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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呀!”顾明语瞪他。
“武伯侯府。”绯衣少年瞥了顾明语一眼,神色冷傲。
“武伯侯府?我怎么没听说过?”顾明语拧了秀眉。
“将箭还给我,我兴许会原谅你的无知。”绯衣少年伸出手来,薄薄的唇角抿着一丝丝的讥笑。
顾明语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怒气,这小子竟骂她无知!哼,真的可恶!
下一刻,顾明语樱唇忽而绽放出一抹璀璨堪比明珠的甜美笑容来,一歪头,笑道:“你想要是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绯衣少年冷哼一声。
“好,那我给你!”
顾明语忽而两手握住那小巧的竹箭,猛的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竹箭被掰成两截!
“你”绯衣少年看着爱箭被折断,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的憎恶,道:“野蛮的臭丫头!”
顾明语折断了少年的箭,听见被骂野蛮,她倒是没生气而是笑语盈盈的走过去将两截断箭塞到少年的掌心里,一脸狡笑,道:“诺!你不是要你的箭么,现在本姑娘还给你!说我野蛮,我看你才更是粗鲁!”
顾明语冲少年做出个鄙夷的神情,一转身,甩动满头的乌发,上前挽了顾清惜的手臂,十分好心情道:“清惜姐姐,我们走,跟这样粗鲁的人打交道,真是自降身份,哼!”
绯衣少年,低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手里的断箭,又忽而听得顾明语的话,少年气的胸膛鼓动,抬眼盯着顾明语走远的身影,咬牙道:“下次别让小爷在见到你!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顾明语一行人携手往外走,裘清涟路上回头看了一眼那绯衣少年所在的地方,笑着对顾明语说道:“语儿果真的厉害,瞧把那少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了。”
顾明语眨了眨眼,“表姐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自然是在夸你,哪里损你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太对味儿,表姐是在说我牙尖嘴利是不是?”顾明语撅嘴。
“没有,你想多了。”裘清涟轻笑开来,又道:“不过,你折箭那举动倒还是真的有些令人吃惊”
“表姐你这是在变相的说我野蛮是么?”顾明语踢着地上的石子,不服气道:“谁让他射中了我却不好好的道歉,你瞧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裘清涟面上带着宠溺的笑,道:“是是是,谁让他险些伤害了我们家语儿呢,把箭折了这已是算便宜他了”
顾清惜听到这里也不禁失笑,拍了拍顾明语的手,道:“没受伤就好,武伯侯府是先皇时封下的皇商,延续至今仍荣宠不衰,掌握着卫国重要的商贾命脉,虽朝中无实质官职但起到的作用却是举足轻重,那少年若是我猜的不错该是武伯侯府中的小公子武少恒了”
“皇商呀,怪不得我不知道。”顾明语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想,武少恒是么?本郡主可是记住你了!
公主府。
顾清惜的马车回到府邸时,夜的翅膀已经笼罩了大地,府上挂起了灯笼。
踏入门廊时,顾清惜裹了身上的披风,询问道:“三小姐回来了么?”
门房,清儿的哥哥徐昊立刻恭敬回话道:“回郡主,三小姐回来了,奴才向车夫打听了,说今儿三小姐去了城西郊的一处庙堂里见了一位僧医,两人相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至于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僧医?
顾清惜眸子微微闪了闪,道:“好了,我知道的。”
说罢,顾清惜向束墨使了个眼色,束墨便掏出了沉甸甸的荷包来塞给了徐昊,巧笑道:“有劳徐大哥了。”
徐昊接了荷包,腼腆的红了脸笑了笑:“以后郡主有事情尽管吩咐,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办好”
回到清韵阁,顾清惜疲乏的躺在了床上,从湖水里爬出来后虽喝了姜汤,烤了火炭驱寒,但她仍然是觉得不舒服,头隐隐作痛,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知道是睡到了什么时候,睡梦的中她只觉得身子如坠烘炉被火烧的炙热难耐,全身软绵无力,滚烫难耐,迷迷糊糊中似是有人在叫她,她想要努力听清楚是谁,然而那声音却又是消失不见了。
她在睡梦中极其不安稳,眉头皱成打结,呼吸灼热,全身烫的吓人。
第195章 深夜呵护()
“惜儿”
“惜儿,醒一醒”
“乖,醒一醒,起来喝药了,喝完药就不这么难受了”
谁的声音低沉中隐藏着无比的焦虑,谁的声音温柔中闪现着浓重的着急
顾长卿坐在床榻上,轻轻的摇晃着着顾清惜,她额头上的汗是那样的多他怎么擦都不干净,她眉心皱的那样的紧,他用掌心去抚却是怎么也抚不平,顾长卿低低唤着她,然而她像是被梦靥困住脱不了身,口中呢呢喃喃说着听不真切的话
“惜儿!快醒一醒!”
顾长卿叫她,她不应。
他无奈之下,只好握住她的掌心,将体内的真气传输给她。
浑身燥热难熬的顾清惜,此刻忽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流灌入体内,这气流平缓而深沉似涓涓不息的泉水,温而清,纯而缓,渐入她四肢百骸,流过七经八脉,缓缓横扫、压制了她体内如火山喷发一样的炙热焰火,气流行遍全身,如浸在波动的水流中,她急靡无边,选址建在距皇城一百里之地的慈山与易水之间,这个工程已经开始营建,预计三年竣工,而我作为禁军统领领到了一份差事,监工内殿人防、机关的布局设计”
说道这里,顾长卿微微顿了顿,道:“惜儿,你也该是知道帝京中的宫殿比肩接踵不计其数,而在其它地方建造的行宫也多达十几座,可圣上还要执意在慈山再督造一处宫殿且对外宣称是要破山开凿河道如此举动,你可知圣上为什么要建这座行宫么?”
顾长卿凤眸望向窗外,言辞之间思绪飘飞,然而久久没听得怀中人儿有丝毫的声响,他低头去瞧,竟是发现她呼吸均匀,眼皮沉重的瞌着,似是熟睡了过去
“惜儿?”
他唤她。
等了会也不见答应。
他忽而忍不住柔声低笑,有些无奈:“这么快就睡着了”
方才还嚷嚷着要听故事,他才说了几句话而已,惜儿就睡着了,呵呵,真是令他苦笑不得。
顾长卿小心翼翼的将顾清惜放在床榻上平躺着,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是侧身躺在外侧,抱着她,时不时拿手去摸一摸她的额头,生怕她在发烧起来,秋日的夜漫漫长长,顾长卿一夜未敢合眼,一直都守护着她
直到天光微亮,他才拥着睡意沉稳的她,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第196章 彼此喂饭()
顾清惜醒来时,秋日暖暖的阳光已将屋内镀上了一层金色,光线洒在幔帐上垂下丝丝缕缕的闪闪光影,顾清惜微微翻了个身,见顾长卿正是合衣躺在外侧,乌发铺展在秀枕上,俊颜如玉,眉目如刀裁。
她蹑手蹑脚的起身下了床,却是发现床边矮几上放着一只碗,一叠蜜饯,地上还放着铜盆,盆里浸泡着汗巾,顾清惜微微拧了拧眉心,将那碗拿起来闻了闻,碗底剩下的一层汤汁散发着一股子浓郁的草药味。
药?
顾清惜努力回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伸手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似是想起来昨晚上她好像是发烧了
这药是给她喝的?
身为习武之人,有轻微的动静他都会惊醒的,而现在她起床他却没有醒来,难道昨晚是他一夜没睡在照顾自己么?
顾清惜这样想着,转身,隔着幔帐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眸光闪动。
梳妆之后,顾清惜下了楼。
“郡主昨晚没休息好么?怎么脸色这样的差?”
薛嬷嬷端着做好的饭菜正往屋子里摆放,见顾清惜起床后面色不对,眸色担忧的问道。
“昨天落了水,许是染了风寒。”
虽是退了烧然而顾清惜的面色却是依然苍白憔悴无力,嗓子发痒令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那可不得了!奴婢这就去叫府医来给郡主瞧瞧,现在天气转冷染了风寒要是不赶紧医治怕是会落下病根的。”
薛嬷嬷神色忧虑放下了饭菜也顾不上摆盘了,吩咐了束墨去熬姜汤,她则是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
顾清惜在面盆里洗脸净手,裹了厚厚的披风做到了桌前,满桌子菜肴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然而此时却是没有什么食欲,想起来楼上还未醒来的顾长卿,顾清惜喝了一口粥,道:“宝笙,等下将饭菜端一些到二楼吧,等着饿了的时候可以在吃一些。”
“郡主现在没胃口么?”宝笙问道。
“嗯,不太想吃。”顾清惜诚然答道。
“那好,奴婢等下捡一些郡主爱吃的送去二楼。”
“嗯。”
顾清惜低头又喝了一碗粥,询问道:“这两天父亲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听说陶然居里侍奉相爷起居的丫鬟里,已有三人被相爷提为了通房,许是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有喜讯传出来了,老夫人那里也很是期待”卷碧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的禀报。
“三人?”
顾清惜虚虚一笑,“父亲大人这声势未免太着急了些,要知道陈氏还尸骨未寒呢。”
卷碧又道:“奴婢还听说这两天也不知相爷是怎么了,夜夜叫人侍欢许也是为了能传宗接代,然而事多半是与愿违,沈弘业想要儿子只怕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清惜粥还没有吃完,那厢薛嬷嬷火急火燎的已经请了府医来。
“郡主,让大夫给您把把脉吧,趁着身子刚有些不爽利,吃些药就痊愈了。”
顾清惜看了一眼薛嬷嬷,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嬷嬷说的是,身子是自己的千万不能垮了。”
“对!身子是自己的!”薛嬷嬷慈爱的笑了笑。
大夫诊脉之后,写下了药方,说是一日三次,连喝三天,便可好起来。
薛嬷嬷捧着药方亲自去抓药,抓完药就亲自去厨房熬药,等到黑漆漆的一碗草药端到顾清惜面前时,容嬷嬷已是满头大汗,煎药时的烟灰熏黑了她的鼻尖,她却是浑然不觉,只是和蔼可亲笑着催促着顾清惜,劝慰道:“趁热,郡主快把这药喝了吧,喝完去楼上睡一觉,等着醒来就应该能好多了”
顾清惜垂头看着碗中的药汁,拿着勺子搅了搅,似是想起了往事,她轻声说道:“我还记得在印月阁生病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是嬷嬷在下雨的夜里一口一口的喂我喝药,给我吃食,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现在还能好端端的活着,说起来,全是依仗了薛嬷嬷的再造之恩”
“如今再见薛嬷嬷我我辛苦抓药熬药,清惜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顾清惜这样声音沙哑的说着,声音很轻,很淡,话语里似是饱含了无穷无尽的感慨与感激,她抬了眉眼,淡淡的扫向薛嬷嬷那苍老的面庞,诚恳道:“嬷嬷,平心而论,你是对我极好的我一直都相信你,敬重你这些日子以来你辛苦了”
“郡主可别这样说!您这话可真是折煞奴婢了!郡主富贵命格本不该星陨,即便是没有奴婢去送药郡主也是能吉人天相的!公主生前对奴婢关照有加,如今奴婢来回报郡主那是应该的!郡主可不要再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了,您这样说奴婢心里不安啊”
薛嬷嬷擦了擦脸上的汗,十分惶恐的说道,那一脸的诚恳与憨厚,看在顾清惜的眼里,令她感觉到是那样的可以相信。
顾清惜叹息一口气道:“这府里纷扰不断,而薛嬷嬷你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那人了”
薛嬷嬷面上忠厚老实的笑了,“能侍奉郡主,那是老奴几世修来的福分”
顾清惜笑了笑,没在说话,低头专心的喝药,药入口,极苦,然而一碗喝下去,她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吃过药,顾清惜上了二楼,桌子上已摆放好了几样小菜。
她挑开了床上的幔帐时,正是见他梦中初醒,睡眼朦胧,她会心一笑,“醒了?”
顾长卿唇角淡淡的抿了一抹笑,他伸手将她一把拉倒在了床上,以掌心覆在她额头上,没有觉得烫手,他这才放心似的说道道:“没有发烧,惜儿,你觉得身子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没事了,刚才又喝了大夫开的药,吃几幅就全好了。”顾清惜从他怀中坐起来,柔柔的笑了笑:“知道你昨夜照顾我十分之辛苦,我特意端来了几道菜,你起床吃一些吧。”
“呀,没想到惜儿竟这样贤惠!”
顾清惜被他这样打趣,不禁正色道:“我一直都很贤惠,你知道没有发现罢了。”
“是么?”
顾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