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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夏嘴上没说什么,可却暗地里让无色去打探了一下沈可乐中午在医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段含玉这个名字,便传到了祁修夏的耳里。
他望着摆在办公桌上的这一份资料,他的左手手肘靠在桌子上,下巴靠在左手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似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收起桌上的资料,抬头看向无色。
“你去查一下这个段含玉跟孔曼青之间的关系。”祁修夏吩咐道。
无色点头,“我这就去办。”
“嗯,可能不一定能查到些什么,你尽力就好。”祁修夏又补上了一句。
无色的心里觉得暖洋洋的,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段含玉……”祁修夏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才开始工作。
………
孔曼青转院的事情,段含玉并不知道,等第二天一早她去查房的时候,才发现段含玉的病床已经空了。
“这个叫做孔曼青的病人呢?”段含玉指着已经空了的病床问一同来查房的护士。
“段医生你不知道吗?孔曼青昨天下午就已经出院了。”
“什么?”段含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现在是她的主治医生,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没有主治医生的签字,病人是不可以出院的。
那护士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请说是是院长亲自把人给送出去的。”
“院长亲自送出去的?”段含玉的眼眸转了转,然后挥挥手道:“我知道了,继续去下一个病房吧。”
话虽这样说,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以她孔曼青的身份,别说是院长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医生,都不可能会亲自送她出去,所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段含玉的心里疑惑极了,她不由想到了沈可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说起来,昨天在病房里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太留意,等出来之后她才想起来,那个年轻的女人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就她身上的一件衣服或是一双鞋,都得花掉她这个主任医师的一个工资。
现在想来,她可能并不是孔曼青的儿媳妇了,否则她是绝对买不起那么昂贵的衣服的。
段含玉想起孔曼青昨天默认那个年轻女人就是她的儿媳妇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年轻女人分明是在叫她妈,如果不是她的儿媳的话,那就只能是女儿了。
难道说,她的女儿嫁了个有钱人,所以她怕自己知道?
段含玉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的女儿跟自己又没有关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她又不可能去找她敲诈勒索,也不能享她的福。
所以,孔曼青到底在怕些什么?
段含玉想不通,也没有把沈可乐往当初那个女婴的身上联想。
若她知道沈可乐便是当初的那个女婴的话,只怕早就已经以姑姑的身份找上门去了。
……
张娇娇在得知了孔曼青病倒的消息,便不再让沈可乐过来陪她。
如果在一家医院还好,两人在两家不同的医院,来回跑太麻烦。
更何况,她又还怀着孩子呢,整天这样奔波可不好。
孩子已经出生了三天,她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尿管也拔了,有人扶着,勉强能够下床走两步,但也只有去洗手间的时候能够下床而已。
她靠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
电视的频道已经换了一遍,她还再继续按。
白木凡终于看不过去,他起身走到张娇娇的身边,一把夺过她的遥控器,说道:“别按了。”
张娇娇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把手伸着,掌心向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他把遥控器还给她。
白木凡关掉电视,把遥控器放到张娇娇够不到的位置,然后把椅子拉到床边,对张娇娇说道:“娇娇,我们好好儿谈谈。”
张娇娇斜眼望向他,嘲讽的笑了笑,问:“你想谈什么?”
张娇娇的笑容让白木凡很受伤,“娇娇,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能不能请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白木凡的态度很诚恳,他也确实是诚心想悔过的。
以前他习惯了一个人,所以也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先考虑自己。
或许是他的爱太自私,所以在跟娇娇在一起之后,却依然没有多少改变。
可是,他现在想改了,想把所有的坏习惯都改掉。
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娇娇。
或许人真的都是这样,只有到了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
“原谅你?”张娇娇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来请求我原谅你?你怎么不去问问,我那个还躺在保温箱里的儿子愿不愿意原谅你?”
如果不是他的那一推,她又怎么可能会滚下楼梯?
如果她没有滚下楼梯,她又怎么可能会早产?
她承认,自己也有错,不该在没有保证自己的安全下贸然跟庄可儿动怒。
可是,那种时候,她真的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
有谁能够理解,自己一大早起来,就看见自己老公的前女友在家里跟自己的老公亲亲密密的在一起时候的心情?
张娇娇觉得自己就是瞎了眼了,所以才会一再原谅他。
不,或许该说是她太贱了!
所以说,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其实怨不得别人,只能怨她自己蠢。
张娇娇的话,让白木凡底下了头。
他的眼里涌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却不敢让张娇娇看见,怕她会觉得自己是在演戏。
他低垂着眼,道:“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二人,所以,娇娇,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好好儿补偿你们。”
“你让我原谅你我就得乖乖儿的原谅你了吗?白木凡,你当我张娇娇还是那种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女吗?”张娇娇怒不可遏的问。
她的胸膛因为愤怒而猛烈的起伏着,突然觉得伤口又开始疼了。
她微蹙着眉头,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要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气得伤口都裂开的话,那就真的太不值得了。
“对不起。”白木凡道,“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太混蛋,也不值得你原谅,可是,娇娇,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孩子还那么小一点,如果没有父亲的话,对他的成长也会很不利的。”
白木凡心知如果离婚的话,张娇娇是绝对不可能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的,所以他并不敢说如果没有母亲这样的话。
一旦说出来,只怕她会更加愤怒。
张娇娇气得直哆嗦,她指着门道:“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觉得屋子里闷得喘不过气来,实在不想再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白木凡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见她如此生气,便于心不忍。
“好好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娇娇,你别气了好吗?”要是气坏了身子,他会很心疼的。
张娇娇斜眼看着地板,没有去看白木凡。
白木凡见状,只得暂时先出去。
或许,他该去求沈可乐来劝娇娇才是。
白木凡才出去没多久,白夫人便进来了。
张娇娇见是白夫人,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讲心里话,白夫人对她还是很好的,至少她从来都不偏袒白木凡。
白夫人坐到床边,对张娇娇说道:“娇娇,木凡那孩子犯的错我都很清楚,也怪我没有教好他,所以我来,不是为了求你原谅他,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你。”
张娇娇看着她,眼里有些疑惑。
白夫人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微微松了口气,她接着说道:“木凡也确实很胡闹,所以你怨他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能不能先不要跟他置气?要怎么做,等你身体好起来了之后,我们再谈好吗?”
白夫人的声音很柔和,听得张娇娇险些红了眼眶。
“……好。”她不由自主的答道。
“庄可儿的事情,木凡已经解决好了,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你就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其他的,等出了月子再说。”白夫人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这些天来,她为这两人的事情几乎操碎了心。
但最让她生气的,还是木凡那混小子。
娇娇这么好的儿媳妇儿,要是两人真的离婚了,她怎么舍得?
张娇娇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现在连听到庄可儿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白夫人也知道张娇娇并不想多提庄可儿,所以便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白夫人又给张娇娇看了孩子这些天的照片,果真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张娇娇看完,才问:“孩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孩子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便可以出保温箱了。”白夫人微笑着说,这也是让她感到欣慰的事情。
“嗯……”张娇娇点点头,没再说话,病房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第202章 我来看她,是她的荣幸()
孔曼青虽然转院了,医院也把该科室最好的医生都调了过去专门负责她,可她的情况却依然越来越严重。
没两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仅更加苍老,而且还愈发没精神了。
李京已经请了假,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里陪着她。
孔曼青在知道沈可乐怀着孕之后,执意不准她在医院里多留,怕传染了她。
若不是医生再三表示这个病传染不了,她可能连看都不准沈可乐过来看她。
而今,孔曼青的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沈可乐不知道用途的管子,整个人就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她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医院也安排了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守着,可这样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大家都清楚,孔曼青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沈可乐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惫。
祁修夏就坐在她的身旁,没有开口,但却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修夏,你说,人的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呢?”沈可乐低声问。
当初爷爷过世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煎熬,因为他在临死的前一天,还精神抖擞的拖着她去钓鱼了。
但这一次,她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母亲是怎样一步步靠近死亡的。
看到沈可乐心情低落的模样,祁修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知道孔曼青快死了,她的心情肯定好不起来,但私心还是想让她的心情好一点的。
“别想太多了。”他伸手把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的肩膀很宽,沈可乐靠着,总觉得很安心。
其实孔曼青已经受病痛的折磨多年,其实,死对她而言,反而是解脱。
她只是放心不下李京和沈可乐。
沈可乐还好,已经成家,也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子。
但是李京却还是孑然一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工作的性质又危险。
她好几次想让他换一份平常一些的工作,哪怕工资低一点,也没有关系。
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他讲起跟战友之间的各种事情的时候,他那眉飞色舞的神情,孔曼青都不忍把话说出来。
因为,李京是真心爱着自己的职业的。
沈可乐闭着眼,靠在祁修夏的肩膀上,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她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祁修夏当真是啼笑皆非。
幸好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倒是不担心她会感冒。
但是,用这样的姿势睡着一会儿醒来肯定会不舒服的。
祁修夏用另外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掏出手机,给铃铛打了电话。
“来医院守着。”说完,便挂了电话。
铃铛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过来。
祁修夏将沈可乐打横抱起,沈可乐也没有醒,只是把脸在祁修夏的胸膛上蹭了蹭,又继续沉沉睡去。
祁修夏哑然失笑,看来这些天她是真的累坏了。
他抱着她进了附近的酒店,让前台先开了个房间,把沈可乐放下,他才去交费登记。
……
铃铛守在重症室监护外,一边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一边注意着过往的行人。
段含玉拎着包,左顾右盼的走过来,最后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停下。
她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的名字,又透过玻璃窗往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偏过头看了看铃铛,就准备推门进去。
铃铛猛地站起来,左手横在门和段含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