密至极,仅是粗略一瞥,便不下有百人之众。配合众门派弟子连同有利地形,已然将所有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当真有如天罗地网一般,让闻者心惊,见者胆寒。

    聂宣与纤瘦女子斗的正紧,两人俱已使出七八成的功力,此来彼往,有守有攻,全然不将赶来的几百人放在眼里。

    我看的暗暗着急,拔剑助攻的念头才刚掠过心头,突然听聂宣传音道:“别管我!这女人武功不弱,等我把她气力耗尽你再出手不迟,正派援军只怕很快便到,多帮我留心那帮人,别干傻事。”

    一片清脆的铿铿交击声,淹没了话尾最后一丝余音,我咬牙回身,理智因了炬焰下逐渐扩大的人影,几乎快要消磨殆尽。

    我依他所言,持剑死死盯紧隘口,深深呼吸一口,躁乱的心绪总算恢复一丝沉静。

    回过身,如瀑的暴雨下,袂影翻飞,剑光交合。聂宣身法已然不复之前那般轻灵,剑招挥洒间大见迟滞,相较初斗时的灵滑翩巧,此刻倒显得处处左支右绌,明显已落居下风。那纤瘦女子一口长剑流畅狠厉,有如飞燕掠波,翩然轻旋,“嗤”的一声,竟自斜地里疾刺而下,轻飘飘穿过聂宣左侧腋下,诡异地回旋一绞,脊刃尽吐的当儿剑劲犹存,竟弯弯曲曲斜刺向他后颈。

    我倒抽一口凉气,仓惶间拔剑斜斩,剑气飕然撕开雨幕,寒芒四散间疾如陨星飞渡,曳开一条淡色的半月青虹,忽听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那女子的长剑堪堪触及聂宣背脊,便立时断作两截,震得她虎口创裂迸血,余下的半截剑柄登时脱手倒飞而出,在雨空中划出一道偌大的弯弧,斜斜夯入湿软的泥泞中,只余下玄青色的剑穗在风云中不住摇散。

    山口的人群中发出一片惊讶的抽气声,聂宣竟似留了后招,乘着那女子失手的间隙,觑准角度戟指点向她肩窝中府,云门两处要穴。但见她身形势如猛狮,双肘倏沉,身形反折如弓,自他腋下倒穿而出,聂宣一指扑空,那女子已掠出数丈开外,手中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两颗淡紫色的弹丸,反臂扬腕间曲指一弹,两发鸭蛋大小的暗器破雨袭来,一进之势,准确分袭向我跟聂宣。

    幸赖激战中理智未失,我催动两成内力覆与掌心,顺势牢牢接下那粒弹丸,心识却在短暂的瞬间一霎万千,仓促间全凭那股莫名其妙的直觉,五指涌出蓬勃真气,攫入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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