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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落击退,玉落左袖中的火陨刀出袖的一瞬人贴面直刺张维心口,张维侧身躲过刀锋但胸口的衣服被刀气划破。
“当初将军府中没弄死你真是可惜!”张维咄咄开口,解开褰裳的束缚朝着玉落攻去。
“你输了,你会死在我前面!”玉落迎着张维的掌风而去,在接近张维的时候她突然一弯身,火陨刀朝着张维的双腿刺去。张维一个侧身玉落得以站直身体,挥刀直攻张维心脏,刀法霸道招招朝狠厉,丝毫不容人缓息。
张维被她极快的招式逼的退了数步,转瞬间百余招已过,玉落的体力渐渐不支,张维找到玉落喘息的空隙照着她的肩膀就是一掌,玉落被击出一丈开外,为卸掉这一掌的内力身体不住的向后退,楚云舒迅速闪到她身后,卸掉了这一掌的冲击,但两人还是一前一后撞到了大殿的墙壁上。
玉落侧头看了一眼楚云舒,淡漠的说了声:“谢谢!”右脚抵在墙上借力再次冲向张维,在即将到达张维跟前时,张维对她冷冷一笑将鸣金笛放在唇边,一声利啸响彻大殿,玉落收了火陨刀走到了褰裳身侧,苦笑着说:“我还是无法赢他!”
“无碍,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过几年他不是你的对手,但他没有那个机会了!”褰裳十分讨好的哄着玉落。
“这”张维十分诧异的看向殿外,没有任何动静。
“张维将军外面确实被禁军围的水泄不通,但是禁军统领刘嘉下达的命令是:不能放任何人进殿!”楚云舒靠在墙上整理了下被压乱的朝服,冷冷的朝着张维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魂堂众人已经将您带进来的贴身侍卫都解决了,您放心吧!”褰裳对着张维微微一笑,邪魅的五官和微扬的嘴角让人不敢逼视。
玄珒一步步走上王座,背对着大殿,手紧紧握着龙椅的扶手,大声说:“张维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图谋不轨,诛九族!”
张维站在殿中仰天大笑,“你也将死,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滋味如何?”任由侍卫给他戴上锁链。
“江山还是我玄家的江山,天下还是我玄家的天下!”玄珒从桌角的锦盒中取出一道圣旨握在手中,“朕没有子嗣,念瑞王怀有济世之才,匡扶设计之能,故今日立为皇太弟!”
殿中所有人均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珩跪在大殿中微微抬头看着玄珒,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难以言明,张维勾结安宿王将碧玉天仙草引入皇宫本想将玄珩和韵妃一同毒死,但机关算尽的他却没有想到玄珩为了经常同玄珒一处玩耍并不常住水韵殿,而在太子案中玄珒为了保全自己承担了所有的风险。只是一切都晚了,那些寂寞孤独的时光他却未能陪伴在他的身侧。
“原来这就是你的打算,我小看你们了!”张维以内力震开了身边的侍卫,低吼道:“天牢的路我认识!”说罢转头朝着大门外走去。
玄珒对着跪在地上的宋玉落说:“你父亲之案今日真相大白,朕赦免你无罪,今日你护驾用功想要何赏赐?”
“请陛下赦免褰裳一切罪责及魂堂的职务!”玉落对着高高在上的玄珒连扣了三个响头,伏在地上久久不起。
“珩儿你觉得呢?”玄珒看向玄珩,他知道这个丫头对于他来说意义非比寻常。
“请皇兄承她所想!”玄珩看着玉落的背影万般不忍。
“褰裳,你莫要再回大历了,否则朕必杀你!”玄珒冷冷的看向褰裳,这个人狂妄不羁,野性难训,若既不能为己所有,又不能杀,不如放他远走。
“谢吾皇隆恩!”褰裳携着玉落再次向玄珒连扣了三次。
第七十章 相忘于江湖()
经过了一日的喧嚣凤里城逐渐恢复了宁静,主街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但是每家每户的房顶仍然堆顶着白皑皑的雪帽子,百姓均已闭门安枕,偶尔几家的窗中还闪烁这烛光。
周敬昶在大理寺的桌案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自金殿回来后他便开始处理张维案的相关事宜,直到深夜才将所有涉及张维案的证物归档并完成了卷宗记录。周敬昶将卷宗密封后看到值夜的侍卫小跑进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大人,门外有人说要见您!”
“请进来吧!”周敬昶将桌上的证物,卷宗收拾好,对着门口摇头苦笑,楚云舒果然神机妙算,只是这份痴情却换不来任何回应。
玉落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纬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手中提着一盏微弱的灯笼,缓缓走进正厅,看到站在门前的周敬昶,微微俯身行礼,轻声道:“周大人”
“好久不见啊,宋姑娘!”周敬昶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明明早上才见过吗?“宋姑娘这么晚到大理寺有事?”周敬昶实在佩服自己,今日说的不是傻话就是废话。
“玉落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见下张维,还请周大人通融。”
“三儿引宋姑娘过去!”周敬昶对着身后的少年吩咐完,转头对着玉落说:“这是我的贴身随从,宋姑娘放心!”
“谢谢周大人。”玉落轻轻俯身,随后跟着三儿离开了正厅。
周敬昶看两人离去后出了正厅站在廊下看着稀疏的星一时失神,突然觉得手边痒痒的侧头一看楚云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喉咙突然发紧“啊”的喊了一嗓子。
值夜的守备听到动静都聚到了院中,见到是云舒纷纷行礼。
“没事了,都退下吧!”云舒凉凉的说,一把扯过周敬昶进了正厅,“安排好了?”
“三儿带着过去的”周敬昶凑到云舒面前细细打量他,经过这些事情他越来越看不懂他。
“我家有个丫头想见她一面,你帮着安排下!”云舒推开周敬昶潇洒的扬长而去,可是没人了解这潇洒背后的辛酸与不舍。
玉落跟着三儿进了天牢,阴暗的牢中散发着腐烂潮湿的气味,微弱的灯火只能照亮身边很小的范围,那些陷入黑暗中的牢笼里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的仇视着外面的一切。
“宋姑娘,下了台阶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张维!”三儿侧着身子,拎着灯笼朝着台阶处指去。
玉落对他点了下头,自己缓缓的朝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纯青铜的地牢,玉落将灯笼放在地上,掏出火折子将四周的火架点着,回头对着张维将帽纬脱了下来。
“是你?”张维像猎豹般盯着玉落。
“还会有谁?”玉落看着他手脚上均缚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深深埋入牢房的青石墙壁中。“为什么下令杀我娘亲,她活着你才有机会拿到玉玺!”
“我没想过要杀她,信不信由你!”张维缓缓闭上了眼,那个明媚的女子竟死的那般不堪
“谁下的杀令?”玉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近在咫尺!”张维的语气稍稍弱了。
玉落用掌力瞬间将灯火熄灭,牢中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暗,地上的灯笼孤独发出淡淡的光晕。
“设计你母亲的人只有宋楠!”张维用力的向前冲去,束缚着张维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你就是风暴的核心,即便不报仇你也逃不掉的!”
玉落将帽纬带上拎起地上的灯笼,在张维的诅咒和嘶吼中缓缓走出了天牢,在三儿的引领下一路畅通的到了大理寺的门口,玉落对着三儿微微点了下头,迈步出了大理寺。
玉落提着灯笼向南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十字路口的街角处站了一个男子。“周大人?”玉落轻生询问,她侧着头看向他身后的茯苓。
周敬昶犹豫了下,瘪着嘴说:“宋姑娘,我多问一句,你同我那傻兄弟真的”
“周大人我不再深究不代表原谅!”玉落越过周敬昶走到茯苓身边,将她的手拉在手中安抚道:“抱歉,我不能带着你!”
“姐姐担心我是他们的奸细吗?”茯苓反手拉着玉落,手指的粗糙感深深的刺痛了玉落。
玉落将她的衣袖一把撩起,两条手臂满是各种伤口,旧伤有两月余,新伤似乎发生在今天,“谁把你伤成了这样,清轩呢?”
“自姐姐离去后家主把我送到了少妇人身边,她清轩他一直在别院”茯苓想到自己与清轩的处境无奈一笑。
“清轩虽然是小舒的师兄,但是在楚家毕竟是下人,有些事情他们没办法反抗,小舒也别无选择!”周敬昶深知这豪门大院中的权力地位分布,像清轩他们这样楚丞相分分钟就可以弄死他们。
“我可以带你走,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大历,这一去你与清轩天涯海角恐无缘再见!”
“姐姐我必须走!”茯苓心中明白自己因为服侍玉落而受到家主的记恨,如果自己不消失清轩永远不会再被启用,为了所爱的人,她确实没有其他方法了。
“周大人,人我带走了,劳您给他带句话,明早我会在天音阁同瑞王辞行,请让清轩务必来践行!”玉落牵着茯苓的手沿着街道渐渐消失不见。
“”周敬昶挠着头对着漆黑的巷子说:“听到了吗?”云舒自黑暗中走出来看了周敬昶一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你家不是那个方向吧”周敬昶小跑着追上云舒玩笑的说:“再走下去就是天音阁了,现在离约定的时候还早呢!”
“你回去休息吧!”云舒丢下周敬昶奔着天音阁方向疾步而去,是他那个念念不忘的人现在就在那里。
天音阁中热闹非凡,即使换了老板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生意,丝竹管乐之声,美女翩翩起舞,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阁楼大门被轻轻拉开,玉落一身白衣站在门口,发丝用一只玉簪随意的绾在脑后,对着阁内的玄珩淡淡一笑,缓缓走到玄珩对面坐下,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锦盒置于桌上,柔声道:“这是庄姐姐的解药,等你入主太和宫的时候再喂给她吧,里面有条理的方子,养伤一年半载就无碍了。”
“褰裳不是帮你压制住了金蚕神蛊的反噬吗,额头的那颗红痣为什么还在?”玄珩伸手在玉落的额头上用力的一蹭,那个鲜红的痕迹丝毫未变。
“我当时献祭的是全身的血液,早就化开了蛊毒,这个印记是掉不了了。”玉落自己也伸手摸了摸额头,“褰裳说这个是美人痣。”他担心自己不喜欢额头上的东西,竟是让整个魂堂的女子都点了这个,想到此处心中一暖,竟独自笑了起来。
云舒看着她那样自然的笑容,以前和她在一起时,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她也是这样低着头,抿着嘴痴痴的笑,如今的这个笑容确是为了别人,这段感情中到底是谁先放了手,又是谁先负了谁?
“梦魇的情况好些了吗?”玄珩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放到玉落身前。
“褰裳从南疆带回了很多药材,费了些事做了一味香,已经基本能睡下了,殿下放心。”
“那就好,跟着他莫要学坏了,内力虽不能再用,功夫还是要练的,不能偷懒!”大殿之上匆匆一面并未来得及细看,今日在看她比三月前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体也圆滚了起来,心中也安稳些,“再见不知何时了,以后做事切不可急躁,任性胡为!”
“玉落,谨遵殿下教诲!”玉落向着玄珩深深一拜。
玄珩将玉落从地上扶起,心里无限惆怅,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法,将一切事情在此终结,过往的烟云散就散了吧,于每个人都是一件好事,毕竟真相总是会鲜血淋漓,自欺欺人也是一种求生的方式,“丫头,我会为你再建一座茅屋,如果你想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接你!”
“殿下那样东西我还没找到线索,很抱歉!”对于寻找玉玺,玉落知道并不容易,娘亲过去前留下的信息并不多,而自己确实也没有时间了。
“如果能换你一世安稳,没有又有何妨?我一样可以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玉落从怀中又拿出了一只红色锦盒,双手递到云舒面前,轻柔的说:“楚二公子,这个还给您,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云舒从桌上拿起锦盒没有打开他也明白这里面装的是那块古玉,原来所有的纠葛在这一刻她放下的竟是如此从容。
“玉儿,该走了!”褰裳将雪狐披肩搭在她肩上,玉落侧头对他暖暖一笑,对着眼前二人,再次躬身行礼:“后会无期,各位保重!”
四人前后来到楼下清轩与茯苓已经站在马车前,茯苓见玉落出来将车的帘子掀开,玉落靠在褰裳的怀中上了车碾。
车轮转动,马蹄声声,风拂过车窗,云舒却没有看清车中的身影,竟是连着最后一眼也没有给他机会,再也无缘相见了吗?即使是陌路的,仇视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