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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剩下的几个字却犹如巨石卡在了顾清惜的喉咙,她双眸瞪大,看见薛嬷嬷的身子轰然倒地,露出她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
那一双眼睛,眼底布青!
陈瑞杰!
顾清惜反应过来立刻关门,然而却已是晚了,陈瑞杰一只脚已踏进了屋内,下一刻见他反手一挥,两扇门板砰的合上,将他与顾清惜关在了一起。
郡主好眼力,在下蒙着面纱都被你看出来了,怎么?莫非是郡主你对我是日日思念,夜夜期盼?戏虐挑衅的声音响起,陈瑞杰拉下自己的面纱,唇瓣的笑充满邪恶。
陈瑞杰,你夜闯公主府,蓄意伤我满院属下不说还出言不逊侮辱本郡主,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你难道是嫌命活的长了么!顾清惜手中长剑一指,冷声怒斥。
哎,我告诉你,小爷最是喜欢性子暴烈的小辣椒,这样的人越是抵抗我越是兴奋呢,我劝你最好是温言软语的跟我说话,不然等下有你求饶的时候!陈瑞杰上前两步,一脸淫秽的眸子瞬间燃烧起了怒火。
女人,我让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场是什么!此刻的陈瑞杰是真的动怒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这种时候忤逆他,他要让顾清惜知道打他是什么可怕的后果!
暴怒下的陈瑞杰犹如一头野豹跃起,劈手砍掉顾清惜手中长剑,将她两手反扣在背后,张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啐道:臭婆娘,我真想弄死你!
刺痛从脖间蔓延到了全身,顾清惜脸色煞白,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咬出了血,温热的液体带着血腥气染红了她的薄衫,这个该死的混蛋!
放开我!顾清惜咬牙。
哼!放你?想的美!陈瑞杰阴冷一笑,抱起顾清惜将她扔到了床上。
猛力袭来,顾清惜的额头撞上了墙又是擦出一块血迹,屈辱与愤恨如烈焰在胸腔燃烧,她怎么可以这么弱!怎么可以!
刚才的狠劲呢,有本事拿出来在给爷瞧瞧?陈瑞杰欺身而上,伸手捏住了顾清惜的下颚,笑的无比猖狂。
顾清惜紧咬嘴唇,眸子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你要是敢动我,我让玉将军府全家来陪葬!
呵,有种!爷今晚就享用了,看你拿什么来让我将军府陪葬!说罢,陈瑞杰俯下头颅啃咬上她的脖颈,大手贪婪的抚摸上她的身子。
顾清惜无比恶心的闭上了眼,垂放在一则的手缓缓的摸上发鬓上插着的青簪。
此刻,漆黑的夜幕风雨交加,清韵阁的屋顶上却是屹立着一人,只见他一身雪白色锦袍迎风飞舞,华丽的衣裾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血色彼岸花,花开潋滟,浓墨重彩,风雨吹拂却不曾湿了他一片衣角。
顾长卿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危险的缝隙,俊美五官无声无息的染了戾气。
主子,再不出手相救,怕是要迟了!夜宸半跪在琉璃瓦上,眼见屋内陈瑞杰对顾清惜意图不轨,他着急的心如同放在了炭火上烧烤一般,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早早来了却迟迟不出手阻止,再迟疑片刻郡主她
闭嘴!冷然的声音寒的如同腊月飞霜,顾长卿的唇绷直成了直线。
他五感全识全开,即便是不用眼睛看屋内的情景他也是知道的。
耳尖一动,是谁的衣衫被撕碎的在指间?
顾长卿心中莫名的一痛,手在腰腹一摸,一把纯白软剑出鞘!
夜宸惊了惊,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祭出了无影剑,不等他回神,忽听一阵瓦片碎裂剧烈声响,放眼望去,原地哪里还有主子的身影,有的只是被一脚踩下去的巨坑。
哗啦一声刺响,房顶瓦片碎石簌簌从天而降。
床上的陈瑞杰霍然回首,却见一袭白衣锦袍男子落地,来不及看清他的容貌,只觉得眼前青光一闪,胸膛处飙出一线血蓬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
第066章 怕了?()
陈瑞杰惊愕,眼珠机械的转向了顾清惜,正是见她此刻双目含恨,手持一支细长的簪子,那簪子尖儿上还滴着血珠。
你,刺我?
陈瑞杰的声线冷的犹如地狱的魔鬼,面目狰狞凶残,他甩手一巴掌就要扇上顾清惜的脸,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顾清惜滴血的簪子迎着他的手狠狠的一刺!
簪子锋利,瞬间穿过了他的掌心。
啊!
陈瑞杰咆哮,颤抖着手,脸色一片灰白!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顾清惜身上,见状,顾清惜愣了愣,仿佛根本没料想到自己竟能将簪子穿透了他的手掌,愣了一瞬,顾清惜意识到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猛的推开哀嚎连天的陈瑞杰,顾清惜裹了破碎的衣裳冲下床,惊恐的眸子却在一瞬间撞上了那冲天而降的白衣锦袍男子。
顾长卿!
过来!不容置喙的低沉声音响起。
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求生意识太过强烈,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了他的样子,顾清惜竟是脑子想也不想的就奔向了他的方向,躲在了他背后。
以往的顾长卿见到的她都是不可一世的冷清与拒人千里之外的桀骜,像刚才慌张无措而又害怕的她,他倒还是第一次见。但不得不承认,她这般如小鹿受惊的样子确实是比冷情孤傲的样子更讨得他喜欢。
吓坏了?顾长卿回眸,凤眸上挑,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顾清惜的心一直在砰砰乱跳,还未曾从刚才的险情中缓过神来,她的唇抿着很紧,见顾长卿看她,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干愣愣的站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受惊后的不安。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贱人!我要杀了你!陈瑞杰双目喷火,发疯似的捡起地上掉落的长剑,提气,移步幻影,直刺顾清惜而来!
七尺青峰,泛着幽冷寒光,暴涨的戾气似要将人削成片片碎影,长剑来袭,顾清惜美眸圆瞪,下意识要躲,然而手却是被人握住,来不及惊诧她整个让你便被那温热的手一拉将带进了他的怀抱,手掌将她的脑袋按在肩窝处,不让她去看。
噗嗤一声。
像是剑锋刺入血肉。
紧接着有人喉间传来几声辨不清的沙哑呻aa吟,而后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是陈瑞杰倒下了么?
顾清惜的脑袋被顾长卿的手掌用力的扣着,那力气之大令她动弹不得,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一刻大气不敢多喘一声。
夜宸,将人收拾了。
波澜不惊的声线响起,房顶上的等候多时的夜宸一跃而下,迅速将陈瑞杰收入了麻袋中抗走了。
半响过后,顾长卿才松开了怀中的人儿。
没事了。
淡淡的声音轻柔的如一片羽毛扫过顾清惜的心房,她怔怔的看着顾长卿一会,然后慢慢敛下了眸子。
多谢宸王世子相救,救命之恩清惜永记在心。
待顾清惜再度抬起头来时,她脸上的惊吓与错愕统统都不见了踪影,一双曾受惊慌乱的眸子也平息了波澜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整个人身上又散发了出了那副清冷疏远的气息。
不过是瞬间功夫而已,她就不已收拾好了自己流露在外的心绪换上了冷漠高远的姿态,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顾长卿眸子暗了暗,心下不由冷笑,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不悦,讽刺道:你刚才乖巧的样子可比现在这张脸可爱多了。
明明会害怕会紧张的,为什么非要掩饰掉自己的情绪装成坚不可摧呢?
顾长卿内心烧了一团不明所以的火苗,只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喜欢顾清惜对自己如此的客气生疏,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很不爽,可仔细一想,他与顾清惜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怎么就如此的在乎她了?
剑眉微蹙,顾长卿只觉得自己都快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索性,掏出怀里的丝帕擦拭无影软剑上的点点鲜血,默不吭声。
他不走,顾清惜也不好开口逐客,只好找了件厚实一点的披风将自己裹了起来,然而身上渐渐升起的暖意却怎么也抵不过她心底的寒冷,刚才她险些被轻薄了
这笔屈辱的账,她一定要找回来的!
沈菀乔,玉将军府,一个也别想逃!
陈瑞杰可还活着?片刻后,顾清惜微抬了眼帘,轻声问道。
还留着一口气。将软剑收起,顾长卿淡淡的回话。
嗯。
顾清惜点了点头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可怕的宁静,唯有破碎屋顶溅下来的雨水砸在地上发出滴答的细微声响,两人就这般各自站立着,任由冷风冰雨倒灌,默不吭声。
顾长卿一袭白衣长身而立,薄唇抿着,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三丈开外的顾清惜,良久后幽幽开了口:离我这般远做什么?难道是怕我身上媚欢发作?
媚欢?
顾清惜眨了眨眼睫才记起顾长卿曾被自己下了药,不得轻易接触女子。不过时下她站得远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上次顾长卿好心送衣却是让她气走,多日不见,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般场景,她心中不免一阵唏嘘,轻叹一口气,虚弱了笑了笑,并非世子所想的这样。
顾长卿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看,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沉声道:今日陈瑞杰会出现,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你太过争强好胜不懂收敛,以后若还不知韬光养晦,隐蔽锋芒,你招来的祸事怕远远不止这一桩。
又是在教训她?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饶是顾清惜肚量再好也受不了顾长卿三番两次的说教!
宸王世子,你刚才是救了我不错,这一点清惜感恩在心,但你也不能因救下我而处处对我指指点点,说句不太好听的,世子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管的面也太宽了些。
是么?顾长卿挑眉,看来刚才是我多事了,不该扰了郡主你的美事。
你顾清惜气结,他竟然将陈瑞杰轻薄自己的举动说成是美事!
深吸一口气,顾清惜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骨子里的骄傲与清冷不许她败下阵来,于是,她唇角笑了笑,凉声道:若是没记错,我似乎没有请求过世子你拔剑相助。
这是在讽刺他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顾长卿的神色乍沉,暗道这丫头气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点燃他的怒火。
如此薄凉的女子,救下她,简直是自找苦吃。
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感觉令顾长卿有些不甘,只见他勾了勾唇,学着顾清惜一样的语气,冷声道:我的目标是陈瑞杰,不管有没有你在,那一剑始终都是要刺出去的,郡主莫要以为在下这一剑是为了救你。
闻言,顾清惜从容的笑了笑,我这会儿正惶恐着该如何去还世子的救命之恩,如今听世子这一番言语后心里顿感轻松不已,幸好世子不是真心救我,不然这恩清惜还真是还不起,幸好,幸好啊。
这个丫头,好一张利嘴!
顾长卿这一刻深感挫败,比起顾清惜的舌灿生莲,巧舌如簧,他实在是自叹不如。
再想一想,让顾清惜欠下自己一个人情是何等的不容易,而这个人情却是让他一句话就给抹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
陈瑞杰现已被世子的属下带走,世子来此的目的已是达到,眼下是不是也该回了?既然顾长卿是冲陈瑞杰而来,那一剑也不是为护她刺出,那她也就没必要对顾长卿深感谢意了,既不相欠,那就各自散了吧。
这逐客令顾长卿不是第一次听了,索性直接忽略,他还有事情未办妥如何能走?
今天这事,你打算如何反击?顾长卿不但不走,反而大刀阔斧的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世子刚才不还说我太喜好争锋斗狠不懂收敛么,怎么这会儿又唆使我去反击了?再退一步讲,我报不报仇,与世子你又有何干?打探这么清楚作甚?顾清惜似笑非笑的说道。
玉将军府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你若是需要,我到是可以帮你。顾长卿端起茶壶来为自己倒了杯凉水,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
帮我?顾清惜不以为然的牵了牵唇角,眸光沉了沉,与其说是帮我,倒不如说是世子你帮自己吧。
顾长卿略微抬眼,他心下不由好奇顾清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遂道:继续说下去。
明人不说暗话,谁人不知道现在四王争储风波汹涌激烈,其中荣王府与宸王府又旗鼓相当,为进一步加大手中的砝码纷纷对保持中立的玉将军府抛出橄榄枝,然而玉将军府那边似乎无意投诚宸王府而是与荣王府关系暧昧,故而才有了今夜世子现身一说,刚才世子那一剑刺向陈瑞杰不带丝毫犹豫,依我猜测来看,世子你是打算从中作梗破坏玉将军府与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