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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阁中,庄红锦已经喝得烂醉,倒在床上沉入梦境。玉落靠在窗前把玩着手中的酒壶,若不是今日有备而来,特意服用了双份的化酒散,像这样喝了整整一日,自己怕也是要倒在这里了。
白羽信鸽落在窗前,黑色的眼珠晶莹璀璨如天边的星。玉落苦笑一声,这只是瑞王府的信鸽,轻轻将信鸽捧到手中拆了信鸽腿上的密笺,一手抓着信鸽一手将密笺拆开。
“殿下已入新房,避子汤药已下。”
玉落脸色一黯,疑惑的看向熟睡的红锦,喃喃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随即将信鸽装进了笼中,谨慎的将密笺重新封好,在烛光中又打量了一番,确认别无破绽,才将密笺重新绑回信鸽的腿上。
阁楼中一阵轻快地脚步声,玉落淡淡一笑,将信鸽的笼子封好,转身去开门,云舒笑容自若的站在门外,看到玉落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柔声说:“我想你了!”
“别闹,庄姐姐已经睡下了,咱们回去吧”玉落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在他的左肩仔细嗅了一下,阴冷的瞪着云舒说:“你去哪里了,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云舒将玉落从房间内拉了出来,关上门,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调笑道:“我难道是娶了一个妖精,鼻子如此灵敏,还请仙姑告知是何方神圣啊?”
“快说,不然我今日定不轻饶了你!”玉落抻着他的胸襟,一脸怒意。
“是瑞王,他心里不好受,在我肩上靠了一会,还是第一次被男人靠着,怪不舒服的。”云舒想到那种感觉,不满的瘪了嘴。
“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很是般配呢!要不我把你让给他?”玉落想到从前他两人一起时的光景不免调笑他。
“哼,回去看我不惩罚你,看你还能舍得我!”云舒抱着佳人踏上马车,疾驰而去。
第四十四章 泗海之行()
清轩赶到泗海见到了被扣下的癞子,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上有着几道可怖的刀疤,一直手臂也被人斩断。管事在清轩耳边悄悄说:“他本是当地的一个无赖,贪吃好赌,但是他说的那个消息似乎可靠!”
“你叫什么名字!”清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面前。
“陈阿狗,大家都这么叫。”陈阿狗很闲适的掏掏耳朵,扣扣指甲。
“我怎么能信你?”清轩将手中的配件重重的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我爹是北荒皇室的画师,北荒国破前我也是读过书的,而且还进过皇宫哩!”
陈阿狗的声音逐渐变高,有着些许的自豪,“哎,只不过国主昏庸为了一个女子竟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但凡和北荒皇室沾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陈阿狗眼里波涛汹涌的恨意,话音也变得尖利。
“你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清轩并未理会他的恨意,淡然的往下问。
“那东西和北荒的无数珍宝都在北荒皇族的地宫中,荔菲家的人祖祖辈辈都葬在那里!”陈阿狗往清轩身边靠了靠,轻声说。
“这都传了二十年了!”清轩抄起佩剑欲起身离开。
陈阿狗一把拉住清轩的手臂,急忙说:“你们大历当年血洗皇宫,将泗海翻了一个遍找到了吗?那东西一定在地宫!我虽然不知道地宫入口在哪里,但是有人知道!”
“谁?”清轩的剑出鞘了半分,不偏不倚的卡在陈阿狗的脖子上。
“当年北荒皇族的小公主荔菲萱没有死,她还活着!”陈阿狗吓得将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
“人呢?”清轩将他松开,又坐回了椅子上,“一万两!”
陈阿狗在没有了支撑后瘫在了地上,不停的瑟瑟发抖,颤声道:“我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但是我爹有一张她的画像,我爹不愿意有人骚扰她所已将画像带进了棺材。如果不是我欠了赌债被人断了手臂,实在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带路!”清轩将陈阿狗从地上薅了起来,推着他向外走。
陈阿狗带着清轩等人出了四海城向北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地势越来越荒凉,上了个小山坡是一整片的荒坟,他自言自语的说:“这些人都是北荒人,从二十年前开始都埋在了这里,整个山坡都是,你们看怨气冲天啊!”陈阿狗执着一个槐树说:“喏,树下的就是我爹的坟,你们轻一点!”
清轩对身后的护卫一摆手,并吩咐说:“动作轻点别惊动了老人家!”转头看了眼陈阿狗,他面朝坟墓的方向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时抬头看一眼。清轩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到陈阿狗面前说:“他们会小心的,我们取了画像会将坟墓收拾好,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你!”陈阿狗拿起银票,仍旧担忧的看了眼自己父亲的坟墓。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速速离开泗海。“清轩将两锭银子放在他手里,无奈的摇了摇头,画像出世,他性命堪忧。
陈阿狗咬了咬牙掉头朝着山下跑去,打发他离开后清轩来到坟墓旁,众人正等着他过来开棺。清轩并未着急下令,围着坟地转了两圈,从坑中抓了一把土壤仔细瞧了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仔细查看棺材,二四的柳木棺材,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被侵蚀,左上角已经开始腐烂。
“老魏,去山下找个棺材匠来,太阳落山我们开棺取画。”清轩站在棺材边上,看了眼已经掩在了半山腰的太阳。
天边的太阳慢悠悠的落入了山岗,老魏带着棺材匠已经回来,清轩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众人说:“开棺!”
四个护卫站在棺材的四角,已铁纤为支点,一同将棺材的顶盖起开,老人早已化作白骨,腐朽的气息混合和尘埃呛得人无法呼吸,尘土落定后清轩走到棺材前,棺内只有一套笔墨纸砚和一个被腐蚀的小卷轴。
清轩将小卷轴从棺中取出,放入提前准备的锦袋中,对着众人说:“将棺木修葺好,把老人葬了。老魏你随我下山!”言罢运起轻功朝着山下奔去。
回到住处后,清轩命老魏守门,自己进了内室,将小画轴从锦袋中取出,放在一张白纸上,用刷子将画轴周身的尘土扫去,用小匕首将画轴的锁扣割断,轻轻推开,虽然画面被侵蚀了不少,但庆幸脸庞还算清晰,看到画中人的面目后清轩愣住了。
一阵脚步声将清轩拉了回来,匆忙将画轴收回锦袋中,贴身收好,对着门外说:“什么事?”
“大人,我们在坟场被人袭击,退了回来!”
“准备马匹,我们速回凤里!”清轩带着老魏下了楼,刚刚门口,陈阿狗夺门而入,浑身是血的倒在了众人面前。
清轩命人给他收拾了伤口,心道他定是把人引到了这里,正欲离开,陈阿狗拉住了他的袖子,缓缓的说:“那些人砸碎了我父亲的尸骨”
“你若当时听话还有活命的可能!”清轩坐到他身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是个无赖,但是在他父亲的事情上确实还是有些孝心的。“等你走了,我会派人将你父亲的尸骨重新收敛好的,并在山中将你厚葬。”
“谢谢你,我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北荒皇族惯用毒,荔菲萱不仅是用毒中的高手,还是易容高手,你”陈阿狗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
“安排人把他和他父亲的后事办好,所有人乔装秘密撤出泗海,把这所院子烧了!”
第四十五章 嬿婉受伤()
玄珩大婚后,玉落昏睡了整整一日,本以为是醉酒的原因,云舒也没有在意,但是到了第二日玉落仍没有转醒的意思,云舒命人到太医院请了太医。
张太医过府诊治时发现是玉落,眼皮不停的跳,这个凶神恶煞竟也有这样的报应,但是碍着云舒的面子,仍旧放下了就恨为她搭了脉搏,张太医摇了摇头,对云舒说:“宋姑娘的身体衰竭的速度很快,所以饮酒后的昏睡被扩大了数倍,恕卑职才疏学浅并未诊断出身体衰竭的原因,不过家主过段时间会返回凤里,倒是楚公子可以让家主在为宋姑娘诊治一下。”
“若秋何时回来?”云舒将玉落的手放回锦被中。
“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宋姑娘的身体可先用汤药吊着,只是比旁人更容易疲惫,如果擅用内力,不会有性命之优。”张太医看了眼玉落,他心下也无法确认是否真的有性命之优。
云舒命茯苓将张太医送出去,自己坐在房内守着昏睡的玉落,身体衰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并未发觉,自从进入楚府很少见她施展内力,起初还能见她练习轻功,但近期她除了为自己准备膳食就是在睡觉。
这样的寂静又过了一日,云舒一直守在玉落身边,分毫不敢远离,突然看到玉落的睫毛扑朔了几下,云舒紧张的问:“小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小落?”
“嗯!”玉落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缓缓挣开眼睛,看到云舒甜甜一笑;转头看着外面天还大亮着,“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我这儿啊?”
“申时刚过,我让厨房给你备着吃食呢,现在饿了吗?”云舒将她扶起,为她绾着头发。
“竟然睡了一日了,倒是有些饿。”玉落拿着小铜镜检查云舒为自己绾的头发。
“两日,吓坏我了!请了张太医,他说你身体比较弱,所以酒后才睡了那么久。”云舒对门外的婢女招呼了下,让她们尽快准备晚膳。
“睡了好久啊,竟然还惊动了太医啊!都怪我,可能化酒散用的太多了,你放心,我很好!”玉落将外衣穿戴好,从婢女手中接了帕子,略微整理了下容颜。
却看到清轩风尘仆仆的进了院子,云舒在玉落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我有事情要处理,你先自己用些,我尽快回来。”见玉落乖巧的点了头,对着茯苓吩咐:“看着她,若是吃的少了,我就不让你见清轩!”
云舒几步走到门口,对着玉落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再嘱咐些什么,玉落对着他摆了摆手,催他快些离开,云舒淡淡一笑同清轩进了书房。
“怎么晚了这些时候,可是遇见麻烦了?”云舒为清轩倒了一杯茶水。
清轩也并未客气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伸手边倒水边说:“回来的路上有一伙人四处截杀我们,手段极其凶残,无法确定是张维的人还是皇上的人,但是我们暴露了。”将手中的水倒入口中后,沉吟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你需要再斟酌下!”清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卷轴放到桌上。
云舒将卷轴拿起左右打量了一下,将花卷徐徐展开,看到画中人的眉眼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转头看了眼书架上挂着的玉落画像,她到底是谁?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很像!”清轩放下茶杯,走到画像前,反反复复的审视着玉落的画像。“如果是宋楠当年去泗海给张维送布防图时将荔菲萱救走并娶了她,也算是合情合理啊。”
“你先休息吧!”云舒独自坐在书房中有些犹豫,父亲游历北荒的时候画了布防图,在张维久攻不下时,父亲毅然上交了这张图,才导致泗海城灭,北荒国破。当年都传说父亲是军事奇才,他所提供布防图和北荒实际上的兵力部署完全一致,如若不是出身相府,必能为将为帅。
也就是这张布防图领怀恨在心的恶贼闯入楚府刺杀父亲,导致父亲英年早逝,也是因为这张图才巩固了楚家的地位。
“在想什么?”玉落端了一碗面推门进了书房。
“没什么,有些失望!”云舒将桌前的书收了起来。玉落将面放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云舒对着他微微一笑,埋头吃面。
“找不到也没关系的,你不是说只要张维也找不到就无碍嘛,所以别愁了好不好!”玉落趴在桌上看着他吃面。
“因为无法确定张维是不是找到了,所有烦心!”云舒放下筷子,伸手抚摸着玉落的脸颊。
“舒哥哥是最聪明的人如果你都找不到,张维肯定找不到!”玉落拿起筷子示意他再吃些,云舒接过筷子将碗中剩余的面吃的干干净净。
玉落自上次酒醒后身体更加虚弱,每日云舒不在的时候基本都在睡觉,云舒回来也是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看你这几天精神头不足,你要是觉得院子里无趣,让茯苓带你去花园转转。”云舒进来事情越来越多,即使回到府中多半时间也是在书房处理事务,很少有时间陪着玉落。
“姐姐少爷都同意了,我们去花园溜达溜达吧,你都没出过这个院门!”茯苓为自家姐姐抱怨道。
“好吧,正好我也想去瞧瞧,我走了啊!”玉落回到房内换了一身白色轻纱裙,外面罩浅绿的妆花缎的外袍,经茯苓领着进了楚府花园。
茯苓一路上给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