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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愿意娶一个青楼女子……
第162章 逛留欢阁()
宋烟芜附和着说:“百里公子言之有理,叶姑娘,你帮帮我,帮我把烟玉赎出去,她还小,不能在这种地方污了眼,烟芜此生别无所求,只希望小妹能好好的长大,以后嫁个老实人家,不要像我一样……”
锦瑟连忙止住她感伤的话:“好好好,我答应你。”又对百里安说:“这件事交给你了,还有,”锦瑟冲他勾勾手指,待他凑过脑袋来时在他耳旁轻声说:“你去帮我跟老鸨说说,宋姑娘我要了,让她把人给我送到银轩去。”
百里安斜了她一眼:“你要换掉子鱼?”
“没有啊,怎么,跟她再要一个人伺候很难?”
“那倒也不是,只是留欢阁行事规则一向讲究付出多少,回报就要加倍,你这还没上玉殿成主子呢,就张口要人,以后要是不能为留欢阁做出点什么,那可就……”
百里安尾音拖得长长的,意味不言而喻。
锦瑟推了他一把:“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会用心训练的,保准成为留欢阁头牌,这样总可以了吧?”
百里安邪魅一笑,转身去找老鸨。
下午百里安把人带来银轩时,却有一大一小两个。
宋烟芜和宋烟玉。
原来宋烟玉一听有人替她赎身就高兴得不得了,可得知大姐姐居然不能跟她一起走,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无论宋烟芜怎么劝都不管用,百里安无奈,只好把她一起要了过来送到银轩。
小小的院落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轻烟羽烟和玉烟都过来看热闹,在看到一大一小两个标致的姑娘规规矩矩的站在锦瑟背后时,玉烟撇撇嘴,冷嘲热讽道:“璃烟姑娘好大的架子,都还不是留欢阁的主子呢,排场就这么奢侈。”
锦瑟不理她,叫了小厮过来安排宋烟芜姐妹俩的住处,欢欢喜喜的准备晚饭去了。
玉烟自讨了个没趣,走开了。
晚上,吃完饭,子鱼闷着头收拾桌上的碗筷,闷闷不乐的说:“小姐,是不是子鱼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所以你才跟妈妈要了两个姑娘过来服侍你?”
锦瑟正挑着砚台里的墨准备练字,闻言抬起头:“子鱼,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子鱼嘟着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表情:“留欢阁的规矩就是这样,小姐现在享受了多少,以后就要替阁里挣银子还回去,小姐招来了两个人,是不是准备把子鱼换掉?”
“子鱼,你想太多啦!”锦瑟招招手,子鱼听话的走到她旁边,接过她手里的墨条细细磨了起来,“烟芜和烟玉是我的老朋友,因为家中突遭变故沦落风尘,我作为朋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把她们招到银轩,是为了能保护她们,至于你说的什么享受了多少就要还回去多少,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子鱼恍然大悟,白净的小脸上蒙上一层羞赧:“原来是这样,是子鱼狭隘了,误会小姐,可是小姐,您这样不会很辛苦吗?多了两个人,您以后的开支用度相对来说会减少很多,而且到了玉殿,教导嬷嬷们也会给您压力的,要是达不到她们的要求,您是会吃苦头的。”
锦瑟大刺刺的摆摆手:“没事,既然决定要护着你们,我就一定会做好。”
锦瑟的话像给子鱼吃了一颗定心丸,看着锦瑟坚定的目光,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第163章 安定()
宋烟芜和宋烟玉就这样在银轩安顿下来。
对外称这两人是锦瑟向留欢阁要的服侍婢女,只有她们自己心知肚明,在锦瑟面前,人人平等,根本没有主仆之分。
几个月的下人生活把宋烟芜磨砺得淡然了不少,她本来就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这段时间顾着家人,处处尽心尽力的为她们周旋打点,让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明白了不少人情世故,平时和子鱼一起照顾锦瑟,有人来拜访而锦瑟又不想招待时便由她出面去应付,两个多月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大包大揽的把宋烟芜和宋烟玉招进银轩,锦瑟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若是说她以前的想法是明哲保身,不出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找机会溜出去的话,那现在的想法就是发愤图强,力求上位,毕竟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宋烟芜,小玉儿,子鱼都需要依靠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一旦被挤下来了,万劫不复的不仅仅是她。
有了这种信念支撑她,她做什么事都变得积极起来,以前的训练课她是能不去就不去,三天两头的找各种借口请假,今天伤风头痛,明天痛经难忍,好在几位姑姑见她懒散,对功课不上心,也没有怎么严厉要求她,从银轩到金楼的审核总得要有一个人被刷下来,而锦瑟似乎被认定是那个炮灰。
但是锦瑟最近表现出来的积极性是在让其他人难以理解,平时一首曲子弹个百八十遍都记不住宫商角羽,拿起笔总能把好好的一幅画毁得面目全非,一见书就打瞌睡,现在却突然见像开了窍一样,琴一上手,旋律如流水般从她指尖流泻出来,瞬间秒杀在场的所有人;为魅烟做的一副画题词,她信手拈来一句“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字迹娟秀,神型俱到,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陈姑姑都称赞她进步神速。
只有锦瑟自己知道,她这哪叫进步神速啊,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本来就很小儿科,自己一个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秒杀你们这些老古董还不是小菜一碟?
毫无悬念,金楼的审核,她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
被刷下来的是心思单纯大大咧咧的轻烟,她边收拾行囊边哭哭啼啼的去了前堂,锦瑟看得心里百味陈杂,总觉得是自己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但一回头看见宋烟芜和小玉儿,心里又释然了,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世事总是难两全,两害相权取其轻,以后自己若是成功去了玉殿,会托人好好照拂她的。
金楼的金碧辉煌可以用“奢靡”来形容,独栋的大院子,四个随身婢女,两个服侍嬷嬷,八个小厮,这阵仗堪比官家小姐。
生活水平提高了,锦瑟自然乐得自在,唯独让她忧虑的一件事是,魅烟和她疏远了。
先是无话可说,再是能不见就不见,再后来,锦瑟感觉到魅烟对她已经不仅仅是疏离了,还有隐隐的敌意。
或许吧,能从金楼上玉殿的只有两个人,大概是自己的存在让她觉得受到了威胁吧。
第164章 春节()
隆冬腊月,春节到了。
对于这个中华民族传承了五千多年的节日,锦瑟并不感冒,以前在二十一世纪读书的时候,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在公司刚建立那几年,甚至连过年都忙到没时间回家,春节在锦瑟眼里就代表着万家灯火团圆和乐,而她独居一隅寂寞冷清。
除夕夜,心灵手巧的子鱼剪了窗花贴在窗户上,窗外大雪纷飞,屋内却温暖如春,婢女小厮们全都聚在一起吃火锅,听锦瑟给他们讲西游记,说到三打白骨精,唐僧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悟空要赶他走时,桌上的众人都屏住呼吸,拳头捏得紧紧的……
火锅宴散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众人围着炉子烤火,小玉儿从厨房搬来一筐板栗,一颗颗的投进炉子里,不一会儿,香味就在屋里扩散开来,众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一起守夜,迎接新年的第一天。
接近午夜时,众人都昏昏欲睡,炉子里的火也灭得差不多了,屋里顿时一片静谧。
锦瑟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出来,寒风夹带着雪花在她眼前打了个旋儿,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拢紧了身上的狐裘大衣,呵了口气在手心,好冷。
蹑手蹑脚的爬上屋顶,在厚厚的积雪上坐下来,四周灯火依旧,透出一股子暖意,不远处的烟囱里还冒出氤氲的热气,那是留欢阁的大厨房,想必今晚在留欢阁留宿的客人不多,风流浪子就是这样,无论你有多不恋家,除夕夜还是得回家陪妻儿父母一起守岁,所以姑娘们都趁着一年中难得有的清闲时刻好好打扮自己,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新的一年。
耳旁一阵风急速掠过,修长的人影就站在她面前了,锦瑟弯起嘴角打招呼:“新年快乐,苍鹰。”
苍鹰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的银色面具像凝了层霜,锦瑟看着都觉得冷,在她旁边坐下,苍鹰从怀里掏出一坛酒:“来一口?”
“好啊!”锦瑟也不忸怩,接过酒坛,就是烫过的,即使在这隆冬腊月的极寒天气里,坛身还是透着一股暖意,锦瑟仰头喝了一口,辣酒入喉,呛得她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苍鹰抿唇一笑,自她手中捞过酒坛,痛痛快快的灌了一大口。
锦瑟咳了一阵,总算是缓过劲来,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胸腔里蔓延到全身,浑身都热了起来。
漫天大雪飞扬,夜色迷蒙里,锦瑟只能看见身旁的苍鹰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一言不发,偶尔看她一眼,眉眼里都带着笑意,不时有雪片扑到脸上,痒痒的,带着凉意。
“又一年过去啦!”锦瑟感叹一声,张开双臂拥抱夜空:“我二十二岁了。”
苍鹰在一旁低低的笑:“二十二岁还没嫁出去,你也算个老女人了。”
锦瑟瞪他一眼:“什么老女人!我们那个年代都提倡晚婚晚育,二十二岁可是花一样的年纪!”
苍鹰也不和她争论,低声说:“二十二岁了,又大包大揽为自己找了那么多拖油瓶,你可有什么打算?”
锦瑟沉吟了一会儿说:“不管怎样先上了玉殿再说,上了玉殿我就有一定的自主权,先把子鱼,宋烟芜和小玉儿弄出去,把她们安顿好,我一个人就好办多了,要是偷偷跑了被抓到也不会连累别人。”
第165章 雪夜起舞()
“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你图什么?”苍鹰把酒坛递给她,看她豪爽的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酒,有些玩味的问。
“图心安理得啊!”酒气上头,锦瑟脸很快就变得红彤彤的,嗓门也大了起来,说话像舌头打了结一样:“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故事,有个很有名的新闻摄影师,为了拍摄饿蜉遍地的苏丹叛乱,他独身一人赶到边境,在一个小村子里的灌木丛旁,他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因饥饿变得很瘦弱,慢慢的在地上爬行,这个时候远处飞来一只鹰,停在小女孩身后,凶狠的盯着她,准备随时撕裂她,那个记者拍下了这苦难的一刻。后来这张照片得了奖,那个记者却自杀了,他愧疚于自己没有救下那个小女孩,”顿了顿,锦瑟的声音变得沉重:“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在想,究竟是要内疚到什么程度,一个人才会想要寻死,记者在自杀前肯定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敌不过良心的谴责,以死解脱。”
苍鹰沉默着。
“而我不想这样。”锦瑟把玩着手里的酒坛子:“我不是善良,也没有多伟大,我只是不想忤逆自己的心,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想最大程度的顺从自己的心,毕竟,辛苦的滋味和后悔的滋味比起来要好受得多。”
说完这句话,“啾”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灰蒙蒙的夜空中绽放出一朵七彩的烟花,锦瑟一愣,继而扯着苍鹰的袖子兴奋的大呼:“看,烟花!”
有了一个开头,后面的烟火就像盛春时节的百花,竞相开放,人们纷纷打开门窗欣赏这一年一度的盛景,不多时,四处已经是熙熙攘攘的一片。
锦瑟入迷般看着接连不断绽放的花树银花,真好啊,总算有点过年的气息了。
“东方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锦瑟低吟着,眸子里亮晶晶的,突然福至心灵,解开黑色的狐裘大衣说:“苍鹰,我跳支舞给你看!”
大衣一脱,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锦瑟打了个哆嗦,随即舒展了一下四肢,月白色的长裙被风带起,飘渺若仙。
长裙摇曳,墨发飘飘,锦瑟舞步轻盈得几乎要和扬扬洒洒的雪花融为一体,像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莲花,又仿佛是雪精灵从夜色中漫步而来,长眉,妙目,素手,纤腰,低眉信手间女子的纤柔尽显,时而如轻云般慢移,时而如旋风般疾转,裙摆带起一阵阵雪花,随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一起旋转飘飞,恍然若梦。
一舞罢,锦瑟跳到苍鹰面前,迭声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苍鹰喉头发紧,眼里汹涌的暗流几乎要溢出来,看了锦瑟半晌,他拿起酒坛灌了一大口凉透的酒,淡淡的说:“很一般。”
“啊?”锦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练了好久呢。”
“练了很久?为了跳给我看吗?”苍鹰调侃道。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