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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了一大堆的怪话后,就这样飘走了?
“你怎么又跑来我这边了?”男音顿现,出声的是刚回家的男主人──苍江直仁。
“给你送离婚协议书来的。”探手进外衣里摸索一阵后,橘千穗掏出了一份折叠过的黄色纸袋,往苍江直仁的方向扔去。
伸手,苍江直仁稳稳接住,然后看也没看的塞进大外衣里。
“我家女人呢?”脱下厚重的外衣,苍江直仁将之披挂于沙发椅背上,一双黑眸忙搜寻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晓得吃错什么药,整个人怪怪的!”手一伸,橘千穗指向那道合上的门扉。
“怪怪的?”习惯性的卷起袖口,苍江直仁的视线先是看向睡房的门,随后又落在橘千穗身上。挑眉,他以眼神作为询问。
“我不知道。”一个耸肩,橘千穗表明自己也不知所以然。“她只是问了我一堆怪问题,什么会不会爱上你……哎呀,反正我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啦!”
“嗯?”眉头紧锁,苍江直仁听得一头雾水。“她问你这个做什么?”
“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问这干嘛?”还是耸肩,橘千穗也被搞得一头雾水。“不如你自己去问她,问到了再跟我说吧!我也很好奇。”
“还有事?”既然她对他毫无帮助,那就可以实行赶人计画了。
“有!跟你报告一下,我会连著好几天都不在,所以如果要我陪你回去面对长上们的荼毒,请半个月后再找人,OK?”
“半个月?”眉一挑,苍江直仁猜出了大概。
“我决定带薰去国外注册,有了名分后……她应该就会安心多了。”一个耸肩,橘千穗笑说著。
“嗯哼。”轻哼了下,苍江直仁不表讶异,因为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那就恭禧了!还有事?”她的废话如果说完了,他可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好好好,我知道,我滚回去就是。”起身,橘千穗识相的自己闪人。
橘千穗才刚闪完人,苍江直仁也已经走到了那扇挡住了自己与爱人的门前……打开房门,苍江直仁看见的便是坐在床缘发傻的木娃娃。
“嘿,怎么了?”走到了桐岛妙子跟前,苍江直仁蹲下身,双手绕过她,十指在她腰后收拢,他温柔的望著失神的爱人。
“嗯?啊,你回来啰?抱歉,我、我在想一些事,所以没注意到你……”害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桐岛妙子慌张的说了一长串。
“嘘!”微凉的唇贴上桐岛妙子那柔嫩的嘴唇,苍江直仁打断了她的滔不绝。“没关系!”
而后缓缓退开身,抬起右手,他拾起垂落于前的柔软发丝,将之拂往耳后。
“是什么困住了你?告诉我。”从没看过她这般忧郁的表情,让他的心不禁也跟著闷了起来。
一开始,他喜欢上的就是她的热情、活泼、可爱,再下来,愈是相处,他就愈是无法自拔的一天天加深那爱恋的感觉。
到最后,他对她再也不仅仅是那单纯的喜欢,而是发了狂的爱恋──他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全都只有她的形影,他人皆再难入他眼。
“我……”努了下嘴,桐岛妙子不知该从何说起。
心里有好多事,可是在面对他这样的温柔时,她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呜,讨厌啦,她真的好讨厌那些霸住她大脑的问题!
“嗯?”黑眸缠绕在她愁容满面的小脸蛋上,苍江直仁知道自己对她永远有著无比的耐心。
面对苍江直仁这样专注且深情的注视,桐岛妙子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双眼紧闭著,她埋首于他宽厚的肩膀上,声音幽幽传入他耳际──“你爱我吗?”一旦开始不安,接著就会有更多的不安……她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薰对橘千穗永远放不下心了。
爱情,固然甜美,却也相当可怕!
不安、惶惑、不确定……当这些负面情绪席卷而来时,那感觉就彷似独自伫立在大海里的礁岩般,无助且恐惧。
她好怕自己就此被扔下,如果,他不要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这算什么问题?”被桐岛妙子的问题给弄得好气又好笑,苍江直仁坐到床缘,而后将她紧抱在怀里。
“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一天,当爱已经不存在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完了,愈说愈想哭。
桐岛妙子忍不住的怨恨起好友。要是小嬛没跟自己说那么多,那她就不会坐困愁城,任那不安侵蚀她的心。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苍江直仁忍不住眉头深蹙,嘴里跟著吐出冷冽的话语。
“我……”听见爱人的声音在瞬间降温,桐岛妙子不禁抬眸相对……但这一对,却是吓得她再说不出半个字。
“什么叫作‘当爱已经不存在’?”她的话,让他全身血液在瞬间凝结,他直觉自己被打入天寒地冻的冰沃雪地里。
“你想离开我?你爱上其他人了?”猛地一个翻身,苍江直仁将桐岛妙子压躺在床上。
她不清不楚的话,却是教他觉得天崩地裂。这么长一段时日,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爱”会消逝,因为他每天都比前一天来得更爱她啊!
难道,只有他是这样想?只有他一个人在想著天长地久,她却不是这样想的?
“不是……我……”从没见过他发火的模样,也没想过他生起气来会是这般骇人,桐岛妙子直觉得害怕。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不!不管你是不是爱上了其他人,我都不会让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苍江直仁发狂似的喊著,而后大掌粗蛮的一扯,硬是扯裂了她的衣物。
“你……你做什么?”被他这狂暴的举动给骇到,桐岛妙子尖叫著想逃开。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拖回她往前爬行的身体,苍江直仁硬是以蛮力制住了她的逃脱。
单手轻而易举的捉握住她挥舞的双手,空著的一手更是野蛮的扯下她的裙、她的小裤……“住手!你冷静下……啊──”话才喊到一半,便再也说不出后文,因为他已经蛮横的占有了她。
“痛!好痛……你走开……不要……”大口大口的喘著气,桐岛妙子被那可怕的痛楚给逼得快要不能呼吸。
苍江直仁根本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时此刻他只想证明她是自己的……“你不该想离开我的!我这么爱你……我是这么爱你……”闭上双眼,任泪滑落,桐岛妙子根本没办法再想什么事,因为他的粗暴真的让她好痛好痛……当桐岛妙子清醒过来时,已是过了隔日的午时。
“噢!”想坐起身,但双腿间的剌疼和全身的酸痛却是让她十足难受。
真是被他给折腾死了!可……事后他却又歉声连连的直抱住她,一再在她耳旁喃喃说著爱语,害得她真是有气也无处发了。
暴力是很要不得的行为,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轻易的原谅他,可是……可是她就是恨不了他啊!柳眉深锁,桐岛妙子费力的移动著身子。
终于,一阵努力过后,她才让自己背靠著床头。
低下头,她本是想好好思索一番,但却在身边那空著的枕上看见了一张白纸,而白纸上头有个精致小巧的绒盒压著。
探手取过那绒盒,她轻轻的打开了它──“天……”这怎么可能?这是她一直没有送出去的那张设计图,为什么他……记忆往前翻去,桐岛妙子想起了某日的情景。
“做什么一直盯著那张图发傻?”
“有人跟我要图,但是……”
“你不满意,所以不想交?”
“不是不满意,这张‘比翼双飞’我很喜欢!”
“嗯?那,还有什么好烦的?”
“哎唷,你不懂啦!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不想交出去啊!我要自己独占嘛。”
“傻瓜!那你就自己留下来啊!”
“可是不交出去,人家就不会送实体给我啦!只是一张图,留著也没用……”“小笨蛋!就为了这点小事心烦,未免太不值得……”记忆倒带至此,桐岛妙子却已是禁不住的落泪。
原来,他一直记得那张图。那图被搁置在抽屉已有好一阵了,连她自己都快要忘了它的存在,而他却什么都记在心里……放下戒盒,她转而摊开那张被对折过的白纸……昨日,是我不对!
即便再如何,我也不该对你如此蛮横粗暴。
大错己铸下,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仍必须对你说上一句──对不起!
我爱你,真的很爱,爱到仅是连想像失去你都觉难受!所以,请你再也不要说那样的话来惹恼我了……想爱你、想宠你、想疼你……什么我都能给你,但,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伤害你,你能明白吗?答应我,再也别说出那些话来激怒我了,好吗?
好了,我该走了。本来昨天就要跟你说的,我必须到大阪一趟,那儿有些急塞,得处理,我会赶在你生日前回来的。
记著,乖,乖,在家等我,我一定会赶回来陪你过生日跟圣诞节的!
PS.“比翼双飞”的其中一只已经在我手上,希望我回来时能看见你戴上另一只!
深深爱著你的男人
泪流满腮,桐岛妙子被那张信纸给惹得停不住泪水。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爱竟然是这么的狂、这么样的浓厚?为此,她很开心,但却也感到压力沉重。
他给她的爱这么多,这么深……而她呢?她给了他什么?除了满嘴的爱他、爱他之外,她给过他什么?
看著那只漂亮的钻戒,桐岛妙子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遇上难题了……看来,真如小嬛所说,她是该好好的想一想了。
起身,她拿起了电话,跟著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我是雪子,请问哪位?”
“姊,是我。帮我跟JERRY说一声,就说我同意过去帮忙了……”随便再聊上了几句,桐岛妙子便切断了连线。坐上床沿,她又陷入了沉思境界中……小嬛说的没错──全世界都在变,没道理人不变!
她知道自己很爱他,但……有爱到愿意为他倾付所有吗?对他的爱,可有深重到能战胜自己对婚姻、对生育的恐惧吗?
真的,她得仔细想想了。
冬天很冷,东京的冬天也很冷,当然,平安夜的夜晚就更是冷得没话说了。
不过,即使空气再怎么冰冷,相依偎在一起的情人们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爱”让人觉得再温暖不过了。
车窗外,行经过的每条道路,都有著浓厚的圣诞气息,教人不禁也跟著心情愉悦了起来。
“少主,您为什么这么急著要赶回来?”前座的驾驶这么问著。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思绪被拉回,苍江直仁淡笑著回应。
“是哟?难怪您这么拚死拚活,非赶在令天把事给处理完……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加快马力,赶紧送您回去!”
驾驶果真实行自己所言,开始疾速奔驰。
对于手下的行为,苍江直仁只是笑著却不再多作回应。也好,他也希望能快点回去,回到她身边……虽然才几天没见,但他却是真的想念她到几近疯狂的地步。
这些天,为了能赶在佳节前夕完事,所以他忙到连拨电话给她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切……只因为他急著想在那重要的日子前赶回她身边。
五天了,自那日过后,整整五天没听见她的声音、没见著她的人、没能好好抱她……他真的已经想她想到快要发疯了!
那么她呢?是不是也想著他?又或者她还在气恼著他那日的暴行?思绪再度滚回漫无边际的臆测中,苍江直仁记挂著的只有一个人……那个教他爱狂了的女人!
“我回来了……”一踏进家门,苍江直仁便兴高采烈的大声喊著,期待屋内人的相迎。
嗯?怎么没声音?疾步走进客厅……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空气里有股静寂到令人不安的气息。
一个箭步,苍江直仁往两人的睡房直冲而去。
她不在?!黑眸在房里到处乱窜,他试著抑制住那急涌上心头的不安。
一定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她,所以她才没在家里等他……一定是这样……突地,白色墙上的挂钟落进了苍江直仁眼底,他看见时间直指向夜半十一点……以往,这个时间,她是断不可能还在外逗留的!
她说过,任何会让他担心的事,她都不会做──所以,他要她早些回家,她就真的从不在外逗留至太晚。
那为什么她不在?
难道……她还在气他?!布满了焦虑的眼神,在空无一人的房里梭巡了一圈,最终被放置在梳妆台上的东西给吸去了注意力。
他走至梳妆台前,低头望著那小巧的缄盒,还有半折过的白色纸张……多么熟悉的两样东西,只是搁置的地方与他不相同罢了。
伸手,他先拿起了白纸、缓缓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