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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会产生这种奇葩的想法,足以说明,我已经喝醉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活腻了()
我走到河边,想要把脚涮进去,可是这时候,我忽然发现附近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听起来,像是一男一女。
我心中一动,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在河边干什么呢?不会有热闹看吧?
想到这里,我就慢慢地蹲了下来。藏在了一棵树后面。我使劲的捂住了口鼻,向周围张望着。
过了几秒钟,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今天好像又有一个。”
然后是男人的声音:“这一次,生男孩还是生女孩?”
女人想了一会说:“生男孩吧。”
男人似乎很失望一样,说了声:“怎么又是男孩?我就喜欢女孩。”
女人哀怨的说:“你喜欢有什么用?这种事,咱们两个是做不了主的。”
我听到这里,心想:“难道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在讨论即将出世的孩子?不过他们在哪呢?”
我瞪大了眼睛,四处看,始终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
这时候,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女人说:“哎呦,时候好像快到了,估计该生了吧。”
男的说:“是不是早了一点啊?”
这声音清清楚楚的从前面传了出来。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声音的来源是水面。
白色的月光照在白色的水面上。可是那里只有人的声音,没有人的影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难道是鬼?”
想到鬼这个字,我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结果酒后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了。
紧接着,我听到那男人喝道:“是谁?”
我一边惊慌失措的逃走,一边回头看,我听到那女人说:“都怪你,都怪你,一定要拉着我上来说话。现在好了,多丢人。”
随后,我看见两条鱼扎了个猛子,潜到水底去了。而水面上,只剩下一道道波纹。
我怔怔的看着河面,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敲了敲脑袋,嘀咕了一声:“刚才我看到什么了?鱼成精了?没道理啊。这小河能有多大?养得起多大的妖精?”
我沿着河岸向前走,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那两条鱼,嘴里面则嘟囔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哎呀,我过一会走到河里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就歪歪扭扭的,想要离开河岸。
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叫我:“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奇怪的问:“帮什么忙?”
我仔细看了看,在月光下,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我警惕的看了看老头的脚下,他有影子,应该是活人。
老头憨厚的笑了笑:“我老啦,眼睛有点不好使,脑子也不行了。我总是记不住。这一晚上,不知道走错了多少遍,走错了就要重新走,走错了就要重新走。哎,我这一把老骨头啊,都快累散架了。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数个数?我走一步,你就帮我数一下。现在是十五了。”
我木愣愣的答应了,然后眼看着老头,十六,十七,十八的向前走。
等我数到四十九的时候。老头站定了身子。然后向着河岸跪下去了。他从身上掏出来一张黄纸,大声的念:“何守金,今年八十三岁。贱命一条,已经活腻了。”
然后掏出打火机来,把那张黄纸烧着了。
黄纸不大,被火一烧,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纸灰。这时候,身后吹来了一阵凉风,让那纸灰飘飘荡荡,全都落在河面上了。
然后他又开始低着头烧纸。向火堆中扔一张,嘟囔一声:“男孩。”又扔一张,嘟囔一声:“女孩。”
等最后一张烧完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男孩。嘿嘿,看来这一次真的是男孩了。”
老头烧完了纸,就两手拄着地,身子晃了两晃,嘴里面直叹气。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老头无奈的说:“老啦,起不来了。小兄弟,你做做好事,扶我一把。”
我答应了一声,伸手把他扶起来了,笑着说:“你该不会讹我吧?”
老头笑了:“哪能呢,这里也没有摄像头啊。回头我说是你干的,也没有人作证。”
我笑着说:“也许你家人在附近埋伏着呢,早就用相机把我给拍下来了。”
老头摇了摇头:“放心,放心,我家人都在医院呢。”
我奇怪的问:“在医院?”
老头忽然捂住了嘴:“说不得,说不得。哎,人老了,脑子越来越糊涂了,乱七八糟的,只管乱说。”
他一边嘟囔着这些话,一边慢慢地向远方走。
我忍不住问:“我刚才听见你说,已经活腻了。老爷子,你该不会要自杀吧?”
老头摆了摆手:“你这话说的,不可能的事。我吃得饱,穿得暖,儿孙孝顺,自杀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你刚才的话,倒是有点奇怪。”
老头笑着说:“年轻人,你的阅历还太浅啊。我烧着一张黄纸,是为了告诉勾魂的牛头马面,我不怕死,你们尽管来,他们见我这么横,反而怕了,所以倒不敢来了。人哪天死,都是有时辰的,牛头马面误了时辰,就只能明年那个时候再来找我了。到时候,我再烧一张纸。嘿嘿,我就能再多活一年了。”
我笑着说:“照你这么说的话,一直烧下去,就长生不老了?”
老头笑着说:“这套把戏只能用七次。七次之后就不灵了,其实就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你总骗他,他就不信了。”
我和老头说了一会话,酒劲也就慢慢地过去了。
老头拄着拐棍,慢慢地走了,而我也回到了断头巷。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然后被电话的声音吵醒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这谁啊,怎么回事?”
那头说:“郭兄弟,是我。石所长。”
我愣了一下,然后通过他的声音判断出来了:“是石警官啊。”
石警官苦笑着说:“我发现我这个所长亏了,怎么所有人都不愿意改口呢?”
我笑着说:“因为你当石警官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叫习惯了。不过,大早晨的,你给我打电话怎么回事?又要请我吃饭?”
石警官笑了笑:“不是我要请你吃,是国家要请你吃。”
我咦了一声:“什么意思?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好事啊,犯不着参加国家级的宴会吧。”
石警官叹了口气:“郭老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出来吧,我在巷子口等你呢。你又摊上人命官司了,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你恐怕要吃牢饭了。”
我听了这个噩耗,脑子里嗡的一声:“我摊上人命关死了?”
我一边穿鞋,脑子里一边盘旋着那个念头:“国家请我吃饭,就是指的牢饭?奶奶的,我还以为要去大会堂呢。”
等我从巷子口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停了三辆警车,十几个警察正在向这边张望。
我无奈的说:“不用这么大排场吧?你们干脆调军队来算了。”
石警官干笑了一声:“大伙正好在这里办案,顺便就来了。”
我问他:“我犯什么事了?”
石警官叹了口气:“最近有一宗连环杀人案,恐怕和你有点关系。”
我呸了一声:“可能吗?我昨天还在山东呢。石警官,你是亲眼见了的,连你也诬陷我?”
石警官笑了笑:“我当然信你了。不过昨晚上这一起,恐怕和你有点关系。”
随后,警车开动了。在路上的时候,石警官说:“有个老人死了。死之前,好像见过你。”
第一百四十章煮河()
我听到有个老人死了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就有点忐忑。
我问石警官:“那个老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在哪死的?”
石警官想了想说:“今天凌晨,在河边。”
我听了这话,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我靠在汽车座椅上,心中暗暗叫苦。
而石警官还在叮嘱我:“我们通过路边的监控看到你们两个了。但是他具体死亡的过程,我们没有拍到。今天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抓你,就是想了解点情况,咱们这么熟了,我知道你也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对了,你的事我没有告诉死者家属,过一会,你别说漏了嘴。”
我苦笑了一声:“石警官,多谢你了。”
石警官问我:“你昨晚上遇见他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我没有半点犹豫,就把昨天的情况和盘托出,原原本本,一字不落。
石警官办案多年,马上找到关键了,他对我说:“你的意思是,当时他有寻死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他亲口说过,自己活腻歪了。不过这个是不是要寻死,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了一会,对石警官说:“而且他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是为了欺骗牛头马面,故意那么说的。”
石警官笑了笑:“一个人要自杀的时候,多半会安安静静的寻死。你看那天台上坐着的,聚一堆人,又是记者,又是围观群众,这样的人一般不是真的想死。所以,他讲那一番话,是为了稳住你,免得你耽误了他的事。”
我疑惑的说:“这不对吧?我看电视上面,很多人从楼上跳下去了。”
石警官叹了口气:“那纯粹是被叫好的人给逼的。有些人不三不四的乱说,他头脑一热,就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别管怎么说了,能把我摘清楚,一切都好办。”
旁边有个小警察说:“所长,那咱们这案子,算自杀?”
石警官问:“尸检怎么说?”
警察回答说:“尸检看不出问题来。”
石警官叹了口气:“按照程序来说呢。确实应该算自杀,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
石警官在身边掏了掏,递给我一个文件夹:“你看看。”
我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几页打印纸。每一页打印纸,就是一个死去的老头,一共有八个,全是在河水中溺死的。
石警官叹了口气:“看到没有?死因一模一样,这已经是第九个了。”
旁边的小警察说:“所长,你老人家就是太关心人民群众了,不愿意让他们受一点委屈。其实咱们市这么多人,老年人脑筋又固执,有七八个在河边自杀的,也算正常。”
石警官笑了一声:“小伙子,当年我要是有你这么甜的嘴,还至于到了这岁数,才混到所长的位置上吗?”
那小警察马上摇头:“您老人家还年轻着呢。这个岁数做到所长的位置,算是年轻有为了。”
石警官笑了笑:“你才是年轻有为啊,将来你的成就肯定比我高。”
说话的工夫,警车已经开到河边了。
我们从车上下来,发现这里已经拉起来了警戒线。
树荫下有几个警察,围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被水泡的发白,全身湿漉漉的,分明是昨天的老头。
我张望了一下,发现李老道和姚东也来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怎么到哪里都有你们?”
李老道苦笑了一声:“是石警官让我来的,看看这里有没有古怪。”
石警官在旁边说:“是啊,这个地方一脸淹死了七八个人。是不是有水鬼找替身之类的?”
我听石警官提了这一句,马上点了点头,心想,这种可能太大了。
李老道倒背着手,沿着岸边看了一会,对我们说:“水鬼找替身,也有可能,不过白天看不出来,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再好好看看吧。”
石警官点头答应了。
我看见在老头的尸体旁边,坐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老一点的五十来岁,小一点的,二三十岁。
石警官指着他们两个说:“这是老头的儿子和孙子。儿子叫何贵。孙子叫何嘉。”
我们都嗯了一声。我心想:“昨天晚上,老头好像自称何守金,看他的家境,好像也不错,而且子孙满堂,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河呢?”
石警官蹲下身子,对何贵说:“我们初步判断,老爷子是自杀的。”
何贵一脸悲痛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石警官又问:“不过,我不想马马马虎虎的结案,所以再问你们一句,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有自杀的念头吗?”
何嘉点了点头:“有。最近他总是嘟囔:活腻了,活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石警官奇怪的说:“他为什么这么想,有什么原因吗?”
何嘉摇了摇头:“我们家家庭和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