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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缺没有换来应有的信任。
云舒豁然睁开眼睛,将玉落的手握住,“我试着相信,但你不能离开我!没有你我便没什么乐事了!”
“云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玉落闭着眼睛,靠着浴桶,他心智坚毅怎会光因为吃干醋就如此不受控制。
“小落,昨天我同周嬿婉过去什么都没做,就走到了门口,后来宫中出了事,我去天音阁和瑞王见了面,然后到霏晗阁处理公务,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云舒以为她问的还是昨晚的事情,松了口气,轻松间顿感疲惫饥饿。
“好你去歇着吧,我想自己呆会”玉落将整个人滑进了浴桶中,他不知道杀父仇人之女,还能继续下去吗,即便没有今日,总有一天两人也会刀刃相向吧!
第四十章 我们永远在一起()
玉落独自在浴室发呆到了天亮,身体的虚弱,生命的流逝,恩怨不断纠葛,将她渐渐淹没。多年前被掩盖的事情逐渐崭露头角,真相大白的时候,也许就是这段感情覆水难收的时候。
清早微弱的光线透过窗缝,渗进房内,茯苓将玉落从浴室拉到正房用早餐,絮絮叨叨的埋怨清轩已经十几日未回来了。云舒正好从仙华居买了各种甜口的点心,小心翼翼的将点心放到玉落面前,玉落也没看他,拿起点心就用了。
“清轩已经多日没有回来了?”玉落看他站在桌前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的说:“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我只是怕你难过,近日来北荒谣言四起,大历的传国玉玺现世,我让他去了北荒,探查下。”云舒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玉落身边,继续说:“三十年前,大历有过一次倾国之危,先皇不满恭仁皇帝的暴政,与当时还只是指挥左右史的张维,宋楠,还有我父亲夺了皇权,因政变发生时宫内情况十分混乱,当时的宠妃带着传国玉玺私逃,所以自先皇至今都不是玉玺传位。”
“是不是那个皇妃逃到了北荒,所以才会出兵攻打北荒?”玉落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点心塞进了口中。
“是啊,那个皇妃本名字荔菲雅,是北荒国主的妹妹,泗海城破之时她在城墙上*而亡。当时领军的是张维,他们屠了半个城,杀了三天三夜的人仍旧没有找到玉玺。当年华灯璀璨,八街九陌的泗海瞬间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们的行径真是令人切齿。不过有件极为奇怪的事情,战后清点北荒皇宫的时候发现,皇宫空空如野,那些珍宝不翼而飞,所以一直有人传闻北荒有笔财富被藏了起来,而玉玺也在哪里!”
“那个玉玺很重要吗?”
“没有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现在只要不被张维找到就不会影响大局,不过这个消息传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才让清轩过去看看;这几日就会回来了。”言语间云舒看着茯苓轻笑,茯苓一下子就红了脸,羞涩的站在玉落身边。
云舒见她虽然气不顺,但是并没有不搭理自己,以为她已经不再生气了,将椅子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小声的说:“我今日有事还要出去,你别准备晚膳了,晚上我尽量早回来!”
见她没答话,云舒满脸惊疑的执着房梁“咦”了一声,玉落随着他指向,抬头看向房梁,云舒趁这一瞬间,轻吻在她的唇上,不待玉落反应径直从房内冲了出去,落在院中深情的望了她一眼才出门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玉落的心被揪得生疼,好像落在了一个怪圈中,在原地不停的打转,找不到出口,明知再纠缠下去自己绝非善终缺没有决然离开的勇气,叹了口气说:“你也听见了,且放心吧,帮我准备一套下人的装扮,我要出去一趟!”
玉落换上茯苓准备的男装,又简单的收拾了下,跟着做工的杂役从楚府的后门溜了出去。进入楚府的一个多月,自己像囚徒一般,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每天在云舒的羽翼下过着最简单的生活。玉落走走停停,喝茶听曲,逛首饰胭脂,在东街绕了大半日,停在一处街角的茶寮前,确认将身后跟着的探子,暗卫都甩掉了才只身悄悄溜进了天音阁。
景物依旧,但人已不同,刚过晌午,坊中不是很热闹,但玉落稍作了乔装,骗过了引路的妈妈,玉落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黄金稳稳的交到妈妈,“我想见下庄姑娘,聊聊酿酒的技巧,请妈妈通传!”
“好,好,公子现在房内歇着。”妈妈将银子收进袖筒里,将门轻轻掩上去通报庄红锦。
庄红锦推开门看到坐在房内的玉落微微有些错愕,随机马上将门关了,坐到玉落面前,关切的问:“好端端的怎么跑出来了?云舒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来想向庄姐姐打听些事情!其一玉玺的事情楚云舒知道多少,其二我娘亲和楚家到底什么关系?”
“云舒不知道你是北荒皇族的血脉,也不知道关于荔菲萱的所有事情,但是楚晟知道!”
“庄姐姐,能不能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我?”玉落问完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留在楚家,真相自现!”庄红锦将头低了下,眼神扫过玉落的脸竟有一丝慌乱。
玉落起身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握,她忘乎所以的爱着玄珩,为了玄珩的大业竟可以在这花街酒巷浸淫多年过,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违背玄珩呢?留在楚家才是最坏的选择,对吗?庄姐姐!玉落松了她的手,从天音阁的矮墙处翻出回了楚府。
玉落迈进合欢苑的时候云舒正坐在院中下棋,见她一身男装,好似初识时那年,心中为之一动,她脸上淡淡的,比初见时还要冷漠,现在的玉落是他不能再计算的。他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搂在肩头,“宋兄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云哥哥!”夏日暖风袭来,玉落却觉得冰冷刺骨,心中郁结不散,暗淡的目光变的迷茫。有些事,经不起再一次了,也许离他远一点,对自己反而是一种保护,可如此情深,离别的话难以启齿,内心酸涩至极。
云舒自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只是安静的搂着她的肩头,她本就是玄珩的人,与褰裳也是自幼相识的,哪一个选择也许都比留在楚府顺遂。不挽留并不是怕触碰自尊,也不是担心受伤,只是恐惧那一句“对不起,别走”难以力挽狂澜,留下她;更是畏惧那一句“后会无期”出现在耳畔,两人静静的依偎在合欢树下,直到满天繁星,云舒低微的说:“求你莫要离开我身边!”
不管选择有多少种,其实结局只有一个,终究要散场,那在散场之前就这样放纵自己吧,莫问前路凶吉但求落幕无悔,玉落凄然一笑只说:“我要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云舒的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将玉落紧紧搂进了怀中,在她的头顶用力的一吻,“我们永远在一起,今生来世,不死不休!”
第四十一章 白骨之花()
周嬿婉本以为安排的那一场捉奸戏码足以云舒与玉落间产生嫌隙,怎料两人确实别扭了两日,可随后合欢苑又恢复如常,每日茯苓到府中厨房领回新鲜的菜肉,司家药铺照常供应药材,不仅如此云舒更命库房将今年宫中御赐的料子全数送到了合欢苑,额外又让司家的珠宝行送了几箱子玉石和珍珠。
这位侍妾未曾因院中私会男子而获罪,反而更加受宠,院中的下人见到合欢苑的人更加谦让,整个府中最好的吃食,用度全部都给了玉落,听完彩月将院中琐碎的事情讲完,周嬿婉一怒将手中的燕窝摔在了地上,怒吼道:“贱人!”
彩月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周嬿婉的脚边,劝慰道:“小姐别气伤了身子,她嚣张不了多久了,大少爷明日就回来了,家主不出三日也会回来,到时候家主肯定会为小姐做主的!”
“他?”周嬿婉两只手紧握,细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缓缓的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周家大事已去,他又怎么会庇佑我呢,这个家里最功利的人莫过家主了!”
彩月跪在地上惶恐的望着周嬿婉,以前的小姐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心智却单纯善良,今日竟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心中又怕有痛。
“你下去吧!”周嬿婉对着彩月摆了摆手,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听到彩月关门的声音后,她将脸深深埋进锦被中,她的肩膀轻微的颤抖着,却没有任何声音。
回忆起那些并不浪漫的往事,都是让她万劫不复,这场痴情,她交付了一切,忘记时光,忘记自己,忘记亲情,未曾留下留任何的退路。换来的不过是一座空楼,一地的凄凉、到处都是他赐予的悲伤。那些想要紧握的,终究逝去,一滴一滴,流淌干净。
那些痛苦的,愤愤不平的,都化成了一腔怨恨;那些眷恋的、念念不忘的,都被掩埋在心底深处。爱为土壤,恨为肥料,最终开出了白骨之花。
楚晟比预计返回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两日,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凤里城,没有直接回楚府,而是带着随行的心腹冲进了霏晗阁。
云舒正在和禁军统领刘嘉喝茶,听到守卫的禀报,眼中稍有一丝顾虑,转脸笑呵呵的对着刘嘉说:“祖父刚刚归来,必是有要事要谈,几日我就不便再留兄长用膳了,改日云舒自当摆宴谢罪!”
刘嘉一摆手,诚恳的说:“自家兄弟,何必见外,来日方长啊。”说罢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摆,自信满满的踱步而去,出了书房经过小花园,在侍卫的引领下出了霏晗阁,上了马车后,将窗帘挑开了一个小缝,看着字迹儒雅的“霏晗阁”三个字,不禁漏出了一抹笑意,似乎只有年少轻狂时,面对权利和人生才有的激情与冲动。
云舒送走刘嘉后从书架上层去了一个精巧的盒子,快步往上房走,刚到门口就听到茶碗被摔碎的声音,他在门外停了一瞬,待房内动静小些才推了门,楚晟坐在正位上,一脸怒气,加到姗姗来迟的云舒,愤怒的斥责:“你个不肖子,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听了,怎么把那个祸害弄进了楚府?”
云舒从身后的婢女手中接过了新的茶盏,放到楚晟手边,淡淡的说:“祖父,知晓她的身份,对我们百里无害,我也是清楚轻重的人,怎么称作祸害呢?”
楚晟怒气腾腾的瞪着云舒,却没有解释这“祸害”的由来,与云舒对视了半响,从桌上抄起茶盏,猛喝一口,狠厉的说:“你娶多少回来都行,就是她不可以!”楚晟放下茶盏走到门口时,背对着云舒说:“你自己处理掉或者我帮你处理掉,铁战听见了吗?”
“是,家主!”铁战抬眼瞄了下云舒,利落的回答,跟着楚晟出了上房。
云舒将手伸进怀中,把那个小巧的锦盒掏了出来,在手中缓缓打开,一枚成色极好的血玉扳指,难得的是血丝敲好像个“福”,云舒觉得喜庆特意留了下来。与祖父多日未见,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疼惜关爱,甚至连同僚之谊也不曾有,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权利和荣耀的维持者,仅此而已。
云舒冷笑一声,将锦盒又揣进了怀中,对着门外的侍卫一招手,轻声吩咐:“通知清轩,今夜回楚府!”
楚晟回到楚府后,坐在厅中望着合欢苑的方向,问铁战:“你说那个祸害打算做什么?”
“家主,她不惜为妾室也要留在二公子身边,怕是图谋不轨。”
“难道是为了将那些事情再重演一遍吗?”楚晟仔细回想着那日见到玉落时的情景,那时的坦率执着,与那个人别无二样,可每当回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母亲而枉死,恨意不自觉的散发了出来,那些尘封了多年的往事终究是要被掀开吗?
“家主还是小心为妙!”铁战垂着头,声音毫无起伏,但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将周嬿婉叫过来!”楚晟终于下定了决心,此人不除必成后患!
周嬿婉被铁战带到了祠堂,楚晟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一丝嫌恶漫上心头,镇国公一生英明,没想到万年竟如此可悲,楚晟摇摇头,对着周嬿婉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先说的?”
周嬿婉跪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冷笑,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楚晟坐在上方静静的看着她发泄。末了她抬起已经哭花了的脸,沙哑着说:“我去求祖父,让他帮我嫁进楚府,他拒绝了,他说如果云舒不爱我,我不如嫁一个旁的人。”
周嬿婉用帕子将自己的眼泪擦净,简单的收拾了下妆容,继续说:“祖父已经并入骨髓,没有多少时日了,后来我从张太医那里要来了祖父的药方,里面有一味重楼,我暗中叫人掺进了带着根茎的药材,所以他才那么早的病逝的!”周嬿婉说的直截了当,没有半点隐晦,说完,娇媚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