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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男人来找过我了!人家说有要给你名分,结果你跑了……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嗯?”
“什么?!他跑去找你?!”惊叫出声,桐岛妙子直觉不可思议。
他不是知道大姊很讨厌他,那他怎么还敢去找大姊?他不怕被骂哦?
“对!他不只来找我,还把我的肩膀给捏出了一大片瘀青……”“啊?!他打你?”不会吧?
“没有!他只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这么用力……嗳,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他老婆是同性恋?”
“呃?你……你怎么知道了?他跟你说的哦?”不可能吧?大姊跟他……两人向来不对头耶,他怎么可能会跟大姊讲这种事?
“我问小嬛的,她全告诉我了!你哟,这种事怎么也不跟我说清楚?看我跟你的男人不合,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好处啊!可是,你每次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就会很生气、很捉狂,我还说得下去吗?”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谁愿意让最爱的两个人,见面如同见敌?
“嗳,算了算了,反正那些帐都等你回来再算了,我今天是打来告诉你,你家男人已经知道你在哪了,我想他应该会过去找你……”“什么?!他他他……”突来的刺激,教桐岛妙子险些咬到舌头。
“别这么兴奋!你记住,可别见了男人就忘了工作,你可是答应JERRY了……”他知道她在这了?他知道了……天呐!完蛋了!依她对他的了解,他百分百会立刻杀过来……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没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啊!
“姊!他知道我在台湾,这是多久前的事?”不成!她要避难去!等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才有胆见他。
虽然她已经想他想到相思成疾,但是这么突然就见面,她怕自己脆弱的心脏会负荷不了……不行不行,她一定要避难去……“多久前?嗯……好一阵了吧?我想想……中午左右过来的,有好几个钟头了,怎么?”
“啊──”尖叫声传遍整间套房,桐岛妙子快疯了。“中午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
要死了,线再都晚上十点多了,依他的行事风格来看,他恐怕已经到到台湾了……不,是应该快到她这了吧?
才这么想著,门铃声已经传来,桐岛妙子在瞬间惨白了娇颜……她、死、定、了!
怎么办?先撒娇,还是直接扑上去,抱著人猛亲?如果她这样做,他的气会不会消得快一点啊?
“喂!喂?妙子你有没有在听……妙子?”
电话那头传来了阵阵叫唤,但电话这头的人却是什么都听不见……因为桐岛妙子的心已经整个乱成了一团。
第七章
“先生,你不能就这样闯上来啊!如果要找人,请你到饭店大厅等候……”充耳不闻,实际上,苍江直仁也的确听不懂──大掌直拍向墙面上的门铃,他用力的、死命的按住!
“先生!请不要这样,再这样,我就要叫警卫了……”服务生头疼的对著擅闯者喊话。
一路跟到这高级的商务套房来,他一直想拦人的,可却是怎么也拦不住!唉,等会铁定要被经理削了,真衰!
还是没理会服务生,苍江直仁的双眼直瞪著眼前的那扇门。
SHIT!不开是吗?好,很好!脚一抬,他猛地往门板上踹去……砰──砰砰──砰砰砰──她不出来,他就把门踹破!
“先生!你……”服务生这下可急了,赶忙掏出对讲机,要下头的人赶紧派警卫上来。这下他可没办法苦口婆心了,因为人家摆明了就是来闹场的!
苍江直仁只顾著使劲的踹门,压根不理服务生的阻止行径,他现下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她!
还是没人来开门,苍江直仁怒火冲天的再度抬脚,眼看就要再给那扇门狠狠的一击,不料门扉却突地打了开来,他及时收腿,定身。
“终于肯出来了?”冷声一哼,日语冲口一出,一旁的服务恍然大悟。
哇哩咧?是日本人哦?难怪他刚讲了一长串,人家连理都不理他……服务生头上冒出了N条黑线。
抬头看了下可怕的男人一眼后,服务生才又赶忙对著开门的人弯腰道歉。
“桐岛小姐,很抱歉,我已经请警卫上来了,你……”服务生的话还没讲完,苍江直仁却已经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看得服务生冷汗直冒。
妈啊!这男人是想怎样?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让人把他带走!请再等一等……”拿起对讲机,服务生急忙的喊著,“警卫上来了没?”
“不用了!这儿没事的,你先离开吧!”看著服务生这样慌乱,桐岛妙子只觉得很抱歉,回了个满是歉意的笑容后,她把门给紧紧合上。
“噫?”怎么这样?他们……他们是认识的哦?那干嘛要用这么恐怖的方式找人,就不能依正常的管道来吗?
不过,那高大男人的脸色很难看耶!不晓得会不会出什么事……不成不成,还是注意一下的好!要不然,真闹出了什么命案的,那还得了?
就这样,服务生已在心底打算好,今晚绝对要多来巡个几趟,万一有人喊救命,至少他还救得到……回过身去,服务生碎碎念的渐行渐远。
房内,一片寂静无声。
合上门后,桐岛妙子小心翼翼的走到距离苍江直仁最远的地方。
落坐在大沙发降上,苍江直仁面色铁青,从头至尾只是冷冷的瞪著人,未曾再发一语。
肃穆的气氛僵凝了好一阵,直到桐岛妙子觉得快要窒息时,她才终于忍又不住的娇喊出声──“你想说什么就说嘛!干嘛一直不讲话?”
她皮都绷这么紧了,就是在等他捉狂啊!可他半句话都不说,她实在是等得很累。
双手往胸前交叉一放,苍江直仁依旧不发一语的冷眼瞪人。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一分钟……五分钟……啊──她真的受不了了啦!
蹲下身子,桐岛妙子可怜兮兮的窝在墙角,然后用著一双无辜的水眸盯著火气正旺的人。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不要不说话嘛!你这样子,我会害怕耶……”努著嘴,桐岛妙子试著博取对方的同情心。
眼一眯,苍江直仁眸子里的怒火烧得更炽了。
SHIT!竟然还敢给他摆无辜、装可怜?到底这整件事,谁才是真正委屈的那一个?
“呜……不要这么凶的瞪人家啦!这样人家都不敢抱你了……”她刚刚真的是想先抱了再说,结果……一看到他那不修边幅的模样,她就知道他一定气炸了,哪还敢轻举妄动?别说撒娇了,就算她想色诱,恐怕都会撞到冰山吧?呜,果真是知错后悔难啊!
他凶?他能不凶吗?到现在,他还能忍著,没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她就该拍手称庆了,还敢指责他──太、凶?!
真是糟糕,她的话说愈多,他的脸色好像就愈来愈难看耶?
“你不说话,我说话你又不理,那你到底来干嘛的啦?”委屈的瘪嘴又咬唇,桐岛妙子真的快要哭了。
“不准掉眼泪!”终于、气炸的男主角送出了进房后的第一句话。
嗯,火气真的很大,他的怒吼声都快把她耳朵给震聋了。不过,有开头总比没开头的好,桐岛妙子悄悄叹了口气,然后决定继续扮她的小可怜。
“那你就不要这么凶嘛!你不凶,我就不会想哭啦!”嘟著嘴,桐岛妙子开始在地上画起圈圈,只为了显示出她有多么的“可怜”。
“呼──”用力吐出那口哽在胸腔里的闷气,苍江直仁有股想要扁人的冲动!
“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太爱你,爱到舍不得伤你一分一毫,我保证──你早被我扔下楼去了!”
平常时候,他苍江直仁绝对称得上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但一旦被惹火,就好比让他出了刀,那就一定得要见血!这,就是他苍江直仁的行事作风,也是他苍江家的本色。
哗──吓死人了!这么恐怖的话,他也说得出口?完了,他果然气到最高点了,+旭下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如果……我说我错了,那你会不会就不生我的气了?”不是有句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她自己认罪,可不可以从轻量刑啊?
“哈哈!”嗤笑了几声,苍江直仁又是一个冷眼狠瞪。“要我不生气?也行,看你给的理由够不够说服我。”
“啊?”那不是死得更惨?她落跑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耶!
“我……我是因为……”桐岛妙子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很丰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一会而又是瘪嘴……但,不论表情做了多少种,话就是说不出个完整。
“嗯?”挑了下英挺的剑眉,苍江直仁大刺剌的坐在沙发椅上,犹如法官审案一般。
“我……”用力吞了下口水,桐岛炒子实在是不晓得该怎庆脱,才比较不会惹恼他老大。
“说啊!你怎样?”唇边勾了抹冷冷的笑,苍江直仁依旧冷眼相待。
让他像无头苍蝇般的四处找人,最后还抛下所有事务飞至他国,这事可不会这么简单就了结!
天啊!那种笑……阴森森的,吓死人了!如果真这么不爽,就不要笑了嘛,这样实在是很恐怖的说。桐岛妙子心底直哀嚎,但却没种把话给说出口。
“我……”唉,怎么办?好难讲哦!一脸苦样,桐岛妙子又是抓头又是搔脑的,最后只能挤出这么句──“我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去想些事,所以就……就跑了嘛。”
“嗯哼?”冷哼出声,眉眼间的怒意未曾稍退。
看他这反应……就是他老大对她的答案不甚满意啰?嗳,好吧好吧,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她豁出去了!
“其实我会这样不告而别,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你弄乱了人家的心思,人家怎会这么做?”对嘛!愈想就愈觉得是他不对!
“啥!”苍江直仁冷笑出声,“敢情……你的出走,还全是我不对?”
“呃?”眸里有著浓浓的心虚,桐岛妙子开始玩起自闭的小游戏──玩手指。“也不全都是你的问题啦,就……彼此彼此啦!”
把罪全推到他身上去,好像就太差劲了些,那……好吧,她自己也担一些,反正,她自己也的确是有问题。
眉峰挑得更高,苍江直仁简直不敢相信耳里所听到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还敢说他有错口一“既是如此,还请赐教!”他倒想听听,她还有什么鬼话没说出口!
十指交扣,啪啪啪──一阵关节声传出,苍江直仁额上青筋暴凸,只差没立即冲上前扁人了。
呃?他……他的脸色怎么更难看了?而且,他那是什么动作?不是吧!他该不是真想要扁她吧?
呜,早知道就乖乖把所有罪给一肩扛……后悔,为时已晚。桐岛妙子愈缩愈角落,直至整个人贴在小小的墙角。
“说啊!怎么不说了?”起身,长腿立直,苍江直仁气势凌人的双手环胸,一双黑幽的眸子里有著两簇火焰在狂烧。
呜,谁啊!请把他还原成那个对她温柔、体贴,且又疼她、宠她的情人吧!他这副恶狠狠的恐怖模样,她真的会怕啊!
“不是说我有错?那就给我说出来啊!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这样恶整我?!”发狂的狮子终于暴吼出声,被吓坏的小兔子则是在一旁猛发抖。
“我……”
“再敢‘我’个不停,就给我试试!”几个大步一跨,狂狮俯下身困住抖颤不停的小兔子,而后恶声恶气的再度咆哮。
这下,桐岛妙子真的被吓坏了。她惊地连声说著──“谁教你突然说要离婚,又突然说要娶人家?然后我整个人就乱了啊,很多事都想不通,所以我才会跑出来,想要把事情想通嘛……”“嘶──”深吸了口气,苍江直仁没料到自己竟会听见这么……可笑的话!
忍住!千万忍住!虽然她的脖子看起来很可爱,扭断它,也一定很有快感,可是他还是得忍住那股冲动!
砰──紧握成拳的手猛地捶上墙,距离就定在她耳畔一吋的位置上。
“啊──别打我!”双手护著脸,桐岛妙子忙著尖叫。
“我不打女人!”咬牙切齿,苍江直仁的气息直喷向她捂住脸的手背上。
指缝悄悄露出些许空隙,桐岛妙子透过指缝,看著那张气坏了的脸。
她也知道他坏会打她,只是……忍不住就这么喊出口嘛!很应景嘱,不是吗?
“给我说清楚!你刚说的那串话,到底是什么鬼意思?!”他离婚、他娶她,这有什么不对?她乱什么?她跑什么?她该死的是想把什么东西想通?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因为人家心很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