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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呢?那个女子是云舒父亲的爱人,她不会杀人,谁杀了他父亲?”玉落听到司氏的回答,有些愤怒,为何连往日慈祥端庄的司氏也会如此。
“因为”司氏的话被窗外的脚步声打断,看了眼玉落冷冷的说:“绍庭不能娶她,所以她一怒之下才伤了他,小落你回去吧!”
“你在说谎!我娘亲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合欢苑中有她为楚绍庭刻下姻缘符咒,那符咒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生死相随!她不会杀他!”玉落霍然站到司氏面前,扯着她的衣袖。
“当年绍庭死后怎不见她相随而去?她远走他乡成亲生女,生活的好不快活,这就是她的爱?”司氏一把将玉落甩开,冷漠的说:“你回去吧!”
玉落痛苦万分,深信娘亲为人,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转身迈步出了佛堂,本以为司氏会是扭转事情的关键,怎奈今日确实如此境况。
“不要离开楚府,家主布了局,你若出府,他必杀你。”司氏看着她落寞的神情提醒道。
玉落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和娘亲那么像,这才是楚绍庭娶她的原因吧,他们当年是何等恩爱啊,又怎么会生死相搏呢?玉落还想再问些当年的事情,想到刚刚院中动静,定是楚晟的耳目在监视,犹豫了一下没再开口,轻轻点了下头默默的离开了烟雨居。
第五十一章 渐行渐远 下()
司氏见她离去急忙走到佛堂廊下,云舒瘫坐在地上,见到司氏后嘶哑的问:“这才是祖父非杀她不可的原因?”
司氏将他扶回正房安置好,坐到他的床边,淡淡的说:“那时你刚出生不久,她来寻你父亲,我收留了她,后来便发生了那件事情,你祖父十分记恨她,同时也恨我收留她。”司氏凄苦的一笑,接着说:“见到她时,我才知道绍庭为何会娶我,只是因为我和她有几分相似罢了,所以你带玉落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她娘杀了我父亲,我带去泗海的人屠了她满门”云舒从未感觉过如此的无力,这样的恩恩怨怨怎样化解,与她的这份情该何去何从。“母亲,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等朝中一事了了想办法送她离开,你祖父不会放过她的,让她走吧!”司氏握着云舒的手,眼角泪花泛滥,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将真相说出来,人啊,都是自私的!
玉落回到合欢苑中的时候,清轩与茯苓并排坐在门前,其他五个人早已消失不见,静静的院子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静谧的犹豫深渊。
茯苓见到玉落回来欢快的跑到她面前,炫耀的说:“我会解软劲散了,这次用了不到一刻的时间。”
玉落笑了笑没说话,径直走到合欢树下,伸出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有些事情渐渐明了了,楚晟和司氏一见面就已经认出自己,那么当年和司家胭脂阁打交道时已经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有那夜的杀戮,而当时被派来泗海的人是:司云,也就是楚云舒!
玉落的眼泪不自觉落下,心被困在了这里,即便真相如此还是不忍就此离去,有些事情还是要等他亲口来说自己才能死了这颗心,断了这段情。
“清轩你知道云舒在哪里对吗?我想见他,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玉落平静的说完,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放到茯苓手中,转身进了正房。
“姐姐这是怎么了?”茯苓懵懂的将玉佩放进清轩手中,她心中隐隐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了。
“苓儿,如果有一天宋姑娘离开楚府你将如何?”清轩将茯苓拉到西厢中小声的询问。
“姐姐对我有恩,当日我身中寒毒,你不知道她是如何拼命救我,那个红衣服的男子说她因为救我会有性命之忧,虽然现在看着还是好好的,可是我知道从那日后她不再练武不再使用内力,每日越来越容易倦怠,我不能不管她!”茯苓说的很急,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定。
“我去见云舒,你好好伺候她。”清轩用力握着手中的玉佩,疾步出了门,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已经朝着与大家预期相反的方向发展。
玉落听到清轩离开的声音后,将整个身体缩进床的一角,事情渐渐清晰起来,但这个“真相”却让人难以接受,自从来到楚府每夜有着云舒的陪伴那些如蚀骨之蛆般的梦魇很少发生,但这一日那夜的杀戮,嘶喊在脑中不停翻滚,鲜血淋漓的尸体在眼前不停的摇晃,玉落尖叫一声伏在腿上默默哭泣。
茯苓听到她的叫声连鞋子也未来的急穿上,从西厢急匆匆的跑到她身边,看到她瑟瑟发抖的双肩,不忍的问:“姐姐,有我陪着你,如果你愿意,我想帮你分担!”
玉落仍旧趴在膝盖上,过了半响将头抬了起来,玉落一双眼睛红肿不堪,泪水将发丝打湿,黏在了脸上喃喃呓语:“他们说我是叛徒,说我不该活着,他们就在那里看着我”
茯苓将玉落搂进怀中,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房子,安慰道:“他们不再这里,他们都不在,不要再让他们折磨你了!”
“他们在心里,在我的脑子里”玉落靠在茯苓的怀中崩溃的哭泣着。
茯苓实在不忍看她如此,那个冷静聪慧的女子早已当然无存,最后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掏出袖中的迷香在玉落面前晃了晃,玉落便昏倒在床上。茯苓为她盖好被子,去了一方湿帕子,为她将泪痕擦净,坐在床边守着她。
茯苓看着玉落的睡颜感慨万千,如此多的变化让人始料未及,难道真如清轩所说她迟早会离开楚府,那自己倒是又要何去何从呢?一夜的折腾茯苓也是累极了,想着想着靠在床边就睡着了。
清晨来临时,小院被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吵醒,茯苓抹着眼睛,看到床上已经没了玉落的影子,吓得她从床上跳起来冲出了房间,一开门玉落站在清晨的阳光下,长发散开沾染了露珠,茯苓见她还在才放了心,走到她身边说:“姐姐早饭想吃什么?”
“去找清轩,我不走!”玉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话音刚落清轩推门而入,玉落的眼睛里才有了一丝光彩。
“宋姑娘,少爷他有要事在身,大概要两三日才能回府,您暂且忍耐下。”清轩说的很清晰。
“这大概是你说谎说得最顺溜的一次吧,不会是一夜都再练习这一句吧?”玉落淡然一笑,从清轩身边走过,用内力将合欢苑的大门打开,看着院子外往来的婢女府丁。
远方一个火红的远点逐渐变大,周嬿婉拖着曳地的留仙裙走到玉落面前,浅笑嫣然多人眼球,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但人的心肠却往往没有看起来那般模样。“说吧,我受的住!”玉落嘴唇微张,声音极为有穿透力。“真的,竟然用内力说话!云舒”周嬿婉还没有说完,清轩大声说:“少夫人,很闲吗?”周嬿婉白了一眼清轩,轻蔑的一笑说到:“云舒要走了,过几日才回来,看你可怜,过去送送吧。”说完周嬿婉拖着裙子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不要去!”清轩在玉落的身后出生阻止道。“她是特意来邀请我的,你阻止不了他们,也阻止不了我!”玉落对着清轩惨然一笑,转过头随手绾了头发,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玉落知道这一面也许就是这段感情的结束,可是总要有个结局,那就在今天好了!
楚家大门前只有两个守门的府丁,丘老扶着云舒,司氏站在云舒面前不停的嘱咐着,周嬿婉在司氏身后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看到站在远处的玉落时满意的笑了笑。
云舒也看到了尚在十米外的玉落,悄悄松开了扶着丘老的手,只是望着她不说话也不离开,脸上尴尬和紧张各半。
玉落在远处看的分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众人面前,对着司氏行了一个常礼,转头对着云舒说:“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我有些急事要出门,这几日你再房中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给你个答复!”云舒的声音极淡,偏着头始终没有正视玉落。
“我只问一句,当日泗海雪原相遇,你只带了那些人吗?”玉落两只手紧握,目光灼灼的盯着云舒。
云舒低着从怀中将那块玉佩掏出,在手中反复看了几眼,走到玉落面前将玉佩硬塞到她的手中轻声说:“再给我一点时间!”转身离去,自始至终云舒都不敢看她一眼。
玉落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眼见他将要出门时,玉落对着他大喊:“我等你!”自是始终还是放不下他,既已如此那就这样吧。
云舒听到她的声音要不顿了一下,回头对着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周嬿婉看到二人这般光景心中愤懑,甩袖丢下众人远去。玉落看了眼司氏,还是行了常礼,才转身离开。
第五十二章 楚家秘事()
云舒上了马车后依着锦垫琢磨这两日的事情,祖父的决绝,母亲的犹豫,铁战竟不似以往的前辈,而这些人的改变全都和玉落息息相关,如果二十年前的真相就是玉落的母亲杀了父亲,大家真言就好,为何每个人在谈到父亲去世的事情上都是讳莫如深。
事情的真相就是解开死局的钥匙!
“丘老,你帮我去趟彭城,我要铁战的所有信息,然后叫老魏来见我。”云舒对着车外的丘老吩咐,府中老人不多但他算一个,还是支走的好,免得他左右为难。
“是!”丘老离开了马车,站在街道旁,看着云舒的车驾从面前驶过,叹息道:“抱歉”
云舒带着老魏来到霏晗阁,径直去了书房,书房中一个书童正在打扫,见云舒进来刚要行礼被云舒制止道:“黍离不必如此,随我下去!”
黍离将书架上玉落的画像卷起,书架的百宝阁中有一个并不起眼的琉璃灯,他将琉璃灯转了两圈,整个书架向左右两边移动,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黍离端了一盏灯走在前方。
云舒回头对老魏使了个颜色,自己跟着黍离进了暗道,云舒进去后书架又自动回复到如初的状态,老魏出了书房关上门守在门口。
云舒跟着黍离一路向下,在甬道尽头一转进入了一个地下殿,殿中极为宽阔,四壁上全是卷宗,四周有云梯衔接,殿中央设有一席宽榻,宽榻上一张四方小桌四个软垫。
云舒坐到软垫上对黍离说:“我要关于铁战的所有信息。”
“你受了伤,这样操劳对身体无碍!”话虽如此黍离并未闲着,一步步走上云梯,在距离殿顶不远的地方取下一个木箱。黍离将木箱放到云舒面前,食指弯曲在木箱上轻扣,“东西是三天前才弄齐全的,你自己看看吧,很有趣!”
云舒打开箱盖,取出卷宗,一共八卷,云舒看的很快,不肖一刻八卷全部看完收回了箱中,思索了片刻对黍离说:“你怎么看?”
“我不看,这可是你们家的私事,知道太多你会弄死我的。”黍离坐在软塌上泡了一壶热茶,为云舒添了一杯。
“这事情和玉落有关,你当真不管?”云舒将整个木箱往黍离那边推了推,但却没能推动。
“我和她早就没什么关系了,我叫黍离!我是给你司家打工的,不过是帮你管理你的消息网,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会知道?”黍离还是将箱中的卷轴取出来简略的看了下,随即摇着头说:“没什么毛病啊,你祖父远行彭城遇到劫匪流落民间,因铁家庄大小姐的一饭之恩,尚未得报她却因生子而死,所以将铁战接到楚府精心栽培照料,合理啊!”
“铁战的父亲呢?”云舒将标注有铁战母亲的卷宗取出放到黍离面前,“为何卷宗中只字未提;是没有还是不能记录?”
“你怀疑你祖父?其实你家疑团众多,我听闻当年你爹去泗海远行回来与你祖父吵了一架,然后你父亲就开始意志消沉整日饮酒,你那哥哥又是哪里来的呢?”黍离将茶一饮而尽。
“你知道的还真多,看来司家的消息网近几年你发展的不错,而且似乎你很在意楚家的事情!”云舒将手中的卷宗放进了木箱中,淡淡的望着黍离。
“我对你家毫无兴趣,我在查张维,可这牵扯到了当年的旧事。”黍离站起身从不远处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厚厚的册子,“你于我有恩,见你家中和睦有些话我自是不该多说,可是你问到了你就自己看看吧,这是我整理的一些案卷记录,你祖父当这是有一挽狂澜的本是啊。”
云舒并未接黍离手中的册子,端起桌上的茶水浅浅的品了一口说:“那些事情我知道!”
“有件你不知道的,宋楠将你祖父呈给皇帝的泗海布防图送到张维手中后并没有马上返回,而是在泗海逗留了数日,他从泗海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亲随,但是入京的时候这个人就不见了。”黍离从将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