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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见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不再遮掩,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幼时那场火灾伤了腿,服食枲麻麻痹疼痛便是从那时留下来的,后来他长大了,我见他对枲麻的依赖性也不大,身体也还好,所以就没禁止他服食,以我们梁家的财力,要供他服食一辈子的枲麻也不是难事,就怕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连城的名声就算毁了,所以我一直瞒着你们,哪知这个丫头竟这般大胆······”
“她胆子确实够大!”玉瑾枫唇角噙了一抹笑意,“还好大哥无虞,娘可以放心了,大哥这药是一定要戒的,不能一直服食下去,否则我怕······”他顿了顿,转了话题:“我会在这一直陪着大哥的,娘您先回绛陵阁去,疏影也快回来了吧,您快去准备准备为她接风洗尘的事,这里有我和流风,不会出事的。”
玉夫人面露犹豫,还想说点什么,玉瑾枫给流风使了个眼色,流风心领会神,立刻上前恭谨的道:“夫人,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不适应而已,您且先回去休息,这里一旦有事,我会马上知会您的。”
玉夫人看了看仍在锦瑟怀里脸色苍白双目紧阖的玉连城,动了动唇角,终究什么也没说,轻叹了一声,带着人走出竹苑。
玉夫人总算走了,锦瑟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匕首撇开,在玉瑾枫和流风的帮助下扶好玉连城,让他平躺在床上,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玉瑾枫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威胁我娘,你可知道我娘是谁,她可是琴瑟山庄的大当家,没当场把你打死算你命大!”
锦瑟撇撇嘴:“没被打死那是我机智过人,不是你娘菩萨心肠,你没看见夫人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玉瑾枫微微一笑,捡起那把被她撇到一旁的匕首:“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匕首啊。”
“谁给你的?”
锦瑟心里一暖,语气也不由得放柔了几分:“大公子给的。”
那是在盐城的时候,第二天便要焚城了,玉连城殷殷嘱咐她,若到不得已的时候,让她独自一人离开,并郑重的把这把匕首交到她手上,让她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冥河斩,魏国的上古宝物之一,价值连城。”
锦瑟吓了一跳:“不会吧?”
她当时接过匕首的时候,只是觉得这把匕首精致小巧,刀柄是镂空的,上面雕成龙腾图案,龙眼处是用两颗幽绿色的宝石镶嵌而成,她当时想,哪天没钱花了,就把这两颗宝石抠下来当了,值不少银子呢!
现在听玉瑾枫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太肤浅了,简直辜负了这把匕首的价值!
不过心里浮起一个疑问:“魏国的上古宝物为什么会在公子手里?”
“呃,这个······”
“我前些年救了一个魏国王室权贵,作为答谢,他将这把冥河斩送我。”玉连城嘶哑的声音传来,锦瑟和玉瑾枫齐齐望去,玉连城不知何时醒了,正斜斜的倚在床榻上含笑看着他们。
脸色依旧苍白,却总算浮出了点活人的气息,锦瑟乍然见他活生生的坐在眼前,丢了冥河斩扑到他面前,一迭声的问:“公子,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玉连城目光缠绵在她脸上,唇角的笑意突然加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有。”
锦瑟急了:“哪里不舒服?是刚刚摔到了还是磕着了?让我看看······”
玉连城一把镬住她在他身上乱摸的爪子,摁在自己心口:“这里。”
锦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顿时火辣辣的烧起来。
身后,玉瑾枫识趣的退下,还细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竹屋里就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寂静不已。
锦瑟心跳得扑通扑通直响,踌躇着要把手从玉连城掌心里抽出来,无奈玉连城紧紧的抓住她,让她不能撼动分毫。
“公子······”锦瑟越急脸越红,心跳更是如擂鼓。
“锦瑟,你脸红了。”玉连城揶揄她:“你在害羞?”
“我才没有!”锦瑟咳了两声,正色道:“怎么说我以前也有过好几个男朋友,牵个手,亲个嘴什么的司空见惯,现在这个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我······唔······”
剩下的话悉数被玉连城突如其来带着冰凉气息的唇堵住。
没有缠绵的唇齿相依,没有激烈的红唇烈火,只是很简单的一个亲吻,他带着清冷薄荷香的唇印在她粉红的唇瓣上,那张在她心里千回百转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数倍,甚至连他微微颤抖着的纤长睫毛都清晰可见,那一刻,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直到薄荷香淡去,玉连城脸上带了恶作剧成功后的窃喜,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才从两眼空洞的失神状态中回过神来——
“啊!!!!!我的初吻!!!!!”
石破天惊的吼声直掀竹屋,惊起了一片歇在竹林里的鸟儿。
第78章 两厢情愿()
锦瑟颓着脑袋蹲在地上画圈圈,时不时抬起头恨恨的瞪一眼悠然自得的坐在轮椅上的玉连城,他此刻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把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煮茶,上好的雨后龙井撒在杯子里,冒着袅袅热气的水一冲,片刻,杯子里舒展开一片片绿油油的茶叶,竟好像刚从茶园里采下来的一般新鲜,茶香四溢,他奉起一杯:“尝尝?”
“不要!”锦瑟别过头不理他。
“别在地上蹲着,当心脚麻。”
“不要你管!”
“难道你要我亲自扶你起来?”
“哼!”锦瑟不理他。
下一刻,一见玉连城的动作,又连忙跳起来制止:“哎哎哎,我起来还不行嘛!你别动,小心腿——”
玉连城唇角如沐春风的笑意一僵,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黯然,随即又用微笑掩饰过去,奉了茶到她手上:“尝尝。”
锦瑟瞪他一眼,接过,啜了一口,清新的茶香顿时溢满唇齿,满口生香,果然是好茶。
玉连城见她不似刚才那般抵触,幽幽道了一句:“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为这种事生气才不值得!”
“那你刚才是在干吗?”
“我只是郁闷,公子什么时候变得像个登徒子一样了!”
“登徒子?这个称呼倒是新奇。”玉连城优雅的执起水壶,一条细细的水线伴随着袅袅热气冲进茶杯里,动作优美,锦瑟眼睛都看直了,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无论什么信手拈来的动作都可以做得这么好看。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锦瑟一噎:“我······我是这么说过,那······那又怎么样!”
“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属意你,两厢情愿,只是亲一下,又没有肌肤之亲,你何必那么介怀?”
锦瑟愣了一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半句,好半天才吞了口口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喜欢我?”
玉连城挑眉:“你到现在才知道?”
锦瑟兴奋起来,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想从玉连城嘴里套出更多好听话来:“那你说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没发觉?”
玉连城放下水壶,盖上茶杯盖子,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嘴角含笑:“这很重要?”
锦瑟点点头。
想了想,又摇摇头。
纠结了一下,又点点头。
玉连城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却并不回答,不是不回答,是无法给出答案,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
“等我戒了药,带你去塞外走一趟可好?”
锦瑟一愣,撇撇嘴:“你别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告诉我嘛!”
玉连城沉思了一会儿,反问:“你为什么想知道?”
锦瑟贼兮兮的笑:“我觉得我太吃亏了,我喜欢你在先,表白在先,这一过程全都战战兢兢的,就怕你不喜欢我,嫌弃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我有些过于主动了,虽然结果是公子你也喜欢我,但我总觉得我这样不太妙,所以公子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总得找找平衡感吧?”
“这倒是个问题。”玉连城做认真思考状:“不过既然我已决定不负于你,这些过程性的问题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对吧?”
锦瑟眼睛一直,连忙别过头去。
“怎么了?”玉连城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直视自己。
锦瑟双手绞在一起,脸红到了耳根,看了他一眼,突然诡笑起来,大着胆子凑上前去,抬起双手揉搓着他的脸,把他一本正经的思索表情硬生生给揉成了惊讶,幽黑的眸子里满是不解:“唔,这是怎么了?”
锦瑟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他,像在打量一件上好的艺术品,突然又皱皱眉,伸手再次把他的眼睛覆住:“不许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玉连城好笑:“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这种好奇宝宝一样的天真表情简直可以把人的心给萌化了。
锦瑟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嘴硬道:“说了不许就是不许,听话!”
玉连城嘴角的弧度弯起,乖乖的“哦”了一声。
第79章 戒药()
今天已经是农历七月十五了,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空气里的燥热渐渐平息,月光冷冷清清的洒下来,四周虫鸣和着阵阵竹声,响成一曲悠远绵长的催眠曲。
锦瑟一手执了把团扇给自己赶蚊子,一手有节奏的在摇椅上打着节奏,小声的哼着歌解闷,竹苑里掌了灯,窗口透出柔和的光线,纱窗上隐约倒影出玉连城伏案看书的身影——一整天了,玉连城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排斥反应,她渐渐放下心来。
还有两天。
熬过这两天,公子就是个正常人了。
屋里闷热,玉连城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不觉好笑,他是个大夫,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最清楚,她未免也太小心了,怕她觉得闷,左劝右劝,把她赶出来外面透透气。
流风从外面走进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
里面传来两人零星的说话声,隔得太远,听不真切。
锦瑟没理会,继续悠闲的摇着团扇。
突然,“哐”的一声急促剧烈的破裂声撕裂了空气,锦瑟瞬时睁开眼睛一跃而起,冲进屋里。
昏暗的烛光下,玉连城瘫坐在轮椅上,手捂着胸口,缺氧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在跳跃的烛火下白得煞人,冷汗淋漓,流风站在他面前,隔着一张书案,手里捏着一包白色的粉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公子——”锦瑟大惊之下扑过去,手触及到他身上时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玉连城像一条搁浅的游鱼,艰难的呼吸着,还不忘回手握住她的手,冲她苦涩一笑:“我没事。”
玉连城觉得自己像被搁到了烤架上,浑身的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被炙烫的文火慢慢烘烤着,一寸一寸,似乎快要把他浑身的血液都熬干,那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灼热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呼出来的气像要把呼吸道都灼伤。
锦瑟焦急的看着他,顾不得流风异样的眼光,动手去扒他的衣服:“公子,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打水,泡泡就好了,你会没事的,坚持一下——”
流风制止她:“何必那么麻烦,”顿了顿,把手里的那包粉末放到她跟前:“把这个给公子吃下去,他就没事了。”
“枲麻?”
“没错。”
“滚!”
锦瑟抬手就把那包东西扫到地上,流风却猛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掐断她纤细的手腕:“难受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凌厉的气势陡然间散发出来,几乎让她躲避不及,那一瞬间锦瑟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公子在这里,流风真的有可能杀了她!
“流风,不得无礼。”玉连城强自镇定下来,胸口的衣襟被拉开,露出一大片胸膛,风光旖旎——
锦瑟现在可没心思欣赏这些,甩开流风的手,转身跑出去打水。
偌大的浴桶里,玉连城双眼紧闭,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流风守在一旁,锦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时不时把手伸进浴桶里试试水温,越来越高的水温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想过很多种戒药过程中会发生的症状,却唯独没想到他的体温会莫名其妙的升高,即使是用冰水浸泡全身也降不下来。
玉连城脸色苍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