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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然明亮起来的光线刺的月婳的眼睛微微一眯,她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逆着光站在她眼前,看不清表情。
“我还以为你走了……吓死我了!”
看清了眼前的人影,月婳直接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刚才还在撒娇的肉肉被吓了一跳,闪电般的从她怀里跳了出去。
突然被月婳抱住,凌夕有短暂的怔愣,然后他伸手摸了摸月婳带着血迹的银色长发。
“不会,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凌夕的眼神莫名的暗了暗。
他不会离开。因为他曾经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即使是到了现在……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的程度。
她一个人走了一夜,一回来,就是一身的血迹和丧尸的肉渣……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在倒转,还是……他太没用了啊。
“啊!对不起!”月婳突然伸手推开了凌夕,然后伸手在他的胸口上胡乱的抚摸着:“我忘了你还有伤。”
“我没事。已经好了。”
伸手抓住了月婳的手,凌夕的声音徒然又低沉了几分。
他就是讨厌这样,总是让她频繁的为自己操心。
“怎么了?”
即使是再迟钝。月婳也发现凌夕的情绪似乎是不太好。
“不累吗?”
凌夕的声音有些低沉,已经很长时间了,她总是每天都这么疲惫。各种各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麻烦。或许那个男人是对的,他在的时候,她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啊,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好累啊……”
一脚把房门踹上,月婳毫无形象的搂着凌夕的腰,整个人赖进了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好困啊……真是累死了。”
温暖的怀抱,很干净的味道,疲惫排山倒海的涌过来,但同时。月婳也终于感觉自己彻底的安心了下来。
……
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是漆黑一片,略微的动了动。发现身体被禁锢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混沌的脑袋思考了一下,月婳懒洋洋的抱了抱身侧结实的身躯,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
虽然有点想不起来了,但是十有**又是她困得不行了抱着凌夕不撒手吧……
不过。这样也不错,干净的味道。暖暖的温度,她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了眼睛。
她本来就是很懒的人啊,否则也不会成为宅女了。
为了什么理想拼死拼活,那是王才会做的事情,她的话,只有好吃懒做才是人生追求。
“醒了吗?”
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月婳没有回应,只是更加的朝着凌夕的怀里钻了钻。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直到一声可疑的咕噜声响了起来。
“饿了。”
闷闷的声音,她仍旧埋在他怀里连头也不想抬。这个夏季真是太见鬼了,明明是六七月份的天气,竟然冷的像九十月一样。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对了,她想起来了,凌夕貌似厨艺不错。
“你怎么会做饭的啊?”她诧异的抬头问道,因为总觉得很不搭。
“照顾师父。”凌夕在枕头上略微支起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她,但是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还真是虐待童工啊……
月婳伸手楼了搂他的腰说道:“不用了,还是吃现成的吧。半夜三更,挺麻烦的,而且……你不累吗?”
这里跟以前的基地一样,都是吃大锅饭的,食物的种类和数量,都是按等级供应的,不同的是,为了应付那些昼夜颠倒的异能者,并没有三餐制度,小食堂二十四小时都有吃的。
“好。”
揉了揉她的头发,凌夕翻身坐了起来,只是眨眼的时间他就换好了衣服,然后关门离开了。
困——
而且……只是略微动了一下,全身上下就是难以忍受的酸痛,先前不觉得,现在睡了一觉之后,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六级丧尸的尸爆……
果然很爽啊……
翻身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很明显应该已经是晚上了,下意识的抬起了左手,可是手腕上空空如也,月婳勉强撑起身来四下摸索了一下,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发现了自己的手表。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啊。
好吧,别说是昼夜颠倒,生物钟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啊。
四肢麻软到了连手表都懒得带的程度,月婳仰面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真是不理解,王怎么可以那么有精神的成天折腾这个,折腾那个,并且乐在其中呢?
她觉得好累。
曾经问过尹海歌。异能究竟是怎么增加等级的,结果他说除了不停的使用,或者生死间的突破之外,别无他法。
其实就是跟练级一样嘛!
也就是说等级越高的异能者,其实越能折腾啊。
还真是一群精力旺盛的人啊……
不过,也可能跟她一样,只是别无选择。
因为即使真的想要好吃懒做,那也得先守住这座城才行。
否则,城破之日,大家谁也讨不到好处。
当然也不是不能把事情都推到别人头上去。可是所有人要都这么想的话,那就什么也不用玩了。
就像角斗场那群人,不想变成丧尸。躲起来靠着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换取享乐和欢呼,或者用别人的命悬一线来豪赌,很潇洒的日子啊……
嘛~~~虽然不是太赞同王那种,无作为就去死的极端做法,但是。她也觉得,这种蛀虫真的挺讨厌的。
不管什么时代,明哲保身,其实根本就不是褒义词啊。
嘛~~~~东方人才有的处世哲学吧!
就像前世的时候,西方人都崇尚个人英雄主义,而东方人都说出头的橼子先烂。
说起来还真是。不管干什么都崇尚人多力量大,各种跟风,各种从众。
但是事实却常常可笑到了极点。站在角落里的时候,指摘别人的对错,站到正中心的时候,又对头上那个人顶礼膜拜,对下面的人作威作福……
其实只是单纯的不想负责任而已啊……真的到了不用负责任的时候。马上就会连做人的底线都消失了。
几千年屈从于体制,一边骂着体制。一边期望自己成为体制的一份子。
念书,考学,工作,往上爬。
一模一样的人对着一模一样的道路前仆后继,没有自己。
传说中坑爹的主流价值观……
每个人都知道是情非得已,可是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跟所有人都一样,做着一样的事情,喊着一样的口号,转着一样的思维,过着一样的人生。
所有人改个名字都可以是你,你淹没在所有人之中。
就跟她前世一样,四个字概括,白活一遭。
不过说这种话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她不是也没找到什么人生的伟大意义吗?
估计王那种人有,但是付出的代价同时也是非人的。
只能说真正的上位者,不仅是秩序的破坏者,同时也是规则的制定者,要的是绝对的信念和力量,千百年来都是这样啊。
孟诚叔叔,他是在施舍别人,甚至说的明确一点,他是抱着一副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态度在做一切。
可以说是不求回报,但是同时,没有回报和价值的东西,也是廉价的。
尤其是对于人来说,理所当然的享受,理所当然的弃之如敝屣。
月婳曾经一直以为基地的灭亡有她的责任,但是实际上她也知道,那只是她自己责任感过剩,没事就喜欢自责而已,那些人自己,就未必没有责任。
不就是一个异能者吗?
联合起来反抗,又如何?
基地那么多重火力在手,居然能被别人夺了权,多可笑的事情啊。
不就是一个风言吗?
基地的导弹车虽然过时了,但难道真的都不能用了吗?
或许,只是孟诚没有给他们这种向心力,但是,问题的症结,其实真正在于他们各怀鬼胎的心思,和无所谓的态度。
谁是老大无所谓,身边的人如何也无所谓,只要自己有利益,还活着,还有饭吃。
什么都无所谓……
一盘散沙。
所以,大家都有错。
所以,每个人都拿自己的生命去清洗了这种错。
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在王那里……
喜欢犯错的人,喜欢逃避现实的人,不需要活着。
浪费资源。
用他的话说,这叫做,对努力者的不公平。
嘛,这也是月婳和尹海歌都很喜欢王的原因。
一个强势**到有些刺眼的男人,但也只有这种男人,才有可能去实践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胡思乱想之中,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凌夕关上了房门,把一碗粥放在了床头。
“有粥,先垫垫吧,等会你去看看吃什么。”
“嗯……疼……。”
看他进来,月婳条件反射的就想爬起来,可是浑身的酸痛无力,却让她下意识的一阵呲牙咧嘴。
“还是很累吗?”
看她这个样子,凌夕坐到床边扶起了她,动作虽然很轻,但是仍旧让月婳倒吸了两口冷气。
“玩过头了拉~~~你喂我。”闭了闭眼睛,月婳顺着凌夕的手靠在了床背上。
“好。”
伸手端过碗,凌夕舀起一小勺粥小心翼翼的喂了过去。
“嗯……凌夕,你再这么宠我啊,会惯坏的……”
咽下口中的粥,月婳很满足的看向了眼前的人,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她却可以在他清秀的容颜之中看到珍惜和爱护,橘黄色的灯光之下,她忽然感觉胸口充溢着甜蜜和幸福的感觉。
“以后不要这样了。”凌夕深吸了一口气,再起舀了一勺粥。
即使他不像那个男人一样是医生,但是他也知道会这样的全身酸痛,是极度过劳的后果,小时候,他经常这样。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容易留下后遗症。
“我倒是很喜欢这样呢……可以跟你平静的在一起。”
所以,她才会答应帮王去跟星辰谈判,只是为了可以这样,一直平静的在一起。如果是为了现在这种时光的话,做什么,其实都是这的的。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去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凌夕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不是她的责任,而是他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一章 一群冤家(上)
唐柔自梦中醒来,眼前的景色是一片的苍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以及白色的被单。
下意识的以为身在另一个世界的她机械的转了转脑袋,然后,双眼被入目的强光刺激到瞬间流出了泪水,但是她仍旧不愿意闭眼。
干净的玻璃窗外,瓦蓝瓦蓝的天空中飘着丝丝缕缕的白云,澄澈干净的感觉,仿佛一切的阴霾都不曾存在。
梦吗?
好长的一个梦啊……
真奇怪……
居然会做那种梦……
抱着你的巴雷特,死在一个只有你的阴暗空间之中。
这不是跟那个时候一样了吗?
自嘲的笑了笑,唐柔试图想要起身,可是肩膀处传来仿佛骨骼都碎裂般的剧痛却让她猛的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梦!
这么说,是真的?
那我为什么还没死?!
这里又是哪里?
一个个疑问从脑子里冒出,唐柔几近麻木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
话说回来……
那时候,她看见了月婳,但是,她已经那只是她执念中的幻影。
这么说来,都是真的咯?
自己,居然还真的被她救了啊……
本来以为,她会很介意自己的身份的呢。
一只白色的细长香烟出现在了唐柔的嘴边,然后她猛然发现自己惯用的那个金属打火机已经不见了。
算了……没了也好。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没怎么受伤的一只手中多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火苗被打燃,然后一只细腻白皙的手忽然一把扯下了她口中的香烟。
“你不知道你是病人吗?”
很好听的女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你救了我?为什么?”唐柔看着眼前银发的漂亮少女,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那不是当然吗?你不是卖给我了吗?那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尸体了哦~~~”
直接把手中的香烟直接揉碎,月婳露出了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
“喂!不要那么浪费啊!这可是抽一根少一根了!”
心疼的看着那根白色的香烟被月婳变成了垃圾,唐柔忍不住想要坐起身来,可是肩上的疼痛瞬间又让她开始呲牙咧嘴了。
“哦哦~~~是吗?那么很不幸的告诉你,今天开始禁烟!直到……你好了为止!”一边说,月婳一边随手把手中的东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妞儿~~~谢谢你,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不在意。”唐柔忽然平静下来,看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