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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彻底晕死过去。
踢着踢着,小宝累得气喘吁吁,慢慢停下动作,满身的狠戾气息渐渐散去,肩膀一耸一耸的,隐忍的饮泣着。
锦瑟疼惜的搂住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小宝把头埋进她肩窝处,眼泪湿了她的肩膀。
对面的锦绣阁上,目送着那一行人走出醉春楼,老五不解的问:“主子,您为何要帮他们,还不让他们知道?”
妖媚的男子挽唇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本王高兴!”
这丫头,挺好玩的!
脚下,二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叠成一座小山,老五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吩咐道:“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在破庙留了一宿,第二天帮忙处理了温子玉的后事,锦瑟就急匆匆的赶回山庄。
刚进竹苑,流风的声音自身后凉凉的传来:“还知道回来啊!”
回头,流风抱着剑,满脸冷酷的睨着她。
锦瑟心虚,懦懦的道:“呃······公子,找我吗?”
“没有!”
锦瑟松了一口气,同时隐隐有些失望,公子整天埋首研究医术,她就是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他也不会发现吧?
“少夫人快要进门了,公子吩咐把东厢收拾出来做新房,你带墨玉墨香两个丫鬟好好打扫打扫,缺什么尽管提,切不可让少夫人不满意。”
锦瑟一愣,算算时间,离公子成亲还剩下一个月零二十一天,是该好好准备了。
流风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开。
东厢在北苑的正东方向,自古以来东就是后院主位,皇室以东宫为皇后居所,玉连城把东苑作为新房,对罗玉曼也算上心了。
带着墨玉和墨香两个小丫鬟拿着打扫用具进了东厢,竹苑规模虽不大,但由于人少的可怜,这东厢长年累月铁将军把门,一派荒凉颓败,推开门,脚下是厚厚的散发着潮腐气息的落叶,庭中两颗月桂浓荫蔽日,檐角下蛛网纵横,所有的家具摆设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擦灰尘,扫落叶,换掉旧家具,整整一个下午,东厢才渐渐显出生机来,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锦瑟心里突然冒了新想法,公子喜欢读书弹琴,罗玉曼喜欢舞剑弄枪,那何不把整个东厢的风格换一换,给他们一个惊喜?
在心里合计了一番,锦瑟决定明天就实施行动。
抬头,黄昏落日,在天际形成一幅灿烂的泼墨画,大踏步跑向竹苑,锦瑟觉得有必要跟公子商量一下。
竹苑里,玉连城正坐在那片开发出来的土地旁边沉思,失神失得厉害,连锦瑟走近他都没发现。
“公子!”
锦瑟卖乖似的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习惯性的比坐在轮椅上的他更矮一截,仰视着他:“你在干吗呢?”
玉连城清俊的脸上漾出一丝浅笑:“前几天让流风播下玉罗豆,可到现在都没发芽,看来南方果然是不适合培育玉罗豆的。”
虽是在笑着,可他嘴角的弧度却隐隐有些无奈。
放眼望去,那一片土地显然是被静心打理过的,不见一丝杂草,土翻得又细又匀,一行一行的垄起了土垄,上面还有施过肥的痕迹。
从怀里取出瓷瓶,玉连城无不惆怅的说:“原本是想好好把玉罗豆培育起来,取出豆囊磨成细粉,再加以调配,会是很好的麻醉药,可没想到这玉罗豆这么娇贵,不是北方干冷的气候就不发芽,可惜啊!”
玉连城的语气里有着无奈何遗憾,随手把瓶子丢在地里,他转身催动着轮椅,慢慢朝竹屋走去。
锦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酸的,涩涩的,她最怕的就是公子不笑的时候,一直待人亲和的他若是敛去笑容,那必定是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比如此刻,她也怕他云淡风轻的笑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染红尘的谪仙,高贵清冷,同时也疏离得可怕,就像在鲜活的心外面罩了一层精钢罩,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心在跳动着,却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触摸不到他。
黑色的土地上,白色的瓷瓶尤为扎眼,想了想,锦瑟还是伸手把瓷瓶捡起来,揣到怀里,转身跟上公子进了屋。
屋里点着烛火,玉连城刚坐定,流风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来:“公子,该喝药了。”
“公子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药?”锦瑟凑上去,流风却小心的避开她,把药放在桌上。
黑色的药汁在瓷碗里散发着袅袅热气,听锦瑟这么一问,流风一怔,随即回道:“安神的,公子最近睡不太安稳。”
“是吗?”锦瑟打量了一眼流风,这个男人长相一等,身材一流,性格高冷,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一高大上的男神,可这智商和应变能力······
流风被锦瑟盯得发窘,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公子,您趁热喝药,我先出去了。”
“锦瑟,流风性子内向,你就别为难他了。”玉连城话里含了几分笑意:“他自小跟在我身边,话不多,接触的人少,别看他今年二十有六了,可跟女孩子说话还寥寥无几。”
锦瑟的心思全放在那碗药上,玉连城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玉连城是个大夫,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平时他主张没事绝不轻易用药,不可能为了“睡不太安稳”这个理由喝这么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玉连城端起瓷碗,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抬手把药送到唇边。
“公子!”锦瑟喝住他,心口激跳,他刚刚皱眉那个小小的动作落进她眼里,她竟有种被针扎到的感觉。
要有多厌恶,才会这么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表情。
这碗药肯定是罂粟!
“怎么了?”玉连城止住动作,看着她,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我,那个,药还烫,先放着凉一凉,烫着就不好了。”锦瑟支支吾吾,刚才流风躲闪的眼神让她起了疑,可当她问出口,他的解释是安神药,可见他并不想让锦瑟知道这件事,而公子没有开口纠正,是不是证明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罂粟在这个时代是昂贵稀有的存在,食用上瘾,这跟瘾君子没有区别,玉家是梁国有名的玉器商家,四大家族之一,这事传出去多有影响,锦瑟心里明白。
当下心里纠结起来,要劝公子戒药,就必须让他知道其实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可公子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若她此刻说出来了,算不算在拆他的台?
公子会不会介意?从而对她避之不及?
锦瑟飙泪,这些话要怎么说出口。
眼前的女子咬着下唇,眼神毫无目的的来回飘荡,显然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她又急又慌的样子让他不解,难道她有话说?
玉连城但笑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第52章 痛经()
过了一会儿,玉连城又把手伸向瓷碗,端起药:“凉了许多。”
说着就要喝。
“公子!”锦瑟又一次喊住他,急得额头上冒出汗来,“那个,那个,我好渴啊,这碗药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给我喝吧。”
说完劈手抢过药碗,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
“你······”玉连城甚至来不及阻止,眼看着她喝完药苦得小脸皱成一团,无奈的笑开了:“渴了这里有茶水,你怎么会想到要喝药来解渴,你啊你啊······”
玉连城语气里满是宠溺,伸手取了杯子给她倒了杯水漱口,锦瑟忙不迭的接过,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嘴里铺天盖地的苦意才稍稍减少,这药不是一般的难喝,一股子草药的腥味不说,光是那苦到能把人胆汁都吐出来的味道就够了,真不知道公子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也难怪他这么淡定的一个人在闻到这个味道时会下意识的皱眉,要是她,估计连药碗都掀了。
“公子······”锦瑟哭丧着脸,下定决心要帮玉连城把药戒了,两天喝一次药,伤身体不说,光是这苦味,就是一次活生生的折磨,“以后不要再喝这药了好不好,好苦······”
玉连城从糖闸子里捻出一颗蜜饯来,递到她跟前,锦瑟觑了他一眼,凑上前就着他的手一口吞下,玉连城一愣,随即笑开了:“苦口良药,良药苦口,这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可是这也太苦了吧,难道你不觉得难喝?”
玉连城转身收拾着桌上的洒出来的药汁,明烛映照下,他的侧脸轮廓柔软得如同希腊神话里的大天使,“这么多年,习惯了。”
语气淡淡,锦瑟却听得心酸:“那就不要喝了,这东西不仅难喝,长年累月的喝下去还会损害身体,公子,你是神医,你不是不知道······”
急急刹住话,锦瑟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漏嘴了。
玉连城一双如上好墨玉般的眸子黑沉沉的看着她,眸光复杂,许久,才缓缓开口:“你都知道了,流风告诉你的?”
话是这么问,可锦瑟分明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探究,问是不是流风告诉她的只是想带出这个话题,他有足够的自信流风不会出卖他!
锦瑟摇头,眼里慢慢蕴了一层薄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你怎么知道的?”庄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玉夫人玉老爷和流风,甚至连二弟三弟和小妹都不知道,锦瑟才来庄上不久,居然通晓这件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锦瑟只是摇头,抿着唇不说话,她不能告诉公子苍鹰的事,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公子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这苍鹰这号人物,知道他的一切底细,会让他心生不安,还是怕苍鹰知道公子已经晓得他的存在,从而杀人灭口,危及公子的安全······
不管是出于哪一方考虑,她都不想说出口。
玉连城直直的看着她垂下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像蝶翼般抖动,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是说不出的隐忍,她一直都是这样,把他当神一样供奉着,习惯性的迎合他,讨好他,但却不像一般下人那样恭敬有礼,她对他的好更倾向于撒娇,偶尔露出的小女儿家的痴态也是自然而然毫不做作,这样的性子让他舒心,看多了假意逢迎的嘴脸,有这么一个人打心眼里的为他着想为他好,他很受用。
两个多月的相处,他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女子的脾性,不屈不挠,不卑不亢,倔强得完全不似经过三从四德四书五经洗礼的闺中女子,奔放,洒脱,不受礼数束缚,和别人相处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唯独对他,小心翼翼,万分顾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他,尽管他收起自己的冷清,尽量让她融入自己的生活,可他发现,她不管什么事,总是瞒着她,游湖时出意外,在陌生男子家里过了一夜,她对他撒了谎,上青楼进赌坊,她绝口不提,招惹洛王爷砸了醉春楼,她依旧缄默······
他渐渐冷了脸,她以为他整日在这竹苑煮茶读书不问世事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一清二楚,就等着她有困难了问他开口,要他帮忙,可她呢?
催动轮椅,玉连城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凉薄的背影:“天色晚了,你且回去早些休息,别累着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厢房,锦瑟难过得一头扑在床上,眼里酸酸的直想掉眼泪。
隐隐的,小腹处传来一阵阵寒意,继而酸酸涨涨的痛起来。
锦瑟诧异,这感觉怎么那么像······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股热流缓缓从下身流出来。
次奥!
来大姨妈了!
起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锦瑟又抽抽搭搭的把头埋进被子里自顾自感伤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小腹上的疼痛感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锦瑟也没太在意,痛经是大部分女孩子都会有的毛病,早上起床后喝了点开水就出了门,小宝还等着她呢。
破庙里,小南正在给孩子们分发早餐,今天的早餐比往常都要好一些,一人一个肉包子,一个金黄喷香的烧饼。
东西发到孩子们手里,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咽了口口水,都没动,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聚焦在一旁倚着掉漆的柱子坐着的小宝身上,等着他开口解释这顿丰盛早餐的由来。
一圈分发下来,见孩子们手里都拿着早餐,小宝缓缓站起来,那几个该死的龟公下手太狠,他身上的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苍白着一张俊脸,小宝开口道:“兄弟们,我要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福年纪最小,当即沉不住气嚷嚷起来:“小宝哥哥,你要去哪里?我也跟你一块去!”
小宝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