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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一样,楚家公子以前出门不带佩剑的,今日带的那柄应该是楚家的家传宝剑‘流光’”镜儿边收拾桌上的杯碗,鄙夷的看了眼楚云舒的背影。
“他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是我可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别再这样折辱他了!”玄珩走到衣架子前将大氅取下披到肩上,对一脸诧异的镜儿说:“备车,进宫!”
楚云舒出了瑞王府,从清轩手中接过缰绳,摇鞭催马向大理寺冲去。
周敬昶并未回府休息,一身劲装同三儿一同守在大理寺正厅,听到门前躁动本要出门询问,但见云舒转进院中急忙走出相迎,“你怎么过来了?”
“不放心,你同我再去趟天牢。”云舒回头对着清轩说:“召集楚府的暗卫随时关注城中动向,如有移动随时来报;通知城中多有的将领到这里来见我!”
“是,你自己小心!”清轩转身迅速离去。
云舒与周敬昶两人在一对守备的护送下进了天牢,走到最里层,张维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微微睁了双眼,丝毫不诧异眼前的情况,“竟然让你亲自来了!”
“今年皇帝为临水加拨了种子,如果今年不涝,来年收成一定很好!”云舒斜眼看着牢笼中的张维。
“你真是和曾经判若两人,因为那个丫头?”张维忽然用力向前一冲,扯得身后锁链一阵乱响,人体还未接触的铁笼就已经被铁链拉了回去,“我不会放过她的,她杀了我的女儿,我要她偿命!”
“你没机会了!”云舒眼中的杀意四射。
“你最好盼着我杀了她,否则她早晚会灭了楚家!”张维的大笑声真的人耳膜发痛。
云舒带着人出了天牢回头看着天牢的大门良久,张维入狱后安宿国动作频繁,年节过后安宿魑魅殿的高手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批秘密潜入了凤里,所谋之事昭然若揭。但是让人更加担心的是凤里内部的暗触,直到如今仍没有真凭实据。
“小舒别担心了,我已经将你给我的药放进他的饮食中了,他没有发现!”周敬昶安慰着好友。
“昶儿,你带着人回后院去,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外面的事你应付不来!”云舒回头朝着外面走,他曾经将可以封住内力的药物让周敬昶偷偷下在张维的饭菜中,可是今日一见张维内力正常,说明那个所谓的秘药是有人可解的,而那个能够解毒制毒并能做出地狱铃铛的人与张维和楚府密不可分。
“我是朝廷命官,又是大理寺主事,如果我躲在殿中这不合规矩!”周敬昶努力反驳着,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劲,但缩头乌龟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安宿魑魅殿训练的是各地逃亡的死囚和亡命之徒,所过之处不留活口,而且凤里城中也早就埋伏了张维的旧部,以你的能力无法自保!”云舒十分关心自己的这位好友,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回后院!”周敬昶‘后院’两字咬的极重,自己的弱点被云舒毫不掩饰的当众说出实在让人羞愧,走了几步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回头对着云舒小声嘀咕:“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笑起来像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不是现在阴沉冰冷甚至有些残酷!”
云舒并未理睬周敬昶带着护卫径直进了大理寺正厅,正厅中京骑营,城中守备军,京兆尹,以及禁军刘嘉均已经到齐,众人见到云舒均是抱拳行礼,并未称呼其官职。
“各位辛苦了,明日张维处斩,今日城中必有血光,还要劳烦众位!”云舒并未推辞,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但凭吩咐!”刘嘉对云舒十分推崇,但却仍旧没有称呼他官职,若论官职云舒无法驱使在场将领的。
“谢谢刘统领了!城中守备军自现在起进行宵禁,关闭所有城门严查进出人员;京骑营随时待命,城中如有异动,但凡有反抗者杀无赦,请刘统领守备皇城以防不测!”
“我等领命!”
见众人缓缓退出后,云舒将身子稍稍倾斜了一点让自己坐的舒适了些,从怀中掏出一支乌木簪子在手中把玩,见清轩进来也未说话,仍旧出神的看着手中的簪子。
“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四周并无异样,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不知道他们还在等什么?”清轩见室内无人,走到云舒身边的桌前连着喝了两杯热茶,看他还是那副模样说:“瑞王已经进宫主持事宜了,还需要再准备什么吗?”
“报!瑞王府,楚府走水!”
“报!皇宫走水!”
云舒霍然起身暗暗的攥紧了拳头,“你通知京兆尹的人到瑞王府救火,清轩带一队人回楚府!”
云舒站到院中看着远方的火光,一阵风吹过,不同于往日的凛冽好冷,风中却夹杂着一点暖暖的感觉,疑惑间一队黑衣鬼面的杀手冲进了大理寺。
一时间威严的大理寺城里修罗战场,鬼面杀手出手狠厉不留活口,不肖半刻大理寺的守卫已经死伤过半,鬼面杀手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云舒手持流光带着近卫和楚府的暗卫将所有的鬼面人拦在了天牢外。
周敬昶看到城中火光四起,加上前院已经乱做一团心中实在不安,带着保护自己的一队人马冲到了前院也加入了混战,他们的出现牵制了过半的鬼面人,致使他们无法进入天牢的甬道。半柱香的光景周敬昶带的守卫已经能损耗殆尽,自己也近乎力竭,还未曾靠近天牢就已要战死,想到云舒的话不禁无奈一笑,原来还是他最懂自己。
眼见两个鬼面人提着明晃晃的刀已经冲到眼前,忽然一个红衣女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陆陆续续还有其他的黑衣人加入了混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实在太疲惫导致眼睛花了还是怎么,那个女子几个回合间就将两个鬼面人斩于剑下,她回过头脸上带着面纱但一双眼睛娇媚无双,冷哼了一声就像着天牢的方向冲去,周敬昶累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但是那个红衣女子回眸的一瞬间却深深地额烙印在了周敬昶的脑海中。
红衣女子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大理寺,对着其他同伴吩咐:“杀进去与楚公子汇合!”
第三章 夜尽天明()
突然一声轰天巨响,整个大理寺都在晃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火光下的青石地面上裂开了一道道裂缝,像被某种生物撕裂一般。身后的天牢中发出了一连串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突然整个天牢倾斜着向地中凹陷了下去。
因为魂堂的暗卫的赶到,与鬼面人的战斗又一次拉开序幕。红娘几下跃到大理寺的最高处,俯视着已经倒塌的天牢,云舒看到她后也跟了上来,冷冰冰的问道:“能追踪到他们的去向吗?”
“天牢倒塌,想要查到他们的方向需要进去。”红娘站在大理寺正殿的房梁上望着凤里城,她抬手缓缓摘下了遮面的丝巾,“我会尽力!”
“叫裴海震带着他的人过来!”云舒阴着脸对房下的暗卫吩咐,张维的牢房建在天牢的最底层,现在整坐天牢塌陷后将通往最底层的道路封死,再无人可以下去。等待将天牢的道路整理出来后即使红娘可以追踪到他们的痕迹,恐怕为时已晚。
“楚公子不用太过担忧,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他们请来的是司空家的,他们一建造机关地宫著称,虽然能破解天牢但却不能将暗道挖出凤里城。”红娘侧头看着楚云舒。
“后面有劳你了!”云舒从房梁上跳下,将佩剑收起,对着身后楚家暗卫冷声道:“天牢范围内不留活口!”
“陛下怕是不好了,刚刚所有御医都被召进宫中了。”清轩急匆匆的赶到云舒身边,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两边的都灭了,没有什么伤亡。”
“备马,进宫!”云舒将手伸进怀中将那只桃花簪握在手中,我要给你造一个不受任何人胁迫和干预的世外桃源!
云舒赶到太和宫的时候张若秋正同其他太医一起为玄珒会诊,玄珩独自坐在外殿,见到他进来颇为意外,但见他纤尘不染的衣袍上满是鲜血,不禁皱了皱眉眉头说:“逃了?”
“司空家的人在地下修了暗道,魂堂红娘在那边,我需要瑞王的帮忙!”云舒走到玄珩身侧,单膝跪地,将金龙圣牌举过头顶。
“你不是已经封了城门,也调用了京骑营吗?”玄珩将金龙圣牌收回袖中,无意识的盯着云舒的脸看。
“瑞王也不愿见张维活在世上贻害他人,请瑞王下敕杀令!”
“敕杀令?”玄珩将云舒从地上扶起,低着头轻轻一笑说道:“敕杀令为皇帝令,此令一出人人得而诛之,可本王没有权利下敕杀令!”
“微臣愿与瑞王殿下一同等敕杀令!”云舒缓缓抬头坚定不移的看向玄珩,眼中的寒意让人无法直视。
“听闻你家也走水了?”玄珩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
“是,家中并无大碍只是祖父年迈经此变故受到了些惊吓,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云舒走到了玄珩身后与他并肩一同望向窗外。此时夜已尽,天地交界处有金光泛出,百年都城凤里在一次次腥风血雨中屹立不倒,昨夜的杀戮在天亮前被悄然抹去,只余下一片废墟。
“殿下,陛下醒了,要您马上过去。”黄公公从内殿出来眼圈红肿,声音嘶哑。
“为楚大人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玄珩回头盯着云舒的脸不禁感慨万千,“小舒你于我而言始终是最信任的朋友和最宠爱的弟弟!”只是走上这帝王之路后要权衡的东西实在太多,‘情’之一字是最难拥有的。
云舒站在殿中看着玄珩进入后殿,重重殿门紧闭后,殿中再无任何声音,风顺着大开的窗子吹进来,殿中的帷幔被扯的呼呼作响,云舒对着黄公公说:“请公公带路!”
云舒跟着黄公公到了偏殿,房中已经有小婢女托着衣服候着了,云舒对着黄公公点了点头说:“烦请公公稍后将太医院首张公子请过来。”
“老奴这就去办。”黄公公的带着身边的小太监缓缓离去。
“你们都出去吧!”云舒将房中的宫婢全遣了出去,自己将身上染满血污的衣衫一件件褪下,腰间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停止了出血,伤口外翻不忍直视。云舒像感觉不到疼般捞出温水中的帕子清理伤口。
张若秋将偏殿的门推开钻进一个小脑袋在房中东张希望,看到云舒腰间的伤口愣了一瞬,身体顺着门缝蹭了进来顺手就把门紧紧的关了。
“你说你这是怎么搞得,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不传太医过来看看啊,再不济也得叫个丫头帮你处理下伤口啊?”张若秋絮絮叨叨的将药箱子放到床上,从箱中掏出了十几个小瓶子。
“你怎么不说话啊,云舒哥从我回来后就发现你怎么不爱说话了呢,还有啊你怎么不笑了呢?”张若秋从云舒手中抢过帕子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擦净血迹后将小瓶中的药膏用小竹条一点点擦到伤口上,“你看你啊这个容貌,如果身上留了疤痕就不完美了,一定要把疤全除去,还有啊我这几天是累极了,一会给你处理好伤口我要回家去休息了,不过说回来了你找我过来干什么啊?”
“你好烦!”云舒推开张若秋,从他的药箱中取出一天绷带缠在自己的伤口上,将干净的衣衫一件件穿好。
“我都憋了好几天了不能说话,连大气都不能出!好不容易见到你多说两句怎么了,还有啊你怎么又受伤了啊,你说你是个文官非要学什么功夫,现在好了总是受伤”张若秋嘟着嘴将床上的药瓶统统收回箱子中,抬头对上云舒的眸子微微一怔,不安的问:“云舒哥哥你怎么了?”
“秋儿帮我拖住我祖父,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云舒两只手紧紧的钳制这张若秋纤弱的肩膀,似乎他不答应就会将他捏碎一般。
“哎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只是现在的你还是最初想要成为的样子吗?”若秋安静的看着他,他心中的苦痛自己何尝不知,可是这样真的就是解决的方法吗?
“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希望她可以无拘无束的自在度日!”云舒将门扉打开,光纤穿过他的身体射入殿中,若秋有些恍惚的看着他浅浅一笑。
一个小书童慌慌张张的跑到楚府大门前扣用力的扣着大门,门房的小厮骂骂咧咧三更天才扑灭了大火,这天刚刚亮又有人来砸门,悉悉索索的解开门栓看到砸门的是个小书童不耐烦的吼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的是张府的书童,贵府少爷受了重伤特来禀告丞相大人。”小书童捂着胸口呼哧呼哧的穿着气。
“你等着”小厮听到‘少爷受伤’当即明白指的是楚