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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瑜没有答话,反倒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姬晓的身体,他反手关上门出了屋子,军靴的底子踏在白色的地板上,发出了极有节奏的声音。
【不要摆出一张死人脸啊,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啊,长久的压制并不是好事,再说如果妹妹真的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哦~~~~】
脑中姬晓的絮叨声还在不断传来,可是他再也没有回话,只是随手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打开了隔壁的玻璃门,这是一间比刚才的卧室小一点的房间,黑色的大理石地砖,几台健身器材摆在房间里。
把身上黑色的军装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江昊瑜径自走到了房间的中间,一个面积不小的室内游泳池里波光潋滟,他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
【瑜哥儿,你好歹说句……】
“扑通~~~”
室内游泳池的水溅起了老高,同时姬晓的声音也被彻底隔断,江昊瑜在水下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的游泳池壁,眼前是三楼的书房。
白色的地板,朱红色的地毯,复古式的原木色书桌,这是整个别墅难得一见的,除了黑白灰以外的颜色,江昊瑜的手扶在玻璃的池壁上,看着眼前直达天花板,满是液体的柱状装饰灯,脸色是极度的阴沉。
柱状的装饰灯里,冒着一窜窜的水泡;一面玻璃之隔的室内游泳池,也冒着一窜窜的水泡。
奇异到可以说是奇葩的设计,这是楼上健身房的室内游泳池,也是楼下书房里的玻璃柜,他把自己浸在水中,仿佛是那个水族馆中被展出的鱼类,又仿佛是实验室里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死尸一般……(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失控的异能
自从姬晓出现以后,月婳的精神世界里终于归于了一片平静,只是偶尔他惊人的言语让月婳深感无奈,坚定的相信了江昊瑜的教育方式绝对是有问题的,一个妹妹扔到外面不管不顾直到饿死,跟他一起的孩子居然变成那副样子小小年纪嘴里满是和谐词汇。
不过这也让她很纳闷他是不是神经也是铁打的啊?要不然怎么会每天跟姬晓这活宝在一起还是满脸阴沉的能刮下铁屑呢?
精神世界里是一片漆黑,时间空间都感应不出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跟小白他们都联系不上,长长久久的沉寂以至于有些寂寞,姬晓最近也很少出现了,长时间没有听到他用那种清越透彻的声音说些让人崩溃的话,还真是不习惯了。
更长的时间之后,这种思维一片空寂的感觉,反倒让月婳彻底平静了下来,过去所有的经历不断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倒,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的同时,也带来了另一种遗憾,一个曾经兴起过的决心在心底不断发芽如同荒草般疯长,直至蔓延。
……
眼前有金色的光晕在晃动,月婳有些茫然的看着,下意识的伸手,却觉得浑身发软,手上没有什么力气。
“裴罗……”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然而他还是听到了,放下手里的笔和本,他从一侧的椅子上起身,坐到了她旁边,伸手扶起了她,神情有些疲惫。
“对不起。”
脑子里逐渐清醒,她看到他双眉紧锁着,异色的眸子里是少见的忧虑。
“又给你添乱了……”
她想要这么说,但是却没能开口,他幽深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温暖柔软的唇轻轻的压住了她的。
“想我了吗?”唇骤合骤分,裴罗轻轻的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搂在了她的脑后。神情很温柔。
月婳楞了一下,忽然发自内心的笑了。她顺势埋首在他颈窝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说道:“想……好想。”
“嗯……”听到这个满意的答案,裴罗起身换了个姿势靠在了床头,然后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先吃点东西。一会我有事问你。”
“嗯。”月婳点了点头,顺从的靠在他身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暖暖的体温从他身上传过来。这让她觉得很舒服。
吃的是凌夕送进来的,他坐在她对面,一口一口细心的喂着。温柔的神情让月婳觉得心里满是暖意,裴罗也难得的平静了下来,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一顿饭吃的尽是温馨,直到吃完。月婳还意犹未尽的看着对面的人。
“我梦到了小时候。”她说,眼里满是笑意:“忽然觉得好幸福啊~~~有你们在身边,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有的时候,路过的时候觉得是痛苦的事情,回忆起来居然尽是甜蜜。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听到她这么说,裴罗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没有做声,反倒是凌夕很温柔的笑了笑,俯身过来轻轻的抱住了她。
唇角一麻,她身体一僵,这才发现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的唇,她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细致麻痒的感觉,让她全身发麻几乎动弹不得,想要躲开,可最终还是没动,她任由他细心的舔去了她嘴角的痕迹,整个人已经仿佛是烧熟的虾子般,羞的满脸通红。
漫长的甜蜜折磨终于结束,月婳看到凌夕黝黑的眸子盯着她,顿时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你们欺负人!”
心脏如擂鼓般疯狂的跳动,好像要蹦出胸腔一般,她掩耳盗铃的把头埋进了裴罗的怀里,有些手足无措,但裴罗只是伸手搂住了她的小脑袋,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真可爱~~~”他揉了揉她柔软的银发。
月婳干脆的把头埋得更深了,真是没想到他俩不打架了就干脆的联合起来欺负她了,果然她就是天生弱受的命吗?!
胡思乱想间,她没有注意到,一只手忽然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重重的压上了胸前的柔软,顿时,她脑子一乱,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不要!”
裴罗的手被一圈看不到的立场直接挡开,同时旁边的枕头和被子都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看到这个情形,裴罗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凌夕,再次伸手抓向了她。
甚至是身下的床开始晃动了起来,霎时间整间屋子都开始疯了一般的震动,月婳的脑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越来越乱,明明是闭着眼睛,但四周的景物都直接的映进了脑海,只是天旋地转一般晃得她的脑子更晕了,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恍惚之间,她有些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飞了起来,疯狂的震动着,旋转着,越旋越快,大件的棱角和小件的物品都纷纷撞在墙壁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然后四散粉碎,溅起各种细微的块状物。
在这种让人发狂的旋转中,裴罗只是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然后扭头看向了凌夕。
“就是这样?”
“对。”他点了点头,黑色的长发都飘飞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这样,她会在噩梦中挣扎,然后所有的东西都开始震动,只是最近没有再发作。”
“砰!砰!砰!——”
说话间,房间的窗户也彻底碎裂,尖锐的玻璃片反射着正午的太阳光,也跟着在房间里疯狂的旋转,四散飞溅起来。
一道血线突兀的出现在裴罗苍白的脸颊上,他伸手摸了摸,眯着眼睛看着手上的血光,很快,又是一道,再一道,越来越多的血线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和手上。
“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能力啊……只是……还要更强。”
一声感叹,他脚尖一点,整个人一跃而起,一把抓向了飘在半空中团成一团的人,可是却被一大圈透明的立场猛地推拒开来,甚至力道之大,让他的身形都晃动了一下。
“麻烦啊……”
脸上瞬间又多出几道血线,裴罗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凉。
月婳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疯狂的旋转,完全的扭曲混合成了奇怪的形状,破碎的画面混成了乱七八糟的色块,然后又都撕扯成了纠缠的线条,最后都纷纷化成了杂乱的麻点,疯狂的飞散和搅动。
眼前的色点动的越来越快,头也越来越疼,可是头越疼那些点就动的越快,动的越快就越是疼的几乎爆裂开来。
无端端的戾气在开始心头升起,并不断扩大,混乱之中,她只想要眼前所有那些不断乱飞的麻点都消失不见。
【妹妹~~你冷静一点!不是吧,那男人是疯子吗?好端端的刺激你干什么啊……】
【等等!你不能那么做!】
姬晓的声音从一个微弱的方向传来但是瞬间远去,脑中有什么东西快要炸开,几乎要到了极限……
心脏骤停——
尖锐的疼痛在胸口扩散开来,同时所有的意念和痛感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看到裴罗的脸上满是伤口和血迹,异色的眸子里尽是冰凉。
带着血迹的手按住了她银色的长发,她看到裴罗身后凌夕满脸不能置信的神色,然后她低下头,看到一把光华四射的手术刀深深的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乖~~~”
一声轻叹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尖锐的疼痛,那把手术刀被抽了出来,猩红的鲜血喷溅起来,溅在了他五官幽深的脸上,月婳看到他伸出猩红的舌,轻轻的舔了舔。
“味道,真不错啊……”
她恍惚了一下,分不清虚幻与真实。
噩梦……吗?
视线越过他的身后,凌夕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双眼尽成血红,可是她眼前却开始发黑,一切都渐渐远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二十六章 算计
乐琪有足够的信心,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手心。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永远都会成功,就算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不也老老实实的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吗?
她要的,她必定要得到,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只是听说那个男人死了,这让她觉得可惜,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能说明了他是一个失败者不是吗?
对于一个失败者,她不应该有遗憾,这不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吗?
所以,她不遗憾也不留恋,甚至她有些后悔当初对那个男人的爱恋痴缠,这个世界上优秀的男人虽少,但是,也还是有的,比如说,眼前这个,不是吗?
“昊瑜……”
昏黄的灯光下,乐琪看着身侧不断靠近的人,眼神不禁有些迷离,江昊瑜的人有些阴沉和诡异,但是不可否认,不管是长相气质身份才华,他都是一等一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她要的那个男人,必须是第一的,一个盖世的王者。
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按在了她身侧的玻璃上,他离她很近,身上混合着男士香水的味道和雪茄烟的味道,她见过很多男人,但是没有人像他这么特别,这么有魅力。
他有很多怪癖,比如,她从来不曾看到过他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比如,他从不曾对任何人有一点软化;比如,他喜欢住在这种见了鬼的没有一点**的别墅里。
可是,这么特别,不正也是魅力所在吗?
她喜欢那些才华横溢不可一世的男人,但是她却偏偏不喜欢比她强的男人。
所以,她就喜欢调教男人,她喜欢用各种手段让他们为她改变,一点点沉沦下去,变得不像他们自己,可是她却又不喜欢他们失了原本的魅力,这点。常让她相当的矛盾。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都只是乐趣所在,就像她的名字,乐在其中。
也许她曾经失败过一次,对于那个金发的外国男人,不过那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对于一个只把美丽的女人当做死人来看的家伙,他已经不被她划在男人之列了。
只是听闻那个疯子和黎巫一起出现的时候,她更加的不甘了,不过她坚信事出必有因。那个男人永远都只会是一个疯子。
不过,也正是拜他所赐,把眼前这个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那个疯子,江昊瑜,这个男人也仍旧是一副冷冰冰不可接近的样子吧。
呵……就是要这么冰冷才好,越是像他这种人,越是像他这种人。也越是能延长她的乐趣;越是这么冷漠自持的人,越是能给她更多的快感和成就感……
在他彻底为她沉沦,为她疯狂的那一天。
而且,他已经开始为她改变了,男人总是这样。不管把自己包装的多好,其实都脆弱的像个孩子。他们永远喜欢温柔的女人,只要用对了方法,在他们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以一副温柔包容的姿态靠过来,他们总是会软化的。
什么样的铁石心肠都抵不过似水柔情,什么样的英雄好汉,都只会甘愿醉死在温柔乡里。
之后,就会对你言听计从,予取予求。
愚蠢的家伙们啊……
英俊到有些邪魅的容颜一点点的靠近,他的气息如同他的人一样的冰冷,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眼中的柔和,有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