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逼死才算罢休吗?”
楚晟闻言大怒,一巴掌打在司氏的脸上,吼道:“如果不是你收留了她,她哪会有机会害死我的儿子,绍庭的死你也有份!那个孽种我不会让她活着离开,他们全家都要给我儿子偿命,而你就留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难道绍庭的死您就没有责任吗,这个事情在我心中二十年了,我不想看到小舒也是那般,您就不能成全他吗?”司氏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被楚晟打得红肿的脸颊。
“你闭嘴!”还未等楚晟再次出手伤人,铁战一把扶住他,对着地上的司氏说:“夫人少说一句吧,家主的身体吃不消!冬雨送你家主子回去!”
司氏自知多说无益,在冬雨的搀扶下回了烟雨居。
第四十九章 渐行渐远 上()
清轩将玉落带回合欢苑后,命老魏等五位暗卫在院中彻夜把守,自己则坐在玉落门外,手中握着剑闭幕养神。
茯苓坐到他的身侧,担忧的看了眼玉落,回过头和清轩说:“我有点害怕!”
“云舒自有安排,不会有事,只是没有想到家主今日会这么容易的让我将宋姑娘带走。”清轩挣开眼看着愁容满面的茯苓,暖暖的说:“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茯苓听他这么说,娇羞的低下了头,想到玉落曾经和她说等到大局稳定了,就让云舒给他们把婚事了,想到此处脸越发的红了,忽然抬头摇了摇脑袋说:“姐姐待我如同亲姐妹,我不想看她难过,我进去陪她说说话。”说着她站起身掸了身上的土,推门进了屋。
玉落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见到茯苓进门,只是将眼皮轻轻挑了一下,人又毫无生气的垂了眼,喃喃道:“我很担心他,可我出不去这个院门。”
“少爷那么聪明,而且家主很疼他,不会有事的,姐姐别把自己愁坏了。”茯苓为了哄她高兴,将一整盘子的点心推到了玉落面前。
“疼爱?他会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可是”玉落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你去厨房取些新鲜的蔬菜,我给他煮些粥。”说话间已经将袖子束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去了小厨房。
云舒被人带到刑室,绑了手脚架在了刑架上,铁战握着藤鞭站在云舒面前,谦卑的说:“二少爷得罪了!”
云舒“嗯”了一声。
铁战抬手就是一鞭,随着“啪”的一声,云舒后背的锦缎生生被抽裂,白皙的皮肤瞬间皮开肉绽,伤口裹着参差不齐的布料模糊一片。随着一鞭鞭落下,刑室内的血腥起逐渐重了起来,云舒的后背早已没有完整的地方,鲜红夺目。
铁战每一鞭子都是用了全力的,并未因为云舒的身份而稍稍放水,一下下一声声,云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脸色却一分分白了下去,毕竟铁战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五十鞭受下不死也是重伤。
丘老突然闯进了刑室,一把握住铁战即将要打下去的藤鞭,恨恨的说道:“还不够吗?”
“不够,四十二鞭,还差八下!”铁战鄙夷的看了眼云舒。
“铁战,二少爷若是死在刑室,家主会放过你吗?”丘老握着鞭子与铁战僵持不下。
“对了,夫人今天提起公子过世的事情,激怒了家主,如果你也想说两句没人拦着,不过你要仔细掂量下孰轻孰重!”铁战从丘老手中夺过藤鞭,朝着云舒的后背打去。
“我会守着二少爷的!”丘老将云舒护在身下,铁战这用尽全力的一鞭抽在了丘老身上,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藤鞭丢到地上,“希望你这次能说道坐到!”铁战背着手离开了刑室。
“丘老,带我去烟雨居,莫要让玉落知道我受刑的事!”云舒虚弱的嘱咐丘老,他明白母亲和丘老都因父亲去世的事情让祖父记恨,“你以后也不要再得罪铁战,他毕竟有祖父撑腰!”
“哎,倒是少爷你,你留不住她,这又是何苦呢?”丘老说完,见云舒已经闭上了眼,叹了口气,将他背在背上送去了烟雨居。
司氏见到云舒被血殷满的后背,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下,若不是冬雨机敏怕已经摔在了地上,对着丘老吩咐:“去司家,将所有的好药都给我带回来!”
司氏坐在云舒的床边,拿了一把剪刀亲自为他将破烂的衣衫剪开,撕裂的衣物裹着鲜血粘连在云舒的伤口上,每牵动一下云舒的身体便会轻颤一下,司氏边剪边落泪。
“母亲我还好,皮外伤而已。”云舒小声的安慰母亲。
司氏将一片人参放入云舒口中后,拿着处理干净的竹夹子,谨慎的将所有的碎屑一块块从云舒的伤口中取出,直到把他整个后背都清理干净。光洁的额头上覆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司氏舒了一口气,才轻声开口询问:“是铁战动手的吗?”
“是,但他也只是执行命令,您别怪他。”云舒被他伤的较重,又流了较多的血,人早已虚脱无力。
“呵,这个楚家都快听他的命令了,小舒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祖父为何那么维护铁战?”司氏边为云舒上药,边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
云舒并未回答司氏的话,只是安静的由着她上药,待伤口处理完毕后,他向冬雨招了手,冬雨将他扶起,云舒看着忧心忡忡的母亲,玩笑说:“母亲有很多心事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爱说不说,你自己小心铁战!”司氏将金疮药收好,刚欲下床,手被云舒握住。
“母亲,谢谢您至今还在维护我和玉落,我们连累您了!”看着母亲被包扎过的手和仍旧红肿的脸,心中愧疚万分。
“小舒,我曾经见过一对恋人在阻扰中挣扎,可那时没人愿意帮助他们,后来男子因这段情而死,那女子最终也没能活下来,我不想再看见那样的悲剧发生!”司氏说的十分悲伤,似乎一说起那位故人,她总是悲伤悔恨。
“谢谢您!”云舒松了手,他隐隐猜测母亲说的故人是父亲,既然母亲不愿明说,自己也不便深问。
第章五十 渐行渐远 中()
夜已深,经过一日喧嚣的楚府再次沉入了寂静,月光下树荫斑驳,被风吹打的瑟瑟作响,偶尔一两声蛐蛐叫,扰的人神思烦躁。
玉落坐在房内,桌上放着四碟子小菜,一碗清粥,望着大门的眼神满是期盼。玉落保持着这样的自是,在房中做了一日一夜,茯苓几次想要将桌上的吃食撤下去,都被玉落拦住了。
“清轩你知道云舒去哪里了吗?”玉落走到门口淡淡的问坐在门口的清轩。
“不清楚,老邱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危险!”清轩相信老邱,更相信云舒。
玉落跑回房间想到他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心里觉得惴惴不安,将桌上的饭菜一并收了,洗了手从厨房中出来,正巧看到周嬿婉站在合欢苑的门口,她只身一人在门口目光盈盈的望着玉落。
玉落将袖口散开,走到门前对着堵门的茯苓说:“我与周姑娘有话要讲,你和清轩回西厢去!”玉落听到茯苓关门的声音后,对周嬿婉冷冷的说:“周姑娘找我何事?”
“你的这个称呼和你这个人一样,让人觉得讨厌!”周嬿婉巧笑盈盈像是在说某个趣事一般,朝着合欢苑中望了两眼,“他不会回来了,你在这等着腐烂吧!”周嬿婉整理了下裙裾,像楚府大门的方向走了两步。
“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吗?”周嬿婉见玉落冷冷的看着自己,两步走到玉落身边,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因为楚家要利用你在金殿上搬到张维,还要利用你在瑞王那边分得更大的权力,不然你能活着?”
玉落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周嬿婉看的更加兴奋,洋洋得意的说:“你可知道张维夺权后第一个就会灭掉楚府,所以夫君才会把你扣在身边,你的利用价值可大着呢,楚府没人舍得你死。”周嬿婉回过身背对着玉落笑得得意,这下还不绝望。
周嬿婉走了很久,玉落一直站在门下,望着楚府的大门,自己的价值何止是她说的那些,更被人在意的是玉玺的线索。
周嬿婉所说的楚家是否包括云舒,他也是这么想的吗?自己又何曾没有怀疑过,宋家一夜间被人血洗两次,直至娘亲遇难,楚家对玉玺的执着,以及娘亲在合欢树上留下的符咒,这些云舒到底参与了多少又知道多少?猜疑的种子被种进了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茯苓隔着西厢的窗子见她神情不对,拉着清轩来到门下,轻声说:“姐姐,她没安好心,我们回去吧!”茯苓说话间伸手去拉玉落。
“还能回的去吗?”玉落歪着头看着清轩,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怪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宋姑娘把心事和云舒说说也许就回去了,天黑了,站在门下容易受风。”清轩想到那张画轴,善意的提醒玉落。
“心事?”玉落冷冷一笑,原来他是知道的,“智计如他,我有什么心事他会不晓得?”玉落绕过清轩摇摇晃晃的往房内走,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整个人被绊了一个跟头,玉落跌坐在地上发呆,茯苓急忙伸手扶她。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千万别吓我啊!”茯苓急的快要哭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玉落。
“你会帮我吗?”玉落带着一丝祈求问向茯苓。
“会,姐姐待我如亲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茯苓坚定的说。
玉落一伸手将茯苓拉到自己跟前,以拇指和食指锁住她的喉咙,事发突然清轩也未曾想过玉落会如此行事,待发现她的动机想要救人为时已晚。
“清轩,把院中看着我的暗卫都叫出来,否则玉落的手指微微用力,茯苓虽没有出声,但是可以看到她的脸因为痛哭而皱起。
“宋姑娘!”清轩高声提醒玉落注意分寸,将手指弯曲在口中吹出了一声哨音,转瞬间五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落到清轩身后。
“好身手!”玉落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对怀中的茯苓说:“软劲散的解药你自己可以完成吗?”
“可以!”茯苓点了下头。
“清轩,你们一人一颗,服下后我就放了茯苓,我的药都是特制的,不要妄图来追我,半个时辰拿不到解药你们的内力将会受损。”玉落将小瓶扔到清轩手中。
清轩犹豫了一下,自己倒出一颗放进口中,将瓶子交到其他人手中,对着玉落劝告道:“云舒自有安排,姑娘何苦如此?”
“他怀疑我了对吗?有些事情我要再不弄明白,我和他才真的完了!”玉落见其他无人将软劲散服下,将茯苓一把推进清轩怀中,足尖点地从合欢苑中一跃而起,消失在墙外。
“她内力不足啊,受伤了吗?”清轩看着玉落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嗯?”茯苓顺着清轩的眼神也看向远方。
“刺杀上次见她出招式的时候可比现在利索多了!”清轩想向茯苓解释了下。
“应该没有,姐姐在院子里基本都不用武功的,我去给你们调解药,其实还是挺麻烦的!”茯苓推开清轩,乐呵呵的进了书房。
清轩和老魏相视一笑,随即六个人坐在院中喝茶,后来清轩和茯苓说如果那天知道后面会变得如此,他宁可豁出去内力受损也会将玉落拦下来,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玉落影藏在夜色中,一边躲避着楚府的护卫,一边加急的朝着烟雨居的方向奔去,司氏一定知道实情,如果现在不问,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玉落落到烟雨居的时候,有一丝错愕,院中比以往更加安静,没有护卫,也没有侍女,大部分房间都暗着灯,只有佛堂和正房还亮着灯,玉落小心翼翼的摸到了佛堂。
司氏正跪在佛龛前念经,听到动静一回头,见是玉落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母亲,我有些事情想问您!”玉落跪坐在司氏身边,在幽暗的灯火中神色不明。
“你说吧!”司氏叹了口气,余光扫了眼正房的方向,云舒正在那里休息。
“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像极了您的一位故人?而那个人来自泗海对吗?”玉落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等着司氏的答案。
“是!”司氏回答的十分坦然。
“那个女子就是府中传说刺杀云舒父亲的人对吗?”玉落两只手紧紧交握着,现在的她很紧张。
“对!”司氏如实回答。
“但事实呢?那个女子是云舒父亲的爱人,她不会杀人,谁杀了他父亲?”玉落听到司氏的回答,有些愤怒,为何连往日慈祥端庄的司氏也会如此。
“因为”司氏的话被窗外的脚步声打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