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注意你的形象!”
面对她的时候,江昊瑜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但是语气仍旧是一样的生硬冷漠,他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月婳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了他。
“冯远,准备庆功大会,现在,今天傍晚之前必须召开。”
“可是,将军,您的身体?”
“我很好,马上去做。”
“是!长官!”冯远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扭头出了房间。
没有再看他,江昊瑜又扭头看向了断魂:“死亡骑士团全员带领异能者负责维护秩序,严禁再给我节外生枝,否则军法处置。”
“是!长官!”
断魂也敬了一个礼,刚准备要出去,却忽然又被江昊瑜叫住。
他转头看向了月婳,问道:“你要军装,还是礼服?”
“唉?”月婳楞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想也不想,她直接扑上去抱住了江昊瑜:“军装~~~当然是军装~~~啊啊~~~哥哥你最好了!~~~”
“你给我下去!”他怒道。奈何某人完全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他只能皱眉看向了断魂:“还站着干嘛?赶紧去准备!”
“啊?是!”断魂慌乱之下连敬礼都忘了,几乎是仓惶逃出了房间。
“哥哥~~~”月婳懒洋洋的趴在江昊瑜身上看着他:“谢谢你。”
“我答应过你。”他的声音仍旧很冷。
“可你有的是办法忽悠我~~~”她轻笑:“不过一个好父亲通常都不会对孩子撒谎的,不是吗?”
江昊瑜沉默的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月婳笑了笑,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扒着床沿坐在了地毯上看着他:“又准备要讲和了啊?这次要和多久?”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不知道。”
“除了核弹还有别的问题吗?”
“这个是问题也不是问题。”江昊瑜回答。
“什么意思?”月婳偏头看他。
“跟你无关。”
“哦~~~以前电影上老看什么超级黑客可以偷到核弹密码?有这回事吗?”既然他不想说。那她换个方式问好了。
“以前就告诉过你少看那些,”江昊瑜皱了皱眉头:“那只是电影而已,现实中不可能发生。”
“……好吧。”月婳无奈道:“我无知好了吧,那要偷什么?为什么我看电影里都是偷个东西就能发射核弹了?”
“……”
“那不能偷吗?”月婳看着他。
“不能,”江昊瑜说:“那只是一套系统而已,随时可以更换。”
“那不就没任何办法偷到核弹了吗?”月婳有些苦恼的看着他。
“你要偷核弹干什么?”江昊瑜的脸色很阴沉:“你就那么想当战争狂人吗?”
“唉?”月婳问道:“他们不扯到核弹上了吗?”月婳说的是军委会。
江昊瑜沉默半晌,仍旧还是回答了:“核武器只是战略威慑力量。没有人会把它当做常规武器使用。政F组织并不是恐怖分子,核武器的使用要经过包括主席和政治局在内的多方同意,三道以上的密码。
“而且随便使用那些东西,只会让自己上军事法庭,不要对太多人和事抱有偏见。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其实能走到某个位置的人。心里都并非只有勾心斗角和手段而已。”
月婳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我以为偏执的是你,结果好像是我……”
顿了一下,她又问:“每个人都有坚持是吗?”
“当然。”
“长大好痛苦~~~”月婳抱着脑袋仰天长叹,她伸手把自己银色的长发搅了个乱七八糟,一回头,居然看到了江昊瑜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月婳怔愣了一下,却看到那丝笑意瞬间就敛住了,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了口:“我得回去了,过段时间还得过来吧,等到偷病毒的人浮上水面的时候。”
“……你就这么想要那个东西吗?”
“嗯~~~我有我的理由。”月婳点了点头。
江昊瑜顿了一下,说道:“回去多久?”
“不一定~~~回去有些事要做,”月婳坐在地毯上,懒散的仰起头:“我以前认为权力不重要,我以为有力量就足够了,现在看来,自己挺幼稚的~~~生产、生活、科技、战略威慑,哪一样都得靠人~~~还是得有足够的权力。”
“人心。”江昊瑜说。
“嗯~~~人心~~~”月婳偏头看他:“不过好麻烦,想这些真心累。”
懒散的笑了笑,她说:“所以,我只想要人心。”
江昊瑜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良久,他说:“我以为你想当我的继承人……”
月婳看着他没有做声。
“居然是宗教……好吧,那你要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她什么事情都要讨价还价。
“嗯~~~哥哥你总是快人快语~~~”月婳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沉吟了半天,看着江昊瑜郁结的脸色,她忽然说道:“要你笑一下。”
江昊瑜楞了一下,很明显是没反应过来,然后,他看着她,有些迷惑。
“我想看你笑一下啊~~~”月婳支着下巴重复了一遍:“有那么难懂吗?”
“……换个要求。”
“不换。”她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你可以好好考虑啊,我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你还有很多时间呐~~~”
“……”他看着她,脸色有些怪异。
“嘛~~~就这了~~~还有就是飞机啦~~~我得回去一趟,不过不想再走回去了~~~”
“哦……”走到门口的时候,月婳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哥哥~~~乐琪那个女人你还是少沾为好啊?其实你也知道吧,那是你朋友的前女友~~~”
“当时他跟我说,遇到以后,甭管什么方法直接杀了,但是……”月婳犹豫了一下:“虽然我一直都很尊重死人的遗言,但这事还是你处理吧。”
说完这话,月婳无视江昊瑜复杂的眼神关门走了出去。
她曾经说过不要他结婚,不要他有子嗣,所以,太过干涉他的私生活,只会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童年。
都已经长大了啊,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也应该要有。
当然,绝对不能是乐琪。(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七十一章 蝼蚁
“我们的责任,是保护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月婳沿着后台偷偷的溜了下去,所谓的庆功会很无聊,就是走个形式,江昊瑜在所有人面前正式介绍了她,然后站在两层楼的阳台上滔滔不绝的演讲。
不同于从前的xx大会,这次广场上所有人都听的很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如痴如醉,因为这已经不是形式了,而是种救赎,可是,她仍旧觉得很无聊。
站在台上的时候,面对所有人的顶礼膜拜,月婳还真的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可是那股子兴奋劲头过去了之后,她不禁又有一种空虚无聊的感觉。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骑士的军装,她第一次看到这身军装就各种眼馋,剪裁得体的上衣在腰间束出了纤细的腰身,笔挺的军裤,过膝的长靴。
别样的英姿飒爽又不失女性的风韵,尤其是那一头银色的长发,简直就是绝配。
领尖上同样是银色的骷髅徽章,而且她也得到了正式的军职,陆军上校,两杠三星的银色肩章,看起来相当不错。
“啊~~~江小姐~~~”陆远亭叫她叫的忽然很正式:“您今天真美。”
有些懒散的笑了笑,月婳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小楼里全部都是军官,不太喜欢那种气氛的他们都留在了外面。
“接受众人膜拜的感觉怎么样?~~~”裴罗伸手拉住她,异色的双眸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光彩。
“挺爽的~~~”月婳点了点头,然后笑道:“要不我们回去也搞一次?”
“~~~哈。”裴罗不置可否,只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月婳拉着他朝着附近的一个花坛走了过去,推着他坐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你也应该感受一下~~~真挺爽的。”她笑道。
“嘛~~~你的态度很奇怪。”裴罗伸手搂住了她。
“让你看出来了啊~~~”月婳叹息了一声:“真可悲。”
“我觉得所有人挺可悲的~~~”她伸手搂住了裴罗的脖子,仰起头,懒散的看着天空,久久再未发一言。
良久,才说道:“明天。回西疆。”
“嗯。”裴罗应了一声,月婳忽然坐直了身体。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远亭:“你也跟我走。”
“是~~~”他应的很干脆,但是唇角却带着点无奈:“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没有。”她答:“你没拒绝的权力。”
“哈~~~”陆远亭懒散的在一侧的花坛上坐了下去:“可以抽根烟吗?好歹庆祝一下我丢失的节操。”
“行吧~~~”月婳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也想要。”
但是话一出口,头上立刻就挨了一下,然后她捂着脑袋,只能无奈的坐了回去。
陆远亭慢吞吞的拿出烟盒。慢吞吞的抽出烟卷,然后又慢吞吞的点燃,然后,他捏着那烟卷。深深的吸了一口,神情有些惬意:“用不着介意,所有人都会死。”
“嘛~~~都会死~~~”月婳抱着裴罗的脖子看向了天空。已经是一片黑暗:“看看这场战争,死了一百多万人呢~~~你我都是始作俑者。”
她懒散的笑了笑,刚好对面的广场上传来了一阵欢呼,于是,她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少。
“听到他们欢呼了吗?他们为我们欢呼。为胜利者欢呼,他们庆祝这场与他们完全无关的胜利,用来见证新的太阳的升起。各种感同身受啊,各种光荣和骄傲啊,其实跟他们有个屁关系。谁赢了也不会分他们一块钱花啊~~~”
陆远亭轻笑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你哥哥今晚没戴肩章啊~~~”
“嗯~~~”月婳应了一声:“最大的头目一般都不需要给自己做个记号,那是给别人戴的,免得忘了身份。”
“哈哈~~~哈哈哈~~~”陆远亭大笑起来:“你们兄妹真够无耻的。把自己标榜的像是救世主似的~~~可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压根就是你们一手导演的。”
“嗯,”月婳再次点头:“军队也不知道,他们把哥哥供为军神,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他要是不想被军委会抓走的话,他有N种办法,他要是想逃的话,他有N+1种方法。”
陆远亭吐了一口烟圈:“归根到底一场戏,我以前就说过,大家都热衷于演滑稽剧~~~”
“可是耗尽的是别人的鲜血和生命。”月婳叹了一口气:“死的人都是他们,可你看~~~他们仍旧欢呼,仍旧骄傲,他们把我们这些无情的杀戮者奉为英雄,或者是救世主。”
想了想,她又说道:“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认为是懦夫的军委会才是在忍辱负重。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目的吧?至少他们的确算是尽到保护他们的责任了,虽然说国家和军队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吧~~~”
“可是异能者呢~~~说到底只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挑起战火的叛逆者吧~~~”
“因为大家都喜欢**啊~~~”陆远亭笑。
月婳没有搭话,她的指尖轻轻的绕着裴罗的金发,窝在他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伸手抱住了她,裴罗开口道:“懦弱和愚昧而已,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救赎自己,就希望别人来救赎自己,从而把所有的希望、激情乃至生命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表现出另一种理性全无的狂热来。他们以为自己是勇者,实际上愚不可及。”
“这样啊~~~”月婳揉着他的头发,触感很柔软:“我还以为这是位置差别呢~~~我以为他们只是不知道。”
想了想,她道:“大多数人不都这样吗?每天家长里短的觉得自己特别精明,蝇营狗苟一辈子成就感爆满。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其实一直都是别人在写,生活的喜乐,金钱的获得,甚至上层人只要一个念头,他们就彻底不存在了~~~不管多精明,不管多自持高贵……都卑微的像是蝼蚁一样,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顿了一下,她又道:“所以我什么都想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很烦,我讨厌被人操控,我不喜欢再生的莫名其妙死的莫名其妙,我的生命只属于我自己,不想献给任何人。”
“嘛~~~你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啊~~~无知是愚昧的根源,可是没人能全知全能,所以你们才不断追求。”裴罗异色的眸子看向了她:“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刚才说了啊,回去也办一次吧,我发现这种演说特别有用,相当有助于煽动激情呢~~~而且,把自己的目的换个方式灌输给别人相当有意思,难怪所有的上位者都热衷于演讲呢~~~”月婳答的很认真,却引来了陆远亭的大笑。
笑声之中,一旁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